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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蓝家的花园中，玉华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云姬坐在石凳上，安静地煮着茶。

蓝家三子来到花园的时候小小的吃惊了一下：玉华正和云姬一同饮茶，相谈甚欢。

玉华抬头时看到三人，笑着招呼：“你们回来了，快过来喝茶吧。”

云姬好像这才注意到三人的存在，起身行礼：“蓝雪那大人。”

三子以完全相同的动作落座，玉华帮忙倒茶。云姬静静地站在一边，自然的就好像她一直是蓝家的一员一样。

“玉华，这不是你煮的茶吧。”三人同时开口，明明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语气。

云姬回答：“是下官所煮。”

坐在玉华对面的人似乎很不悦：“我蓝家还没有失礼到要客人动手煮茶吧。”

“玉华夫人亲自为下官准备早膳，下官为其煮茶作为回报而已。”云姬笑得温和，“虽然下官知道下官的手艺不是很好。”

玉华反驳：“怎么会？云姬你煮的茶很好啊，比我强多了。”

“您过谦了。”云姬微微欠身，转向一边看戏的三人：“三位大人对下官煮的茶可还满意？”

坐在玉华右手边的人开口：“勉强过得去。”

左手边的那位终于把话题引到正事上：“红主事，你来是干什么的？”

玉华起身离开：“我去为你们准备午膳。”留给云姬一个鼓励的眼神。

“下官希望蓝家能够出资修建蓝州水利防洪工程。”云姬开门见山。

“此事不应由国库拨款吗？为什么要蓝家出资？”

“现在的国库无力承担全部资金。工部和蓝州府同意负担一部分，但还是存在缺口。蓝家不应该负责补上这个缺口吗？”

“如果蓝家不出钱呢？”

“若因为蓝家的缘故导致工程未能按时完工，当雨季到来时蓝州会怎样？到那时蓝家受的损失远比这笔资金的数额要大。”

三子沉默着，云姬为三人续满茶杯，温和的声音一字字敲进三子心底：“三位大人应该知道现在朝廷的形势，蓝家如果在这个时候被御史台抓住把柄会引起很大的风波吧。而出这一笔钱，对蓝家会有很大好处不是吗？”

三子互相交流着眼神，态度有些软化：“需要蓝家出多少？”

云姬笑着说出早在贵阳时就计算好的数字。

三子的眼神变得凌厉：“你在敲诈吗？红主事？”

“不。请您注意，工部和蓝州申请拨款修建的是整个蓝州的水利防洪工程，这个数字已经是保守计算了。”云姬十分严肃。

蓝家三子不断交换着眼神，似乎在进行激烈的争论。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云姬静静地等待着。

“蓝家可以出这笔钱，但你不能恬不知耻的一次又一次伸手。”这大概是蓝雪那能作出的最大让步。

但云姬并不满足，她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吐出的话语却让蓝雪那不寒而栗：“世人皆知，蓝家家徽为‘双龙莲泉’。可是又有谁知道，‘双龙时代’虽然罕见，但在蓝家不是从未出现过呢？请问隐藏在三胞胎中的另一条龙，您是否曾因没得到‘蓝龙泉’这个名字而不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