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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黎深自顾自的说下去：“‘红云姬’，这个名字意味着绝对的理智和冷静，不轻易泄露一丝感情。她今天的状态可有损红云姬之名。”

云姬跪下来：“十分抱歉，黎深大人。在下今天才意识到‘红云姬’的真正含义，一时有些迷茫，请黎深大人谅解。此事与户部的事务无关。”

“迷茫？”凤珠皱眉，“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应该怎样追求。这样的你怎么会迷茫？”

黎深示意云姬起身：“今天晚上就把问题解决，不然不要妄想去接近大哥。”

“是。”云姬站起来，与黎深、凤珠围坐成一圈：“作为‘红云姬’来讲，在下的主君秀丽小姐的话就是一切。可是黎深大人和秀丽小姐给了在下参加国试并入朝为官的机会，让在下自己的人生有了意义，在下很高兴也很感激。今天秀丽小姐给在下下达了命令，不，不如说是请求，在下突然感觉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梦境。毕竟‘红云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主君而活。没有了主君，‘红云姬’也就不存在了。”

黎深的扇子敲上云姬的额头：“我该说你真不愧是百合选出来的人吗？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用谦称了，听着很奇怪。”

“云姬，听从秀丽的命令是你的使命，同时你也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凤珠语重心长，“入朝为官是你的愿望，不是吗？你应该做你自己。”

云姬低下头，沉默良久，只说出一句：“入朝为官只是手段，找到他才是我的愿望。”

“有愿望就好。”凤珠笑了，“只是我今天才知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除了邵可大人一家、百合和绛攸外不再关心别人的红黎深居然会为了云姬来找我算账。”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您。”云姬被凤珠的笑容惊到，随即恢复正常。

黎深扭过头：“云姬，泡茶来喝吧。”

凤珠皱眉：“要喝回你家喝去，不要在这里碍眼。”

云姬起身，走到放有茶叶的柜旁，熟练地开始泡茶：“黄尚书先不要赶人了。说了这么久早就口干舌燥了吧。”

“云姬你真的是红家人吗？和你们宗主差太多了。”一向记忆力出众的凤珠选择性遗忘了秀丽这个单纯的直系千金。

黎深不屑的哼了一声：“那也比某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怪人强。”

“云姬只是旁系之人，继承到的红家的血统不是很纯正。”云姬笑着将茶放到桌上，“请用茶。”

凤珠低头品茶，黎深看着云姬的头发发呆。

“黎深大人？”云姬将冷茶倒掉，换上新茶。

黎深端起茶杯：“你的生母是谁？”这个发色……似曾相识。

“亡母还在世的时候，大家都称她为菡萏，我从未听说过她的姓氏。”

凤珠也注意到了云姬那与黎深等红家直系相比，差异过大的发色：“看来云姬继承的血统来自母亲那边的比较多。”

云姬笑得神秘:“也许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哦？”黎深来了兴趣，“说说看。”

“为了成为‘红云姬’，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在最后一夜之前，我的对手们从未把我放在眼中。在她们看来，各项训练都不拔尖，整天挂着温和的笑容的我能在残酷的竞争中活下来就是奇迹。可就是我在那场考验智力与体力的混战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云姬语气平淡,“而我的母亲，能在红家独自一人将我养大，没有经历任何风波的原因大概就是她温和的笑容之下掩藏着不输于旁系中任何一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