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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阳玉，带她进来。”就在云姬正要走出工部时，后面传来声音。

云姬转身，跟着欧阳玉走进尚书室。单膝下跪，行面对长官的最高礼节：“下官红云姬，见过管尚书大人。”

管飞翔摆手让云姬起身，喝着酒问：“凤珠让你带什么话？”

“黄尚书说：‘在酒里淹死你算了’。”云姬严肃的回答。欧阳玉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还有吗？”

“没有了。”

“把红家秘制的酒留下，你可以走了。”

云姬打量着堆满酒瓶的尚书室，开口：“我拒绝。”

“你说什么？”管飞翔停下往嘴里灌酒的动作。欧阳玉也张大了眼睛。

云姬微笑着重复：“下官说，下官拒绝将酒交给您。除非您答应下官一个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管飞翔看都不看云姬。

云姬突然发问：“管尚书嗜酒如命，可否听说过红家的‘百合酿’？”

“当然。”管飞翔眼中放出光芒，“那可是红家最珍贵的酒。据说，单独喝时香醇无比，可一旦要和其他的酒一起喝就毫无味道。只可惜因为那家伙娶了位夫人名为百合，就将所有的百合酿封存，不再给其他人喝了。”

“管尚书说的一点不错。”云姬轻轻鼓掌，“下官进京之前，百合夫人曾送给下官一坛百合酿，下官一直舍不得开封。”

“你是说你要用百合酿来和我谈条件？”管飞翔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将酒抢来喝。

“不是谈条件。”云姬纠正，“而是为了让您更好的享用百合酿，给您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哦？说来听听。”

云姬十分诚恳：“让下官将尚书室内所有的酒及酒瓶清走。只要在十天之内在尚书室内找不到一个酒瓶，那么在第十一天，下官会将百合酿与被清走的酒一起奉上。这样您就不会有喝不出百合酿味道的问题了。”

“为什么要十天？”欧阳玉提出自己的疑问。

云姬的语气十分真诚：“如果下官没猜错的话，这间屋子从您就任工部尚书以来就没有断过酒。就算下官现在就将酒清空，还是会有浓郁的酒香残留在室内，影响到百合酿的口感。而十天足以让酒香散尽。”

管飞翔开始盘算，欧阳玉看着挂着温和的浅笑、一脸平静的云姬，露出笑容。终于，管飞翔作出决定：“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开始搬酒了。”

云姬行礼：“十分感谢。但下官必须指出，在下官今日清完酒后，以明天为第一天计算。”

管飞翔看看时间，点头同意：“可以。”

云姬转向旁边的欧阳玉：“欧阳侍郎，能否请您帮忙把酒清出去？下官实在不清楚这里有多少酒，无法保证自己一人能全部搬走。”

“好吧，我帮你。不过要搬到哪里？”欧阳玉爽快的答应。

云姬想了想，回答：“搬到工部的仓库应该就可以了，这样管尚书会比较放心。只希望管尚书能够遵守约定，不会偷着把酒拿到尚书室来喝。”

“这一点我会帮你监督的，不用担心。”欧阳玉说着，瞪了一眼管飞翔，开始搬酒。

“十分感谢。”云姬和欧阳玉一起，从房间的各个角落翻出无数的好酒。管飞翔则在一旁大喝特喝，似乎要把十天的酒一次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