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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混乱的国试终于结束了，放榜当日，绛攸特意请假带云姬去看榜。秀丽、影月和珀明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见到绛攸一齐行礼，云姬趁机溜走。果然如云姬所料，行礼的声音引来众位考生的注意，导致一阵混乱。提前溜走的云姬得以第一个看到张贴的榜单。

奉天殿上，新科进士们在远处坐着等候，云姬只听门外小吏激动的声音传来：“吏部尚书——红黎深大人！吏部侍郎——李绛攸大人！请入殿！”起身，下跪，迎接两人入殿后才回到原处。

碧珀明有些诧异：“云姬？”

云姬表情平静：“以后你就知道了。”

“你果然和红秀丽不同，她都没有反应。”珀明看向坐在第一排的秀丽。

此时，钟声敲响，云姬和众人一同下跪，迎接彩云国至高无上的天之骄子。

“本年度国试，一甲第一名，状元，杜影月。”礼部官高声宣布及第考生的名字。

“在。”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第二名，榜眼，蓝……龙莲。”无人应答，大殿内一片沉寂。

“咳！第三名，探花，红秀丽。”可以看见空气倏地凝结，在场所有人一同将目光投注在被点到名的进士。

“在。”英气凛然的声音响起，少女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的来到前方。

“以上，一甲前三名，唱名完毕。”除却李绛攸及第那一年，有史以来年轻得让人瞠目结舌的第一甲三名进士及第考生从此诞生。

必要的仪式后，礼部官在王的示意下继续唱名：“二甲第一名，碧珀明。”

“在。”充满自信的声音在云姬身边响起。

“第二名，红云姬。”云姬荣幸的享受到和秀丽一样的待遇。

“在。”温和却不失气势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云姬来到前方，轻盈跪下。

这晚，众人在秀丽家聚餐。饭后，秀丽到后院浇花，云姬陪着绛攸找到秀丽：“秀丽，关于午间一事，请你务必自重，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非常特殊，而这世上有太多无聊人士，至少在官职与所属单位确定之前不要单独外出，一定要有静兰作陪。”

“是……对不起。”秀丽思索了半响才回答。

“另外，关于官服……”绛攸提起另一个话题。

“官服？”秀丽重复，云姬在绛攸身后露出了然的笑容。

“由于你和云姬是第一位女官员，衣工大概万万没有料想到居然会有女子高中国试，跑来哭诉说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裁制什么样的官服，可否直接穿戴男用官服就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啊，原来如此，我不介意的。”秀丽说着，看向云姬：“云姬呢？”

云姬轻轻点头：“我无所谓的。”

绛攸想了想，补充：“根据分发的官职与工作单位不同，服饰也有固定格式，只要在就职半个月以前告知衣工应该不成问题。恐怕……得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就职，大约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思考。”

“……两个月……是因为我们是女人的关系吗？”秀丽沉默良久。

“是啊，的确是这个关系。”绛攸语气显得平淡到几近冷漠，他从不说假话也不会出言安慰。

云姬静静的听着绛攸鼓励秀丽，和绛攸一起告辞离去。在街角，云姬突然停下来，伸出右手，一封信魔术般地出现在云姬手上。绛攸回头问：“云姬，怎么了？”

“绛攸少爷，我们需要马上回府。”云姬突然用上敬语，加快了速度。绛攸明白有事情发生，跟在了云姬身后。

管家在门口等着两人：“绛攸少爷，云姬，宗主大人在书房等着两位。”绛攸点头，跟着云姬向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云姬行礼：“宗主大人，宗主代理玖琅大人即将到达贵阳。”

“与我无关。”黎深冷冷的回答。

“十分抱歉，云姬想玖琅大人的目的与您叫绛攸少爷和在下来的目的相同。”云姬回答。

黎深挑眉：“哦？那你去回应玖琅吧。”

“是。”云姬行礼退出书房。留下绛攸和黎深继续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