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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换上男装的云姬和绛攸站在王城门口，迎接匆匆换上僮仆打扮的秀丽和只是稍微修整过胡须的燕青。

“……对了，请问户部尚书是个什么样的人？”秀丽踩着碎步跟在绛攸身后，云姬在前面引路，燕青跟在最后面。

“这个嘛……简单形容，这个人就是能干、怪异、神秘。”

“——啊？”云姬忍不住露出笑意。

“他的才能是众所皆知，据传他与我的顶头上司并列为公认的宰相继任人选，实力与才能都是真材实料，人手虽少却将户部治理得有条不紊，在他成为尚书之后，国家财政明显改善不少。”

“……可是我们家却因为户部的官员并未按照规定发出薪饷，而吃了不少苦头。”

“那大概是前任尚书的缘故吧，前任尚书行事敷衍、不负责任，导致国库日渐空虚，黄尚书大人继任之后大力改革，而前任尚书则因监守自盗、中饱私囊，国库空虚，自己的荷包反而迅速成长，最后遭到革职。黄尚书大人继任之际，前任尚书留下来的旧帐全由他概括承受，邵可大人的无怨无悔对他来说是一种支持，或许金额不多，但黄尚书大人应该已经按时给付固定薪饷才对。”云姬代替绛攸回答。

“唉？你是……云姬？”秀丽惊讶地指向云姬。

“是。在下将以叶云之名临时担任李侍郎的随扈。”云姬承认自己女扮男装。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此人名为黄奇人，来自黄家，性别．男，年龄、长相与声音均不详。”绛攸接着介绍。“……啊？您刚刚说什么？”

“黄奇人，来自黄家，性别．男，年龄、长相、声音均不详。”绛攸语气平淡的重复一遍。

“绛攸大人，户部到了。”走在前面的云姬，哦不，叶云出声提醒，打断了后面几人的谈话。

拜叶云所赐，四人终于在预定的时间内到达户部。秀丽和燕青很快开始工作，绛攸带着叶云告辞离去。

“等等。”出乎意料的，黄尚书叫住两人：“李侍郎，这位是……”

绛攸转身，向黄尚书和景侍郎介绍：“这是叶云，是我的上司安排给我的临时随扈。”

叶云上前行礼：“在下叶云，请多多指教。”

不知不觉十日过去了，朝廷中开始流传两个传言：一是户部新来的两个杂役居然在黄尚书手下坚持了下来；二是吏部侍郎李绛攸的临时随扈把吏部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一倍，吏部的官吏终于可以轮流休假了。

叶云抱着一摞公文走向户部，“黄尚书大人，在下叶云。”

无人回应，叶云走进门，将公文放到桌上。发现黄尚书躺在对面的长椅上熟睡，而秀丽正坐在地上把玩黄尚书的头发。

整个室内渐渐暗了下来，秀丽正要抬起头，耳边已经传来雨声。

顷刻之间就下起滂沱大雨，秀丽缓缓站起身，脸色显得铁青。叶云迈步向秀丽走去。

直冒不停的汗水淌至背脊，这是夏日突如其来的雷阵雨，而且还能听见远处的雷声。猛烈的雨势打进敞开的窗户，眼看地板就要成为一片水乡泽国。

叶云动作利落的逐一关上窗户，黄尚书已经醒来：“你在发什么呆？”

“啊……我……”秀丽双腿不住打颤。

“……红秀？你怎么了？”

这一瞬间，尚未紧闭的窗子外头降下一道闪光，几乎可以灼伤眼睛的强烈光芒充斥整个室内，加上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

“……哇啊——！！”秀丽使尽全身力气尖叫出声，随即捂住耳朵蹲下身来。“不要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红、秀……？”向来冷静自持的黄尚书似乎也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匆匆关上敞开的窗子。

然而闪电接连不断一明一灭，况且根本不能拿雷声怎么办，于是每当天际闪过亮光，传来轰隆声，秀丽就会惊声尖叫。

“哇啊——！！静兰静兰啊啊啊啊！！”

叶云快步上前，赶在黄尚书之前搂住秀丽，秀丽误认那人就是静兰，因此一如往常不假思索地搂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