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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亦衡睡得好沉好沉。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已经是躺在地毯上了,她记得自己昨夜是靠在沙发边上的。

打着哈欠,像猪一样的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伸手在旁边摸索着电话,拿起来一看竟然关机鸟。

只好起身回到房间里,拿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后,便进入浴室洗漱。

看着镜中自己那一张湿淋淋的脸,亦衡才发觉原来这一段时间自己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糟糕。

出了房间,亦衡直奔厨房打开冰箱拿了葡萄蛇果和香梨来洗,刚把水果给切好门铃便响了,一边端着果盘一边叼着水果啃把果盘放到茶台上之后,还边啃边走过去开门。

门口才刚被打开,她便被一尊肉体塞了个满怀,嘴巴被死死的吻住,缓了一口气她终于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形,怀里的女人是赵西月,她个子不大,却很丰满,紧紧地抱住自己即便亦衡不愿与她接吻,她依然不放口。

吻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的赵西月放开亦衡,抬头看着她问道:

“你还爱我吗?”

亦衡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没有回答的意思,再过一会她关了门回到客厅里,坐在茶台的前继续她的水果大业,昨夜死猪一样的觉睡到今天下午的两点饿死她了有木有。

赵西月坐到她的旁边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双眼是通红的。

亦衡没有理她的打算。

赵西月不管不顾的探身上前搂住亦衡,头埋在她的肩上:

“亦衡?”满腹委屈的声音。

尽管如此,亦衡依然装傻充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紧紧地的守着最最容易受伤的角落,吃着她心爱的水果。

只见,赵西月抱着她幽幽的说道:

“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昨晚我们大吵了一架,我打电话给你,一整夜你都在通话中,”她说到这里已经泪落如雨:

“曾经欢乐与幸福无时无刻都在向我迎面而来,然而我自己却傻到一层一层的把所有都拨开直到只剩下血淋林,亦衡我不舍也不甘心,你原谅我,我们重新来过好吗?”那时候她不知道当你得到一个对爱情和情-欲一直不断的保持着一对一忠贞的时候宝贝时,她却残忍的将她剥了个血淋林,她无法想象当她带着宋宗石不断的出现在亦衡面前的时候,亦衡那时候伤得有多痛,她就是一个侩子手不断的对心爱的处于凌迟之刑。

亦衡吃完了盘里的时候抽出纸巾王嘴上一抹:

“你的家事,你自己解决吧,我只是个外人而已。”摊开那双搂住自己的双手,她冷淡的起身。

望着那决然的背影,赵西月觉得自己就像一颗白菜一样被亦衡放在砧板上然后一到切下去,跟着疼得泪水不停地的涌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恨我呢?”

在更衣间了更衣的亦衡知道一切早已回不去,在那个暮色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穿梭在人群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一切回不去了。那一刻,亦衡深知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只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她自己舍不了便是了,但是今时今日她知道如果一切断得不干净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最后苦的痛的得两个人自己承受。

想得出神的亦衡身后被人抱住,赵西月咬住她的肩膀让她‘啊’了一声交出来,随后跟着而来的是一条濡湿的柔软滑行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是亦衡极其敏感的地方,而身后的赵西月的灼热的躯体紧紧地贴住她极尽挑逗。

亦衡紧咬牙关,使劲儿的挣脱这没有意义的性-爱启动:

“够了。”她忍无可忍的吼起来。

赵西月一愣,她趁机挣脱了。

瞬间,赵西月疯了一样扑上去又是撕又是咬的,让亦衡苦不堪言。

她闭上眼睛不挣扎不反抗,从赵西月带着那人穿梭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所有的感官就已经麻木了不是吗?现在这个疯了一样的女人只是因为丢失了自己的宝贝所以拿自己出气,只是令亦衡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瞬间赵西月竟然执起她的手伸进了她的秘密里面,接着她‘啊’了一声弓着上-身伏在亦衡的怀里,表情既有痛苦又有欢-愉。

亦衡惊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怕伤了她:

“你疯了。”

尽管有些疼,可赵西月却笑了,她说:

“裙子就是为了爱而存在的。”

亦衡想要退出来。

赵西月不允许。

亦衡说: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可以这么做。”

赵西月说:

“我爱你,所以我允许。”

亦衡皱着眉:

“你是别人的妻。”她依然执着着要退出来。

赵西月幽怨的看着她:

“你嫌弃我脏了?”

亦衡默然不语全-身颤抖,她努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无论初恋是多么的美好,在它分开的那一刻,它只能是一条河流日夜不分的流过生命的时钟,面对着迎面而来的曾经亦衡是战战兢兢的恐惧了。

想到这里亦衡毫不犹豫的退了出来背对着赵西月:

“回不去了。”

赵西月泪眼模糊的看着亦衡的背影,原来生命中有那么极短的一刹那,就能让人在悔恨之中度过一辈子,也许有些人能蒙上天垂怜可以重新来过,也许有些人也是在那么极端的一刹那失去甜蜜与美丽。

是她深深地的伤害了她的爱人。

痴痴的看着额那一抹清新而淡远的背影,她曾经给自己带来过无数的甘甜,如今时过境迁她单薄的落寞竟然让彼此都感到苦涩。

两个人在更衣间里陷入了奇怪的沉默气氛里。

刚好在这时,赵西月放在亦衡卧室里的包传出了她的电话铃声。

亦衡不想这样奇妙的气氛一直下去,她转回身对她说道:

“你的电话。”

赵西月抬手擦拭了眼角的眼泪,落寞的走出了更衣间。

更衣间里只剩下亦衡一个人,她转动着身子,目光不停地跟着身-体的转动看着那一层层的柜子,曾经里面有自己的和她的衣物,如今那里面只剩下自己的孤零零的放在里面,感情是一把双刃剑,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亦衡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反现赵西月已经不在卧室里面了,出了卧室也没见人在客厅,亦衡的目光在屋里搜寻了一圈,发现她在阳台山打着电话,她似乎很激动,亦衡可以猜得出来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这一刻,亦衡同时领悟到了,原来婚姻也是一把双刃剑,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社会给予我们许多特定的角色,你也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拒绝,接受有接受了的痛,不接受也有着不接受的苦,除了杀生害命伤天害理,难道我们没有权利让自己生活得更加幸福一点吗?没有必要自己不接受的不理解的就一定要将那些东西抨击得一文不值,站在相互尊重的立场上,我们其实可以更幸福。

人们因为结婚而结婚,所以婚姻来了不久可能又要走了,当亲密的生活在一起只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缺点瑕疵就会在生活中放大再放大,如果无法容忍包容,或者无法满足现状,那么婚姻将是一场硝烟,永无止境的硝烟,要么冲破它,要么包容它,可是生活永远是生活,它从来缺少的都是像童话般的美丽与幸福。

嘎啦,阳台的玻璃门被拉开,亦衡哲学思维被活生生的打断,赵西月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回到客厅将手中的电话种种地摔倒茶台上,显然刚刚谈话的内容令她很不愉快。

“每天上班下班做家务侍候他和他的父母频繁做-爱这样的生活跟低等动物有什么分别。”赵西月似乎受够了。

亦衡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现在她们的身份尴尬朋友不是朋友情人不是情人,更何况她一向认为婚姻这东西是违反人性的。

“我真的受够了。”赵西月依然喃喃的重复自己的满腹不满。

亦衡只能看着她默然不语,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没有权评说。

“亦衡,”赵西月满是祈求的看着她:

“求你别离开我好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别再纠缠对未来没有意义的事了,你先回去吧。”亦衡感到很无力。

赵西月泪眼模糊的瞪着她:

“你又赶我,前几天你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赶我,今天你还赶我,亦衡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好伤了你很深,但是,我真的迫不得已,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亦衡道:

“你没有错我怎么原谅,我给不了你,但你有选择的权利,在我们的爱情里你选择放弃了我,那你就应该会想到,你已经无法回头了,不是吗?”

赵西月的泪瞬间如同决堤:

“是因为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吗?”

“不是,”亦衡斩钉截铁:

“是因为我心里的伤还疼。”

赵西月哭的更凶猛了,嘴里含糊不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亦衡,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亦衡摇头:

“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不是男人,西月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好吗?”

赵西月楚楚可怜,带着往日撒娇的语气:

“亦衡……”

亦衡摆手:

“什么都别说了,如果这几天你实在没有地方去可以住这里,但是我不会回来住。”

亦衡说完起身到房里那钱包手机钥匙之类的东西,西月从身后抱住了她,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她的声音特别轻柔,往日里亦衡爱极了她这样的撒娇。

可是,亦衡已经没有回到过去的勇气。

她还是要走。

***

夜凉如水。

亦衡再次被西月逼得无家可归,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能去哪,一个人走在街上不停地的走,没有目的的走,此刻在她恍惚的神思里有一张脸温柔的紧紧地抓着她的心怀,可是现实告诉她,那个女人不爱她,因为她是女人。

夜凉如水。

亦衡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紫纯的小区门口,恍然大悟间,她停下脚步,抬头凝视,然后,开始迟疑,想要转身,心里面却又舍不得,一个长长的下午,她不停地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然而,灵魂早已为她默默的做出了选择,不是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而是早就决定好了要到哪里去。

终是一声长叹,亦衡做到了绿化带旁的休息椅上。

过来很久,一共有一百三十九个人从亦衡的面前走过,静静的来,静静的离去,始终没有回头,回家的身影让人无怨无悔。

亦衡抬头远望,她的心里多么希望想念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束灯光照耀过来,一台名贵的车子出现并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帅气的男人走到副驾上打开车门,然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是她,她穿着一套浅色的套装,温柔的像一朵在清晨里盛开的莲。

她微笑着对他说话。

亦衡隔着黑夜安静的凝望她。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上车走了。

亦衡的手在颤抖,身-子在颤抖,她感谢她刚好出现,她更感谢她始终没有回头,要不然此刻她狼狈极了的身影一定会被她的女神窥看了去,所以哪怕是只见到了一眼,她已经幸福而满足极了。

8

亦衡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有一滴水滴落在额头上,她抬头起来看看天,又一滴滴在脸上,似乎要下雨了。

反正亦衡已经觉得自己无家可归了,就算下雨也关系。

夏天的雨不需要酝酿太久的情绪,颇有一股雷厉风行的魄力,说下就下,一下子被雨水浇得全-身都透心凉,亦衡反而感到松弛了,她悠闲的躺到椅子上双手枕到脑后,看着雨是怎样从天上落下来的,千万里之上它们高高的谪降人间。

冰凉凉的,像温柔的情人浇灌着一颗失落的心去到丰饶而满足的梦里。

“醒醒?”

声音里有一种担忧和心疼。

亦衡依然皱着眉头。

“亦,醒醒!”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在叫我?亦衡缓缓地睁开眼睛,迷蒙的眨巴着。

“赶紧起来。”

脑子还是感觉沉沉的,亦衡不想动。

“起来呀。”那人似乎急了。

梦里的夜晚温暖而芳香,亦衡很是留恋,她再次闭上眼睛。

“风亦衡你给我起来。”

亦衡努力的皱紧眉头,艰难的再次睁开眼,这回总算有些清醒了,她说:

“是你啊。”

紫纯两手穿过亦衡的腋下紧扣着她的背用尽力气把她抱起来:

“起来,你死沉的。”

亦衡一边做起来一边用手揉着眼睛,声音依然还是哑哑的:

“你怎么在这啊。”

“闭嘴!”紫纯现在很火大:

“站起来跟着我。”

“去哪?”亦衡跟在她的身后嘟哝。

紫纯寒着脸不理她,叫醒这人费了她好大的劲儿,现在全-身湿嗒嗒,又气着她,疯了是吧,耍浪漫在雨中熟睡?

回到家里,紫纯从房间里拿了一套衣服劈头盖脸的朝亦衡扔去,话也没啰嗦便转身回房了,亦衡抓着手里的衣服不断的用手揉着脸,她总感觉脑子很沉,身-子也很沉。

等紫纯洗好了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那人居然还没有去换下一身的湿衣,刚退下不少的火即可满格复活,她话也不说上去就揪住亦衡的耳朵把她浴室里拧,到了浴室门口直接将人往里一扔:

“给你五分钟弄好自己,要不然……”那警告的眼神不言而喻。

这下亦衡不敢怠慢了火速的除去衣服打开喷头浇上热热的水。

紫纯碰的一声大力的关了浴室的门,把背倚在门上,好强烈的感觉,好快的心跳。

原来生命是可以这样的神奇,只要遭遇了某一瞬间,你便会砰然心动。

可是,这是不对的,不对的。

真的不对吗?

人总是如此的矛盾,我喜欢啊,可是旁人会实实在在的跟你说上一句,你那样是不对的,然后自己便犹豫了从而怀疑了自己心之所向的决定。

紫纯知道自己的犹豫与害怕便是旁人那一句你那样是不对的吧。

抬眼望去,雨还在下,透明的窗子上点缀了一层再一层晶莹的水珠,可是怎么也留不住它们的美丽,总会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原先的和现在的水珠儿都融为了一-体。

洗完澡的亦衡打开浴室的门同时也接到了一具柔软的躯-体,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

“你站在门口干嘛。”

紫纯有些不自在的从她怀里起来,瞪了她一眼:

“关你什么事。”留下冷清的背影给亦衡把妩媚的脸红藏起来,所以亦衡看不到,只能傻乎乎的哼哈:

“啊?哦。”

洗了一个热水澡,脑子不在那么沉了,亦衡从浴室出来边走边用手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终于,坐到了沙发上,她也就那么躺下了,没有多久,她有再次睡着了。

在房里等了许久都不见亦衡进来的紫纯终于按耐不住的打开房门出来看一下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谁知这一看人家在沙发上睡着了,深吸了一口气,很好,刚淋了雨又穿得那么清凉什么都不盖就那样睡过去了,深呼吸,深呼吸,不气不气,她有什么好气,有什么好心疼的,反正……

“嗷呜~”亦衡从沙发上蹦起来搓着自己的脸:

“好疼好疼。”

紫纯双手插腰冷冷的瞪着她,亦衡一看她那副表情蔫了:

“啊,女王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紫纯懒得跟她废话墨迹,白玉般的手往房间的方向一指,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亦衡顺着她的方向回头一看:

“干嘛?”

紫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直接上前揪住那人的耳朵把她拖进房间里。

这种感觉是心疼吧,就因为心疼所以便不忍心。

亦衡对于问题看得很明白,感情与世俗的博弈,但是,她的心虽然向往,可依然害怕,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初西月跟她说要结婚的时候自己的那种几乎死去了的感觉太可怕,从此之后暗无天日的日子伴随着日出与日落,那样的寂寞实在很难熬。

亦衡被紫纯揪到了房间之后,傻愣愣的看着她。

紫纯被她看得脸色有些热有些不自在,掩饰一般的吼她:

“看我干嘛,还不赶紧上床睡觉。”

“哈。”亦衡倒也老实听话,乖乖的躺到床上扯了被子盖住自己闭上了眼睛。

淡淡的香气,那个味道是紫纯的,紧闭眼睛的亦衡想要落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哭,曾经在自己的身-边也躺过那么一个人,最后,自己还是孤独的一个人,莫名的苍凉之感堵得她的心又酸又涩。

身-旁的温热就像一缕阳光,可亦衡却打着寒颤,窗外的雨依然喧哗,她沉寂的心却渴望一场激励的性-爱,但是,她很清楚如果下一刻她化身禽兽,那将会永远失去,亦衡猛地睁开眼睛,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深呼吸。

紫纯有些不明的望着她问:

“怎么了?”

亦衡掀了被子下床:

“我还是回家吧。”

紫纯皱起了好看的黛眉,全身也罩起了一层冰霜,声音更是冷得让人打颤:

“外面还在下雨呢。”

已经坐在床沿的亦衡低垂着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紫纯也坐起来把手搭在亦衡的肩上,她也敏感的觉察出了亦衡的不妥。

强烈的情绪控制了亦衡的理智,她翻-身把紫纯压到身-下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紫纯有些惊恐的看着不停吞咽的亦衡,这样的反应对于彼此都是成年人来说是不陌生的,她很抗拒的推拒起来:

“你,放开我。”

亦衡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她放开了紫纯再次坐起来,嗓音嘶哑:

“对不起,我,我先回去了,今晚谢谢你。” 说完,她逃命似的奔出紫纯的房间进入客厅的浴室换回自己原来那一套湿漉漉的的衣服,几乎是夺门而出。

望着那苍凉而逃的背影,紫纯不知道该如何出声挽留她,从心而言,她是希望她能够留下的,只是对于某些方面而言,她也是怯懦的。

再次被冰冷的雨水浇灌,亦衡感到些微活过来的感觉。

***

翌日。

亦衡感到自己的喉咙被火烧了一般,脑子昏沉,身-子倍儿重,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亦衡自己也清楚这感觉是发烧了,也是淋了一夜的雨能不生病才怪呢,迷迷糊糊的想着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后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嗓子干得要命,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游魂似的飘出房间,摸索到了水大大的喝了一口,终于感觉舒服些了便把身-子丢到沙发上,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再回房,杯具,后来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亦衡感觉到全身的肌肉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轻轻地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酸酸麻麻的痛噬咬得她连连抽凉气,这是一个彻底的杯具,病情加重了,不过,亦衡可没有要去医院的打算,相较于打针吃药而言这样的小病她更崇尚物理治疗,嘶,不过现在的这样子也够她受的了。

亦衡又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好像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她无意识的想要睁开眼睛,努力了好久好久终于开出了一丝裂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去开门。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额头上,亦衡觉得好舒服,喘着气爬回到沙发上,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扯着,耳边迷迷糊糊的听到:

“你烧得好严重,我们去医院。”

“不去,我困。”亦衡总觉得满天大雾在笼罩。

“乖,我们去医院。”还是那亲切而好听的声音。

“不……”亦衡摇着她那昏沉的脑袋之后直接昏了。

***

亦衡醒来的时候一阵难闻的消毒水问道扑鼻而来,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了还一会儿白色的天花板之后,她才慢悠悠的坐起来举起右手看着那白色的纱布,想也没想直接撕了拔出针头一扔,干净利落,然后下床出门左拐找到值班的护士,开口便说:

“我要出院。”

护士看着那一脸比菜色还要菜色的脸色,很淡定:

“您的身-体状况不符合出院的要求。”

沟通有障碍,亦衡所幸转回身-子四处张望开一下哪里是办理出院的柜台。

“你怎么在这?”

亦衡眯着她不精神的眼睛一看,哦,是她啊,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着紫纯的手:

“你来的正好我要出院。”

“不行。”紫纯坚决驳回。

“为什么不行,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出院。”亦衡干脆耍起了赖。

行,这祖宗就是个不要命的货,紫纯只好软言相哄:

“乖,病还没好,等病好了我们再出院好不好?”说着就上前去拉着她,想要把人拖会病房。

亦衡想要挣脱,奈何,她现在是病人啊病人浑身比无骨的蛇还柔软完全不是一个健康人士的对手,就被征服了。

紫纯把人扯回病房按到床上之后,看着只滴了不到一半的药液彻底无语了,只好按铃叫来护士在给某人打过点滴。

谁知护士来了之后,某人要死要活的就是不愿意扎针,真相终于揭开了,原来某人不愿意到医院来看病的原因便是,怕,打,针。

紫纯不由得嗤笑出声:

“想不到你这么胆小,苏苏打针的时候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言外之意就是她连小孩子都不如。

便亦衡就不吃激将法这一套,坚决顽抗到底。

最后,护士无奈了,紫纯更无奈了,只好把深埋在枕头下的某人捞出来,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哄道:

“乖~”趁着亦衡呆愣的时候赶紧给护士使了个眼神,那护士也算机灵。

最后,一场艰难的革命终于成功了,针是扎进去了,护士前脚刚走某人后脚就拔掉。

“嗯?”恰到好处的鼻音一上扬,某人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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