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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过去了好久,亦衡的手臂和腰间依然还是瘀黑的一大片。
这一天,她又坐在乐唐的店里,很不满的控诉:
“你那位总监可真不是盖的。”
乐唐可乐了:
“那是强女人一个,唉,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亦衡脸一黑:
“去!那你干嘛不看上她?”
乐唐两手一摊:
“我虽然风流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玩的,况且她那样的女人肯定不可能因为钱而巴不得爬上我的床的,况且有些女人在感情上是出奇认真,这一类的女人不适合发展婚外恋,只能做朋友。”
亦衡懒得理会乐唐的谬论,拿起刚买的壶和茶不,很温柔的,比对待情人还要温柔的,开壶。她知道像乐唐这么理智的男人永远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哎,亦衡,”乐唐点燃了一支烟:
“你不想再找一个疗理你的情伤吗?”
亦衡手上的活不停:
“难得你会这么八卦。”
乐唐突出一口长长的烟雾,弹掉烟灰:
“八卦是所有人的天性,我也是凡人免不了俗,来嘛,说说看。”
亦衡抬眼看他,许久才说:
“你以为找女朋友像买紫砂壶?”
“哈哈,”乐唐乐了:
“我觉得找女朋友比找好的紫砂壶容易。”
亦衡无奈:
“你这个比喻会让你在女人面前的魅力降到负值。”
乐唐耸肩:
“刚好不是只有你知道嘛。”
亦衡叹气低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不一会儿,乐唐又叫道:
“亦衡。”
亦衡这回头都不抬起来了:
“嗯?”
乐唐说道:
“现在的你像极了米开朗琪罗的圣母怜子像。”
亦衡猛地抬头起来看他。
乐唐接着说道:
“你忧郁的眼神怜爱的神态,真的……”他没有说完只是流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亦衡抿抿唇,最后说:
“神经。”
“哎,说真的你还是再找一个吧,我都觉得你现在忒不正常的。”
“怎么,嫌弃我老来你这?”
“哪能啊,哥哥我只是不想你的心里老念着那个伤害你的女人不值当。”
“我没念着她。”
“嘴硬!”
亦衡叹了一口气,不再与乐唐争论这个问题。
亦衡的脾气乐唐也清楚,所以他也没坚持下去讨论:
“喝茶吧,别想那些烦的了。”
***
夜里七点亦衡回到家里没多久门铃便响了,刚换好衣服的她开门一看皱起了眉:
“有事?”
西月对于她冷淡的语气很不满,睨了她一眼强行挤到屋里,坐到茶台的前面双手环胸,看向亦衡,冷冷的质问她: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亦衡关好门,反身过来望她反唇相讥:
“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西月眼眶一红,泪水在眼里打转:
“你真打算把我们的一切都忘了?”
亦衡别开头:
“不然呢你想要我做你的情人?我自问还没有低贱到这种程度。”
“亦衡,”西月满是哀求的语气,泪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别这样我不能没有你。”
亦衡气得满眼通红,回眸看她:
“你不觉得你贪心得过分吗?又想要一段不被人闲言碎语的婚姻,又想要一段真心实意的爱情,凭什么,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的垃圾,你的东西,想要就要?想不要的时候再来一句我不爱你分手吧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我扔掉?”亦衡说完强行的忍住自己的软弱不让泪水滑落:
“你赶紧走我不想见到你。”
“亦衡,”西月站起来扑进她的怀里:
“对不起。”
亦衡控制自己不心软,推开了西月,吼道:
“走!”
西月再次扑过去更加用力的搂紧她摇头:
“不走,你赶我也不走。”
“好,”亦衡咬牙:
“你不走我走。”使劲的挣脱出西月的怀抱,她一把夺门而出。
***
穿着五分短裤一件简单体恤和一双家居拖鞋,亦衡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在人行道上流浪,过往的行人纷纷对她行注目礼的同时又避得她远远地。
刚才一气之下夺门而出她什么都没有带,钥匙钱包什么的通通在家里面,这下好了,没钱没身份证只能露宿街头了,自从被西月抛弃了之后,她还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而且现下还是夏天最呕热的时候,整个行走在城市的街头就像置身蒸笼一样,热得她身上的汗水像开了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的沿着脸颊滴落胸脯流到小腹上,一身汗水又黏又难受,现在她恨死了这大自然的美妙。
‘嘀嘀……’
亦衡边走边叹气还边想着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要这么走到吕惊的家里求救?可是好远的说……
‘嘀嘀……’
可是不走到吕惊的家里又没钱,难道要随便找一个路人问人家借两块钱的公车费?真要这样别人肯定会认为她是骗钱的……
‘嘀嘀……’
靠,嘀什么嘀,吵得她都没法集中精神想办法了,回身对着身后那辆没有礼貌的汽车,吼:
“嘀什么嘀,吵死了,没看见老子走的是人行道吗,又没碍着你的道。”刚骂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身旁降下的车窗里,车主的样子正妖孽一般的朝她微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她抬起爪子挥挥:
“嗨,好巧啊。”
美人的笑容变得更妖冶更魅惑,随后,一阵浓黑的汽车尾气飘过呛得亦衡咳咳的咳嗽起来,此刻前面哪里还有黄色小Polo的性感小屁屁?亦衡满脸无奈的嘟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某人嘟哝完了抬手摸摸下巴,似乎很努力考虑今晚该怎么度过。
当紫纯在前面的拐弯那打转车头回到某人身后的时候发现某人现在的形象就是罗丹笔下的思考者,想起刚才的情形,紫纯还想逗弄那人一番,谁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调戏无罪嘛……
‘嘀嘀……’
嗯?思考者在怎么认真终究是个凡人,身旁有个那么大声的噪音肯定不能入定了,侧头一看,某人很识时务即刻跳过去扒在车窗上笑得十分狗腿加谄媚:
“美人姐姐~”这嗲得不行的声音还要加上扭一扭撅得老高的小屁屁。
紫纯满脸黑线很想和刚才一样踩下油门非一般的走掉,她才不认识这个丢脸的二货,此刻她真为自己的折返而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有木有。
某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像找到了新的主人一样留着哈喇子要着尾巴拉开车门坐进去还羞涩的戳着手扭了扭她瘦弱的身板:
“呵呵,姐姐,你今晚包养我吧。”
美人姐姐无语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既然如此,美人魅惑苍生般妩媚的把手搁到方向盘上侧身,笑,邪恶的笑。
流浪狗儿胆颤的咽咽口水,强装镇定:
“呵呵。”
“下车。”这声音甜腻得人的骨头都酥软了。
当然对于当事人流浪狗儿来说,是恐怖,再次咽下口水,心一横眼睛一闭:
“不下。”说完还嘟着嘴一副我就赖着你看你能把我怎滴拽样。
小样的,卖萌啊,美人姐姐倾身过来抬起双手捏住那鼓起了圆圆脸颊,用尽各种技巧□□。
“嗷呜~”可怜的流浪狗儿。当美人姐姐放手的时候,那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这下美人姐姐可开心了:
“成,小可怜姐姐我今晚就包养你了,”豪气的说完还伸手给小狗儿顺毛:
“要乖乖的知道吗?”
“嗯嗯。”某狗儿不敢有疑义,很乖的点点头。
很好,美人姐姐很满意收回手,,嘴角弯得像一轮新月,发动车子带着狗儿回家,自从认识了这孩子之后,她就像得到了一个开心果。
***
很漂亮的房子,粉色的格调。
再怎么坚强的女人总会有一处最柔软的空地。
换了一身家居服的紫纯打开房间的门走出来,看到亦衡傻傻的坐在沙发上既打开电视也不听音乐,她扑哧的笑了:
“怎么突然拘谨了?”
亦衡回头目光随着那上下抖动的脸一直到紫纯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为止,努力的眨眼再眨眼,好大。亦衡知道自己有个致命的毛病,就是胸控,她特别喜欢胸大形状有很美的胸,只要一见着这样的,那她的魂十有八九都会被那胸给勾走,比如就像现在的情况。
这么明显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啊,紫纯优雅的抬起左腿叠到右腿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危险的笑容:
“好看吗?”
某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好看。”
“喜欢吗?”
“喜欢。”
“那想摸还是想吃?”
“都想。”丝毫不知道危险靠近的某人再次舔了舔嘴唇。
紫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风亦衡,你可是个女人。”
色-迷心窍的亦衡回道:
“女人怎么了?女人也可以尽情的欣赏美的事物呀,再说了胸-部嘛无非就是两种功用一是孩子喝奶和让爱人吃……啊……”这个声很,惨!
很好,紫纯果断的优雅的打断这一番出自猥琐大叔的言论,听到这个声音,紫纯还想再听,脑部神经永远是肢体神经的指挥官,既然这么想了那,手便也这么做了:
“啊——”亦衡的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她那无辜又无助的眼神正询问着残酷的施刑者:
“姐姐我做错了什么?”
“你说呢?”紫纯反问。
亦衡闭上眼睛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睁眼道:
“在谈论胸-部的功用,啊——”
紫纯发现她似乎有很严重的施虐倾向,因为她特别喜欢听这个小盆友的惨叫,那叫一个美妙啊。
亦衡两眼泪汪汪特无辜:
“诚实难道也有错吗?”
紫纯笑了:
“诚实无罪,好-色嘛简直罪大恶极。”
亦衡不服的反驳:
“爱美无罪。”
紫纯已然不想和她辩驳,白眼一挑:
“臭小孩。”说完起身进入厨房。
不一会儿,亦衡也跟着进去靠在厨房的门口上,嘟嘟嘴:
“我想洗个澡。”她很嫌弃自己一身的汗臭味。
紫纯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回身继续手里的忙活:
“去吧,浴室隔间有新的毛巾和浴袍。”
“哦。”亦衡应了一声,便去了。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紫纯不禁的摇头笑笑与亦衡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那种一见如故的相溶以沫,让她情不自禁的生起一股钝钝的幸福感。
在浴室了洗完澡的亦衡光着-身-子在小隔间的衣柜旁看了好久,第一层是粉色的,第二层还是粉色的,第三层依然是粉色的……脑子里无数的草泥马在奔腾,为嘛都是粉色的,突然某色脑子灵光一闪,好像,那啥也是粉色的,如此想法一闪而过,亦衡不禁为自己那变态的想法感到汗颜,好吧,粉色的。
一身粉色浴袍的亦衡才刚跨出浴室,刚好围着围裙端菜出来的紫纯扑哧一笑,这人太不适合粉色了,简直太滑稽了。
亦衡不满的嘟哝:
“有什么好笑的,谁让你除了粉色的就没别的了。”被嘲笑的狗儿挺委屈的,滑稽又不是她的错。
“行了别委屈了赶紧坐下吃饭吧。”紫纯说完再次转身进入厨房,不一会儿脱下围裙的她从厨房里出来坐到餐座上,发现某小孩呆呆的盯着桌上的饭菜也不动手,问道:
“干嘛呢你不想吃?”
亦衡摇摇头:
“等你。”
紫纯正在拿起筷子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不明的情绪,柔声说道:
“吃饭吧。”说完还给亦衡夹了菜。
两人一直默默的吃着饭,饭后亦衡很乖的担当了洗碗的任务。
厨房里的洗手台里水流哗啦啦的,很快洗好了碗的亦衡洗掉了湿嗒嗒的手,走出厨房回到客厅,这时紫纯正坐在面对电视的大沙发上打住电话,笑得异常的慈爱温柔:
“好,宝贝要乖乖的听外公外婆的话知道吗?……嗯,真乖,那睡睡了,嗯晚安安。”
挂了电话紫纯一脸的好心情,从简短的对话里和满屋子可爱的娃娃和粉色小物件亦衡不难猜出对方就是紫纯的女儿。
傻傻的坐了一会儿,亦衡小声的说道:
“那个……”
“嗯?”紫纯从电视哪儿侧首看她,等着她把话说完。
亦衡有些脸红的抬起食指挠挠脸颊:
“今天谢谢你。”
“你呀,”紫纯伸手过来用手指戳戳她的额:
“现在终于明白要跟我客气了?”
亦衡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用手挠这耳后的发丝,样子很腼腆,解释道:
“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钥匙钱包和手机了,嗯,所以……”
紫纯笑道:
“所以偶遇了我便厚颜无耻的缠了上来好让今晚有个栖身处对吗?”
亦衡点头羞得都快要把头搁到地板上了。
紫纯无奈了站起来走过去捞起某人的头:
“行了当姐姐我是朋友的话就别那么矫情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