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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四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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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最近整个人睡得有点儿日夜颠倒寤寐不分了,都已经晚上十二点半了,还没有一丝睡意。她不敢自己一个人醒着,反复地推着穆沉岩,让他别睡着,哪怕跟她聊会天都好。

穆先生白日里忙碌了一天,现在苦笑的看了看钟表,刚才一直有规律的拍着苏祁的背也没给她哄睡着,还要怎么样?要自己唱摇篮曲吗?

他那边无奈的叹了声,苏祁趴到他胸前,又摇了摇他,小声哼哼:“穆叔叔,先别睡嘛,要不然你再给我讲一遍你以前在军校的故事吧,你讲一讲,我就困了。”

穆沉岩对她的这个央求暗自就觉得好笑,心道我讲的部队往事难道就那么无趣!

最后被她磨得实在没有了办法,他就又讲了一遍过去跟同窗的在军队里各种苦中作乐的趣事,结果都讲得差不多了,再看苏祁还是大睁着双眼,一点儿没有困了的征兆。

最后,他实在困得不行了,只能跟她求饶:“阿祁,我实在是乏了,休息吧,别害怕,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了你就推醒我,好不好?”

苏祁恹恹的“嗯”了一声,侧过身子任他把自己抱了满怀,整个人都栽进他胸膛,找了个自认为最安全的位置,睁着眼接着去磨时间。

穆沉岩看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是根本没睡意,吻了她额角一下,突然就翻了个身,将懵懵懂懂的苏祁压在了身下,坏坏的道:“既然总也是睡不着的,那就干脆干点什么吧!”

话落,就吻了上来。

又过了很久,男人彻底精神了,苏祁那边却跟倦了的猫咪一样,懒懒的趴在被褥里,任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穆沉岩拿手肘撑着上半身,看着她从意识迷蒙到进入睡眠状态,这才算安了心,意识也逐渐地恍惚了,才撤回胳膊,钻进被子里,跟她额抵着额一起睡去。

临近五点的时候,穆沉岩在半睡半醒间就做了一个梦。梦开始的地点是在他第一次遇到阿祁的苏家客厅里,但四周就只有苏祁一个人,她人也变成了约莫五六岁时的样子。

小阿祁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玩,在她身后有暖暖的午后阳光从窗口照射了进来,当她听到背后他走近的声音时就转过了头,看到他的第一眼里还带着疑惑,可没有多久她就对着他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穆沉岩被这个笑感染了,在他印象里阿祁还从未对他有过这么天真无邪的笑,她大多数时候的样子都是沉默而内敛的垂着眉眼,只偶尔微微牵起唇角露出一抹笑靥。

他就那样看得呆了,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她眼里到底是多大年纪,可阿祁笑着笑着就朝他扑了过来,她才那么小,还不到他腰的高度,直直地扑到他大腿上,缠住了他就不撒手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顺滑柔软的那头短发,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了,可他不想醒过来,他想将这个梦一直延续下去。

穆沉岩蹲下身和她平视着,也冲着他笑了笑,小阿祁朝他眨了眨眼睛,他就托着她的小屁股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后面的记忆都是很琐碎的一些片段,他只知道他亲自将苏祁接到现在的家来教养,在这个梦里她始终都是小女孩的样子,他甚至让她蓄长了发,每天换着花样的给她编辫子。他们一起做家务,一起种了满院子的花,一起分享每一餐饭。在梦里,阿祁一点都不畏惧他,她那么活泼那么开朗,他亦是享受着养育她的整个过程。

穆沉岩陷在这个完美的梦境里不愿意醒来,但结果还是事与愿违,长年形成的生物钟让他在六点的时候准时清醒了过来。他身体没有动,当感觉到苏祁还窝在自己心口的时候,那种满足感就又回来了,尽管她的童年他没有参与,尽管幼时的伤害已经酿成,可现在的她就睡在自己身侧,他会用今后的每一天去弥补她的遗憾。

这样想着,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又理了下她脑后的发,看了看她熟睡中的侧脸,回忆着梦里她无邪的笑颜,男人心里百味陈杂,她会让阿祁像梦中那样对自己笑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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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现在每周要去诊所两次,一般都是周一跟周四的上午,自从有过了上次的经历,她也就少了几分忐忑,对这种形式的治疗就变得不那么抵触了。

费尔医生后来几次主要是倾听苏祁的内心诉求,期间他也会顺势去引导,看能不能碰到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可一旦触及到有关童年时的内容,她都下意识的避了过去,一次两次还能说得通,但每次皆是如此就更加深了费尔医生的推论。

他试过了多次但都不能从苏祁这里打开一个缺口,想了又想,只好求助于穆沉岩,两人约定好了一个时间,避开苏祁这个当事人,准备再单独交谈一次。

现在穆沉岩再出门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战战兢兢了,好在有了亚莉的陪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确实是相当掣肘的。

这天刚吃过早饭,苏祁那边就困得找不着北了,都懒得走那几步回卧室了,人就直接趴在餐厅的桌子上,作势就要睡了。穆沉岩看着既好气又好笑,强硬的把她打横抱回了房间,等把小丫头安顿好以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苏祁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把头又往被子里塞了塞,这就是不让自己吵她了,他保持着唇角上扬的弧度笑着下了床,之后安静的退出了房门。

到了费尔医生那间私人诊所后,二人也没怎么寒暄,直接步入了正题。

“穆先生,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今天单独请你过来这里的目的,那么,我想请问你,你对你夫人小时候的经历还有多少印象?”

穆沉岩没想到他开口问的竟然是这个,长眉一锁,心里微微起了一丝波澜。

他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只知道她自从出生到八岁一直都没有被放在父母身边养育,直到后来她的母亲有了第二个孩子才被接到身边。我不知道那八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也不敢去想象。。。”

“所以,你知道吗,穆先生,我在见你太太第一眼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她童年时的样子:一个怯懦又敏感的女孩子,尝试着想要去得到父母的一点重视,可是没有,她依然是不被关注,或许可以说成是轻视的。事实上,每个孩子的心灵其实都是一张白纸,我们的一言一行会在他们的纸上展现出来。有些家长是以所谓的爱的名义去摧毁一个孩子,而另一些是用无作为或者是忽略的方式去虐待乃至扼杀一个孩子,方式不同,可结果却都类似。”

“那么现在,我已经有理由相信我的这种推断了,她的问题就是来自于她的童年——哦不,或许是在她的幼年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这些不被注意到的情感从小时候起就开始一直折磨着她,让她的内心反复地产生一种执念,即我是不被爱的,不被接受的。我猜她或许也有过抗争,因为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她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无足轻重的,虽然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如何,但依照目前她的状况来看,似乎不是太好。”

费尔医生低着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手旋开了一支钢笔的笔头,又将它合上,如此重复了多次之后才又快速道出了另一个疑问:“很抱歉,我还有一个问题,令夫人除了出现之前的那些幻觉之外,她还有没有过比较怪异的举动?就像一些不同寻常的行为,比如说有的人不敢跟陌生人对视,有的人畏惧与他人之间的交流,或者是对于某些事物有比较特殊的一种恐惧感?”

穆沉岩想了又想,原是想反驳了的,猛然地像是被蛰了一下,电光火石的间隙一个怪异的念头就炸开在了脑海里。

他有了些迟疑,反复琢磨了一阵,才犹豫着开口道:“她似乎,很畏惧别人碰触她的脖颈,”说到这里,神情间带上了一丝落寂,自嘲般的摇了摇头,“就连我也不行,一旦碰到,反应就会非常强烈。”

他的记忆顺藤摸瓜般的回到了苏宅那间隐秘的牢房,抓住了那最关键的一点,人像是很疲惫极了的样子,无力的靠坐在座椅上,接着说道:“是了,一定是这样的,我曾经听他父亲讲过,她的母亲在她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起过要戕害她的心思,她想掐死当时还在襁褓中的苏祁。甚至是她的父亲都有过这个举动,而我。。。我没能保护好她。。。我甚至从没见她穿过高领的衫子,也从没见她蓄过长发。。。”讲到最后,他像是笃定了什么,眼底又酸又涨,定定看着对面陷入思绪中的医生。

费尔医生这次没过太久就理清了头绪,他已经了悟到了这其中的关键,理解的点头道:“事实就是这样,她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一系列症状都是根源自幼年时期的创伤体验。”

“可是为什么。。。我太太她当时应该只是一个小婴孩,不是不应该存留很深刻的记忆么?为什么还会这样?”他有些急迫,情不自禁的就问出了口。

“哦不,当然不是这样的先生,创伤发生得越早,后期发病就会越晚,而且症状也会越重,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的精神疾患都是在青春期乃至成年后才发病。因为对于一个很小的孩子而言,他经历的创伤是无法被自己的本我承受的,一旦直面这个伤口他们会就此而灵魂死亡。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他们发育出了另一套歪曲的事实来试着让自己接受,从某一些方面来讲,其实这也是幼儿的一种心理防护机制,他把他不能接受的那部分记忆强制地压到他的潜意识里,等到他成长到足够去面对当初经受的那段创伤时,或许是自发启动,或许是受到相类似事件的一个刺激,之前的记忆就会被全盘激活而卷土重来,从而出现这些类似的神经症状。这个行为是她潜意识里的信息,但凡被触及到就会把她整个人带回到幼年时的经历,她不被爱的那段经历,所以才会如此抗拒。”

“我想我现在已经完全弄明白了,不过还是有些话要同你先说明下的。当一个孩子,特别是女孩子,从小受尽了忽视与虐待,那么只剩两条路能让她回归正常。一条路上充满了荆棘与陷阱,她需要自己全部摸索着才能走完,尽管那或许会让她筋疲力竭,遍体鳞伤,但只有经过这一切她的真实的那部分自我才能完完全全被唤醒;而另一条路,穆先生,就是给她全部的理解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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