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卞氏离间(1 / 1)
由于章天兰的脚踝受伤了,医女吩咐她不能四处走动,因此也未能上课。而其他的梳洗三歺的,也得由宫女们去照顾。而淑婉姑姑偶尔是会到那里看望章天兰,然后也会给她上一些妇德的课堂,为免因她的脚伤而未能跟章秀女们的进度。
或是因为秀女的训练已经过了一半的关系,课程越发紧凑,容佩华能够于白天在房间里休息一阵子已是很幸运了。可往往自己能够休息的时间,章天兰还是在卧床休息,甚至是看到淑婉姑姑正在跟她教课,这使的她十分寂寞,为免阻碍章天兰的休息,或是上课,她也只得到储秀宫的院子去。
可没有章天兰在身边,容佩华可真不习惯呢!打从和章天兰作了姐妹后,容佩华基本都和其他秀女没什么来往—毕竟其他秀女对章天兰仍是避之则吉的,这当然包括了和章天兰走的很近的容佩华吧,所以说容佩华在这秀女当中,除了章天兰真的没能够找到其他旳伙伴了。
她孤单的坐于石椅上把现着自己的簪子,对于那天华星辰为了章天兰亲临储秀宫一事仍是十分羡慕,然而这些机会却永远不是她的。可当她问章天兰时,章天兰只是微笑而对,并解释还是同样的解释:“自己只是因为受伤了,在路上遇上太子而已。”
可听到章天兰这话,容佩华的心里顿时有一个念头:倘若那天受伤的是自己,那太子会否送自己回储秀宫呢?容佩华的脸上流露出丝丝的失望,她实在不敢问这个问题,也不敢去思考这个问题。
容佩华甩甩头,想把这些坏念头都甩开,暗忖道:“天兰姐姐可是你的好姐妹呢,你为好要这么想她了?”她努力的说服自己,想要把不好的想法都赶走。
或是自己的失落实在太明显,使的在旁观的卞如嫣有机可乘。她望着容佩华这副失落的表情,满意的的笑了笑。然后她走到容佩华的跟前轻咳两声。
或是一直以来卞如嫣也是欺负自己,因此容佩华发现卞如嫣的存在后,她都没有什么打算要理会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望了她一眼,然後继续把玩着自己的发簪。
“怎么了?你的天兰姐姐不在么?”卞如嫣道,她特别加重了“天兰姐姐”的语气。似在嘲自己一样。哎,怎么章天兰一不在容佩华的身边,这卞如嫣就要找她好好的“训话”了?然后她又看了看章天兰的寝室,似是恍然大悟的望了容佩华一下,然后又道:“呀,我都忘记了,她两天前受伤了,脚伤还没有好呢、对么?而且太子殿下还来了这里呢!”
卞如嫣加重了“太子殿下”这四个字,似是想戳中了容佩华的痛;似是要搧风点火;似是想要燃烧起容佩华内心里蠢蠢欲动的怒火。
“天兰姐姐最近怎么了,这干你何事了?你又为何此般的关注她,注意她的事儿了?”容佩华喃喃的道,虽然自己和章天兰作了姐妹后,容佩华的胆子开始大了,也不会怎怕这个怕那个了。可是对于卞如嫣,她还是有着几分的顾忌,所以只得用那极为微小的声章喃咕着卞如嫣。
可卞如嫣又怎的听不到容佩华再说什么呢?她再次冷笑起来,这笑声可怕的让人打冷颤。
“呵,你这个小丫头如今胆子大的可以顶嘴了,这些都是你的天兰姐姐教吧?”卞如嫣道,她可从没想过容佩华居然会变的此般大胆了,甚至会反驳自己呢。
卞如嫣说的话可真让人觉得不屑,而容佩华也好像没有打算要理会她的意思。于时卜如嫣继续想方法去离间这两姊妹之间的感情。
“哼,你这个天真的小女孩,难道你真的相信她和太子殿下只是偶遇?我觉得她可能是在私会呢!”卞如嫣笑着道。听到卞如嫣的话,容佩华也只得攥紧拳头,生怕自己会发怒。或是卞如嫣也留意到容佩华这个小动作,于是她想想要再次加深着容佩华对章天兰的误会,她又道:“在太后寿宴前,她每天都会到外面去,是为了什么?”
“练古琴。”容佩华喃喃的道,她又怎么不知道章天兰这阵子的古琴也因为近来的练习而有所长进呢!所以她肯定章天兰离开储秀宫的时间,都只是在练古琴,并没有其他事籅。
“那么她到哪里去了?有没有遇见人了?有没有其他人指导她?这些你又知道么?”卞如嫣一口气的把所有问题都抛了给容佩华。
可听到卞如嫣的问题,容佩华却一道也答不到—这段日子来她知道章天兰去练古琴,可是不论是在哪里,哪里是一个什么地方,容佩华却是一无所知,甚至是没怎么理会到,她认为这一切都不怎么重要的,那自己管这么要又干什么呢,故事她都没有过问过章天兰这些事儿。可如今卞如嫣的质问,也因着自己对章天兰全然的信任,一道问题也答不上呢?
看到容佩华那结结巴巴,一道问题也答不上的样子,卞如嫣就知道容佩华也不知道章天兰在训练以外的时间在做什么了,她就知道章天兰
“我……我不知道。”容佩华只得无奈的回答道,她沮丧的低下头来,内心那鼓对章天兰的信任和妒忌之火正进行一场激烈的战争。
看到容佩华这挣扎的样子,卞如嫣已经知道自己的目就达到了,她就使劲的想要把容佩华那嫉妒之点推之沸点。
“我说,她的秘密也太多了吧?你不觉得么?”卞如嫣道,其实一开始她就从心底里讨厌章天兰了,毕竟她的外貌和家底都比自己好。再者二人的祖父也是不咬弦的,使得她更想找件小事来弄死章天兰。“你是十分清楚的,不管是女红丶古琴丶舞蹈,这章天兰有一件事情比得上你么?怎么她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欢心了?难道你觉得这女人没有向太子殿下抛媚眼,或是朝太子殿下下迷药了吗?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女没有一丝的话语隐暪你么?你真的知道她所有的事儿么?容佩华,你是一个聪明人,你跟章天兰同住了一个月,你应该知道她跟你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的全部的。”
此时容佩华的内心被卞如嫣说的话动摇着,她的心里想着很多和章天兰的过往呢!她的谈吐和一个普通大家闺秀不一样,不仅是思想,言行都十分奇异。可每次容佩华问到章天兰时,她却是一笑置之,好像没有要告诉她真相的意思。眼见自己的离间计已经生效了,卞如嫣当然要多说几句去让自己得逞。
“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个令自己在选秀时有更好的表现。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一些阻碍自己成功的人消失吧……”卞如嫣道。说到底,她只是想借刀杀人而已。“为了妳我的前途,相信妳懂得怎么做的。”
“不,我不要听!”容佩华痛苦的捂住耳朵,似是不想再和卞如嫣讨论章天兰的事儿了。
而卞如嫣看这这样的容佩华,这个借刀杀人的计谋也真的奏效呢!这段日子来自己不断的算计章天兰,可是她总能逃得过。可如今若是能够从与章天兰最亲密的容佩华下手,那章天兰定会失了戒心,到时候要除去她,那是一件何等容易的事儿啊!
“啍,你就自己的想想吧,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你最好的。”卞如嫣道。“这个储秀宫里那有结义金兰,那有姐妹的事儿呢?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你的对手。而你若想在采选那天脱颖而出,就得除去你所有的对手。”卞如嫣冷冷的道,然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坐在石椅想愣神的容佩华了。
容佩华思量着卞如嫣的话,却发现她的话是不无道理呢。每一次自己想要问章天兰有关她的事情时,章天兰好像没有把完整的说完,她还记得有一次自己问过她。
“佩华偶尔觉得天兰姐姐的气质好特别,好神秘,真的不像是我们名门的千金一样哦。”
可是章天兰的反应也只是诎诎一笑,没有正面的对应过她的问题,这么说,难道章天兰脑子里真的有很多的事儿隐暪着她?
然而,自己又想起章天兰这段时间待自己是此般的好,天冷时会陪着自己共寝一塌,这个待自己这么好的姐姐,容佩华又怎能相信她是有阴谋的?
容佩华甩了甩头,想要把自己一切的坏念头坏想法都给甩去,可这些念头却早早深深植根于她的脑海里,已经无法拔去。
如今的容佩华—那一位在这一个多月以来都很依靠辛天兰的容佩华,居然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坏念头:除去章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