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 / 1)
“好甜蜜啊!对唱歌曲?这词应该不是你写得吧!”萧恩对自己的猜测自信满满的说。
卫子乐默认:“你唱怎么样?”
“我?”萧恩指着自己说:“你觉得这么甜蜜的歌我唱得来吗?!”......“这歌怎么都得找个......‘甜姐儿’来唱?我唱就毁了......”
“随你喽!”卫子乐没有争取,其实他也了解这歌并不适合萧恩,但他还是开口邀了一下。
“真不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做发片歌手,之前我们合作的歌,那么受欢迎,而且你又是那么地喜欢音乐!”卫子乐说话有种独有的调调,不是台湾腔的嗔嗲调子,也不是香港那种拗口的艰难发音,而是实实在在的外籍华人口音。
做艺人,演戏和唱歌几乎是必备的,萧恩会唱歌并且唱得还不错可以说是公认的。自从去到香港的公司,唱歌的机会也大大提高了,出演的电影、电视剧不管是合唱还是单录也算是有几首人气颇高的音乐作品。包括和卫子乐的那首红遍大街小巷的合唱歌曲。
萧恩将词谱放回去解释道:“是啊,我很喜欢音乐,音乐可以说是我最大爱好,我就是不想,不想把我最爱的‘东西’也当做工作来做,我只想保留一份单纯的爱好。这样偶尔跟你们一起唱唱歌,我就很满足了!”拿起另一张:“......《迟到中,遇见》......”
卫子乐看着很认真地看着歌词的萧恩,露出欣赏的表情。
“除了同名专辑的主打歌,我想这首做第二主打。”指着萧恩手里的词谱说。
萧恩看了一会儿,根据自己对乐理的掌握,已然能轻轻哼上几句。
“其实这首歌唱片公司还在考虑到底适不适合收录发行,但我还是想坚持一下......”就只是提到,卫子乐已经面露纠结了。
“我很喜欢诶!”萧恩真心的说:“放心啦!我想你的歌迷一定不会失望等了你两年的音乐!也包括我!”她的眼睛放着光彩,绝对不是在给他鼓励还是力挺的。
听到“歌迷”不错的反馈,听到对于他音乐的期待,卫子乐喜上眉梢。
“如果你决定用并且你们公司同意......”萧恩顿了顿说:“我无酬劳帮你拍MV啊?”
卫子乐听后兴起:“我这边只要我开口,一定没问题,只是无酬劳你们公司......那该多少就多少,当请你啊......”挠了挠头,又开始绽放跟他年龄不太符合的天真笑容。
清澈的双眸像夜空闪烁的星星!他本就是星,遥远又瞩目的闪亮!
萧恩摇头:“有酬劳,我就不拍了!”她想拍这个MV是因为喜欢这首歌。作为创作者的朋友,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示欣赏,且想要参与其中。不是工作,就只是友情出演。
“至于我公司......”她用‘你觉得会吗?’的表情看向卫子乐。
卫子乐恍然,两人心领神会笑着。
卫子乐!她的经纪人阮灵和经济公司整天想破头都想让萧恩跟卫子乐多些出镜率,不管唱歌、广告、出演MV......只要能让萧恩站在卫子乐身边,就不怕没顺带头条,这次他们私下达成共识,还可以赚个友情出演的头衔。
之后卫子乐给她听了已经算初步完成了的同名专辑的主打歌,一如既往卫子乐招牌的风格,加入全新的音乐元素,萧恩听着更是欣赏的不得了。
“对了。”听完卫子乐的歌,萧恩也从包里拿出一张词谱:“给你看这个。”这是她上飞机前特意去打印的。
卫子乐看着乐谱,此刻该萧恩等着卫子乐的反应了。
“很轻松的音乐,单纯、和谐,和一般成熟的音乐作品相比,很不一样,可以说是童真......但不幼稚,可以走进思想最单纯的部分,还不错。”说着说着卫子乐就控制不住有点小兴奋:“哪里来的?”
看着卫子乐看到喜欢的音乐作品时兴奋的神情,萧恩觉得他才是真正“童真先生”的最佳代言人。
他对音乐像爱人,有时又似孩子,永无止境地爱。
“反正不是偷的!”萧恩卖着关子自得地说。
卫子乐就近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随手拿起旁边的吉他,熟练地拨动琴弦,弹出旋律......只是随意一看,他就可以用吉他的方式完全弹出乐章。
伴着轻快的乐曲,萧恩娓娓道来:“这首歌的作者,叫易天,词曲包办,乐器、编曲都OK。”
“一年多以前和另外两个男生一起被选进一家娱乐公司,公司给他们各自相同的机会发展,其他两位发展都还不错,到现在也算人气艺人了。可能因为性格原因,他就不温不火,他写了很多不错的歌,可每次也只能给别人唱......我觉得很遗憾......”
讲着,萧恩就掩饰不住的欣赏,想着此时的易天应该不是又编了一夜的曲在补眠,就是在走穴讨生活的行程中。
“他的偶像是你,如果他听到你对他音乐的评价,一定开心得愣在原地,傻得说不出话。”
弹罢,卫子乐点着头说:“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
萧恩在卫子乐那儿待得时间不长,卫子乐要自己做专辑的制作人,从创作,到制作,再到每一种乐器,都是自己亲自弹奏、录制。(萧恩一直说他的“音乐洁癖”太严重了!)再待下去恐怕要打扰到他的工作,就离开了。
回到酒店吃了晚饭,夜幕悄然而至,台湾的第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过后,如约去见凌仙儿,在一个熟悉朋友开得私家烘培屋,同凌仙儿两个人亲手做了饼干、蛋糕,喝着下午茶聊天。
就她们两个,聊着彼此工作的状况,朋友的趣事,谁和谁的最近......两个人无拘无束,退去光环,没有刻意的形象,都是平凡女孩子;正值二十四五岁,感叹青春的荏苒;朋友的近况,被时光抹去的联系,没有八卦,只剩挂念。
凌仙儿说,亲情是与生俱来,爱情需要经营,那友情就是要花时间去维持的。
十八岁是眼泪与欢笑伴随青春最好的伙伴,大声笑,大声哭,无关伤痛,只是青春的悸动,与内心永不停歇的憧憬。
二十岁还是可以做梦的年纪,只要是跟梦想有关,现实就不重要。
过了二十二岁,就会恍然发现,其实你已不在是个孩子,曾经的天真和现实总能给你一击。幻梦和现实的对垒,就是那么直面的在你的内心上演,不断的,重复的,没有预知的。
到了凌仙儿的二十五岁,被事业磨平了最初的悸动,而梦也逐渐消散了,内心一直寻找的答案也已在心中。过着过着,就莫名开始想念曾经的自己,青春的岁月,回头看,可能也就只有怀念相伴。
萧恩还无法理解凌仙儿的惆怅,只是欣赏着美人儿的多愁善感。或许她有一天也会突然如此,怀念单纯、美好的小时候,祭奠躁动、不安的青春......但不是现在......
跟萧恩的约见是凌仙儿下面一部戏剧入组前的最后一个悠闲的午后,所以即使在一个城市,至少开始工作后前面的一两个月应该是没空见面的了。
分别的时候,凌仙儿拥着萧恩,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萧恩明了地笑着。
之后的几天依旧白天会会朋友,只是聊聊天,没有大玩特玩,没有去夜店、酒吧、KTV......
她不想用吵闹的节奏,酒精的麻醉来迫使自己遗忘些什么。
白天淡淡地笑着,好似已经习惯,不会悲伤。
但是夜晚......
她惧怕黑暗,特别是在这个城市,她不想再回想起,曾经把自己关在漆黑的屋子里几天几夜痛不欲生的感觉。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萧恩住得酒店房间总是亮得刺眼。她把所有能开的灯都打开,没有了紧张而又忙碌的工作把她的思想转移、填满;没有了侃侃而谈说话的对象,她总是会傻傻地发呆,和整夜的睡不着觉。
沙发上、床上、地板上......有时会躲到卫生间的浴池里,因为那里的光线最强。就这样一直发呆到泪水不知不觉地滴落,也可以保持一个动作,动也不动的呆坐上几十分钟......一个人在台北短暂的几天时间,她白天习惯性的戴上无镜片的黑框眼镜,只为遮黑眼圈。
新戏开拍在即,按照安排的时间,到台湾第五天的下午,吃饱了饭,收拾好了自己后,去导演指定的地方开会,试新戏的妆和服装造型。
经纪人阮灵也会从香港过来,会给她带来工作人员照顾她的工作、生活。
但在阮灵没来之前萧恩只能一个人去开会。之前确定说,阮灵下飞机后会直接去开会、试装的地方与她会合。
几十分钟的车程,萧恩坐计程车到达指定的地方。这是一家影视公司的工作室,有摄影棚和化妆间,还有会议室。
她熟悉这个地方,她人生中第一部配角的戏剧,正是在这儿通过甄选得到的机会,也是萧恩认识凌仙儿的地方。
五年后,这次她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