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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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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睡得很好。

清晨起床时,被坐在窗前一身白衣的我的roonmate——周末誓死不早起的葛女侠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又躺回去。我不禁扶额,“大清早的,葛菲菲你坐在个窗前是想闹哪样?”

葛女侠期期艾艾回头,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充满血丝的眼睛,抱着手机嘶哑地说:“不知道哪路神仙不爽了,狂风暴雨、打雷闪电一晚上,”又换了愤愤地眼神看着我,“你丫的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都打不醒,我害怕,呜呜……”,接着神情又自动切换到咬牙切齿状态,“陈家林那混蛋竟然跟我讲着电话就睡着了,呜呜……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

我起身将委屈得不能自己的葛女侠拉到床上,盖上被子,非常善解人意的安慰她:“快睡吧,我帮你顶课。”

“好,算你有良心,”她呜咽着,又瞬间回神,“毛线!今天周末!方琥珀!”

我憋着笑,指指她的黑眼圈,“这里黑的都能不用化烟熏妆了。再不睡变丑了,你家陈家林就有理由直接不接你电话了。”

“他敢!”葛菲菲嘴上十分硬气,眼睛却忠诚的闭上了,嘴里咕哝几句之后就彻底没声响了。

我打开窗户,清晨的阳光夹着积蓄一夜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一时间泥土的味道,雨的味道,风的味道杂糅。楼边已经高过楼顶的亚热带乔木没能顽强抵抗住昨夜的暴风,被飓风拦腰折断,瘫在地上,窗前的视野一下子辽阔了很多,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风情万种的小蛮腰。

在十一月末,这是十分难得的好天气。

关上窗,我速速洗漱,扎起头发。即将进入考试月,英语四级考试也将来临,前几天系里群邮了一封来自院长的信,细述我们专业和加州大学的寒假交流项目极其优点,我已经申请,面试定在下周五,我也得准备一下。你看看,其实我还是有这么多事要做的,白珩的故人这一来,为我留下了不少学习时间。

吃了片面包,我提着电脑去图书馆自习,还有最后一节楼梯到大厅时,我突然想起我和白珩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迎着晨曦温软的金黄色光芒坐在大厅认真地看着《故事汇》等我的情景。那个时候,我不爱他,有恃无恐,真好。

转到大厅,晨光依旧清新梦幻,可除了楼管阿姨坐在前台打瞌睡,空无一人。我敛了眼眸,以最快的速度走向图书馆。路边拼命开得嫣红如雾的紫荆花经过昨夜的风吹雨打,凋零的花瓣密密麻麻铺满了校道,颇有些伤秋之意。

一日勤奋,搞定了周末作业,背了200单词,准备了交换项目的英文面试稿,又复习多元统计和离散数学的第一章,晚上十点钟闭馆时终于鸣金收兵,感觉很充实。

葛菲菲打来电话说让我帮忙带宵夜,除了滚虾粥还要两个包子。我损她说灰姑娘变成了肥姑娘是没有王子喜欢的,她不以为然,嘟囔着指责我,说我不在,她一整天都没吃饭,快饿死了。我叹口气,帮她买了,又帮自己买了根玉米,

星期一上了一早上的数学分析,表示脑细胞已经不堪重负大面积死亡了。中午吃饭时偶遇胖师兄和社长,忽然觉得已经月余未见,刚想要寒暄几句,只见社长走到我身边,在我肩上拍了几下,说了句节哀,就跟胖师兄一齐叹着气走了。我表示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到寝室,午休前打开微博,S大树洞已经近乎要爆炸了。置顶的那条微博是这样写的:S大又挖大神一枚继天文系新来的美男讲师白珩之后,海洋系新来一位女神级讲师,长得仙气逼人的不像话!

下面无数评论:

张奇奇莫扎他:哦哦,今天我们班都快炸了,那老师一进来,秒杀全班女生好吗!

你借我玩两天:毛线!什么叫秒杀全班,我长这么大,没见过长得那么好气质又那么仙的,不去演电影真的可惜了!

橡皮擦的夏天:估计以后海洋史课室要挤不下了,以后要早去霸位。

我爱你你爱我:那老师貌似叫什么望舒是不是?求证!

Coco—me:叫莫望舒@我爱你你爱我。

……

焦糖木瓜:据说跟何少的前女友统计学系的那个方琥珀长得很像。

我不是猪我是猪:嗳嗳,你们看没看见戴女神手指上的戒指?那么大一颗!她老公有钱又有福,能娶到这么美的人,啧啧!

双鱼座的SISI:据可靠消息她好像还是白珩的未婚妻嗳~大神求证!

晓静孙不爱吃草莓:@焦糖木瓜@双鱼座SISI,切!长得像能怎么样,气质不一样一个就是女神,一个不过就是女神经!人家白老师还不是是喜欢莫老师,不喜欢她方琥珀!

看到这一条,我眼皮一跳,心里一凉,我已经知道新来的女讲师是谁了。不过,大众的力量是强大的,竟然将莫望舒是白珩未婚妻这件事都能挖出来,我表示相当佩服。

我阖上电脑,爬上床午睡。刚盖上被子,葛菲菲推门,人还没进来,一声紧张的“琥珀”先叫出声。

我眼睛也没睁,立即接上一句:“No。more。talking,please。”

下午三节连上概率论,上课铃声刚响讲师还没来得及开头就被一个男声打断了:“老师,抱歉请停一下。”

课堂里一阵哗然,我抬头向门外看去,只见何天双手插兜站在门口象征性的向里张望,“方琥珀,出来。”说完他便向讲师点一点头致歉,然后转身走向楼道。教室里又是一片更大的哗然,原来男生八卦起来丝毫不逊色与女生。

我叹了口气,十分明白今天我要是不出去的话,这堂课大家都别想上了,便起身微微向讲师致歉后向外走去。

刚出门口,还没等我说一个字,何天便阴阳怪气地说:“方琥珀,看了树洞了吧?”

我“嗯”一声,看着院子里的树,何大少就是喜欢这样,你的心伤越深,他越爱在上面撒盐。

他轻蔑的一哼,接着说:“有什么感想?”

既然他这么不避讳地问,我便也毫不避讳地答:“你家孙晓静至于那么损我吗,或者损人也不换个马甲,这么光明正大真的不怕被打吗?”

“唏~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小白这样对你你真没所谓?”句尾语调扬起来,形成明显的奚落语气,不用看,我甚至都能想象他扬起傲慢的脖子,倔强如小孩子的模样。

“要是你能不在我心上再捅几刀,我会更好。”

“我说啥来着,你就在我面前横,一到白珩那儿,就怂了。”

“对谁我都没敢横,”我舔舔嘴唇,自然的换了话题,“舆论说你跟孙校花成了,是不是真的?”

他没好脸色的瞪我一眼,没好声气地说:“可不是,就因为个孙晓静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我可不得在她那儿着补回来!”

我苦笑,“既然这样,你肯定不会帮我讨公道了,那你来干什么?”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惨样。”他扬起一边嘴唇,“顺便告诉你,星期五下午在逸夫科学馆要为你家白珩和他未婚妻举办欢迎会,记得去。”

“我星期五下午有面试,可能没空。”我平静地说。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你随意。”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那随性张扬的身姿丝毫不亚于骑上他拉风的哈雷的效果。

我看着白兰花在大雨后残存的稀稀拉拉的花瓣,忽然就有些可怜的滋味。爬到楼顶天台,深秋的天空一碧如洗,寂寂寥寥泛着白的蓝,空洞、无所寄托。我深吸一口气,人生不过就是这样,反复舍与得,我已经习惯了。

我向楼边走了几步,伸手想摘伸到楼边白兰花,却被楼下的一声厉吼吓得差点一失足成千古冤魂。

收了手向下望去,只见葛女侠牵着陈家林的小手,却无比悲痛欲绝的看着我:“琥珀,你别想不开呀!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抽抽两声,继续说:“你就算想了结也不能在教学楼呀,难道你想升了天以后被人谈起的时候也跟教学楼连在一起,说你是从教学楼跳下去的吗?你那么不爱学习的……”

我不禁扶额,看到楼下因为葛女侠那么多次惊吓从课室里喷涌而出的同学们也接连扶额,深深地觉得,葛菲菲给自己加戏的功夫简直不能再深了。

我说:“葛菲菲,你上来,咱们有话慢慢说,别打扰人家五好青年学习。”说完又对着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五楼围观的群众深感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就是跟朋友玩玩,没想跳楼真的,大家都回去上课吧。”说完又对这些群众演员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五好青年们“切”的一声都回去上课了,我听见有人说:“还以为又有好戏看呢,没想到只是个噱头!真没劲!”

葛菲菲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看陈家林,不料陈家林也深深叹了口气。

片刻葛菲菲和陈家林上来了顶楼,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只尾巴。尾巴操着手,刚看见我便不屑地重复他刚才说过的话:“我还以为有好戏看呢,没想到只是个噱头,真没劲!”

我咽咽唾沫,笑了笑。倒是葛菲菲沉不住气,扭头白他一眼,没好声气地说:“琥珀这是个噱头,不及何大少您为着个失恋就来真的。”

“我说方琥珀,你急啥!”

“爷我爱急就急,干你屁事!”

……

看着这两人又掐起来,我和陈家林相视无奈一笑。原先我以为没有了白珩,我会十分之孤单,但其实关心我的人这么多,只是我将自己陷入了爱白珩这件事情太深,看不见周围更美丽的风景。但是,再热闹,心里那个大大地空洞却是再也无法填补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吵完,我干脆几步踱到台阶处,坐下来等。

许久,不知是不是陈家林的提醒,他们终于意识到此行的真之目的——安慰我这个一位心灵创伤者。

几步走到我面前,何天终于被葛菲菲耗光了耐心和高傲,看着我愤愤地说:“我陪你CEI他去!”

“cei谁?”我没能从他们的争吵中,或是我自己的沉思中跳跃过来。

“小白呀!”

“去去,cei啥呀,喝酒去吧!情伤必须得酒治。”葛女侠明显已经义愤填膺到忘记了自己糟糕的酒量和糟糕的酒品。

于是,我们去喝酒了。于是,在我还没酝酿出酒感的时候,葛女侠光荣阵亡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个不停。

幸好有陈家林和何天在,我们没耗费太大的精力将她弄回寝室。

将葛菲菲扔上床,陈家林把她摆正后,我送他们出门。何天一把拉过我的手腕,语气落寞,他说:“琥珀,我以为你跟他在一起会开心,”抹了把鼻子,“我去找他!”

喝下的半瓶酒在胃里晃呀晃,搅得我在这凉凉的夜里顿起了些湿润地心情,掩了掩眼睛,我安慰何天:“其实这事还没证实不是,莫望舒不定是谁的未婚妻,就算是白珩的也是过去式了不是。再说我就不相信白珩看着莫望舒那跟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能对我没愧疚。他心里不好过,我其实也就值了。”我觉得自己很少能思维辩证的说这么多话,一定是酒精的作用。

何天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这话是安慰谁的。”

“所以你就别去找他了。”我答非所问。

他微凉的手指轻轻触在我脸上,我本能的抵挡,他说:“你怎么哭了。”

“喝酒喝得。你赶紧走吧,陈家林等你很久了。”说完向他们招手再见,便关门进了房间。

葛菲菲今次除了狂哭之外,没再发作其他陋习。我进来她已经基本上睡着了,枕头上一大片泪迹,我将她的枕头抽出来扔到沙发上,再把我的塞到她头低下,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坐在书桌前看书。

这世上什么都可能背叛你,牛顿第二定律都会在真空下失效,可只有努力得来的知识不会,这是你实实在在、唯一能抓住的。

------题外话------

看到点击突然变成了220,酱酱表示很激动,决定今天再发一章!

各位大大放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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