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重生之过继嫡女 > 43 第六章

43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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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唤二姑娘来书房罢!”柳延见宣纸上晕染开的墨汁,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诺。”常远见一地的宣纸,跟了主子那么久,哪能不明白主子的心思。

柳絮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晓画涂抹胭脂,遮去苍白。傅姨娘此番自尽,要说她对父亲没有丝毫怨怼那是不可能的。尽管,理智告诉她,这并非父亲的错,她还是抑制不住,那股淡淡自责,跟对父亲的责怪。毕竟,为了此番,傅姨娘偿了命。

晓舒拿上一旁的斗篷给柳絮披上,晓画见主子不接自己递过去的暖炉,只好抱在自己怀里,跟了上去。

“父亲,万福!”柳絮任由晓舒卸了斗篷,见到昔日慈爱的父亲也是神色淡淡。

柳延摆摆手,示意屋里的奴才都退下,他要单独同柳絮说话。

“我知道你是怨我的,毕竟在你看来,你身上流了她的一半血,如今我生生断了她的活路,你怎么可能不恨我。”柳延深深的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女儿。

“柳儿,不敢。”从知道傅姨娘那事后,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究裂开了细纹。

“不敢啊!”柳延收回目光,转向窗外,淡淡道,“不敢如何?不敢恨?不敢想?为何不敢?好一个不敢。当初我要是敢为,敢做,敢当,如何能将事情走到这一步。我当初要是敢的话,你是不是就真是我膝下的女儿?”

柳絮听得心下一跳,那日见到傅姨娘那般歇斯底里,叫她如何能相信,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这话是何意?”柳絮声音嘶哑颤抖,到底叫这话乱了分寸。

“你也大了,那些陈年旧事,毕竟不能瞒你一辈子。年后你也及笄了,只道是这番你姨娘累及你的婚事了,你也莫要怪她了,毕竟她也去了。”柳延深深的叹了一气,摊开放在一旁的画卷,眼神悠远而深邃,“想当初…”

柳絮站在书房外,久久不能回神,就连两个丫鬟唤她,她也没能回过神来。

傅姨娘竟不是她的身生母亲,她是该悲还是该喜?她一直恨的女人,因为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还永远的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如果,自己是傅姨娘的话…

柳絮闭上凤眼,终究是留下两汉清泪。世家女如何?皇家女如何?至此,柳絮才醒悟过来,重生一番的意义不在恨,在于宽恕,跟珍惜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徐妈妈双手颤抖的为自家姑娘穿上朱红色的锦边的童子服,铜镜里的少女面容精致,眉间刺着火红的兰花,墨色的眸子浩深邃如星辰,樱唇似血,薄粉胭脂,可不是倾城的绝色。徐妈妈又寻来一双绣着紫薇花的娟鞋给少女穿上,把散落的三千青丝梳成双鬟髻,这就算完成了采衣。

昊阳历342年1月14日,这本是上一世相府傅姨娘上位平妻,其女柳絮为继室嫡女的日子。

这一世依旧是她及笄为嫡女的日子,只是傅姨娘却已往生了。

“姑娘,长大了。”徐妈妈摸着柳絮的青丝,眼里满是晶莹。想着自己才离开数日,姑娘就遭如此大的变故,顿时痛上心来。

“奶娘…”柳絮嘴角满是苦涩,过继的嫡女身份,这是父亲补偿她的方式。

“诶!姑娘今日及笄,应该开心一些才是,是奴的不对。”说罢,徐妈妈擦拭了眼角的晶莹,露出笑意来。

只听到外面传来柳相的简单致辞,稍顿片刻,便听到柳相让人唤柳絮进场。

柳家请的赞者是何晚芙,何晚芙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柳絮轻移莲步走了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何晚芙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接着是宾盥,由柳絮名义上的祖母傅夫人担任正宾,傅夫人望着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终是心情复杂。叹了一气,在一旁起身,柳延随后起身相陪。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傅夫人与柳延相互揖让后,各自归位就坐。

而后是初加,柳絮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傅夫人走到柳絮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吟唱完,膝盖着席为柳絮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何晚芙身为赞者,为柳絮象征性地正笄。柳絮起身,宾客们上前作揖祝贺。待柳絮回到东房,何晚芙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替柳絮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柳絮着襦裙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父母亲,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一次拜。这次是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柳絮面向东正坐;傅夫人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发钗,傅夫人接过,走到柳絮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何晚芙上前为柳絮去发了笄,傅夫人则跪下,为柳絮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何晚芙再次帮柳絮象征性地正发钗,宾客们再次向柳絮作揖。柳絮复又回到东房,何晚芙再次取衣协助,去房内替柳絮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真是繁琐。”何晚芙性格跳脱,到底是耐不住这般规矩。

柳絮露出浅笑,也不应声,到底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上辈子,办的简单。这辈子就是再繁琐,她也耐得住性子。

柳絮着了深衣出来,再次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傅夫人,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二次拜。这次是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礼毕,柳絮面向东正坐;傅夫人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钗冠,傅夫人接过,走到柳絮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T无疆,受天之庆。”

何晚芙再次为柳絮去了发钗,微不可闻的在柳絮耳边一叹,柳絮险些笑出声来。傅夫人瞪了两个丫头一眼,跪下为柳絮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何晚芙嘟着嘴象征性帮柳絮正冠,宾客们复又向柳絮作揖。柳絮再次回到东房,何晚芙则照常取衣协助,去房内替柳絮更换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姑娘要是累了,就由老婆子来吧!”何晚芙苦着脸,取悦了一旁的徐妈妈。

何晚芙连忙摆手,对着偷笑的两个丫鬟吐了吐舌头,她也知道,柳絮及笄也就这么一次。她及笄的时候,柳絮可是连抱怨都没一句,柳絮也笑了。

而后着了大袖礼服、钗冠出房后,再向来宾展示。礼毕,面向祖祠,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三次拜。这次是表示传承祖德,忠于柳家的决心。

有司见柳絮行完三拜,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傅夫人则上前揖礼请柳絮入席,柳絮依礼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

傅夫人则向着西边,何晚芙上前奉上酒,柳絮转向北。傅夫人接过醴酒,走到柳絮席前,面向柳絮,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柳絮向傅夫人行拜礼,接过醴酒。傅夫人则要回拜。柳絮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此时,有司则要替柳絮奉上饭,柳絮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又要向傅夫人行拜礼,傅夫人答拜。柳絮这才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接下来是聆讯,柳絮跪在父母面前,由父母对其进行教诲。柳延跟傅芷榆也并未多言,只是叮嘱柳絮,及笄了做事要有分寸,当稳重,顾及弟妹,思及家族。柳絮静心聆听,在父母说完后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接着再次对父母行拜礼。

照礼节柳絮需要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柳絮只好上前立于场地中央,先后行揖礼于:傅夫人、客人、乐者、有司、何晚芙、旁观群众、父母。而受礼者微微点头示意即可。

最后,柳絮与父母并列,在场的人都行注目礼。柳延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布,笄礼已成,答谢宾客,并与柳絮向全场再行揖礼表示感谢……

何晚芙,有司,朋友等人都自觉先行留下整理打扫笄礼场地,至此,笄礼结束。

“哎呦!累死我了。”何晚芙毫无闺秀形象的瘫软在柳絮床上。

“你这样,让何夫人见了去,定要禁你个十天半月的足。”柳絮任由徐妈妈卸妆更衣,见何晚芙真的累坏了,也是心存感激。可是,两人感情深厚,柳絮自是如何说不出感激的话来。

“嘿!絮姐儿,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是为谁啊!”何晚芙顿时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的糕点往嘴里塞了一块,又喝了一口一口茶水。

“嘶…”何晚芙发现茶是凉的,冻得蹦起来。

“晓舒,还不给芙姐儿换茶水。”柳絮忍不住唇角高高扬起。

“徐妈妈,你看你家姑娘。”何晚芙也没了脾气,瞪了一眼柳絮。

徐妈妈知道两人关系好,如此打闹,倒也是常事,遂不接话。

“何姑娘,这可是我们家姑娘特意为你备下的。”晓画端着点心进来,又蜜饯,梅子脯,还有桂花糕,可不都是何晚芙喜欢的。

“算你有良心。”何晚芙眯着眼睛尝了起来。

“姑娘,该回了!”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知道了!你叫母亲跟哥哥稍等片刻,我与絮姐儿辞了行就来。”何晚芙对着门外做了个鬼脸,又坐下自顾吃余下的糕点。

“诺。”来人是何晚芙的贴身丫鬟素梅,知道主子的性子,也只好照着这番说辞回去禀报。

“我听到了。”柳絮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何晚芙疑惑的看着柳絮。

“你随我辞行啊!”柳絮更换好衣物,做到炕前饮了半盅茶水。

何晚芙哑然,两个丫鬟也乐不可支。

最终,天色渐晚,何晚芙‘借’了柳絮的双面绣,跟不少才绣好的贴身物件,随便打包了梅子脯,跟桂花糕心满意足的走了。

柳絮哭笑不得,道,“你何府缺你两个吃食吗?”

何晚芙美名其曰:“不缺,但是,我最近跟我娘亲在学开支节流。”

柳絮跟两个丫鬟愕然,何家不愧是世代行商的!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及笄资料源自度娘

主人――一般为笄者的双亲;

正宾――有德才的女性长辈;

有司1人――为笄者托盘的人;

赞者1人――协助正宾行礼,一般为笄者的好友、姊妹;

☆、第二十一章

“臣妇,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母亲不必行如此大礼!”柳雪见跪倒在地的母亲,连忙去扶。

“礼数不能废,娘娘近来可安好?”傅芷榆起身陪坐在柳雪的一旁。

玉溪见昔日的大小姐一袭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还垂着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满是羡煞的神色,想当初大小姐容貌也不出色,如今这般装扮,倒是雍容华贵的很。

柳雪扫了一眼底下候着的若干婢女,道,“本宫与母亲说些体己话,你们且退下罢!”

“诺。”到底是东宫出来的婢女,不消半盏茶的功夫,退的一干二净,轻手轻脚的也不曾听到半点声响。

玉溪,玉鸾也是有眼色的,添了茶水也随之退了出去。

“你看,大小姐身上的穿戴,可真是华丽的紧。”玉溪拉着玉鸾到一旁小声念叨,“要是打赏我们一件,这辈子怕是都不愁了,还能出府许户好人家。”

“我道你是个心大的,什么大小姐,现在得唤太子妃娘娘。”玉鸾瞧着四下无人,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玉溪的眉心,“娘娘身上的东西你也敢惦记!这话你同我说说也就罢了,要让东宫那些下人听了去,会招祸事的。”

玉溪听了这话,也觉得是这个理,讪讪的闭嘴,不敢再多言半句。

“母亲,如何能让那絮姐儿过继到您的膝下?”柳雪皱着眉头,全是不满,“您膝下还有雅姐儿不曾婚嫁,又有子陵。父亲如何能做出这般荒唐的决定?”

傅芷榆凝视女儿虽然着装华丽,但是,越发清瘦脸庞,心里叹了一气。

“芷晴毕竟是傅府的嫡小姐,如今芷晴去了,絮姐儿婚嫁之事本就推后了。我既是絮姐儿的母亲,也是她的姨母,许她一个嫡出身份也无妨。”

“无妨?絮姐儿守孝三年,那时候雅姐儿也及笄了,难不成让雅姐儿一个正经的嫡出被她一个庶出压上一筹去?”柳雪明显对于柳絮的长相印象深刻。

傅芷榆沉默了,涉及自己亲身女儿的婚事,她自是无法辩驳。

“母亲觉得江里鞍如何?”柳雪试探的问道,江里鞍在朝中并无派系,太子想拉拢江里鞍却无法。近日皇上说起江里鞍的亲事,其他派系的大臣可是蠢蠢欲动,要是将柳絮嫁了去,太子定会欢喜。

“你是说?”傅芷榆有些诧异,柳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将江里鞍提出来,“可是,那江里鞍的年龄到底是大了些,又在战场上毁了样貌…”

“母亲…”柳雪提高音量,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会为柳絮的婚事如此操心,“那江里鞍身为将军,年龄虽然大了些,可是房里又无妾室,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样貌不样貌的能当银两花了去,还是能当饭食吃了去?她一个庶出,能进了将军府做了正室,那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可是,絮姐儿到底要为芷晴守孝三年。那江里鞍本来就不小了,如何能等?”傅芷榆到底是有些动摇。

“只要母亲同意,什么孝期不孝期的。我让太子去父皇跟前请了圣旨,自是不会耽误了去。”柳雪见傅芷榆松了口,脸色好转了许多。

“那我同你父亲说说,要是能请了圣旨,又是正妻,你父亲应该是会同意的。”傅芷榆哪里还能不明白柳雪的算计,但是见女儿越发消瘦的脸庞,又是愧疚的很,终是应了下来。

柳雪满意的扬起唇角,亲昵的拉着傅芷榆的手,又说些体己话,才带着丫鬟辞别柳相回了东宫。

“江里鞍!”柳延修长分明的指关节敲打着书案,他印象里,那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子,似乎也不曾见他跟哪个大臣有深交。

又想想近日府里的诸多事端,到底是身心疲累了。罢了,罢了!同傅芷榆所说一般,如今絮姐儿能许了江里鞍做正室,又能求得圣上赐婚已是难得了,他又何苦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二姑娘,二姑娘,二姑娘…”

“我道你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柳絮让晓舒唤的心神不宁,一本书拿在手里,愣是没翻篇。

“姑娘,你就让她叫个够吧!”晓画停了手里的针线,满满的笑意,“她这是见姑娘你终于熬出了头,成了嫡姑娘,高兴过头了。”

柳絮无奈的摇摇头,也就作罢了。看了一眼窗外,还未过去的寒冬,如今她像上世一样挂上了嫡出的身份,还会像上世一样幸运的嫁给他吗?

柳絮不知道的是,如今她心上念念的人,也在讨论关于她的印象。

“那柳相家的二姑娘,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洛未央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怪不得上一世柳絮会沦陷在他的谎话里,可不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此时寒冬未过,洛未央手里却拿着折扇。只见他桃花眼满是惊叹,只道是想那日柳絮及笄的装扮,他就对这个庶出变嫡出的二姑娘满是惊艳,而后觉得哪个美人都没这二姑娘来的貌美,不愧是大女倾天权,二女倾城貌啊!

“难不成一向自认风流的未央兄,想娶那二姑娘不成?”江里鞍打趣道,又想起那日见到的柳絮的确是样貌出众,倒是有几分眼熟。

“嘿嘿!不瞒将军您说,我倒是想,你道那相爷会将这般美娘子许配给我?”洛未央也知高攀不上,不免有些讪讪。

“那倒是。”江里鞍上下打量了一下洛未央,又转头专注于自己的兵书。

“……”

何挽弓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脸,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煽动,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哥哥,你说絮姐儿如今也及笄了,你要不叫娘亲去把亲事定下来,等出了孝期,你们再成亲?”何晚芙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家越发英俊的哥哥,也有些痴了!怪不得那么多世家闺秀老是拉拢她,询问她哥哥的喜好。

何挽弓按住琴弦,柳絮的身影浮现在他的眼前,还有那不带一丝暧昧的明朗笑颜,心里一痛。

“芙姐儿,莫要乱说,败了絮姐儿的闺誉。”何挽弓神色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哼!闺誉,闺誉!你不是道你将絮姐儿当妹妹看待么?还怕败了她的闺誉?切!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如今絮姐儿失了生母,要守孝三年。要是你现在还不争取,待絮姐儿出了孝期,嫁了别人,看你找谁做我嫂子!”说罢,何晚芙有些愤怒拂袖而去,到底是怒其不幸,恨其不争。

何挽弓慎慎的盯着眼前的琴弦,想到她会成为别人的妻。那张明艳的脸会为别人而哭,别人而笑,心里竟然生出嫉妒来。院子里的琴音再起,竟是曲不成调。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的心酸,一天都码不了几个字。

还老是心绪不宁的看数据,到底是有些影响写作情绪。

☆、第二十二章

今日相府门前很热闹,光看那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就够都城的百姓们开个眼界的了,更何况听说皇上要赐婚!

这相府才办了丧事多久!说起赐婚,这及笄的姑娘也就那那么一个,不就是前阵子及笄的二姑娘吗?虽说,这二姑娘样貌出众,京城想提亲的如过江之鲫,但是,人家娘亲才死,这就去求了圣旨赐婚,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柳大人,今日咱家奉圣上旨意特来赐婚,恭喜恭喜啊!”太监何公公笑眯眯的看着柳延,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做贯了场面功夫。

“如此劳烦公公了!小小意思,公公拿去喝点好茶。”柳延看了一眼何公公身后的一干御林军,从衣袍里掏出几章银票来塞到何公公手里,又朝小厮常远道,“唤二姑娘出来接旨。”

“瞧柳大人说的,咱家随您都是给皇上办事的,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何公公移了一下身子,遮了后面的视线,接了银票,脸上的笑容更甚。

“圣旨?”柳絮惊的手里的书都掉到地上了,这唱的是哪一出!要说前世可没这一段。

两个丫鬟也惊呆了,还是徐妈妈反应的快,赶紧拉着自家姑娘梳洗打扮。

相府也就这么大,梁姨娘自是也听到了风声。

“圣旨?!还是给那个狐媚子赐婚的?!”梁姨娘手里的茶杯打翻在手上,娇嫩的皮肤烫红一大片,但是,梁姨娘心思哪在这上边。

要说前阵子柳絮及笄就过继到傅芷榆膝下,她是愤怒,这下简直就是有人拿着针在戳她的心窝子。

“随我出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家没长眼的…”梁姨娘俏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吓得两个丫鬟战战兢兢说不出半句话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丞相柳延之女柳絮,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又听闻江爱卿弱冠之龄,尚无婚娶,慎为忧之,当择贤女与配。值柳絮待宇闺中,与江爱卿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江里鞍为正妻。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臣女柳絮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柳絮拜倒在地,柳延率领相府一干主仆也跪了一地。

柳絮见那丝明黄落到手里,她甚至觉得这冬日的阳光都是碳做的,烧的脸颊绯红。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他,这怎能让她不欢喜。

此时,同样在接旨的将军府就没这番好意境了。

江里鞍把明黄的赐婚圣旨扔在书案上,可吓坏了小厮福贵。

“爷,你不喜就不喜吧!这东西可不能乱扔,那可是圣旨啊!”福贵胆战心惊的检查圣旨有没有被摔坏,见圣旨仍是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听说,皇上给将军您赐婚了?”洛未央见将军府前那般热闹,自是听了一二。但是,就是没听到赐婚的另外一个主角是谁。

洛未央见江里鞍听了自己这话,脸色更黑了,脸上的疤痕显得有些凶神恶煞。心道,难不成皇上给他赐了个无敌丑女?又想想这都城也没听说哪家千金容貌丑陋。

“难不成皇上给您赐了一个悍妇?”洛未央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洛大人,您就不要火上浇油了!”福贵苦着脸,“虽说,皇上没给咱将军赐个悍妇!但是,赐婚对象是那相府二姑娘,这二姑娘的娘亲才办完丧事多久!这不才赐婚,我们将军府都快成为都城的笑谈了,说将军老牛啃嫩草,趁人之危。”

江里鞍听到福贵那句‘老牛啃嫩草’脸颊都抽搐了。

洛未央却听的百般不是滋味,前几天,江里鞍才说自己配不上人家,这下皇上就给他江里鞍赐了婚。

同样不是滋味的还有何挽弓,听到皇上赐婚,何挽弓才鼓起的小心思,破碎的连渣渣都不剩。

“都怨你!”何晚芙眼睛红的跟兔子一般,指责着何挽弓。“你要是早一步叫娘亲去提亲,絮姐儿就不会嫁给那什么,毁了容的鬼将军!”

半步迈进院子的何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其实,前几日何挽弓就同她提过跟絮姐儿的婚事。可是,她念及絮姐儿还有三年的孝期,也就没当一回事,只当过几日去相府提亲也来得及。不成想这才几日,皇上的赐婚就下来了。

“芙姐儿!你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就过问哥哥的婚事,像什么样子!”何夫人见儿子脸色也不好,不得不出言解围。

何晚芙气愤的看着自家面无表情的哥哥,跺了跺脚恨恨的出了府,她要去告诉絮姐儿,哥哥喜欢她!

“母亲!”何挽弓现在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人静静。

“挽弓,母亲…”何夫人满是愧色,见儿子脸色苍白,觉得儿子如今定是恨透自己了。

“无事,您就回吧!挽弓,想自己静静!”

何夫人张张嘴,却是无言以对,讪讪道,“那你歇歇,别想多了!母亲,就回去了。”

何挽弓不待何夫人走出院子,大步流星的回了里屋,‘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何挽弓颓废的依着门滑落在地,从怀里掏出一丝巾帕,细细的摩擦,忧桑的眼眸,越发深沉。

还不曾开始,就宣告失败,连去争取的机会都没给他,他如何能甘心!许久,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眼里竟滑落一行清泪。

“姑娘,何姑娘,来了。”晓画见柳絮正抚摸着明黄的圣旨,姑娘似乎对未来的姑爷本来就存了好感,希望姑娘嫁了姑爷能幸福。

“让她进来吧!”柳絮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从接了旨,此时,还像尚在云端。可是,一想到,她就要成为她的妻,照样被他捧在手心里疼宠,她就觉得眼里的泪意都上来了。

“絮姐儿,你要是不想嫁,就随哥哥私奔吧!”何晚芙进了屋,见柳絮眼眶都是红的,以为柳絮根本就不愿意嫁。念及哥哥,不觉说话带上一丝轻狂。

一旁的晓画跟徐妈妈吓得心脏都停跳了。

“哎哟喂!何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家姑娘这可是圣上赐婚,莫说不是圣上赐婚,这奔者为妾,您这是居的什么心呐!”徐妈妈打了帘子往外张望,见没人。又道,“这就是退一万步说,这私奔就是抗旨,可要诛九族的!”

“奶娘,莫要着急!芙姐儿,你说的什么话!看把奶娘吓得!”柳絮也是被何晚芙的话吓了一跳,见徐妈妈吓得不轻,不觉对何晚芙说话带上一丝呵斥。

何晚芙话才说出口,就后悔了。见屋里的都吓得不轻,柳絮又出言呵斥。顿时,委屈的不得了,眼眶一红,趴在桌上‘嘤嘤’的啜泣了起来。

柳絮一见这架势,才上去的火气,也被浇的一干二净,不由放缓了声音,“芙姐儿,出什么事了?”

“哥哥喜欢你,又不是一日两日了。那个木头,我叫她让母亲来提亲,他愣是不开窍。这下好了,你做不成我嫂子了,要嫁给一个毁了样貌的将军,那些做将军的蛮汉子,定是不会怜香惜玉。”何晚芙语气哽咽,越想越伤心,“絮姐儿,你以后可怎么过!”

“芙姐儿,你总说挽弓哥哥喜欢我。你想过没有,挽弓哥哥喜欢我的话,他自己会同我说。”柳絮哭笑不得,也不曾当真,“还是说,你为了我做你嫂子,才这般撒谎!”

何晚芙顿时停了哭泣,瞪大带着泪滴的眼睛看着柳絮,似乎不敢相信,“絮姐儿,你不相信我?还说我骗你!”

这下柳絮也没辙了,没有一丝气焰,道,“絮姐儿,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如今皇上给我赐婚了。你莫要再说这般话了,会给何府跟相府招来祸害的。”

“好吧!我知道了。只是,你真的当不成我嫂子了吗?”何晚芙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也知道自己今日行事莽撞了。但是,对于柳絮不能嫁给何挽弓还是念念不忘。

“恩…”柳絮接过晓画手里的热毛巾,给何晚芙拭干泪痕。

最后,何晚芙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相府,连一旁打了苞的桃树也视而不见,只觉得,这寒冬可真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看我...

也不顺便收藏一下我,

我要断更给你们看!/(ㄒoㄒ)/~~

“二姑娘,常贵说是唤您去马厩。”

柳絮绣喜服的手顿了顿,想想终是放下了。揉了揉手腕,方才发现自己已经绣了许久了,站起来,眼前都有些发黑。但是,想到大婚能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喜服,脸上又露出绯红的喜意。

柳絮整理了一下衣物,坐到一旁,喝了杯热茶,这才道,“可有说是何事?”

晓舒摇摇头,道,“奴也不知,只道是奴去厨房给姑娘熬莲子粥,半道上碰上了。见他神色着急,怕是有事!”

柳絮想起上次惊马事件,拿起一旁的斗篷,道,“我去马厩一趟,奶娘回了,你就道我去了三姑娘那。”

“诺。”晓舒也不知道为何要撒谎,但是,主子做事自有主张,也没细问。

柳絮穿上斗篷,看了一眼晓舒递过来的暖炉,望了一眼窗外快化尽的积雪,摆了摆手。

“二姑娘!您来了。”常贵见柳絮一个人来的,也不意外,匆匆迎了上去。

“可是上回那事?”柳絮脸色一沉。

“正是。”

常贵一边领着柳絮往看管马厩的屋子,一边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这相府看管马厩又一个小厮,喂马也有一个小厮。看管马厩的是个老师傅,喂马的小厮就是这老师傅满叔的外甥。这喂草料本是个闲差,可偏偏这老师傅的外甥有财是个好赌的。

前阵子,傅姨娘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他这么一号人物,让他柳清出门的时候在草料里动手脚,给了他一大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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