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三十一章(1 / 1)
春梦算肉肉么!
求严打放过....
/(ㄒoㄒ)/~~果然,不出十日,都城就传出郎家郎玉雯同新科状元洛未央定了亲,街头巷尾都是说这对璧人如何郎才女貌。
“姑娘,事情办妥了。”
只见屋内柳絮躺在榻上,兵书遮脸。
柳絮摘了脸上兵书,遮唇打了一个呵欠,道,“那束心莲怎么会自愿跟你来?”
束心莲就是洛未央在经楼县的正经妻子,谈及此事,晓画脸色发白。
“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束家被灭门了,只剩下这束心莲跟她儿子逃过一劫。”
柳絮嘴角扬起冷笑,“他倒是狠的下心,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就要斩草除根。”
晓画立在一旁不敢言语,这洛大人着实是个心狠手辣白眼狼。这束心莲靠着娘家供他洛未央上学堂,替他赡养老母,最后还替他厚葬老母,养儿,守寡。就这般重情义的女子,他竟然还想着赶尽杀绝。
“束心莲在何处?”柳絮拿来一把折扇,颇有兴致的张开收拢。既然,他不拿江里鞍那个傻子当兄弟,又怎么能怪她不手下留情?
“在别苑,那束心莲想见姑娘一面,当面致谢。”
“当面致谢?”柳絮趣味盎然,“看来还蒙在鼓里,听说这束家在一方也算商业霸主,这女儿怎生的如此蠢笨!”
晓画垂下眼帘,只当没听见。
“好吧!”只听柳絮又道,“我倒想看看这束心莲是瞎了哪只眼,嫁给这等货色,还给束家惹了灭门之灾。”
柳絮到了别苑,下了马车。在门口立了许久,这座别苑是相府避暑的庄子,好些年没来过了,但是,一直打理的干净。
想想柳絮嘴角扬起一抹讽笑,见前世的情人的正牌妻子!这感觉,似乎不太赖。
柳絮在厅房没坐多久,晓画就领着一个女子跟小孩出来了,显然就是束心莲跟洛未央的儿子洛鸿志。
鸿鹄之志,鸿志不汝较,奋翼起高飞!洛未央倒是取的一个好名字。
柳絮又打量了一番束心莲,只见她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薄衫,比一般女子略高,倒也不显壮实。脸颊微胖,却也可爱。
一旁的洛鸿志也生的好看,大约三四岁,一张圆圆的鹅蛋脸,显然是随了束心莲。眼珠子黑漆漆的,此时正好奇的打量柳絮。细细看来,五官却是随了洛未央。
“多谢姑娘救了我们母子,还收留我们。”束心莲施以大礼。虽然,束家败了,但是,她的教养没丢。说罢,束心莲还拉着洛鸿志,道,“鸿志,还不跪下,给恩人磕个头。”
小鸿志也乖巧,乖乖的跪在地上,结实的磕了个头,声音软软糯糯的,“鸿志,给恩人磕头。”
“这是做什么?孩子还小。”柳絮放下手里的茶盏,将小鸿志拉进怀里,瞧着额头都红了,还是不哭不闹的小模样。有些心疼,却是想起了弟弟子陵。遂捏了捏小鸿志的小脸蛋,道,“你叫洛鸿志?”
“恩。爹爹说,男儿要有鸿鹄之志。”小鸿志小脸蛋红红的,看了一眼束心莲,乖巧的回话。
这话显然不可能是洛未央教的,只可能是束心莲教的。柳絮也不戳破,摸摸小鸿志的头。
“晓画,带小鸿志下去吃些糕点。”
小鸿志两眼闪亮,又转头征询束心莲的意见,见束心莲点了点头,这才把小手放到晓画手里,乖巧跟着。
柳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脸上带笑,“你倒是生了个乖巧的孩子,怪惹人心疼的。”
谈及儿子,束心莲也是满脸自豪,又想起什么神色暗淡,“这孩子自打没了父亲,就跟我亲厚。”
“如此,我该是唤你束姑娘,还是洛夫人?”
“恩人就不要打趣我了,鸿志都三岁了,我如何当得一句姑娘。要说洛夫人,未央一去,倒是极少有人这么唤。恩人就唤我心莲罢!”束心莲眼底透着无奈。
“未央?”柳絮故意一顿,又切了切茶杯盖,道,“洛未央?这天下还真无奇不有,心莲这相公的名字竟与那新科状元重名。”
束心莲苦笑,“都说是重名,若是未央活着,说不定也能考个功名罢!”
柳絮凤眼一挑,倒是个痴情的。
“束家之前也不差,怎么就没想着给鸿志找个继父?”柳絮吹了吹飘在茶水上的茶叶,有想到商家本就没官家这般多规矩,“莫不是,还惦记鸿志的父亲。”
“我与鸿志的父亲从小定下婚约,也不怕恩人笑话。”束心莲脸上露出一丝绯红,“未央,曾经许诺今生不管官多大,今生都不纳妾,只有我一个妻。他此番情谊,我岂能负。如今他去了,我只想着将鸿志养大成人,也会是洛家一辈子的媳妇。”
“咳咳…”听了这般说法,柳絮竟是呛着了。
柳絮呛得俏脸通红,“你是说,洛未央说此生只娶你一个?”
束心莲见柳絮这般,哪里还说的下去,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柳絮顿时知道自己失言了,轻咳着掩饰尴尬。
“恩。你跟小鸿志歇着吧!我过些日子再来看看你们。”
“是我们劳烦恩人了,不知贵府缺不缺丫鬟。”束心莲有些歉疚,望了望屋内,又道,“而今,我们无家可归。我只希望鸿志能吃饱穿暖,九泉之下,我也好给他父亲,祖母一个交代。”
柳絮哪里接的下去话来,只道是有了活计定然告诉她,便仓皇离开了别苑。
柳絮没在马车上候多久,晓画也随后上了马车。
“那孩子真可怜!”晓画在柳絮一旁才坐定,想起方才小鸿志吃着糕点还惦记着束心莲。以为她没看到,悄悄将糕点塞到袖口,就心疼。
柳絮没接话,一想起那般聪慧乖巧的孩子是洛未央的,心里就堵得慌。
晓画见柳絮脸色不好,也不再做声,
车内沉默了许久,就在晓画都有些倦意,快要靠着车壁眯了眼,就听柳絮开口道。
“回去给郎家姑娘递给帖子…”
晓画才猛然惊醒一般,看了一眼自己姑娘一眼,险些以为幻听了。
“诺。”晓画应道。
刚回府,不待晓画给郎府递帖子,那郎府的花笺请帖就递到了相府来。
“定亲宴?”柳絮摸着花笺请帖似笑非笑,“这礼都过完了,定亲宴还用花笺帖,请的都是大家闺秀。晓舒,你来猜猜这是什么意思。”
晓舒撇着嘴,“要奴说,姑娘你还是不要去了。定亲宴,那洛大人定然在场!”
“你这丫头今个还聪明了!”柳絮丹凤眼挑起,露出一丝笑意,“那洛未央当然会在场,不然郎玉雯请这么多闺秀,显摆什么呀!”
“姑娘是说,郎家姑娘办这宴会,就是为了显摆洛大人是她夫婿?”晓舒慎然,又道,“那洛大人那么一个陈世美,有什么好显摆的!”
晓画在一旁笑,道,“就你道洛大人是陈世美,别人又不知晓。要是姑娘不查,那洛大人长得俊美,才华横溢,又是新科状元,你怕是听了都要扑上去。”
晓舒想想点了点头,又觉不对,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啊!”柳絮看的发笑,打趣道。
“你们真坏!”晓舒哪里肯依,打了帘子就出去了。
“奴,去备礼,准备一下姑娘的穿戴。”晓画嘴角带笑,也打了帘子出去。
柳絮这才收回目光,敛了笑意。定亲宴!他洛未央哄小姑娘的把戏还是一等一的厉害啊!
在榻上躺了一会,从窗子吹进一阵凉风,柳絮觉得一时浑身绵软,困乏无力。
半梦半醒之间,她处在百里桃花院内,漫天桃花乱舞,如同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雪。
花间女子只着了半透明的粉色睡裙,发如海藻散在肩上,榻上还放了一把琴。
琴音袅袅,曲子只抚了一般,那琴弦却断了一根。仔细一看,那女子眉间似乎带了一丝喜意,张望着花间。
忽的,花间出现一人影,竟是个面目冷然的郎君,那郎君一道醒目的疤痕斜斜从额头滑到脸颊,倒是凶煞的很。
女子也不怕,还将如玉的小脚垂下塌间,脸上满是笑意。
郎君眼眸骤然深邃,将女子抱在怀里,嘴里还说道,“可是想我了!”
女子面含羞怯,搂着男子的脖颈,解了男子的衣衫,在男子健硕的胸膛画着圈圈。
只瞧那郎君将女子搂的更紧,呼出的气流喷在女子的颈间,带起白嫩肌肤上小颗粒跟一片绯红;女子紧紧靠在男子胸前,能听到男子有力的心跳,竟是满脸通红,欲迎还羞。
那郎君哪里耐得住这般/春/色,骤雨狂风倾泻而下。一时间,朗朗乾坤,/春/色满园。
正是情动之时,只见情景一转,两人竟身在室内,那郎君也换了人,女子正是惊诧仓皇之时。
门外传来一声断喝,一群人踹了门,被人捉奸在床。柳絮骤然心慌,猛地睁开凤眼,微风一起扬起珠帘作响,窗外烈日骄阳,柳絮这才放下心来,道是黄粱一梦。
晓舒晓画并不在屋内,倒是桌上沏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待在柳絮起身坐在榻上,腿间一股热流,让她简直欲哭无泪。仓皇入了内屋,盖了薄被换下亵裤,这才舒了一口长气。
柳絮回到榻上,端了那日的残棋,执了黑子,却是迟迟不能落下。
晓画端了水进来,笑道,“听到屋内响动,想姑娘定是醒了。”
柳絮竟有一丝心虚,接过晓画的巾帕胡乱抹了抹绯红的脸颊。
晓画见屋内有些散乱,收了帕子,又收拾了起来。
眼瞅着晓画要进里屋了,柳絮眼角一跳。
“屋内又不乱,不必收拾了。”
“不乱就少收拾,这是奴分内的事,还能偷了这个懒去。”晓画手里动作不减,待收拾到床榻之时,从薄被里搜出一条亵裤。本以为亵裤是净的,打算收起来,一摸却是水渍,哪里还能不明白,嘴角带笑,拢了在袖里。
“你要忙就去忙罢!”柳絮见晓画出来瞅着她笑,不觉满是尬尴。“礼都备下了!”
“诺!”晓画抿唇一笑,知道柳絮羞恼了,转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