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似乎有点心动（1 / 1）
九月末的上海依然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气息，让人有种烦闷。月光洒在路上，折射出的光线映照在林夕脸上。幽静的小路上，程瀚与林夕并排走着。程瀚多想就这样陪着林夕一直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回头。
“李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什么问题”？程瀚看了身边的林夕，满眼尽是疼爱
“程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夕转过头，正巧对上程瀚的眼神，四目相对。林夕竟然有点紧张，立马将头转回来，低下头等着程瀚说话。
“程总？他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酷，但是心里很脆弱的人。我记得他跟我说，17岁那年，他被送到广州的小姨家。小姨在广州也算是一个大的家族，他跟我说那家人姓白，白家的人都觉得程总是一个来要饭吃的小孩，对他都很是鄙夷。就连家里的佣人都没有对他有一丝怜悯。即使小姨对他再好，可是毕竟他小姨也是嫁入白家的媳妇，有时候看到家里其他的孩子欺负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时的他，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受尽了白眼。有一次程总因为学校要交一笔费用，回去拿钱。看到他姨夫白向龙一巴掌扇在小姨的脸上，小姨的嘴角立马出现了一丝血迹。白向龙说：你们两个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钱，即使我外面有女人又怎么样。你们不过就是我们白家养的狗，你跟那个小瘪三一样都是贱人。程总冲进门和白向龙扭打起来，但毕竟程总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打过一个成年人。白向龙一脚将程总踹到地上，又朝着他小姨的方向走去。程总立马跑过去护着他小姨，任由他姨夫打骂。无情的拳头就一下下打在程总的脸上，身上。白家人听到动静，全跑来看。白向龙打累了，指着哭的不行的小姨和浑身是伤的程总说：你这条喂不熟的狗给我滚出白家，如果你不滚出去，我就叫人把你们都扔出去。程总看着他小姨说：小姨，我带你走吧，我会照顾你的。他小姨留着眼泪说：对不起孩子，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弟弟还小，他需要妈妈，我不能走。程总当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向龙冲出白家，那天天下着雨，程总就这样淋着雨漫无目的走着。”
程瀚突然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些事，今天在说起来，感觉过往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放着。他低下头，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有点累了。他从没感受过什么是温暖，什么叫幸福。为了活着，他捡过别人吃的剩饭，为了一个能够睡觉的桥洞跟要饭的打过架。这些年，还有什么没有经历过。正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的苦，他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被别人看不起。
“那后来呢？”林夕继续问道
“后来，他就一直流浪，他即使在穷在苦，他也没有再去过白家。然后有一天，他惹了一个小混混。被几个人轮着打，他抡起一个报废的热水瓶跟他们纠缠厮打着，结果两败俱伤。他也算厉害了，一个对四个，那帮人中有一个脑袋直接开瓢了。在后来混混的老大看他挺能打，就收了他。那个时候他也总算有了个能栖身的地方。再后来，他就跟着这个姓尹的老大，收保护费，放高利贷。直到有一天他收保护费的那家男人，因为还不起钱，当着自己年幼的孩子和老婆，一头撞死在了他的面前。那个时候程总有点不忍，回去跟尹老大说，让他放了那家人。结果尹老大不肯，他们吵起来。要不是尹老大的女儿尹洛晴，或许程总早就被弄死了。闹翻后，程总回到上海，从一家小的投资公司做到现在这样的企业。”程瀚说完看了看身边的林夕，林夕低着头说：“原来他是这么过来的，听起来还蛮可怜的”。
“你怎么突然会问我关于程总的事情？”程瀚说
“我…我就是问问，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好奇。”林夕有点紧张的回答，其实林夕就是有点好奇。
“哈，你不会跟公司那些女的一样，是个花痴吧，哈哈~”
“谁花痴了，你说什么呢”林夕嘟着嘴说道。“不跟你说了，到了，今天我们就吃烤肉肉怎么样？”
“哼，烤肉就烤肉，还烤肉肉”。程瀚有点打趣的说道
“你讨厌，我就不能萌萌哒木”林夕说着还比了一个剪刀手在自己的脑袋上，又调皮一笑，看起来还真像个花痴。
程瀚斜嘴笑了一下，他觉得林夕越来越可爱了，他喜欢林夕在自己眼前毫无遮掩的样子。
程瀚一笑，嘴角一抹弧度上扬。衬着他深邃的眸子，有棱角的脸庞的显得更加英俊。林夕看着程瀚，似乎有点着迷，这两天她还没有正眼看过程瀚，今天两个人如此亲近，她才真正的看清了程瀚的模样。
林夕突然觉得自己心突然跳的很快，立马收起了刚才的傻样，正了正嗓子说：走啦，你不是吵着要吃饭嘛”林夕有点担心程瀚看出刚才自己慌乱的模样。
烤肉店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叫了一些烤串和蔬菜，喝着饮料。林夕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她不知道要跟程瀚说什么。旁边一桌男人划着圈，喝着酒，林夕感觉有点吵。她特别想赶紧吃完就回家，第一是因为打扫了一天的卫生有点累了，第二是他看着对面这个男人有点紧张了。她抠着手指，眼睛有意无意的朝着程瀚的方向看去。
老板陆陆续续把刚才点着的食物送上来，“哇，好辣，咝咝~”林夕说着喝了一大口汽水
“你不吃辣椒？”
“咝~我不太会吃辣椒”
“呐，我的汽水也给你，你也是的，不会吃辣椒干嘛不说呀”
“我忘了”，林夕想着：我总不能说，我刚才看着你晃神了，所以忘记说了哇！
正当林夕大口大口的往肚子灌汽水的时候，突然有只大手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拎了起来。一个长得满脸是豆豆，身材发福的像海绵宝宝吸了水的大叔拎着林夕说：“小姑娘，陪哥哥们喝一杯”说着，就拿着手中的酒瓶往她嘴里灌。
酒瓶还没有挨到林夕的嘴，就看见程瀚站起来一把打飞了海绵大叔手里的酒瓶，满脸怒火指着那个海绵大叔的鼻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放——开——她。
“呦，爷我今天就要着丫头陪我怎么招儿，你是个什么东西”海绵大叔挑衅的说，被拎着的林夕吓坏了，此时海绵大叔的三个同伙看到也站起身拿着酒瓶往这边走来。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程瀚的眼里印出了愤怒，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冰冷的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