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捉住了?(1 / 1)
从美瑛回来后,他没有多停歇,就马上开始着手开始这一事件的调查,他之前说他已经有了眉目,并不是在敷衍阿璇的,他一进入那间办公室就明显感到一种违和感,但他却说不出哪里不妥,直到他请来的侦查人员告诉他,在丢失文件的那个柜子发现几枚脚尖朝保险柜的足迹,这些足迹几乎与保险柜成 90度的夹角,反映了从柜子里拿东西的动作,此足迹只能是办公室的人或犯罪嫌疑人才能形成,其他人员即使在此范围内走动,其足迹与保险柜之间的夹角不可能接近 90度。排除了办公室的人的足迹,可以肯定是犯罪嫌疑人作案时留下的足迹。
而接下来,侦查人员根据现场的脚印发现那个犯罪嫌疑人似乎是一进办公室就直冲到那个柜子去了。
侦查人员的话让迹部恍然大悟,终于想起那阵违和感是什么,那件办公室里,虽然一片狼藉,但他却感觉狼藉中自有一种秩序,就是为了要掩盖犯罪嫌疑人的真实目的——偷盗柜子里的文件。而那个柜子主要放着的是几天前刚进行的交换生考试的试卷。
那间办公室里柜子林立,谁会知道那些试卷被放在那个柜子里?谁又能知道出事当天监控发生故障?这样一想,犯罪嫌疑人的范围其实已经缩小了大半。
接下来,他让忍足放出消息,称在另一处摄像机那里找到了凶手的影子,已经取出录像,准备交给警察局。其实,这个计策并不高明。但迹部就是肯定凶手此时已经方寸大乱,不能理智的去判断这个消息的真假。
果然,当晚他和忍足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想要销毁录像的凶手,他在学生会的秘书——上岛勋。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发现是他时,迹部仍是感到一阵惊讶。上岛勋在看到两人的同时,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反而镇静下来。他在两人惊讶的眼神中开口:“怎么,会长,发现是我,就真的那么让你惊讶吗”
忍足看着昔日的好友,深吸一口气,“上岛,你为什么……?”
上岛勋面无表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顺风顺水的我的父亲突然破产?为什么他想不开走上绝路,留下我和柔弱的母亲?为什么在那次我视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那次考试时,我突然生病呢?”三个月前,他的父亲被合伙人陷害破产,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他的父亲万念俱灰,在为之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公司楼顶跳下。他看到残破不堪的父亲的遗体,真的意识到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突来的事故,亲友间骤然转变的态度和同学之间议论纷纷的神情,都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座城市,而冰帝与国外学校的交换生活动就是一次机会。但是,在一个星期前的考试,他偏偏缺席。所以他剑走偏锋,盗取那天的考试卷子,就是为了让考试再举行一次。
“这不意味着你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如果你有困难,为什么不找……”
“找你们?恳求你们吗?我做不到。”上岛勋打断忍足的话。
“那你想怎么样?像现在这样吗?”忍足愤怒的反问。
“起码,不求任何人,我为自己争取了一条路,”上岛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的说,“虽然,我失败了。”
从露面开始就一直沉默的迹部看着两人,“走吧,忍足。”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就没必要继续这里争辩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迹部率先离开。忍足推推自己的眼镜,跟着离开。
忍足追上迹部:“你准备怎样处理上岛?”
“就如你所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意味他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做出这件事,都不意味着我可以包庇他,忍足。”
想法被人看穿,忍足顿了一下,说:“我知道,我只是……”不忍心。他和上岛勋已经相识三年,好友发生这样的事,他感到心中十分不好受。
第二天,迹部就让学生会的人办理上岛勋的退学手续,并要求用最快的速度办好,学生会的人都有些吃惊,但看到迹部不苟言笑的神色,却不敢多问。只是迹部对于上岛勋做的事却只字未提,退学申请书那一栏上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写着家庭原因。
忍足知道后,心里暗叹,迹部虽然嘴硬,但是对于同事三年的上岛勋,终归是硬不下心肠吧。
不过这对上岛勋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过了一天,忍足找到在教室收拾东西的上岛勋,什么都没说,帮着他把东西都收拾好,两人走出了校门。
忍足把东西交给上岛勋,“再见,上岛。”
上岛勋迟疑了一下,开口说:“忍足,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忍足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帮我向迹部说声谢谢。”上岛勋此时已经褪去了那天晚上的偏激,恢复了以往温文尔雅的样子。
“妈妈知道了我做的事,她狠狠的打了我一顿,”上岛勋想起一向温柔的妈妈在知道他做的事后那愤怒的表情,“迹部可真狠,帮我感谢他承接了我家的债务,妈妈说我们要离开东京去北海道投靠亲戚。其实我家哪里还有亲戚呢?迹部总是这样,哪怕帮人,也都是这样不欲人知。”
“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那样的事,不过,我做的事我从来不否认,我这次是做错了,”上岛勋坦然的说,“但是只要我以后不再犯错,我就可以好好的继续我的人生,不是吗?”
忍足微笑,“啊。”
上岛勋拥抱忍足一下,带着东西离开了。
忍足站在原地目送上岛勋离开,然后回到学生会办公室,迹部正伫立在窗前。
他听到开门的声响,回到座位上,开始查看文件。
忍足看见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暗笑,不过还是说:“他已经走了,似乎要去北海道。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迹部看了忍足一眼,“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也不要再提。现在的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全国大赛上。”
忍足挑眉,推推眼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