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番外二·和谐篇(1 / 1)
曲延是第二天中午才起床的,平时这个点他早就被顾弋叫到楼下吃饭了,这屋子里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曲延换衣服时看见锁骨上被顾弋折腾的面目全非,不由有些气恼,本来他红细胞就有些少,这印子还得挂一两个星期才会消,让外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曲延跑衣柜里套了两件顾弋的毛衣,又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间,向门口的人问道:“Where is Mr.Gu?”
“被尤丽斯喊到后园谈事情去了。”来人说着一口软绵无力的中文,曲延愣了会,“你会中文?”
“去那边做过一段时间的交换生,略懂而已。”
曲延左右张望了一番,继续问道:“尤丽斯是谁?”
“是伯利爵士的一个旁亲,算是顾先生的妹妹。”
“哦,谢谢你,我对这里还不算太熟,你能不能带我去。”曲延踩着双拖鞋,心中有些不踏实。
“非常乐意效劳。”这人抬起头露出双淡蓝色的眼睛,曲延看他这身打扮也不像管事的,不过可能是这边风俗问题,仆人也很贵气的样子。
先前听顾弋简单提过一次,但没想到这处房产这么大,去后院还得坐观光车,曲延本来就没吃饭,坐了半小时肚子竟开始叫了,旁边那人很绅士的递了根巧克力给他,曲延也不客气,塞嘴里两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上发是我的中文名。”
曲延那半根巧克力还没咽下去,扑哧一声呛了个半死,马上发看他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疑惑道:“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很好,非常有福气。”曲延抬手擦了擦眼角,司机终于把车停下了,马上发抬手摸了摸曲延的头发,“我的中国朋友也这么说。”
曲延愣了两下,见马上发那叫个深情似海地注视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寒颤,随即下意识地把他的手打开,满是好奇的问道:“他们就在前面那幢楼内吗?”
“是的,需要我陪同吗?”马上发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曲延摇了摇头,两步做三步的走了过去,人还没到门口,便感觉有点低血糖,强忍着深吸几口气,眼前慢慢一片模糊,没一会就晕厥了。
尤丽斯此时正拖着顾弋这个哥哥整顿利兹的畜牧产业,顾弋本来不大乐意插手,他此次前来可不是来自寻烦恼的,可这个妹妹得到了他爷爷十分之三的遗产,怎么讲还是有些情份的,也该给点帮助。现下遇到的问题其实就目前来看是很好解决的,尤丽斯显然是非常有商业头脑,不满足于现状只垄断了利兹的乳制品市场,更想把奶粉出口到需求量更大的国家去,而眼下她看中了中国市场。
想请他这个中国通哥哥帮忙也是情理之中,顾弋起床时见曲延睡的正香也没喊他起床,只是等自己到了牧场才拜托尤利斯的男朋友等人醒了把他接过来。
马上发是准备照办的,但尤丽斯对于单身了三十年的哥哥突然带了名男性朋友回来非常不满,于是她使了点手段,跟帮佣们打了声招呼,毕竟顾弋只是一名过客,而她才是长期主顾。
曲延醒过来时是躺在床上,他迷茫的看了周围两眼,马上发端着碗营养液递给他,关心道:“你不要怕,顾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脱光我的衣服?”曲延拿被子把自己盖好,满是疑惑地说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知道这样做你们可能会丢了饭碗,我还可以上法院告你们。”
“你摔在地上,衣服都脏了,况且话说回来每年在利兹的失踪案件有八百起,如果我真有什么不好的意图,我想,曲先生早就遭遇不测了。”马上发递了身干净衣服过去,举起一张画板给曲延看,赞叹道:“中国人的身体比较秀气优美,我画的这幅曲先生满意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评论?”曲延冷嘲热讽地把衣服套上,“还是说马先生您有这种癖好?”
“不不不,我的个人画展即将到来,想让更多的爱好者看见我的作品。”
曲延要是练过跆拳道,肯定会给这人来个过肩摔,马上发毫不自知地喊佣人把饭菜准备好,曲延浑身不自在地又跑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才作罢……
顾弋看文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尤丽斯满是惊喜地凑过去打开手机,“哥哥的爱人跟我男朋友看起来挺投缘呢,才短短认识几小时就答应做他的人体模特了。”
顾弋看那副油画上面的人半张着眼裸身躺在床上,嘴唇一片嫣红,他轻笑两声,颇有教养的说道:“艺术创作这东西看看也无伤大雅。”
临近下午六点,顾弋才打道回府,马上发那家伙在十分钟前告辞,曲延拉着张脸正吃饭,见他上桌立马把刀叉丢在一边。
“你要在这里工作直说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拉出来。”
“今天是意外,明天我陪你出去逛逛。”顾弋心里要是一点膈应都没有那是假的,不过话说回来他当年做的那几件事还多亏马上发这个家伙,如今竟然敢把注意打到了他的人头上。
“巴结你陪,我又不是没了你就不能活了。”曲延听他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脸腾地就红了,而且愈发觉得跟顾弋待久了,自己已经越来越像个深闺怨妇了。
“嗯,我的错。”顾弋切了块五分熟的牛排咀嚼,有些食不知味,更没心情去注意曲延的态度。
“你他妈的是不是厌倦了?反正我们也没个正规流程,要分就说,我也乐得清闲,更不会要你半分财产。”曲延感觉顾弋有些心不在焉,连说话都带着几丝敷衍,只好赌气似的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顾弋若无其事的包了个三明治吃,吃了两口,又拿手帕擦了擦嘴,他松了松领带,让帮佣把东西收拾干净之后全部退下,才慢悠悠的走回房间。
“护照给我!”曲延已经穿戴完毕,拎着他那点可怜的行李,怒视着顾弋,像只威猛将军。
“延延!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顾弋半撑着身子挡在房门处,慵懒地拉下领带走向曲延。
“我清楚的很,快点交出来,不然我告你非法拘禁。”曲延底气有些不足,向后退了两步,顾弋微眯着的双眼闪现出一丝精光,循循善诱道:“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请你以一个成年人的视角来看看我,我虽然只比你大四岁,但有时候我还会怕你嫌弃我老,懂吗?我抽时间去处理公事,挤出时间去锻炼身体保持体型,平常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给了你,你说说你在不安些什么?”
“我…我…靠…话都被你说了…不对…这些干我屁事,你在外边干什么好事我又不知道。”
顾弋见他语无论次笑了笑,凑近他把人抱住,低声说道:“你是吃醋了吗?”
“滚吧,谁他妈没事吃你那坛山西老醋。”
“是吗?”顾弋想起他在油画里面的模样,有些气血上涌,随即给他套上眼罩。
“你干嘛?”曲延推了推他,嘴里依旧在不停的犯嘀咕。
顾弋用领带把他的双手系在身后,把东西准备其全,要放在两年前他想都没想过做这种事,可现在不妨可以尝试几次,这其中心理上的满足不是肉体上可以比拟的。
曲延的耳窝最是敏感的紧,顾弋捣鼓了两下人就已经软在他怀里了,电棍才下去的时候,曲延是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顾弋慢慢靠近他的腹部,曲延只感觉人像进了油锅一样,浑身刺疼。
“我□□妈,顾弋你他妈就是畜生,老子跟你拼了……”曲延左右翻滚想逃出他的控制,顾弋毫不留情地紧接着又是一下,曲延没精力骂人了,只知道哭,那架势像是要淹了东海。
顾弋慢慢把电棍移向他的胸口,那两颗小珠子估计会挺的高高的吧,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火了,把曲延身上扒了个遍,仔细观摩了一番,又是兴奋又是心疼的吹了吹他的肚脐,随即给他下面塞了点药粉,曲延抽搐了两下,刚才电击的疼痛全部消散,一股奇异的暖流浸袭了他的全身,嘴也干的发紧,伸手去抓顾弋,却勉强只揪住了他一块衣角,曲延脸上跟花猫似的,扁着嘴哀求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我以后不闹脾气就是了。”
“嘘,躺好别乱动!”顾弋倒了杯威士忌含嘴里慢慢渡给他,叮嘱道:“别睡过去,不然我会把你电清醒过来。”
曲延脸上烫的惊人,迷糊不清的想把酒吐出来却被顾弋又抵了回去。
如果说这是一场酷刑显然是不贴切的,因为顾弋毕竟保留着七分理智,处处都柔情似水,曲延心下骇然之后被折叠成各种姿势,顾弋是场清风,而曲延是火山口,两人汗液交织在一起,所有的思想都被驱逐出境,待次日转醒,曲延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顾弋眯着眼伸手抓住他,“等会吃饱了让你打,现在一点儿也不疼。”
“没有下次了,不然我就腌了你。”曲延皱着眉头,顾弋凑他眉心啄了口,调笑道:“嗯,你先放手,不然它又要过来收拾你了。”
曲延羞着张脸,一脸悲愤,心道自己当真是上了贼船,眼前这人明明就是个流氓。
“你以后求我这样我都不干,乖,放手。”顾弋好脾气是出了名的,可不要脸这东西估计也就曲延发现了。
“谁他妈求你了,卑鄙无耻下流。”曲延一甩手,正准备爬出被子,脚踝被顾弋拉住塞被子里面了。
等两人腻歪完已经是下午两点,明天便是曲延二十七岁的生日,顾弋这两天兴致颇高,想到明天还有大事,便早早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