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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第 1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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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头痛的一遭便是走段熙处。

盈梓看着大殿之上的女皇含笑望着自己,嘱托了那许多的体己话,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思全都飘到了一旁的段熙身上。见他垂首端坐于殿下,华服繁饰,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女皇识趣的缄了口,称抱恙留了她二人独处。段熙起身先往后花园处,盈梓随跟了过去。

园中还是一派冬末的灰绿景象,只檐下廊中几盆白山茶早开了,却也是无精打采的。段胤抚指上去,似有怜惜,不发一语。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段熙,我可以去求陛下。”

“不,盈儿姐姐,不用求。”

“段熙,那你告诉我是为何?”盈梓暂退了一步商量道:“你我相识一场,你总不能让我……”

“让你平白吃了个大亏是吧?”段熙微一叹气道。犹豫了片刻,上前抬手理了理盈梓大氅上的绒毛,低声道:“那么,因为我…喜欢你。”

“段熙,莫不说我已是有了几位夫婿的人了——就单凭你此刻脸上的表情,我也是断不会信的。”

“那你又要我如何?”段熙烦躁的一甩手道:“我就是想嫁你!”

“这我就不懂了……”

“你不需要懂。”段熙突转过了身去,对避远在假山处的侍卫一人摆手道:“你过来,把这些山茶都给我搬走,搬得远远的,碍眼死了!”进而却又喃喃的抚着花瓣道:“……你本就不该在这的。又闷又阴,可别落得花残叶败收场才好。”

“段熙……”盈梓深吸了口气。

“盈儿姐姐,”段熙抬目深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尽是纯真:“熙儿若是嫁不了想嫁的人,你就让我在你那里避避风雨好不好?……就当我也是你的弟弟。”

“段熙,可是你想嫁谁?你问过她吗?”

“是谁并不重要,”段熙顿了顿,垂目道:“反正他不会娶我。一定不会的。”

“段熙……”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段熙打断她道:“母皇的赐婚圣旨已下,你我已经是拴在一起。往后我住去你府上,饭钱也必会备足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掸掸衣袖转身,再轻轻说道:“盈儿姐姐,下次再见,你就是我的妻主了。……回去吧。”话毕,抬步离去。一旁的侍卫们也跟了上去,围着段熙走远了。

盈澈,紫阙,陌离,再一处处的奔走了下来,订亲的仪式才算罢了。萧晨熙留了盈梓吃便饭,陌离喜滋滋的拉住了她的手,央她答应。

“恭喜。”饭桌上,萧晨熙自斟一杯,略略一举后一饮而尽。盈梓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回饮一杯,双方这才动了筷。

彼此又劝了几杯后,萧晨熙有意将人留在了府上,自己却有些晃神,许是空腹引多了酒,看着盈梓执筷的手微微出神。——看这手莹白灵动,夹了筷虾仁放到陌离碗中,又再送了一个到自己口中食下——进而就将视线挪到了盈梓的唇上。

盈梓见萧晨熙盯着自己,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嘴边:“粘东西了?”

“没有。”萧晨熙甩了甩头,想将那杂乱的脑内晃清明些,然视线再回去她唇上,却还是定住了。

久到不记得具体时日的某一日里,这唇曾执意吻过自己……却是将自己错当了旁人。萧晨熙目色一暗。抬手再自斟一杯,饮尽了。

他自知与她相差甚远,也不如她府中的那些英雄男儿潇洒——他萧晨熙是个拿不起,也放不下的人。

于是一旦真的拿起了,就也真的再放不下了。——这人不知何时搬进了他心里,他竟是一点都未及防备。

清酒一壶,萧晨熙自斟自酌了大半,果不出一会,人已沉醉了。有人醉了哭,有人醉了闹,萧晨熙醉了却是爱唱。窗外似有板牙声不知何处响起,萧晨熙合着节拍轻声出哼。

“林小姐…这是我家乡的小调,我唱与你听。”

还未习惯那人已是身份显贵的纳兰氏,萧晨熙执筷轻轻敲碗沿,浅吟慢唱了起来。吴侬软语,合着瓷器的清脆节拍,他音色清丽,令人闻之欲醉。

盈梓离去时,夜已深,马车复驶过来时树林,雀鸟在巢中鸣叫了几声,也歇了。清光满目,树影绰绰。又是一年春夜。

纳吉过后,将吉卜通知了各方,纳兰府上备下了丰厚的纳征聘礼,再一一送去。迎亲的吉时已商定,转眼又是过了半月。

眼看着十日后婚期在即,盈梓的箭术精进不少,于是就不再频繁的逗留萧府,转而回家中打点慕耀的晋升之事。

——晋升规矩颇多,大半是些无意义的繁文缛节,盈梓只挑选了其中一些重要的,用心去准备。譬如亲手给他缝制礼衣,譬如将自己隔壁的独院修葺出来给他住。

从前为侧,慕耀的居处被安排的有些偏,如今换了地方,盈梓一件件的将旧物拾去了新居里。见窗旁摆了盘未下完的棋,就走过去捏了枚棋子在手,神思恍惚飘回过去。

棋子久经搓磨,已泛了淡光。少女时光里,慕耀曾用这盘棋与盈澈对弈了大半日,奇路险招各不相让。白日光照进窗中来,那日,她立在门侧处悄悄的看着他们,隔墙红梅正开至荼蘼。转眼已十个春秋。

当时也是她给他送新衣。慕耀沉吟半响,转去握了她的手,久未放开。笑看盈梓局促的满面娇红,再嗔怒着跑开了。如今他们已有了一个女儿,笑闹常伴膝边,岁月静好。

喜鹊啼鸣,春花悄绽。纯衣赤袡,慕耀盛服跪在祠堂上深拜了三拜后起身,盈梓携手于他。从今往后,举案齐眉。纳兰府外的喜灯已如流水似的沿街铺了开,老幼乡里们脸上鞠着笑,挡在府门外吵嚷,都要争这纳兰府正夫的第一把喜糖。

慕耀仪表堂堂,神情清越,自喜轿上信步走下,扬手撒了把糖,众人抢光后哄散。走入府内,诸般华灯也已亮起,繁繁有如星海。

膳毕,礼成,诸人退去。看着他的一把青丝自薄帐纱幔中散开,白玉似得胸膛急促起伏着,目光深邃,这夜的盈梓怦然心动,进而就失了心神。只看着那一双俊朗的眸子映起了满室烛火的流光溢彩,跌进了他的笑颜里。深压住他,盈梓骑坐在上,只不停的吟叫着:“慕耀…给我,再多给我些……”不觉已油灯燃尽,雀鸟啼晓。

惊蛰时节,万物出乎。终于盼到了,不知期许了多少年月的这一日。拂晓时分,盈梓推开窗去,看青色晨霭中窗棱滴着湿露,晨风拂面过,凉且清爽。万籁悄悄却又暗生萌动。

时辰还早,但她已是睡意全无,倒不是因着即将娶亲的激动。——一日日的挨过了一整个月,此时盈梓只觉得平淡幸福——只是很享受这份宁静相守罢了。厨房里熬了些米粥,合着三两小菜,小莲端进屋来摆上桌,盈梓拉了慕耀同食。

新启的一罐酱菜,吃起来甜咸脆口,味觉将盈梓的思维拽回到现实明晰里。左手旁是一张红纸单,上有金笔提写了迎亲的具体顺序、时辰、以及需要注意的诸般事宜等。

家中安排了正夫坐阵,盈梓将慕父颜裴韵尊为长辈,补了无亲生父母坐堂的遗憾,然后回到房中精心沐浴梳妆,更了繁复隆重的凤冠吉服,不觉已到了晌午,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食膳时,目光频频的移去窗外日头上,盼着早些到了申时,自己风风光光的好去迎心上人。

府门外早已候下了一长队迎亲车马。头马是一匹耀白色的绝尘良驹,胸前挂了朵大红绢花,镂花金饰,粗颈两侧垂下了流苏数条。马面俊逸,姿态器宇轩昂。再往后,是从车两辆,八抬油壁轿两辆,四抬黑漆轿三辆,立于两侧的还有仪仗数十人,铜锣鼓乐若干,举旗持火把数者两列,全然一副喜气洋洋、整装待发的模样。

看热闹的百姓已将纳兰府外官道围了个水泄不通,翘首盼着看喜事。幸而府中早做了准备,将万响的大地红长长的夹道铺至了数里外,红毯亦是如赤河一般淌至目穷处,上金粉银屑碎碎闪着金光。已有人观此急着高谈阔论了起来。

众人聊来扯去,话题永远跑不开那五个即将上门的良夫婿。——其中紫阙美貌艳绝京城自是不必多说。南陵王战功赫赫,威名更是如雷贯耳。纳兰小姐将一个养弟及一个非亲生的美人兄长都传奇似的收入了府中,才最令人津津乐道,最后再加上一个段熙,虽久居宫中相貌不为人知,然这三皇子的名头说出来就已足够骇人。

——最后众人皆叹这纳兰小姐的命实在不凡,实在是太好。

未时已过,早春的暖阳斜斜挂在碧空中,空气中还留有午时的慵懒暖意,然清风却已凛然飒爽。盈梓被簇拥着出了府门,锣鼓声震天际。

翻身跃上宝马绝尘,一袭金绣雀鸟纹翟衣在阳光下艳到灼目——今日的纳兰盈梓,光芒万丈、摄人心魄。

若是人生如花期,那曾经的她只是一支娇羞蓓蕾。时至今日,却已开到秾艳,绚烂若抹天边红霞。

依礼,祭先祖天地。再一声金锣大力鸣过后,司仪朗声唱喜,礼炮升天。纳兰府迎亲的车队到了吉时,方列列驶出。

前有人持炬引路,旁有鼓乐歌声不歇。盈梓端庄骑坐在良驹绝尘上,面色桃红,目光中掩饰不住的雀跃,扫至长长的迎亲名单中,这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南陵王府段胤处。

——真是千想不到万料不到,他段胤也有乖乖坐轿的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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