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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第 10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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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厚雪将六王府门前的官路彻底覆盖,盈澈轻巧的跳上了树桠,一枝枝的顺着府院外墙跃过,匿去了自己足迹,他绕到了府邸西北侧的偏门处——窥见府门微敞,门槛处留有一排新踏下的足印。

大雪仍在下,足印还未来的及被掩去,盈澈定睛细辨出了足印样式,正是六王亲卫中的细作那一类。细瞧这足迹即浅且轻,推断出六王的细作身上必是带些功夫的。

盈澈细细回想着自己近日行踪,心想自己应是没留下明显的纰漏的,可怎会就惊动了六王细作?他只好又半路折回了八王府去查。

扮成了昔日门客的模样,盈澈一脸淡定的自八王府门入内,翩翩身姿,他边走边观察着过往的仆从,见一切无异,心中更增疑惑。终于打从段胤的房门前路过时,嗅见了空气中的一味熟悉的忍冬花香气。

盈澈微微皱眉。他自幼擅寻迹,儿时在琼莲教坛中时,就每日与花草药理作伴,而如今这微不可查的冬忍花香,岂不正是八王爷惯用的那一味?

——那人终究还是自作主张的回来了。

盈澈推门而入,果见段胤毫无防备的斜倚在床榻上,一手曲臂撑着脑袋,一手握着卷军书翻看,见盈澈进来也不抬首,只唇边泛上了抹笑意。

盈澈大不悦,他掀袍坐至茶几旁,冷冷的开口道:“何时回的京,王爷为何不给我消息?”

段胤正翻着书页,闻声随意的道:“哦?我没有给?”

“何曾给过?我怎不知。”盈澈紧紧蹙眉道,手腕明明白白的自袖口中翻出一枚毒镖来,捏在指尖,眼神定定的锁住了段胤的双目。

“我没骗你。”段胤余光瞥见了,放下手兵书,耸耸肩道:“什么都不说,难道这意思还不明白?”见盈澈不为所动,又咧嘴补充道:“嘿,小子,别激动!我的鸟可在外边听着响儿呢!”

“……”盈澈收了毒镖,拂袖积愤起身道:“段胤……你可太过自以为是了!”

“怎讲?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我脾性,何须做出如此惊怪之态?”段胤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我说,盈澈,你往日的淡定都去哪了?”

“你以为这京中还是你的天下吗?”盈澈气他乱了自己的计划,拍案怒道。

他上前了几步直指着窗外白幡:“想来便来,想走就走?段胤,你还当自己是昔日南陵王吗?”

“我不是吗?”

“你当然不是。”盈澈的语气冰冷,他一字一句道:“段胤,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盈澈,你我说这些都毫无意义。”

段胤闻言并未生气,他起身立于窗前,看着那满院的白孝服道:“我是谁,我心里清楚,而六姐她比我更清楚。”

“难不成今早是你故意放出的消息?”盈澈惊诧道:“你可知此举太过冒险?兵印现在就在六王手中!她若是想做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倒时怕连女皇要保你也太晚了!”

“晚不晚,不试过怎知?”段胤轻松的一笑道:“六姐确实已知我回了京,而她必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你看,这消息不就来了?”

二人正是说话间,伺候盈澈的小侍在跑入段胤院中,探头探脑了一番后隔门唤着:

“公子?公子您在这里吗?小的有急事要禀!”

盈澈在帘后轻咳一声,道:“进来。”

“王爷?!”小侍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后,见了段胤一脸见鬼似的惊悚。“啊……公子…六王那里有动静了!”小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

“哦?果然。”盈澈还未发话时,段胤先噙笑斟了杯凉茶,慢慢的啜着。

盈澈无视段胤的自大,只引导着小侍继续说:“出什么事了?”

“六王她刚刚调动了京中皇卫!”

“呵呵……一介莽妇!”段胤一脸的得意道:“盈澈,我若如你所说什么都不是,那六姐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你怎知她是来寻你?”盈澈见段胤胸有成竹,便坐下来听他计划。

“六姐她已将大半壁江山握在了手中,岂能容我再出现?”段胤慢慢解释道:“我此番就是激她出兵杀我。——恰逢大雪封城,于她而言更是安全。”

“可是王爷……”小侍突然插话道:“六王她却是调兵入朝中去了!”

“什么?”段胤登时拍案起身道:“……她这是要去挟持皇姐?”

“六王早已不是当年的六王了!若是真对你动了杀意,岂会不防着你的黄雀之心?”盈澈冷冷道:“与其一直等着段嫣坐上太女之位,她倒不如将事情做绝了。”

“是么?”段胤闻声抚掌大笑道:“也好,也好!”挑眉看向盈澈:“现在我们的命,可都在你手中了!你肯不肯帮我?”

“事不宜迟。”盈澈迅速起身道:“段胤,你记住,我从不是为了你。且自珍重吧。”

“必当珍重。”段胤含笑夸张的一揖道。

盈澈淡淡一瞥,旋身出屋,跃上半墙匿走了。

段胤抵京后,六王在第一时间便探得了消息,就因着手下细作认出了段胤的那匹螭骢宝马——独自跑回了王府后院马厩吃草,且浑身毫发无伤。

听得了消息,六王眸色暗了下去,口中啐道:“我就知道,要八弟死,没那么简单!”

兵权在手,她倒也淡定不惊,为保万无一失,招来段嫣入朝中凤殿处去‘陪驾’,她遣皇兵三千封了承天门大门。——行的是劫驾的勾当,打的却是护驾的旗号。

皇兵浩浩荡荡抵达承天门外时,冰雪封城,女皇病中被蒙在鼓里,消息都被六王封锁了。

当日段胤疯癫的消息自战场确切的传入朝中,六王倒未疑心盈梓。是而林府家人,亲亲密密的围炉于室内烘火取暖之际,六王则亲帅皇兵三千围困住了孝旗飘荡的南陵王府。等盈梓得知消息时,已是午后申时了。

——三千皇兵,剑拔弩张,已围了八王府达一个时辰。

段胤在等,六王却有些懒得再熬下去了。

昔日一同长大的姐弟情分何在?这撕破脸的一遭,早晚是都要走的。

风狂雪骤,八王府门前的金扁被白纱遮住,上淋漓挥毫了一个大字:奠。

白幡飘扬,府门深锁。

六王骑马看着,冻得手脚都要僵了,她再次左右踱了两圈,突然大声道:“八弟!这缩头乌龟般的作为,可不像是你!”

“那六姐又以为该如何呢?”

段胤不知在何处答声,冷冷的嘲笑道:“兵戎相向,皇姐这是要取我性命吗?”

“段胤,我本不欲逼你至此…但你却处处忤逆于我!”

六王愤怒道:“自行了断,还是我帮你?看在昔日的同胞情分上,我准你选!”

“两者皆不呢?”

“这可由不得你。”六王终于不耐道:“段胤,那就别怪六姐了!”

“从未曾怪过你。”段胤突然现身于梁顶之上,一袭黑衣裹身,手持宝剑,隔空直指六王面目道:“责怪有何意义?六姐,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说话间,八王府门大敞,府院内外顺时涌出了精兵数百,将六王手下的将士前后围住。六王坐骑受惊,扬蹄嘶鸣了片刻后被猛地勒缰制服。

六王在马上环视周遭一番后大笑道:“八弟手下兵士不过八百,想与我这三千铁骑硬拼?”

“胜负还未见分晓,六姐,你我需底试过才知!”段胤手腕一转,剑锋挑了顶白幡入手,猛地斜掷于六王马前。

‘嘭’的一声,像是立了座新坟一般,白幡矗立于地。

六王额头顺间青筋绷起:“你这是找死!”咒骂声起,带头闯入了八王府中。

八王亲卫与段胤都是歃血的情义,怎肯让行?兵戎相接之声登时鸣厉于耳。

漫天飞雪中,敌我刀枪的寒光更比那凛冽的冬风缭乱人目,化身为战场的八王府里,仆从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有人混乱中推翻了给八王入殓用的棺木,有人被麻绳勒死在了祭放贡品的贡桌上,真真是将这假丧的八王府,变成了一座尸骨搭就的真坟。

六王自幼习武,经的是名师亲手相授,故而此时枪舞的是套路漂亮,有模有样。然却敌不过段胤出生入死了千百回。

——他剑声啸啸,厉鸣的是不留人性命的冷酷与绝决。

段胤曾以□□逼人为自己效力,其中那半府的‘妻妾’便是如此被他留在了身边,行着暗卫之实,四处替他做些见不得光的杀人勾当。而这解药就在他自己的血液中。

段胤自信,下毒之后往往会说的很明白,引得对方抱怨短暂的幻想。

“有朝一日,你若想走,只需些微的伤了我。”他说:“我的血液中自有解药,而你若有本事拿到,我自会公平的放你走。”

于是所有被段胤击败的好手,都心甘情愿的暂时臣服于他的麾下,一边替段胤杀人卖命,一边努力的历练自己武艺。

然二十年如一日,如今能与段胤打个平手的人,也只有紫阙而已。

段胤的本事,六王自然心知肚明,她狡诈的挥手令最得力的一队侍卫群起纠缠于段胤身侧,并不打算上前与他硬碰。段胤只身一人,立足于不出十步的房檐之上,却被二十余位高手团团围困在内,一时也收敛了心思全力应对,半点懈怠不得。

双方兵刃互不不让,不多时都杀红了眼,酣战了近一个时辰有余,渐渐地连天边的云层也染上了血色。

夕阳垂暮。八王府内一片腥咸血气,残酷的有如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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