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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第九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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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梓回到府中时,段熙早已缠上了陌离,正看着他在昏黄夕阳中武剑。——原来是陌离陪客陪的无聊了,就自己溜走继续耍剑,而又被乱转的段熙碰了见。段熙一向欣赏男子习武,就如他那昔日威风凛凛的八王爷。

陌离洋洋自得的看段熙巴巴的看着他武剑,眼中尽是惊艳之色,手下剑招就愈加花哨,各种华而不实的都尽数搬了出来显摆了,将院中初绽的桃花砍了个七零八碎。

“好~~!!!”段熙全然没了皇子仪态,只如个看杂耍的市民似的拍手叫好,叫好声将与盈梓前后脚入府的紫阙也引了来。

“小子,你这是耍什么花拳呢?怎么看起来像猫挠似的!”紫阙近日来常觉得欺负陌离有趣,此番见了热闹必是不打算错过的,他点着房梁而下,靴尖一挑,就地拾了枝被陌离砍掉的树杈,就当着剑使,与陌离找起茬来。

段熙一看,更是嗷嗷喊的来劲了。

陌离实则剑术只算得中上,专精则是□□兼着使毒,只是现下□□既不在身边,又不好下手把紫阙毒倒了——少不了被盈梓揪着骂。

紫阙以枝代剑,脚下生风的袭向陌离,全然不似对方的花拳绣腿,手上运气,眼中一旦抓到陌离的破绽,就毫不留情的‘唰唰’直抽他的手背。

陌离全心应敌,虽以剑应枝,却被也逼得节节败退,手背没一会就被紫阙抽出好几道红印子来,更可气的是紫阙还好整以暇的背了一只手,对他口中调侃更甚:“怎么,小子,握了剑手上就没劲了?是不是没吃饱?”

陌离被激的气不打一处来,登时低哮一声,怒气凛凛的冲着紫阙刺了过去。

——盈梓一入院子,便见到的是这般景象,即刻吓出一声冷汗来。

“盈梓姐姐~~”

陌离被紫阙毫无悬念的接下了那一招后,先一步看到了盈梓,瞬间就讨乖的把剑掷于地上,甜腻腻的跑去了,抱着盈梓的手臂,阴险的躲在盈梓看不到的角度对着紫阙呲牙咧嘴。

“你怎么又陪他闹?”盈梓看不见陌离挑衅的表情,只怕俩人打起来,紫阙真的出手伤了陌离。

“我只不过拿了个树枝,某人就这么不劲打,无趣呀,无趣。”紫阙边笑着边把手中树枝丢了开去。

“谁说我不禁打了!”陌离不愿在盈梓前认输,突然抬手抽了盈梓发间的一枚簪子当镖使,‘嗖’的一声甩了出去,直穿过紫阙发鬓的系带,插在他身后的桃树上。

紫阙正看着盈梓微笑,谁知被陌离突然偷袭了,一头乌发就如流沙一般倾泻了下来,伴着扑朔朔落下的桃花瓣,洋洋洒洒,实是美极。

盈梓的发髻也松松垮垮的歪到了一边。“哈哈哈!!”陌离自顾自乐的开怀,盈梓捉了他的手腕拎了起来,好一通数落道:“陌离~~你耍威风便耍,拔我的簪子做什么!”

陌离却只是嬉皮笑脸的撒娇跳开,拾了自己的剑收入鞘中,跟着盈梓回屋中去了。

晚膳时分,段熙自然就赖了下来,他好久没有出宫玩过了,逮到机会怎肯轻易罢休?

慕耀也回了府中,与紫阙分坐盈梓的左右两侧,再加上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陌离,一妻三夫相处的十分融洽,看得段熙微微有些错神。

他想到自己母皇的那三千后宫来,即使是自己父亲这样得脸的宠君,也不可能如此一般的与其他君侍其乐融融,更休提被女皇如此宠溺了。

——盈梓的嘴虽一直在絮叨着陌离,却也心疼他手上被紫阙抽出的红道子,筷子不停的往他嘴里塞饭菜,又由着陌离要她剥了小半盘的虾子。一颗一颗晶亮亮的虾仁占了酱碟,才喂到了陌离嘴里。

段熙突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局外人,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饭毕盈梓留他吃了糕点后,眼稍多看了几眼窗外天色,段熙就起身告辞了。

车辇起驾回宫,三皇子段熙杵着脑袋边打瞌睡,边迷迷糊糊的想:若是不能求得一个真心人,便要嫁于盈梓这样的妻主倒也是不错的,至少过得无拘无束。

林府的婚礼虽未过早的张扬开去,然而毕竟请帖已尽数发出,虽是娶侧,但京中谁人不津津乐道?只道说,其中一个是艳绝京城的武美人,一个是林家长女自小养到大的养子,无论哪一位都称得上是十足的八卦谈资。

是日,八王又乔装打扮的从宫中回来,就听到了后院中两个叽喳的宫女,正在聊着此事。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说:“林家的那位养子,你见过没?我上次回家中的店里去,正碰上他带了人来选布样呢!那生的真叫一个漂亮!”

“他那只算得上中上之姿!”另一位年长的停了手中的活计道:“我看林小姐收他纯粹是顺便的事,你是没见过她娶的另一位叫做紫阙的,啧啧……”

“怎么怎么,你见过?”年幼的那个一听来了兴致,拉着她道:“快说说,快说说!”

“自然是见过的!你是来咱们府里来的晚,紫阙公子以前啊,”年长的那个突然压低声音道:“……以前可是咱们王爷的男宠!”

八王爷段胤听到此处,微微皱了眉。

紫阙曾是他的人,闹得人尽皆知,原是因为他曾光明正大的包下了青楼中的他,留下了喜好男风之名,如今又被林家长女横刀夺爱,更是让故事渲染上了传奇色彩。

人已经赌气给了,八王爷虽痛失臂膀,但并不会因此一蹶不振。他手上还有最后两张牌,不赌过怎可言输?

八王爷本以为,按照自己的秉性,自己应该已经将林家长女的名单划入了仇人的那一列里,却不知为何,在听到他人言说盈梓之事时,心只是猛地揪痛了一下,进而那痛感就飘渺的丝丝散开去了,像那山中迷雾,水中映花,明明看得真切,却还是虚无。

他将盈梓的名字放在仇人与陌生人的名单中摇摆不定,想要恨她,却又恨不起来,想要放过她,却又忘不掉那被她刺痛的滋味。——所以说儿女情长之事最为磨人心智。

八王爷不是沦丧之人,他将那心中难理的情感搁置在角落里,就继续筹划起自己的将来来。

他虽被禁足至此,但女皇也并不是真的傻,先抛开是不是真的信了他那日闯宫之事,但凭他见了女皇便弃剑之事,就让六王不能捉死了他谋逆的把柄。何况六王八王本就是绷蚌相争约,女皇坐收渔翁之利,如今剩了六王一家独大,是福是祸女皇焉能不知?

起初八王被禁足,他就先拿足了乖顺的姿态,只随着外界如何疯传,偏不为自己辩驳一句。一月的时光过去了,盈梓来他这里要走了人,八王爷也默默的忍了,女皇不是不知他的心气。再又过了两月,六王那摊子想要立世女为太女的事也几乎半端到明面上了,女皇终于坐不住了,前几日密召了八王爷,夜中乔装入宫商议。

这一切都是他等来的,又亦或是早就料到了,又许是刻意谋划的。——他怎会是坐以待毙之人?

他的出行瞒过了一切人,只有少数贴身暗卫知晓。所以那里外三层,日夜兼着守在府门外的皇家亲兵,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看守的八王爷早就来去自由,只不过是隐去了身份罢了。

某一日,盈梓恰好乘车路过八王府时,看到的还是昔日那番剑拔弩张的景象。八王府外的亲兵丝毫没减,仍是一丝不苟的看卫着身后的那座荒院。

王府高处的乌鸦依旧盘旋在半空中,较之前更多了一些,府门的红墙十分高,外还有参天的巨树,如此便几乎遮住了府院内的所有宫阙,盈梓在那交盘中的树杈中,只依稀看到了她曾去过的那个藏书阁。

——放眼看去,那阁外的空廊上似是有个人影一晃而过,盈梓定睛再去瞧,却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朗朗。

盈梓知道那个人影是谁,却不知道那是自己心中想象出来,还是刚才真的在那的。

总之是那个人,那个……销声匿迹了很久的人。

盈梓没有叫停马车,马车就很快的路过了,盈梓在探头回望去,树枝换了角度,那藏书阁再也看不见了。

收回目光,盈梓靠在马车内平息心绪。以往与他的爱恨纠葛,都在刚才看见身影的一瞬间,毫无预兆的迸发了出来,强烈的让人窒息。

盈梓心想,若是以前,她与他还有着恨时,她一定不会有这么多感触。只是这个人就这样突然匿去了,她真的有点不适应,她对他的心本是爱恨交织,此时昔日的仇报了,她的心中就只剩了那空落落的余下一部分了,是想念。

是的,盈梓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她有些想念他,想念与他与她泛舟湖上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想念他与她在岩洞中时,那在岩壁中跌宕的深沉声音;想念他抱着她凌空山间的时候,雨点从她鼻梁上的清浅疤痕滑过,还有还有……譬如玉指山下的偶遇,譬如酒醉闯宫后的争执……原来他们竟然有这么多过去,最后盈梓开始想念他给的,那个霸道的吻。

人真奇怪啊,盈梓苦笑道,她刚答应了要与六王联手,让八王从此一败涂地,怎么此刻心思倒旖旎了呢?

其实想再多已无益,她与南陵王的对立几乎已成定局,不过既然他已被关起来了,那就不妨碍她多路过几次。

自此之后,盈梓的车辇便时不时的路过八王府门外了,虽然只是隔了段距离,但是盈梓却让车夫刻意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过。

——这一切没有逃过时常出入八王府的段胤的眼。他一袭黑衣匿于殿顶,兜帽被低低拉下,面上神情也被黑纱隐了。

见到了林府的马车,初时还可以认为是偶然,而后随意留心一下,不难知道是盈梓刻意为之。

这个女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既然无情的践踏了他的心意,为何此时又拿出这般惺惺相惜的姿态来,做给谁看?

段胤虽还没有确定是否把她拉入仇人的名单中,然而看到她如此留恋府外却也并不觉得感动。

盈梓是段不好的过去,让他输了心又输了人,八王爷已铁了心将她的感情掐死在那日藏书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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