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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第七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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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极尽温柔缠绵,陌离刻意讨好的相陪,盈梓也是恋恋不舍的受着。出了山行了几十里路,早间进了一个繁华的小镇,掠歇了歇脚再启程,入夜前便入了一城。

城中歌舞升平,正是庆贺秋耕时节,好不热闹。不愿盈梓委屈,陌离打听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客栈,一行人就住了下来。

晚膳时分,陌离先下楼去点菜,盈梓洗漱了一番,就也下楼去了。楼梯拐角处,隐隐听见店小二领了个什么人带入隔壁房中,对话中听得那人也是一口京腔,竟似十分熟稔,已闭了门去,没做她想,盈梓就下了楼,在靠窗的雅间坐了下来。

一杯罗浮春,远饷采薇客。

店家道此地盛产罗福春酒,陌离便也点了一壶尝尝味,又上了三两个清淡小菜,一盘清蒸鲈鱼,待菜上齐,陌离就执筷替盈梓布起菜来。

这些日子来盈梓早已习惯他如此殷勤,只是此时饮了些新酒,愁肠就勾了起来,她抓了陌离的手,眼眶红了又红,只道:“陌离,你也吃。”说着将鱼鳃下最嫩的那一块肉夹到了陌离唇边,喂他吃下。

不知何处丝竹发歌响,陌离也红了眼,“盈儿姐姐……”他呢喃道,突然觉得人就在眼前,却有满腹的寂寞无处排解,放了筷子蹭到她身边,又抬脸对着她的唇凑了下去。“亲亲我……”他说。

唇瓣抿着唇瓣,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盈梓轻叹,齿间都是刚饮过的酒香,陌离舔入口中,觉得比整杯灌下更为醉人,顺着她舌尖一路吮到舌根,又在那喉咙深处伸舌舔了一舔。

“唔……”盈梓露出一声轻吟,看他的眼神也夹了难以明晰的爱意,陌离看在眼里,手就交握了她的十指,将盈梓整个人推到窗栏上,抵着狠狠的吻起来——再温顺的男孩心中也是带着狼性的,何况是这么一个微醺中不知反抗的人,默默的承受,反而激起了自己无端的侵占欲望——只可惜事与愿违。

“亲够了么?”身后有人冷冷的说。

盈梓在这场混乱的亲吻中睁开眼来,就见天上竟然掉下来个慕耀,正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脸上不咸不淡的看着她与陌离打得火热。鲤鱼打挺一般挣扎起来。

陌离也松了禁锢着她的手,诧异的转过身,见到了来人,也是一愣。晃了晃有些醉了的眼,那人还在眼前,目光跨过自己的头顶,却是无视了自己,直勾勾的盯着盈梓看,盈梓人已微微抖了起来。

“慕耀……”盈梓喃喃的唤了他一声,心中真是怕极了,这被他无意撞到府最糟糕的见面方式,真是让人百口莫辩,连小小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挨着他刀锋似的目光,却又不敢擅自垂下眼帘。

不知是怎么离开了餐桌,也不知是怎么就被他带回了房,慕耀坐在茶几旁,陌离和盈梓两人站在对面,忐忑中像两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偷。

“慕耀哥哥,”倒是陌离先开了口,鼓了勇气道:“我跟盈儿姐姐……”

“你出去,”慕耀干脆直接:“回你自己的房。”

“慕耀哥哥……”陌离忙上前两步低声恳求道。他是林家先入门的夫,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已算是僭越了。“可是……”可是他必须要跟盈梓睡在一处才好。

“……”慕耀多少也沉得住这会气,见他腻着不走虽心下烦躁,倒也冷哼一声起了身,近了他身前:“不走?你要如何?”

“我要……”陌离沉思了半响,还是一咬牙道:“我要跟她睡在一起!!”壮士就义一般的神色。

慕耀气的简直就差一巴掌扇过去了。他拳头攥的咯咯响,最后还是将手背在身后默默忍下来,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目光已是冰冷若千尺寒冰之下了。

“陌离,你先回去……”盈梓见这边妒火已然越烧越旺,忙小声催促道:“我会好好说的,你先回去,乖……”说着就轻轻往门外推他。

“可是……真的不行……”陌离急红了眼,两人推来搡去的手看着慕耀眼中都是打情骂俏一般,待盈梓终于打发了陌离关上门,再回头,慕耀已是偏了头去不再看她,真比那咄人的目光更让人心颤。

室内鸦雀无声,盈梓近乎祈求的唤了声:“慕耀……”

“……”

“慕耀……”

“……”

“慕耀……”

“……”

无声的冷战比兵戈相向的厮杀更要催人心肝,几番不被理睬,盈梓滑了两行清泪在腮边,走到他膝边跪了下来,将头放在他攥的生疼的手上,怯怯的抬眼看他。

“你打算怎么‘好好说’?”慕耀对上她的眼道:“好好说你跟他夜夜睡在一处,还是好好说你已打算娶他?”

“慕耀……”盈梓深吸一口气:“我想说,我好想你。”

“……”

“我真的好想你,可我怕你怪我离家这么久……”

“……”

“慕耀…别不理我……”她的泪滴在了他的手背,竟烫的他心生疼。

着急火燎的赶来,路上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脑中预演了个遍,待到真眼见了,慕耀还是被震的脑中白茫茫一片。明明已是三年不相见,为何对她的这份感情一见便已覆水难收,几欲如无边卷起的洪流,奔腾而来,没顶而去,直将胸腔震的生疼,将五脏六腑搅的再无一处不疼。

“慕耀……”盈梓想要近乎卑微的祈求,祈求他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一个让两人不要再这样僵持下去的契机。然而,心口却被牵的抽痛,一方面是长久以来不敢想却又忍不住想的人站在了面前的欣喜与怅然,一方面是自己终究负了他的这份千里来寻的心意,做不到对他一心一意。

她甚至开始恨自己多情,亦恨自己生于这种诡异的世道之中,才会鬼使神差的纵着自己的内心,打着的世事如此旗号,爱了一个又一个,负了一个又一个。

“盈儿…相思为何物,我今日才知。”慕耀忍不住内心万马奔腾而过的情思,再直白不过的抚上了她的面颊,轻轻摩挲。下一秒,却又抽了手回去,拂开她枕在膝上的头,站了起来。

上一秒柔情蜜意,下一刻拒人千里,面前的慕耀,盈梓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立在窗边的身影,同初见那年的风采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仍是一袭月白长衫穿修长的身躯上,玉树临风的姿态——而初见那年,他还是个年少轻狂的少年,虽然空挂个她的夫的名号,却对她动手动脚的欺负起来,用‘嚣张’两字也不为过。

后来有时热情如火的缠绵,有时暴跳如雷的发泄,从来不似今日这般,带着隐忍疏离的意味,刻意压抑着对她的千思万绪。

其实慕耀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想?林家的后院至今只有他一人,竟让他一度忘了自己其实只是个侧夫之位,忘了她原是可以三夫四侍的,忘了她心里最早装进的那个人其实不是自己。她去寻他,他不能拦,也没有权利拦,在这个女子为尊的社会,稍过蛮横的男人变会被叫为妒夫,是遭人厌弃的存在——他不愿被她厌弃,只能生生受了这心里的苦。

虽说刚才气不过的让陌离先回房,两人其实都知道陌离一直在门外,从未离开。如此不尴不尬的三角关系,一墙之隔,心却都是为了同一件桩事情,纠结在一处。

“睡我这里,还是睡他那里,”慕耀平淡的问道:“或者我再去给你开一间房,你自己选。”

“睡你这里,”盈梓毫不迟疑的说,“你等我。”却是脚朝门外走。

推门而出,陌离果然红着眼从未离开。

一个一个都是心头肉,纵然两方面都要得罪,盈梓也不得不硬起头皮来有所担待。

拉着陌离的手送他回房,安顿他睡下后,她出门前不放心的回望了他一眼,陌离却又已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拿着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看着她,虽被垂下的额发遮了表情,却也不再像个孩子似的哭哭啼啼——他也变了,盈梓心想。

不知何时变的,却也是因自己而变。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那一刻盈梓真的茫然了,大抵还是叹句人心不足蛇吞象,都想要,却真都要的起吗?一份爱意一份枷锁,两分爱意两份枷锁,最终她只是将自己深深禁锢在爱情的牢笼中,日复一日的还着着欠下他们的情债,用尽一生也赎不清这世的贪念,只好再搭上下一世,下下世去还。

其实这世道本该是女人最得意的世道,只需笑着道句:男人嘛,玩玩就好了,何必认真?就可以过得有滋有味,左拥右抱中踩着男人痴心白骨搭做的桥,一步步渡过岁月的长河。可是盈梓做不到。她本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只因一场大梦似的轮回至此,至今仍是未醒。

再回房里,慕耀仍是一动未动的立在那处,心却已像是等过了千秋百年,终随着那门搭扣‘啪嗒’一声合上,而被唤回了今朝。

“你也……我们也休息吧。”盈梓说。

深吸一口气,她突然明白,自己不能懦弱,既知自己该肩负的不止他一人,便不能只是一味哭求他原谅,而真的抛下其他不管。尽管她现在真的很想、很想扑到他怀里,可是她已自认为己没了这样做的资本。

“好。”慕耀身子动了动,也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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