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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五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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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银子足,话语间更是十分肯定,老板略一踌躇,也就拉开了一旁的暗箱,将药放到了她手上,嘟囔着:“这位小姐您可要想好了啊,真要出了什么事,可是没后悔药卖的!”这药本是给特殊需求的人用的,如今有人高价来买,生意倒是不做白不做了。

将药抄入怀中,又细问了去路,黄昏时分盈梓就站在了湖边,远远眺望着被水雾半遮的阑山寺。

“这湖叫绿瑶池,客官可知是为了什么~?”待她上了一叶轻舟后,一个年少的船夫摇着浆卖弄的说道。盈梓无心应答,默默的摸出了怀中的药丸,含在口中嚼了。

听她不答,以为是被自己难住了,少年更加起劲的解释道:“这池水呀,一旦到了春夏时节,便被周围的景色映的绿汪汪一片,又打远了望去,像是块美玉呢!所以才叫绿瑶池~”他的声音还未脱了年少稚气,诺大的碧湖之中又再没其他过往船只,突的一静下去,就只听得那“哗哗”的船桨拨水之声了。

“这里曾经住过一个高僧……”

“…后来呀,他圆寂了,寺中也就冷清了许多……”

“这个阑山寺,现在也没什么香火啦~……”“附近的虫鸣吵人的很,往年的夏天,娘总要拿竹竿去粘……”那年少船夫自顾自的说着,见她不爱言语,也就没再回头去,一路介绍着,直到船尖点了岸。

“客官,这就到了~您请~!”他回头去扶她下船,却发现人不知何时竟已晕厥在了舱中。

“客官……你你你,你醒醒啊!!”少年奔过去扶她。却见她额头爆了青筋,面下隐有黑色的血管跳动,眼角也裂出一道血痕来,血丝细细的顺着泪沟蜿蜒滑下。他惊惧的缓缓颤手探向她鼻间——还有气!

“什么鬼日子,今天可真是晦气!”他将她丢在了岸边,嘴里愤愤着,没走两步,又踱了回来,将人往岸深处拖着。

“阿弥陀佛!这回死不死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他将他放置在不远处的阑山寺门外,又提起门环砸了两下,快步走开了。

匆匆的划船声渐渐远去,绿瑶池上的夕阳也渐渐隐在了山峦之后,湖面升起薄雾,四下静的只剩鱼儿跃水的‘扑通’声了。

盈梓孤独的仰躺在寺门外的石碑旁,痛的撕心裂肺。她想看,仿佛被灼烧似得的双目却睁也睁不开,她想喊,喉中更如吞了百爪毒虫,将五脏内腹都被它搅的撕拧在了一起。那少年敲的两下门,终是没唤来一个僧人救起她。而天空中的层云聚起水汽,不多时就下了雨来。

“师兄你看,这里有个人!”油纸伞下露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望着被雨淋透了的盈梓。

“不必管。”被唤作师兄的那人说道,抬手‘吱呀’一声推了寺门。

“这人还有气呢!”小僧人探了女子的鼻息,又看见了她那沾满雨水的皮肤下,几乎快要散去的黑色脉络,“她好像吃了换颜药!师兄,咱们救救她吧!”

“既不自爱,又何须旁人怜惜。”盈澈迈门而入,对身后人淡淡的说了声,“走吧。”

见师兄已经远去,小僧人只好叹了口气,一蹦一跳的跟着走了。寺门重又关上。雨点斜打在朱红色的墙壁上,头里站了几只乌鸦,‘嘎嘎’的扑着翅膀叫着。

春日的雨水冻人,淤泥早已淌混了她的发丝,冰凉彻骨,却减了些她周身的灼烧异样。盈梓浑浑噩噩在雨中躺到了月明时,寺门‘吱呀’一声又开了,还是那位小僧人。他在幽暗中探了探头,看定了盈梓的方向后走了过来。

“若是能听到我说话,就吃了它。”他捏着一粒小丸放入她口中。见她隐隐的动了喉,松了口气,又合上寺门离开了。

盈梓终是在雨中昏睡了一夜。而第二日天也并没有多晴,很晚才擦亮,照样下着蒙蒙细雨。

“你醒了?”小僧人的头又探了出来,欣喜的看着盈梓。她正对着一汪积水发愣。

“咳咳!……”他有模有样的站在了盈梓身后,拿着伞的手替她遮了遮雨,摆出了大人架势道:“师兄问了,你可会做些什么活计?”'见她不言语,又有进一步说道:“做饭刷碗扫地擦桌总会吧!”

“啊……”盈梓张了口,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对着那小僧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小僧一拍巴掌道:“你随我去见师兄吧!”引着她进了寺门,又一路上了山。

阑山寺坐落在半山腰处,四周都是荒泉野林的,十分冷冷清清。无尽似的台阶上落满了树叶杂枝,一层层的踏上去,就来到了那立在苍天大树旁的独院小寺。红壁金顶的,梁上描画了许多佛像,大都已经爆了漆,露出斑驳的青灰色来。

“师兄在后山练剑,你先歇在这里。”小僧指了指院内的石凳,又递了一把笤帚给她,“歇够了,今日你就先把这院子扫了吧!”说罢转身蹦着离开了。

此时还是清晨,盈梓虽然疲累,身体却被这山中湿冷凉气平复了不少,也就拾了那笤帚慢慢的扫着。院落不大,奈何她力气尚未恢复,扫扫停停的也就到了中午。小僧人不知从哪一拐现了身,丢了个大白馒头在石桌上道:“吃了这个再干活。”转眼人又不见了。

他还在练剑吗?盈梓心中默默想着,咬了口馒头,却觉得难咽的很,只好囫囵吞了两块作罢。

刚才在汲水处瞧见了自己的容貌……可见这易容药,确不是徒有其名。若不是真真切切的摸到了那新生的皮肤,她也是不肯信的。

就这样想着,盈梓拖着扫把出了神。她自己易容前来,何不是为了探一探盈澈的心,只是如此的样貌,怕是真说了自己是谁,他也不会信了吧……

“你怎么不好好吃饭?”那小僧人看着咬剩的馒头,不快的说道。此时已近黄昏,她二人站在老树下,就听见那些上了年岁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声响来。雨也早已经停了。

“师弟,该去吃饭了。”盈澈背手提着剑走来,对着盈梓也是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是我师兄!”小僧人自豪的介绍道,“昨夜若不是我求得了师兄的定神药丸,你估计就要昏死在寺门外了!还不快谢谢我师兄!”

“谢呃……”盈梓本能的想要说话,却发现嗓中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只好含了泪的望着那立在微风中的男子,曲膝慢慢一礼。

万水千山寻他,百转千回念他,如今她终于再见了他,却已是人面各自皆陌生。

千言万语,不可言,也不能言。

“罢了。”盈澈摇了摇头,“换颜散功效还没散,如今要她说话还是强求了。”

“师兄可有助她痊愈的良药?”小僧人好心的问道,但见到了那人清冷的眸子,还是低了头:“我也只是看她可怜……”

“她既做的出来,就该知道这些苦楚。”盈澈淡淡的说道,又转向了盈梓,“况且这雨水就是一剂良药,你已有天助,不可再妄念其他了。”

“嗯……”盈梓忙勉强的挤了丝声音出来,乖顺的点了点头。

“罢了。”盈澈摇了摇头,“换颜散功效还没散,如今要她说话还是强求了。”

“师兄可有助她痊愈的良药?”小僧人好心的问道,但见到了那人清冷的眸子,还是低了头:“我也只是看她可怜……”

“她既做的出来,就该知道这些苦楚。”盈澈淡淡的说道,又转向了盈梓,“况且这雨水就是一剂良药,你已有天助,不可再妄念其他了。”

“嗯……”盈梓忙勉强的挤了丝声音出来,乖顺的点了点头。

“寺中简陋,不比山下。佛堂旁边有个草房,姑娘若是打算在寺中养伤,就在伤好前暂且住在那处吧。”盈澈指了一处积了灰的破屋道。

“寺中不养闲人,浣衣生炊的,还请姑娘自便。旁的杂事若是有心想做,也是种修行。你明白了吗?”他略带生硬的说道,见她又马上点了头,遂举手一礼:“告辞。”便衣袖一扬,人往院的另一边去了。

“你还不走?”那小僧人拽了拽她的衣摆,“我们寺里五更时分便要诵经,明日你可是要早起的!”

是呀,还有明日……盈梓心中默想着。只是背影,竟对着他看出了神。

对着那说教的小僧微微一笑算是回答,转身也回了房——虽是处久未有人居住的陋室,房中甚至还堆了许多粮杆类的草捆,她还是满怀欣喜的收拾了床榻,躺在了上面。诚如那少年船夫所言,果然是伴着幽幽的虫鸣入睡了。

盈澈,盈澈,盈澈……盈梓身体虚弱劳累,却奈何辗转反侧,待到终于浅浅的着了,却又突被一声雀鸣惊醒。约已是四更天了。盈澈,睁眼第一个念头也是他。

他就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却是她莫大的安慰。

不能这么脆弱!她想道,起身出了门。虽只睡了不多的时辰,身体却已明显的好转起来。

盈梓踏着碎叶杂花们,顺着寺院后门小径一路走着。朝阳未起,鸟雀先鸣,山里的清晨十分动人。盈澈曾对她说过,雨水即是良药,那这沁人的晨露,必是她身体更好的选择了吧!

想道这里,她的心轻松了许多。虽然如今不能与他相认,但既见了,就是前缘未了,即是天助,她是绝不会放手的!

山中的薄雾仿佛给了她勇气,就这么走着想着,耳畔突然传来泉水叮咚之声。自己如今的一副邋遢模样,盈梓没多犹豫便寻着声去了。待她顺着声音寻到了那源泉,拨开了层层的低垂树杈,果不其然,一个小型的山瀑现了出来,下连着一汪清澈湖水,宽约百丈。

‘虽然变了模样,总不能跟个脏猴子一样。’盈梓见四周丛林密绕,一派安宁景象,便脱了衣物,小心的沉到那湖水中去。

这湖虽小,大约也有不少年岁了。盈梓只觉得脚底所踩的卵石都是细腻光滑的一类,也就放了心的净着身子了。

易容药改了她的容貌声音,身子却是没怎么变的,她看着自己白藕似的手臂叹了口气,又松了一头乌丝下来细细的洗着。

身后的山瀑落出‘哗哗’的水声,遮了她撩水的声响,而池底好似有着什么天然的过滤物体一般,无论她在池中如何动荡,都激不起一丝泥沙来。没过多时,她就又同这池水一般干净了。挽了发,又坐在石案上任微风吹干了身,她方才发觉得有一丝凉意,原是这湖水竟也微微泛着温。刚披上昨日小僧交给她的素衣,便听到林后有人走路的声音传来。

‘是谁?”盈梓心中一惊,忙躲到了山瀑旁的是石洞中,静等了一会,发现那声音微顿了一下,又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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