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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扶苏不归(二)HE(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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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正欲动手催动白泽之时,却察觉到身后人拖着步子走到自己身后,她披着赤色大氅,而长恭一身白衣已经缀了点点红梅,幽幽回头,正好对上长恭清明如水的目光,长恭按住她的手冲她摇头,“你不许自行催动白泽。”

幽幽愕然看着长恭,莹莹细雪刚好落在长恭肩头,他昏昏沉沉之时鼻尖始终萦绕一股幽香,像是幽幽身上的,思及至此,他不醒也得醒过来了,只因他从延宗那里知晓去燕山一役幽幽举动,猜着他的小妻子大概是再也不能施蛊了,可她还想拼着一命救了自己,他慢慢回了意识,静静听着生父与妻子的对话,此时撑着重伤之躯转头盯着独孤城,唇边缓缓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先生就不知道幽幽再施蛊命都会没有吗?你明明知道除了南疆孟氏,独孤氏自己也可催动白泽?你不能珍爱你孩子的母亲,然而我不像你。”

独孤城手中的断剑哐地一声垂在雪地上,长恭却淡淡一笑,唇角的血一缕一缕落在雪地中,他却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见幽幽茫茫然盯着自己,唇边笑意终于温和起来,他冲幽幽招招手,幽幽步伐有些迟疑,长恭却将她拉进怀中,低头紧紧看着她,目光眷念且坚韧,他忽的就笑了出来,贴在幽幽耳后缠绵细语,“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没有一直好好对你,让你伤心实非我所愿,”他这样用力拥抱自己的妻子,自南疆他独自离去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这样抱过她,长恭喉头哽咽,复又低头深深看着幽幽一眼,温软了语气轻声道:“我就好好看看你。”

幽幽眼有疑惑,却远远见着独孤城面上全是泪意,她想要挣扎却被长恭敲了脖后软塌塌地往后倒下去,长恭将她放在老树下靠着,冰凉的唇落在幽幽额发处,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越发温凉,他凑在幽幽耳边,像是呢喃:“你十岁的时候我看你觉得可爱,你十二三岁的时候我看你又带着算计,等你大了,你看我时又恼又恨我却真的欢喜,”他说到这里双眸含着泪意,细雪落进他的眼眶刚好落下一滴温泪,他垂了眉毛淡淡笑道:“我好像把这辈子能够看见你的时候都用完了。”

长恭转身盯着独孤城,青丝被大风吹散,他脸上扬起笑意,“你为我要放弃独孤百年基业,我很是感激,只是现下还有个两全的法子,不知你愿不愿助我一臂之力?”

他有这样的笃定,不过是因为独孤城从蒲氏处得知除了南疆孟氏,青系双目后还藏着引蛊,能引白泽而动的引蛊,能引独孤氏人平安入雪池的引蛊,他思量许久,用一双青目望着独孤城,二人静静对视,长恭眼眸微微阖上,他说:“父亲,幽幽再不能施蛊,便用我的双眼催动白泽,只是白泽出世之后,你提前关了雪池,长恭求您,数年之后等了七星映月,独孤氏再开了雪池成了天下之主。”

独孤城身后云海翻涌,他心里清楚,自己若弃了双目依长恭现下重伤根本无力关不了雪池,他踉踉跄跄走到雪池入口,正好背对着长恭,细雪落在有些颤抖的肩膀上,他瞧着手上七块玉璧,轻声道:“即使你引了白泽,可白泽一死,没人知道后果,幽幽一定能活下去吗?”他一字一句冷静分析道:“如此,还要拼的你们两命换吗?”

长恭平静地看着树下美人,垂眸淡淡一笑:“你说的很对,可她来引白泽的话她必死无疑,可我来引总有一线生机,”雪池周遭积了厚厚一层白雪,他一步一步走到独孤城身前,盯着独孤城白发忽的笑了出来:“她一个死,可比我跟她一起死坏的多了。”

父子二人临风而立,一个黑衣白发,一个白衣黑发,端的景致如此动人,天边忽然趁着白雪竟现了七星隐隐约约映在白茫茫的月亮边上,独孤城抬头望着苍天,眼里一副悲悯之情,他与苍天对视许久,他从来便不会过分外露自己的感情,可这天地都寂静的时刻,他却指着苍天冷笑道:“你说扶苏天命,行诸多事,才知万物虚妄…”他曾经来不及好好看觉迟一眼,可长恭不应这样啊?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喉头一阵哽咽,他在心底一遍遍祈祷,祈祷身后一双小儿女平安喜乐,不要再像自己一般。

天上细雪不止,独孤城眼眸轻轻闭上,再抬眼时,双目渐渐麻木。

他独自开了雪池,将青铜蛊盒扔进去又运功闭了雪池,那些曾刻进骨子的雄心壮志一下随烟云散了干净,他低头看着长恭面上鲜血淋漓,喉头一紧,一口血落在茫茫大雪之中。

从此,恩恩怨怨,终于两消。

扶风涧成了百姓药庐,遇上疑难杂症便会上山求医,山中有位老医师,老医师住在山谷东侧,性慈与人为善,还有一位年轻些的医师,携子住在山谷西侧,年年只见老医师数次,相见却不相语,但年轻一些的医师他儿子却与老医师很是亲近,时常在东谷一待便是数日。

老医师逢着下雪时就会去谷口镜湖处呆上半天,小小医师便在一旁乖乖给老医师撑伞,等雪停了爷孙二人便一起回了东谷。

而年轻医师闲暇时便捧着几幅旧墨迹一摸便是半日,谷内的曼陀罗花开了大半,他闻着花香,那些过去事全都涌上心头,于幼时总在想若有母亲在身旁相伴该有多好,可总是痴儿妄念,等到少年,又想着家族平安便可,可这比幼时心愿还要困难。

等到他终于圆了幼时少年梦想时,却发现至亲已经离他远去许久,去了他不能达到的地方。

自三年前他从雪池醒过来之后,便再没见发妻一面,五弟曾言说是南疆孟氏将他妻子带回凤凰寨好好治伤,他只笑吟吟瞅着两个弟弟问了句,那还会回来找我吧。

可话刚问出口,喉头却涌上一股热血,从此,他再不在人前过问南疆一句,伤心事嘛,自然要躲在人后。

西谷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果树,一到仲春暮夏果香便会四溢,他儿今日一边给果树打虫药一边抱怨,“阿爹你又不爱吃种这么多果树干什么?”

他爹眯眼微笑,温温柔柔地回道,“你娘喜欢。”

过去那些时光过得太快,走的也太远,可他总是能记起那样一个小姑娘扳着手指头数道:“以后我家中要种满桃子杏子李子,师父你说那样好不好?”

其实她若不小心翼翼转头掩了自己的小心思,一回头便能瞧见他的心思了,为何不好?怎么不好?

可这份心思,还没来得及与她说呀,他可真想好好跟她说一句。

等三年又过了一年,今日刚好是小雪,阿尧前日去了东谷还没回来,可草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素来求医的人并不大一样,几乎是蹦蹦跳跳跑来的,细雪声,脚步声,微风声,他将什么都听的一清二楚,却又不敢再去听。

“咯吱,”褚黄色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她一眼没看到人,直接大剌剌地就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地坐下,然后双手握成喇叭状,有气无力地大声喊到,“长恭,长恭,我回来了啦。”

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她,她自己也就腻了,坐在凉亭石凳上很无聊,忽然看见面前的桌上有一串红豆,她觉得有趣,低头拾起一根木棍有一下没一下挑豆子玩,但余光却忽然撇到站在身后的一双脚,她即时便吓了个半死,腿都软了,直接从凳子上栽了下来,直直载到地上,再抬头猛的一瞅,有美一人,面目含笑,秀色可餐。

幽幽登时就气的要哭了,耍赖躲在地上不肯起来,“吓死我了,活活吓死我了,”她拍着胸脯让自己平稳下来,然后就一直瞪着站在面前的人,突然又咧开嘴,伸出两只手,“拉我起来。”

长恭伸手时她却盯着长恭紧闭的双眸,忽然就落了泪,可心底又在感激,岁月长长久久,终不至孤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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