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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千里暮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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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木屋之中,幽幽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些重。

“莺时?”幽幽醒来的时候,四下俱暗,她揉揉眼睛,以为还是凌晨,可是莺时却并不在屋中。

听见屋外的动静的时候,她心下一惊,赤脚小心走到门后,手里紧紧攥住透着寒光的利剑,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终于没了声音,可她的手心都在颤抖,四下静的吓人,连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幽幽将剑攥的很紧,紧到手心都已出汗,她想,总要留一条命等着长恭来接自己。

门被缓缓推开,她躲在门后,准备看清来的人是谁再趁其不备刺上去,却没想到看见来人的第一眼便愣住,男子警觉性很高,却在转过身看见幽幽的第一眼轻轻舒了口气,眼角略过温和的笑意,“你拿着剑是要跟人拼命吗?”

幽幽鼻头一酸,丢了剑便趴在他怀里,“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她抬头看着长恭,心里既安心又很满足。

长恭有些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你没事就好,以后不许这样,”见幽幽点点头,他才松开拥住幽幽的双手,扫过屋内,拿起她的鞋套在她脚上,又忙着问了一句”那位蒲姑娘现在在何处?”

“刚刚还在睡着,醒的时候就不见了,是不是出去了啊?”幽幽喊了几声,见没有回应,长恭盯着屋外的新积的白雪,走到桌边拿起她的药碗,放在鼻尖嗅了嗅,又走到床边看了被褥,神情有些凝重,“幽幽,你见着蒲姑娘最后一面是什么日子?”

“嗯?”幽幽走到他身边,原本放松的表情一下顿住,仿佛一道闪电劈过脑海,她几乎有些站不住,“我不是睡了几个时辰,而是一天多,莺时走了很久了,那她去哪里了啊?”她想明白之后几乎都要哭出来。

“冰原。”长恭轻声回道,”我曾听闻叔父说过凉山钟离氏的事情,服侍贺兰珏的人曾受过父亲一饭之恩,我给你飞鸽传书,但信大约被蒲姑娘收到,若是如此,她现在应该在冰原。”

他们二人来到冰原入口,幽幽并不放心,她拉着长恭的手紧张问道,“她真的在里面吗?”

即便已经到了二月,冰原处却还是白茫茫一片,终年未化的冰雪积在附近,顺着山脚处望去,只是一片云雾,凉风吹落几片积雪,长恭拉紧身上的绳索,低声回道,“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在山脚等我便好。”

坊间传闻,若非月圆,冰原只可进不可出,长恭并不敢大意,他一边将绳索系在入口处的树上,一边牵了匹老马跟着自己,行军时,军马识路的本领比人要厉害许多。

可等了许久,里面仍未有动静,幽幽一横心,顺着长恭留下的绳索便往里面走去,等她走进冰原的时候,只遥遥瞅见漫天漫地的大雪,再无他物。

顺着长恭留下的绳子一路半走半停,四周一片寂静,她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雪景,天地间只剩下看不到尽头的白色,终于到了前方是一处峭壁,走到山前的时候,她忽然有些恍惚,那里有一座木屋,屋前有一棵枯树,长恭便站在枯树边,身旁立着一个女子,她走近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子与莺时十分相像,只是,一头白发似雪。

“幽幽,”长恭听见脚步声,回头便看见幽幽肩头沾满霜雪站在远处。

“我怕等不到你,自己就进来了。”幽幽手里还牵着绳子,看到枯树底下站立的女子,心口一滞,楞楞解释了一句。

山间有风吹过,那个女子闻言扫了幽幽一眼,神情却很哀伤,转过头对长恭说的话却很冷静,“劳烦四公子给阿陌将话带到,族中尚有要事,贺兰琏先行告辞。”

说完,白发女子顺着长恭手中的绳索,转身从冰原离开。

白发女子从幽幽身旁走过的时候,空中飘来熟悉的桃花香气,幽幽皱起眉头,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去,那女子已经走远。

“长恭。”贺兰琏走后,幽幽小声唤了一句。

长恭却并不应她,转身便要离开。

幽幽走近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道,“你不要生气。”

长恭却将她拉住自己的手挥走,眸色有些清冷,只抿着唇不说话。

“师父,我错了,”幽幽低头认错,小声说了一句,赶紧跟在长恭身后,可没有片刻功夫,“师父,”幽幽忽然有些惊慌,她捂着双眼,只觉得面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可是,连长恭的身影都看不清,她惊恐地几乎要哭出声,“我看不见了。”

熟悉的脚步声急急传了过来,随即一个温润的手掌附在眼皮上,她忽然就觉得安心,长恭将随身带着的帕子折叠起来,轻声说道,“把眼睛闭上,”随即他便将帕子绕在幽幽眼眶处,拉着她站了起来,“是雪盲,不要怕,过会便会好了。”

说完他蹲下身,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背你。”

幽幽揽住长恭的脖子,闷声说了一句,“刚刚那个不是贺兰珏吗?她怎么会突然称自己是贺兰琏?”

长恭没有答她,幽幽自己扣着手指推算道,“贺兰珏不是贺兰珏,是贺兰家的二小姐贺兰琏,那贺兰珏在哪里呢,哦,”她恍然大悟长叹了一句,“早在二十年前,不仅是钟离瞻,贺兰珏也死在了雪崩中,难怪那时贺兰家要灭了钟离氏。”凉风吹过,她往长恭的脖子处蹭了蹭,闷声问了句,“莺时呢?你不是说她在冰原吗?我怎么没有看见她呢?”

长恭的脚步顿了顿,良久才开口,“她算了天命,催动了蚀心蛊。”

揽住脖子的双手一下怔住,幽幽眼泪一下落了下来沾在帕子上,她吸吸气,声音却越发哽咽,“她在哪里?”

长恭将幽幽放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会便归于平静,长恭盯着坐卧在马背上面色灰白的莺时,又背起幽幽,将马缰放到幽幽手中,“蒲姑娘临终前说让人送她回白鹭园,幽幽,我们送她回家。”

莺时的尸身送回白鹭园的时候,蒲廷绰走到院门,身后是千丈翠竹,脸色却是灰白,他走到棺木之前,伸出手推开还未封住的棺木,看着莺时,仿佛她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样宠溺,连眼底都有深深的温和笑意,“回来就好。”

幽幽看着蒲廷绰的眼里滚落一滴泪,亲昵的话语落在空落落的门前,却没有温柔的含笑语气回答着他,再来轻轻唤一声阿爹,她再也不能答应了。

凉州的风像是利刃一样割在人脸上,幽幽突然觉得自己很难过,这样的难过,她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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