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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身后事,人依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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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丧过后,各个集市重新开张,街上也重新慢慢恢复了从前的熙熙攘攘,酒楼歌肆中,说书的,唱曲的,一如从前那般热闹,除了那些阵亡将士的家人们,其他人,不需要太久,都已经忘记了这一份伤痛,生活依旧如波澜不惊的河水,缓缓地流淌着。燕戎也和从前一样,天还没亮已经起身。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依旧寒凉,燕戎穿着从前白凤呈送他的那件厚厚的棉袍,像只笨拙的大鹅一般,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提着桶一摇一晃地到井边打水洗漱,燕杜看见,赶紧跟了过去,“我帮你打。”

燕戎慢慢躬身把水桶放在地上,“没事的哥,我自己能行。”

燕杜不依,把他拉到旁边,燕戎又赶紧过去帮他,“你不也这么大个肚子了嘛,怎么能让你帮我啊。”

两个人一起把水倒到桶里,一人一只手一起提回院中,燕杜说:“我比你晚两个月怀上,还比你大五岁,所以当然我帮你。”

趁着郑群香还没起来,燕杜赶紧做了几个饼包好,塞在燕戎的箩筐里,燕戎看见,冲着哥哥做了个鬼脸,就背上他的箩筐往集市走去了。

燕戎赶到集市,铺开他的摊子,把这几天在家绣的作品都一张一张铺好。旁边包子铺的第一笼包子已经蒸熟,老板依旧是悠闲地坐在店门口抽着她的早烟,见燕戎来了,便喷着烟圈与他打了个招呼,燕戎也点头笑笑。老板抽完烟,笑着问燕戎,“你家妻主回来了吗?”

燕戎一愣,“没……没有。”

“哦?”老板凑过去坐在他身边,“我大女儿都回来了,你妻主是哪个营的,叫什么?我让她替你打听打听。”

燕戎低下头,“不必了,她……回不来了。”

老板顿时面露难色,十分尴尬地说:“对不住,老身并非有意……”

燕戎摇了摇头,“没关系,您别在意。”

老板见他不再多言,大概又感觉自己很是失礼,便赶紧跑回她店里去了。燕戎低着头掏出手帕擤擤鼻子,拿出了一张笑脸,开始吆喝他的生意。也许是因为大街上人声鼎沸,肚子里的孩子也听见了,兴奋得很,一直动个不停,一早上燕戎坐得颇为费劲,他摸摸肚子,与孩子打着商量,“好孩子,让你爹爹我消停会儿,多卖几张刺绣,中午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不过孩子好像没听懂,依旧欢快得不得了,燕戎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自己肚子里跳舞。他身上难受,也没力气与人家讨价还价,几张明明很好看的刺绣,被人家几文钱就拿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顾客,挑选着他的刺绣,燕戎有气无力地靠在那里,“您随便挑吧,五文钱一张。”

那人呵呵一笑说到,“这么便宜,那我全要了吧。”

没想到是个大主顾啊,燕戎打起精神一看,这不是上清宫的那个道士嘛!

“怎么是你?!”两个人一起惊呼。

“哟?你嫁人啦?”洞玄道长打量了他一番,问到。

燕戎脑筋一转,“不关你事。”

“哈哈哈!”洞玄笑着,“还害羞?不过贫道还是要和你道声恭喜啊,你这些刺绣我都收了,十文钱一张如何?”

燕戎一也不知这道士什么意思,不过心中一算,十文一张,那他倒是乐意的很,便麻溜地都帮她包好了,“呐,都归你了。”

洞玄道长掏出钱递给他,然后问燕戎,“你从前不是在贺府浆洗吗?怎么又到这儿来卖刺绣了?”

燕戎数着钱说:“贺相公不让我去了。”

“那谁照顾他啊?”

燕戎把钱滴溜溜倒进钱袋中,高兴地一抛一接,“他院子里那些下人啊,贺相公说贺大人到他院子里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顿,如今他们大概都不敢再怠慢贺相公了吧。”

洞玄若有所思地笑到“原来是这样,倒害得你丢了饭碗了。”

燕戎开始收拾他的摊子,好不容易今天可以早点回去呢,他也没兴趣与这道士瞎聊,便说:“没有的事,贺相公过得好我替他高兴,你让让,别挡着我收摊子了。”

这时总跟在洞玄身边的那个小道士也来了,洞玄把手中的刺绣都摊开给他看,“晓行你看,好看吗?”

小道士点点头,“可是买这东西干什么啊师父?”

洞玄狡黠一笑,趴到小道士耳边说:“给你缝嫁衣啊。”

那小道士双颊瞬间飞红,电光火石间,一掌就把洞玄糊到地上,足足滚了三米远,然后提着剑像神行太保一般,头也不回地就飞走了,燕戎简直看得目瞪口呆。洞玄道长翻滚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又把头上的道髻扶正,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燕戎在一旁掩着嘴偷偷笑,怀疑她大概早已经习惯了被这么虐待。

转眼间,北征大军也已经回来三个月了,白凤呈的衣冠冢也已经下葬封土,白凤寅在墓碑前,亲自浇奠三杯薄酒,所有葬仪就算是都完成了。山岭巍峨,庙宇轩昂,然而在宋澜亭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么的虚无与苍白,那耗费巨资修成的陵墓中,甚至连她真正的尸身都没有,只有那副残破的盔甲,她的魂魄,早已被烈焰吞噬,消失在北坤茫茫的草原之中,甚至连再回首望一望故乡的机会,都没有了。

“凤呈啊~”宋澜亭跪在陵前,低声诉说着,“只愿我们下辈子,不必再相见,如此不必再相欠。”

回到安京,白凤寅面临着另一个问题,白凤呈已死,她名下的慑王之位和殿禁兵司都需要继承人,无论嫡庶长幼,只要是白凤呈的孩子,靠着白凤寅的斡旋,都可以把这控制权继续牢牢地掌握在她手里,然而,白凤呈却偏偏就是连一个亲生孩子都没有,这个问题,眼下真是愁坏了白凤寅。

殿禁兵司乃大申最重要的三大禁军之一,其余两支都已经落在了贺仕馨和贺钰茗手里,如果再保不住这支,迫不得已让外人当了殿禁兵司,那白凤寅的江山就算是彻底交到别人手里了。她不禁埋怨起宋澜亭来,怎么就会这么不争气,整整五年,硬是一无所出,好不容易怀上,还能流了,这让她说什么好。宋澜亭也不是不知道白凤寅此时在想什么,殿禁兵司这个位置,无数人虎视眈眈地看着,白凤寅压在手里这么久,始终没有任命新人,他又怎会猜不到这其中厉害。而与他关系更密切的一点是,如果没有子嗣继承白凤呈的爵位,按照规制,慑王府将由内务府收回,分配给别的亲王居住,而他们,便要另择安身之所了,于公于私,没有为白凤呈留下留下任何血脉这一点,都是一个极大的失误,同时也让宋澜亭和白凤寅变成了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使得宋澜亭理所当然地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男孩,燕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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