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很美,但命很残忍(1 / 1)
姐姐说:“不去。”
晚上,我来到她所说的KTV,我推开包间的门,烟雾缭绕,他们估计吸了不少烟,屋子里的烟弥漫整个房间,房间都成灰色的了,看不清人,大半天我才看见姐姐和她的同事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王康和郭易正都在,我很不高兴的说:“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姐姐站起来走到我旁边挽着我的胳膊说:“别呀,既然来了就唱一首嘛,我都给你点好了,点了你最爱的歌。”
她和上一次我见她时又不一样了,刘海扎起来了,头发烫了,也染了颜色,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很高的高跟鞋,我也不顾及她的面子,因为太生气,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姐姐说:“你不是说他们不来吗?”
姐姐解释说:“他们后来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ktv,我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样,我们不和他们说话,我们唱歌,不理他们,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吧。”
我:“我没心情唱了,你唱吧。”
姐姐:“你给我个面子嘛,就唱一首。”
我:“唱完我就回家了。”
姐姐:“行。”
我走到房间里面拿着话筒刚唱两句,姐姐的同事拿着手机出来了,应该是去接电话了,姐姐说去洗手间也出去了,王康也跟着出去了,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走出去,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就剩我和郭易正两个人。
他迅速走到我旁边坐下,我又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他也跟着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手还搂着我的腰,我用发抖的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盘瓜子,连瓜子带盘往他的脸上扣,他没来得及躲,撒了满身都是,他的脸立刻变了色:“他妈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着就往我身上压,我拿着身边的酒瓶往他头上砸,他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我赶紧跑出包间,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在洗手间的门口遇到了姐姐,我跟她说了刚才的情况,她生气的说:“我不在他竟敢这么欺负你。”
我:“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家,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吧,这里太危险。”
姐姐:“他是看你好欺负,太善良才会这么对你,他都不敢对我怎样,我得好好说说他,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
我:“我的包忘在包间里了,你帮我拿出来呗。”
姐姐:“好,你等我下。”
我:“我在楼下等你。”
姐姐:“嗯。”
我来到楼下,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下起了大雨,一会儿姐姐拿着包下来了,她看起来很不舒服,我说:“你怎么了,姐姐?”
姐姐:“可能是我来例假了,肚子疼得厉害,我也不玩了,回家了,我在城里租了房子,你还没来过呢,去我那坐坐吧?”
我到了她租的地方,这是个很小的房间,屋子里冷冷清清的,里面没有卫生间,整个大楼就一个卫生间,公用的,姐姐说我去下卫生间你在这等我,我说好。
我看着窗外,雨越来越大,一串串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的倾盆而下,明亮的闪电像蛇一样在空中穿梭着,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个屋子,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好像可以把任何东西震碎,使我内心很不安。
我记得还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过这么大的雨,之后再也没有遇到过。
我正想着,听到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我问:“姐姐,你好点了吗?”门被打开,我看见进来的人不是姐姐,是郭易正,我说:“怎么是你?”
郭易正:“是你姐让我来的,有问题?”
我:“不可能,我姐马上就回来了,你快出去。”
郭易正笑了:“不是你姐让我来的话,我怎么会有她房间的钥匙?”
我向后退,他靠的越来越近近,他把我按在床上,疯狂的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我怎么推都推不开,我觉得我很没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多希望再有一个奇迹发生,有人会来救我,我拼命地挣扎换来了他一个耳光,他愤怒的说:“装什么装,给我老实点。”
最终奇迹没有发生。
我感到下体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有种想死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我身上离开,我慌忙拿起旁边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他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还给我装。”说着把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拽到了地上,他看到了床上的一片红,边穿衣服边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少在那装可怜。”然后离开。
我这么宝贵的东西就这样没了,我该怎么办,我强撑着站了起来,浑身疼痛不堪,我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我看见安然在门口站着,很显然她不是刚来,早就到了,我没有一点力气,那时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走到雨中,豆大的雨滴打在我身上,本应很疼的,我却感觉不到,我就是个大笨蛋。
我哭了好久好久,走到家门口,我又在门外站了好久,直到眼睛不红了才回家,一回家我就钻进被窝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我真不争气,哭有什么用,可还是止不住眼泪,后来脸都哭疼了,才慢慢睡着,第二天我的眼肿的跟青蛙一样,我还骗妈妈说:昨天看了一部很悲伤的电影。
来到学校,小瑜被我的漫不经心、不言不语给吓坏了,她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做你最好的朋友。”
真奇怪,我一直当姐妹的人伤害了我,我视为普通朋友的人却这么关心我。
人心真可怕,摸不着猜不透。
小瑜硬拉着把我拉到操场上说:“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到底怎么了,在教室里你不说,这里没别人,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还是没说。
又过了几天,小瑜安慰我说:“原来你跟苏凯分手了,怪不得这么难过。”
我这才发现好像这几天苏凯并没有来找过我,我说:“我和他没分手,只是最近我心情不好,没和他有来往。”
小瑜想说什么又没说。
后来我才发现苏凯真的换了女朋友,是学校公认的校花。
我四分五裂的心再次遭到打击,这是为什么?难道苏凯知道那天晚上我和郭易正发生的事?不可能的,没人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一定是别的原因。
我给苏凯发短信他不回,打电话他不接,我去找他,他也避着我。
分手也得有个理由啊,或者亲自给我说一声吧,真可笑,自己的感情还是从别人那听说结束了,全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白痴的了吧。
终于又一次,我在走廊里看见了他,他掉头就走,我追上去,问他为什么不理我。
他说:“手机上聊吧,现在这样让我女朋友看见不好。”
我说:“你会接我电话吗?”
他说:“你打的时候我要没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就接,你总是打的不是时候。”说完就走了。
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鼓起勇气我又打了一次,他接通了说:“不想说伤你的话,你还非逼我说,我就是不喜欢你了,你再找我也没用,不喜欢了知道吗?”
我:“哪里让你不喜欢了。”
他:“我对你很无语,你的身材你的长相都不是我喜欢的,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
这就是初恋吗?我因为他而快乐,因为他而难过,这就是所谓的初恋吗?
之后的那些天,我度日如年,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学习一落千丈,一个月过去了,我觉得应该重新开始,好好学习,振奋起来,接受事实,我的人生应该是一片光明的,不能为了这些挫折一蹶不振,加油。
我翻开书开始做题,旁边的同学说:“马上就月底了,我们有一次考试,好紧张啊。”
月底?天呐,不是二十号左右来月经吗,现在都过了那个时间了,我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来,我不会怀孕了吧?
内心又充满了不安,没办法再学习下去,我给郭易正发了条短信,我说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怀孕了,怎么办?
他说放假来我这,我有办法。
放了假,我去他那里,他一见到我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恳求他:“你别这样,行吗,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我是不是怀孕了?”
他给了我一个验孕棒,让我按照他说的方法用,五分钟过后,他看着验孕棒上出现的两道红线说:“真他妈的怀孕了,哈哈,你中奖了。”
我听到这话,犹如雷劈一般,整个人都傻了,好半天才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郭易正说:“废话,老子厉害吧,才上你一次就怀孕了?”
我说:“我想打掉。”
我才十六岁啊,我的青春不能够是这样,我该怎么面对同学,家人?
郭易正说:“随便你,对了,你是不是打胎打多了?这么随便。”
我不想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我的心情、我的想法他都不会理解,我多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我没有钱,又不能跟家里人说,我只能靠他,我不能惹怒他,我说:“我还没到结婚年龄,又不能结婚,怎么把孩子生出来?”
郭易正说:“先生下来,以后再结婚,这都什么年代了?思想不要那么保守。”
我:“我父母不会同意的。”
郭易正:“你父母同不同意有屁用,是你生又不是你父母生。”
我:“他们不同意,我非要生,然后跟他们反目成仇吗?他们把我赶出家门,我住哪里?大街上吗?”
郭易正:“住我家啊,傻妞。”
内心的声音告诉我:弋诗意,忍着,千万要忍着,只要他能带我去打掉孩子,以后再算这笔账。
郭易正又说:“走,去见我家人,我跟家人说说这事儿,这些天我家人一直给我介绍对象,你不知道人家那姑娘长得有多漂亮,身材有多好,对我百依百顺,我说一她不敢二,整天往我家送东西,我的皮带,钱包都是人家给买的,我咋摊上你了,你以后跟了我可沾光了,我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