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1 / 1）
刘业多次请求拜年，均被谭父母回绝“我们串门探望同乡，妹儿上班家里没人。”
刘业估摸秀下班到家，硬闯。瞪着四仰八叉躺前妻床上抱着大把手机零食看电视的尤利“你是谁？躺这干什么！出去，别在我家待着。”
尤利见过谭秀早期照也见过刘业闹闹合影，知道来者是哪位。嫉恨姓邢的不嫉恨刘业，秀对前夫无好感，姓邢的不一样。秀沉迷异性娇宠，极易屈服于姓邢的温柔攻势，后怕。手机零食袋放妥关电视，非常非常风度“你好。”
听到声响，谭秀湿着头发，犹如他人碰触窝内小崽的母猫冲出浴室，护着尤利。连珠炮似的，讲话不带歇气“干吗！哪是你家？我家！出去的是你。谁让你进我屋？跟你说了八百遍，我－不－复－婚！听清楚没？听清走人，我很快结婚，新郎不是你！要看闹闹去楼下。闹闹找小伴儿做游戏，不在家。不要再打扰我，否则我申请禁制令，禁止你踏进我家，不准看闹闹。”
刘业灰溜溜逃掉，尤利扯开大嘴叉“嗨，刚才是你吗？”
谭秀捏浴巾包住湿发“不是，鬼上身。”
得意，再温柔的母猫保护猫仔也会奋不顾身。太英勇了，那一刻的秀太美了，美极了！
尤利接到医生报告，雅各酒后不醒。弟弟，不管怎么讲也是亲弟弟，不管对不起母亲。治疗，为弟弟寻医治疗。不能告诉秀，秀会责怨。雅各双腿跟我没关系，我加重弟弟酗酒，逃不脱谴责。“闹闹，爸爸回奥地利。听妈妈话做个乖宝宝。”不知雅各多久能醒“这次可能走得时间长，你要保护妈妈。”
懂事“爸爸真辛苦，别累着。闹闹能帮爸爸工作就好了。”
“好好念书，肯定能帮爸爸。”
恶人！谭秀躺倒，把我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男人主义！不会让你得意。走吧，忘却情感，你有你的圆，我画的我的圈，偶尔交错瞬间分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玩各的！不能找同事玩，她们也不跟我玩。白狐要嫁老男人回重庆办离婚，木人陪。聚会！
看官定问，笔者费不少篇幅描写感悟，怎么没下文？笔者委屈，很想有下文，无奈感悟老儿不争气，行事猥琐。防前女友撞面，不参加聚会；防前女友觉察对秀的忘年情群内胡说八道，不在公屏聊天。
国有单位上班、年纪大把、思维保守注重影响看重名誉。后悔带前女友认家门，后悔让女人整理抽屉，女人见到印着单位地址的信件。分手没大闹，倘若知道喜欢小女孩心不甘，给单位打电话去封信也受不了！感悟无年龄优势自信有物质优势，不妥协不放弃，一朵花表情持续。一如既往好似点赞狂魔，只发表情，无任何表态。注命沦为扶不起的阿斗，烘托气氛的配角。
见过谭秀的男士们心情难以平复。秀儿不聊天，不回私聊，吊得男士如同爱情小说的女主角，悲悲啼啼凄凄惨惨戚戚。午夜睡不着群内聊女人，聊秀儿。有闲有钱的老板无人督促不用打卡，聊欢实聊到后半夜。
感悟起得早，到点必醒，热熟食腾馒头，上网。早起无人说话群聊框显示后半夜聊天内容。汇拢信息统筹分析得出秀儿培训回来，在京，参加聚会的消息。最好见见，私约，看电影。
谭秀无事早早将感兴趣电影赏个遍。看一回够了再喜欢躺床网络下载比电影院坐着安逸，回绝。
不看电影干吗？女孩子均有小资情调，咖啡厅酒吧？酒吧肯定不成，消费高，外面五块钱的啤酒敢卖三十！群友泡吧回来显呗洋酒每盎司多少多少鸡尾酒一杯三百，一杯顶多两口！她点瓶洋酒几口鸡尾酒岂不瞎菜。不熟悉咖啡厅行情，感悟为约见煞费苦心特意跑星巴克查询，一杯水26，一角蛋糕10快。参照以往饭量，至少四块蛋糕两杯咖啡方可饱肚。她坐下不走中饭连晚饭得花多少！如果能成，吃多少不亏。不成，白吃一顿？还是家门口小饭馆，便宜。
秀瞅着感悟留言，也算老熟人。本想答应，建功南里在哪？查地图，搜啊放大啊，终于在市区左下角广安门鸭子桥附近查到。没去过。北京不熟，活动范围多工体三里屯东直门东四王府井西单，长安街两侧。建功南里距离长安街不近，没地铁。去时好打车，小胡同里没车咋办？走着？不了，婉拒。
感悟琢磨琢磨，是不大礼貌。第一次跟女生单独见，应该由女生选地，选女生熟悉的公共场合。“你选。”
秀计算路程，感悟在建功南里，朝北走至长安街。我从酒店出来向西，西单是折中点。“图书大厦”
西单？宰人！感悟愤愤。群里女人一说就是大悦城，很张扬，大悦城东西一定贵。图书大厦见面，不往西单走。有书友卡，逛书店！她约的时间早，我们六点下班。不是问题，两单位跑，跟这边说去那边，告诉那边下车间，能提早出来。“行。”
又不是学生，不知感悟老先生怎么想的，约会逛书店。图书大厦保持宁静读书环境，除一楼客流大嘈杂，楼层越高越安静，仅闻翻书或请管理员觅书的低语。
谭秀来之前问儿子要什么书，闹闹咨询爸爸。尤利闷乐。太太有双明亮的大眼睛，全民近视的氛围下秀美女眼神那叫好。最烦书，顶多翻翻大品牌邮寄的宣传册，图多字少。主动买书？地球末日！商场逛烦跑书城玩？高雅。拉单子，儿童兴趣类探险类数学迷宫类外加财经入门。谭父要养生美食类西点甜品做法大全，谭母要小说及美容保养书籍，小阿姨要营养配餐饮食禁忌。
感悟跟着秀儿选书。安静，说话声稍微大点遭到其他读者提醒，没办法讲话。谭秀任务完成，该逛自己的了，拎着大包书向北转弯。吓坏感悟，跟？她逛大悦城。不跟？来干吗？陪她逛书店！她去明珠购物中心，跟着，大悦城必须闪。
谭秀正是奔大悦城。芒果爽回味无穷怀念至今，既然来西单总要满足下小心灵，再说挑半天书也渴了。网上评价三杯鸡蜂蜜厚多士都不错，打包叫家人尝尝。
感悟傻眼，告辞“刚想起来，我还有事。”
谭秀无想法，没想和近退休老同志交往。以为感悟空闲多，跟自己似的闲得很，约着一起逛。“好的。您忙。”
感悟懊丧，初次约会，糊里糊涂啥话没说，只陪秀儿跨过天桥。失败得不能再失败！
谭秀存有试探刺激尤利的心理，聚会约会次数增加。说不清什么原因，不让男士接，不想同事看到。不愿意网友知晓家住址，恨不能距社区千米下车。秀也糊涂，干么拒绝接送？同事知道我跟尤利关系又见其他男人接我，非议？不怕非议，做好自己不为他人修改言行，我痛快就行。到底怕什么？怕同事非议尤利！尤利公开我，他不在我约会，别人必定嘲笑他。不能让人嘲笑尤利，取笑他就是辱骂我。
这事想通，为什么隐瞒家庭住址？免得网友缠住，不想闹闹看到。在乎恶人？恶人在我心里同儿子地位等同，在乎他们，不要他们被欺辱。可是天天晚回家，闹闹肯定说予恶人，他怎么没反应！仍然不回来。跟闹闹视频给爸妈电话就不说顺手给我打！就算就算给爸妈打的时候喊我一声也行，没有！
剂量太低？压力施加不够？不想同其他男人过密，怎么提高剂量？群里男士有家室，最多郊游。不敢带女友长途旅行更不敢同女友公开出双入对，群里不会组织中长线路。郊游肯定不行，沾蟑螂虱子多恶心。不了解男群员，人生地不熟，万一饮水加料怎么求救！
服务业休假不同其他行当，不能说休就休，必须提早打报告等头儿安排。目前客人少，大家轮流休，至五一上客前结束。马上轮到我。他没信不回，闹闹上学爸妈接送外孙添置饮食，没人陪我度假！群里问问有没有女伴，女人多好逛街购物持共同语言提出参考。不跟他说女人陪我，气死他！
雅各清醒，各项生理指标稳定。尤利嘱托医生设计方案给弟弟戒酒。每日同闹闹视频多问句“妈妈累不累？有没有回来躺着不想动？干什么呢？”小女人，给我野！日日了解你情况，用不着通话！电话讲什么？中饭内容、下班打车、做几小时美容？丈夫不是管家不是家政不是保镖，问这些干吗！跟我较劲，跟我扛着，故意招男人，气我！以为我生气，回去陪你？就不回去！看谁更生气，不惯你那臭毛病！办公。
谭秀没有公屏公开询问，私下问见过面的女士。群的水很深，不同小圈子融合成大圈。女一和女二好，女二跟女三聊得来，女三同女四老家离得近。女四话多，最爱和男人聊其他女士缺陷。秀问两人，传得群内俱知。
半夜话题内容丰富‘秀儿找人旅游，什么意思？不想被熟人看见？出去激情？卧槽，赶紧的，抱大美女花多少钱也值。留言了，陪她度假去哪都行，不回。你没戏，看我的。’
感悟滚动鼠标，从前到后从上到下瞧仔细瞅明白。发图片，大图，将聊天记录顶走。我追秀儿，没你们事。大美女，衣服化妆品都是钱买的，追到手必须下血本，要不就被别人抱了。追女人也不能下姥姥本！想啊想啊，有招。单位企业先后春游，分别组织不同活动。一个赏花一个购物。包车马伙食。
看花能有多少钱，河南买不出什么。不行，单位老同志爱讲闲话见到秀儿指不定问啥。得知是女朋友，还不爆喽。外甥女，姓不同年岁也适当。外甥女不能同住一房！先建立感情，不同房，回来再进一步。
谭秀查看感悟发来的行程。洛阳牡丹，没坐过国内火车呢。白马寺牡丹园龙门石窟登封少林寺少室山连天峰，一周。同休假时间刚好吻合！太合适了。全程吃住统一安置，跟感悟女同事合住标间。单位组织非常安全，女伴相陪我喜欢！爽快应允。
春夏交界早晚冷，既要防晒又要防寒，行李不好打。三件套休闲服比较合心意，热了半袖冷了外套。换洗大件放行李包，手机相机证件钱包贵重物品随身背。妈说预防万一，行李箱夹层塞少许现金，免得把东西丢了回不来。笑意荡漾小虎牙露出，回不来就不回来，倒要看看那人着急不。
银灰休闲上衣银灰皮毛背心银灰亮紫竖条复古休闲裤，裤脚挽圈，银灰亮紫幻影高帮休闲运动鞋紫色休闲小圆帽的谭秀拖行李包背帆布包抵达西站。原本对紫色没有过多关注，都是他闹的，见紫色衣物就买。西站很大，团体购票未分发到个人，过街天桥下集合，一起进站。秀踅摸，感悟未到，那拨人看着像。怎么都老同志？带家属，男的还这么少！女同志占绝大面积。不年不节家属请不下假或者留家照顾孩子。感悟来了，真是那拨人。
感悟将行李竖老同志腿旁，以防丢失。至秀面前“你够早。”
晃悠脑袋“没来过西站，怕找不到集合地。提前点踏实。”
感悟拖起秀行李，入人堆“外甥女，秀儿。”
“你外甥女真漂亮。”大妈大婶大嫂围住。多大了？上学呢？上学哪有功夫玩，肯定工作。哪工作？有对象吗？
感悟显呗“工作了。空姐，休假。没对象，不用你管。”
“空姐！难怪这么漂亮，会捯饬。”
谭秀如同站立前台，含笑点头。
人到齐，四十多人团，仅十来个青年，加上秀六名小女生。大家各持证件排队入站。秀端护照。身份证不敢在火车站使用，要露陷。没露陷，无人认识异国护照，认为空姐与众不同，无人探问。闷乐，很肯定他们未曾出国旅行。
感悟不敢对‘外甥女’过于亲热。放置行李，掏出单位过节发的干果、瓶装水“吃这个。喝水吗？”
哪敢饮用不熟悉人递的水“待会儿喝。我带了。”
感悟所在单位中等，具体职责不中等。勘察含义就是挑错盖章，下面可劲巴结。此次出行由下级安排住宿，非豪华型酒店也算高档次。标价不低折扣很高，四百一晚小套间。配微波炉冷热饮水机，送果盘苏打水，网速快。同屋女孩阿眉喝不惯苏打水，涩。秀闷乐，苏打水解渴护胃肠，旅行必备。你不喝我喝，不用买水。妈担心外省有假饮料，要求必须到大型超市购，省了。
住宿省事，吃饭不省事。团餐位于酒店对面。定餐不想而知，每桌十人十个菜，大盘馒头花卷大盆米饭。宫保鸡丁鱼香肉丝西红柿炒鸡蛋很久很久没吃过的菜式均上桌。青椒丁青椒丝比肉多，西红柿比鸡蛋多，不见全荤。
负责订餐者遭到严重谴责，叫来饭馆老板“我们定的一级餐，怎么没肉？这档次一级？跟你的菜谱不符合！”老板强调牡丹节期间客流大物价贵，同价格团餐到旺季自然降低档次。大妈大婶嘟囔“旅游就是造钱”认同。自营店铺的男家属不干，摔盆摔碗要肉要酒。老板无法，答应每桌加菜，平息事态。
谭秀瞅男家属，没有粗人大家只能挨坑，这时候全感激粗人。饭馆不行，不卫生。鱼香肉丝的红油太鲜亮，呛喉咙，竟然用辣椒素调味。饭盆挂着黑手指印，肉哈喇。小厨师逗咳嗽曾讲后厨内幕，头天剩的熟食回锅，多加调料遮住异味。不能吃，还是酒店干净。起身致歉“我不饿，边上转转。”
感悟三餐定点。食堂用餐必须荤素搭配五六勺菜，一个半馒头。昨晚赶火车糊弄口，显殷勤拎两人行李折腾来折腾去。晌午入住，早餐时段已过，扛到现在。“饭后找你。”
谭秀明白同行苦处，轮流就餐人少，不捣乱。咨询遛弯的房客，哦！洛阳人喜欢喝汤，早起一碗汤肚里暖洋洋，干劲特别大。汤羹好，谭家人皆喜爱汤水。一碗牛肉汤一个棋子烧饼，安逸啊。随便溜溜买份地图，向小商贩打听旅游区，经当地人指点地图标画多个大圆圈。
感悟很想牵手美人表白情感，被同事抢先。青年女子中的二位交好，拉手搂抱，剩余人不在同科室，平日没什么话。阿眉崇仰空姐，飞来跑去有见识。秀穿戴用物高级，背着单反，跟她凑近乎感觉自己也高级。摽着秀“找找特产小吃。”闺蜜再好来到陌生城市，也希望搭帮壮胆，所有女孩响应，六女同行。
谭秀不是人缘好性情好，长期服务待客不懂直接推却。以往均男性围着女性朋友少，徒然多了能聊能玩的女伴，欢心“要得。”取地图指大圆圈“这好吗？老城区，购物饮食全在这儿。”
感悟率领女子逛街团，打车至历史文化街。古香古色的拱门店铺，女孩们来情绪。谭秀举起照相机，拍景致拍人物拍小吃拍小姐妹请感悟帮忙拍合影。女孩前面走，感悟后面随，嘟囔：又吃又买。吞下烤串捧盒油炸冰激凌，放下油果子拿起馋嘴饼。刚才的饭吃没吃？旅游还是喂馋虫？
秀吃得不多同阿眉合伙一人买一样，尝口不再动，只顾拍照。就看阿眉可劲吃，够胖了还吃！瞅瞅秀身材，管得住嘴。东西不贵，胡辣汤五块，肉夹馍三块。应该给秀买，不行。全部小女生给秀埋单她们起哄请客怎么办？冤不冤！同事平起平坐凭什么请客！走啊逛啊，眼看天黑。感悟喊“回去吃晚饭。”
哈喇肉黑手印饭？秀晃悠脑袋“不饿，再逛会儿。你先回。”年龄角度讲感悟是长辈应该用您字。群友平级兄弟姐妹相称，怎么用您？凑合你字好了。您字显得生分。
女孩们支持秀“我们约好大不同吃水席。”
水席也是你们吃的！感悟进退不得，丢下秀？一天没说句体己话。不回？就一男的，请客？想啊想啊，心疼钱财，坐公交回。
感悟藏私，每年出差报销额度有限，就那么多，逾出自付。假设跟秀儿成了一起旅行，两人出行路途吃住花费可就大了。为节省开销，要求检查培训单位出路费，不报销不去！平时能省点是点，多留额度为将来打算。
女子们逛得开心。谭秀见多识广文雅玉丽招店主喜欢，一样价钱比别人多些食品。最关键谭秀大气，同大家分享不计较。出来玩抠抠搜搜算账均摊多麻烦！秀懂得服务，酒店规矩门清，无偿帮大家。女生们佩服愿意与之亲近，走到哪都摽着。
白马寺烧香，攥把香应景拍照有气氛。谭秀门外买香，青年女子学样。感悟心底特别不安逸，要门票！不为追美女才不进，再花五十买香？烧的。老同志们嫌累赘，外面有买香烛的里面肯定也有，白马寺第一古刹，还是要敬香。进去傻眼，里面的香烛贵七倍不止！出去买香多搭份门票，膈应！扫兴，转一圈赶紧走。阿眉开心“秀真棒！省三百！”
牡丹园票价更贵。来洛阳干吗？看牡丹。老同志们鼓足勇气赏花。心情好，什么都美，惦记百多元门票花也不美了。将门票与园子、花挂钩，怎么比怎么别扭。园子不小要看参照物，同皇家园林怎么比？比不过北海比不过景山。甚至没有陶然亭宽阔，小花园而已，人比花多。门票价同故宫一样，不值。
年青人想法不同，玩就是玩，必须痛快。趁年青赶紧玩等老了想玩走不动，更亏！况且洛阳旺季物价再高也没北京贵。女孩子爱花，洛阳多处牡丹园，六女利用自由活动时间转有名气的园子，拍摄不同颜色的牡丹。
感悟退却，好几百门票拍花？摄影技术再好能有专业摄影师拍的好？费劲花钱不如网上搜。看花退却，石窟退却，少林寺望望票价“以前来过，不进去了。”
谭秀没来过河南，哪都新鲜。嵩山少林寺很大，半天一天看不全。全天寺内塔林品素斋兼欣赏武术表演晚上刻意进去看灯转日爬连天峰。
感悟怄气，成了单独行动。还有时间，抓紧。
更没机会，女孩们摽得紧。郑州省会美食多商场多小偷也多，领队千叮咛万嘱咐看好包不要乘公交。秀收整贵重物品证件交旅店托管，不带钱包手机。兜里揣张卡少少现钞，相机脖上挂着不离身捏张旅店名片。遇特殊问题跟旅店联系，直奔欢乐园。
女孩子里面玩，感悟外面等，里面的越兴奋外面的越怄气。单位组织春游干什么！包全套也行不管门票！现在门票也是，里面设施要钱，大门收什么费！动不动80、120，让不让玩！一张票能买多少袋馒头。瞅着腿肚子转筋的危险游戏偏偏年轻人喜欢。如今的青年没受过苦不会过日子，乱花钱。该请秀吃顿饭，待她们出来把秀儿拉走。郑州羊肉烩面地道，带秀去萧记面馆。小菜配面，不足百元，好吃不贵。
去哪？感悟急了“河南吃什么鱼头？剁椒鱼头是湖南菜！”
秀露出小虎牙“尝尝啦，信阳鱼头很有名。”
“不去！”感悟气走，搭公交越想越气。合着一天啥没干，看大门！情绪不稳被小偷钻空。
感悟人仔细对财物更仔细。于京上班不携银行卡无现金，仅交通卡饭卡。饭卡保证单位内所有花销，午饭、酱肉、小卖部通用。交通卡可坐车乘地铁。聚会约会捏多红票及相应卡。出京，下级全包，老头儿不吃零食不喝饮料，顶多买瓶水。红票叠三折夹工作证内，添张信用卡预防外一。
手腕栓个蓝色小布包，外侧兜报纸老花镜、十元以下零钱。席地而坐垫张报纸，解闷看一张，零钱方便买水公交。中间兜装水瓶雨伞手机，贴大腿的内侧才是证件卡。小偷划开包，报纸？又划，雨伞水？工作证谁要。贼不走空顺手机。
当今社会谁把五六百当事，手机已用不少年头，老同志们无同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换个爱疯。”
憋闷，闷得老头没心思玩没心思追求。闷声不响回京，闷声不响上公交车，忘记跟同事道别忘记送‘外甥女’。
尤利更憋闷。旅行？秀喜欢凑热闹，一人绝对绝对不会旅行。竟敢给我偷人！明目张胆跟男人出游，掐死你！回不回去？不惯她，不惯女人，偏不回去！谁回去谁是小狗！一天两天……熬不住。秀接连三日不着家，胆子贼了！回不回？不回太太跑了！让让女人怎么了，男人就该让着女人。不惯她，回去办公，对，为工作不为秀。回。
谭秀斜背帆布包一手拖箱子一手拎大枣芝麻片花生片，帽子歪歪扭扭残兵败将似的进门，同出门的潇洒形成强烈对比。“我回来了”箱子丢地面，鞋子前扔帽子后甩，枣啊糖啊扔茶几。氛围不对劲，爸妈没问好玩吗人多吗去什么地了，无人吭声。“我回来啦！”
谭母起身“做饭。”
谭父取车钥匙“接闹闹。”
掏手机看看，几点做饭？妈做饭？会做吗？往火锅里丢把辣椒、往汤圆皮内加桂花糖馅算做饭的话，我妈会做。闹闹五点放学好吗！这么早接谁？小阿姨自厨房探探脑袋又缩回去，再探探脑袋拖走行李“洗衣服。”飞快奔入洗衣房，关门！
秀晃悠脑袋，没人搭理？以往不这样。我们回来热情欢迎，问这问那掏特产品名食，吃美才收拾。一人不能享受此待遇？不能享受不享受，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