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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垂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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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七月,草长莺飞,秋水山庄向来不乏花卉名种,四季各有鲜花绽放,哪怕寒冬腊月也不例外。珊珊却看腻了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一心只想到山庄外面去玩,只是近来离珈瑜对她的管教极严,尤其她拳脚功夫太差,所以被勒令出去必须有人陪着,否则不能迈出秋水山庄大门一步。

珊珊已经十四岁了,早就不用姐姐在她身边日夜陪着了,何况姐姐越来越忙,常常夜半不归,见面的时间自然就少了些。珊珊大概算了算,加上今天,她差不多有十天没见过姐姐了。

珊珊实在无聊,另一方面又着实想见见姐姐,便偷偷跑去了翰轩苑。

离珈瑜的生活其实很单调的,除了吃饭睡觉,每天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练功房就是翰轩苑,要不就是飞絮园的花圃。清早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离珈瑜是不会去给她的心肝宝贝们浇水的,现在又刚过了早膳时间,想必是在翰轩苑处理山庄事务了。

翰轩苑周围静悄悄的,珊珊猫着腰提着裙角,偷偷从灌木丛后面溜到翰轩苑的侧门旁,刚想贴着耳朵听听里面有没有人,门却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离崖捋着胡子像看好戏似的看着做贼一般的珊珊,等她差不多直起身子才笑道:“叫你姐姐看见你这个样子,非罚你不可。”

珊珊吓了一跳,原地连蹦跶了好几下。

不过她自小就不怕离崖,转眼便笑嘻嘻道:“这么说姐姐在里面喽!崖叔快让我进去,我要找姐姐带我出去玩。”

离崖哪里肯让,死死挡在门前不让她进去:“别淘气了,你姐姐不在里面,否则你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吗?又忘记上次从树上掉下来的事情了?”

珊珊这才记起上次的教训。

说是上一次,其实都隔了好几年了。那次她同严正均跑来这里玩,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去,还好被离崖接住了,不然那么高的树,非摔得她断胳膊断腿不可。她记得姐姐当时不仅不心疼她,还气得关了她两天禁闭,她还记得从今而后,自己和严正均都被明令禁止靠近翰轩苑了。

“记得……”珊珊嗫嚅,“可是我好久没见到姐姐了……”

离崖怜爱地摸了摸珊珊额前的碎发:“你来这也没用啊,你姐姐现下不在庄子里。”

“不在庄子里?那她去哪儿了?”

“她……”

“崖叔!”离珈瑜自珊珊身后踱步而来。

珊珊这才回过头去,看见离珈瑜男装打扮,白色的衣衫外披了件黑色的大氅,显得极不顺眼,又见她额上有些水珠,估计是被清早的小雨打湿的,一时也就忘记翰轩苑不得擅闯的规矩,托着下巴将自家姐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姐姐,你这一身搭配的太丑了,衬的你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还有额头上的水珠,显得整个人都发虚。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带把油纸伞,瞧瞧都被雨淋湿了。”

离珈瑜并不理她,只是问离崖:“什么事?”

离珈瑜的脸色近乎苍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受了内伤,无奈珊珊向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点儿异样都看不出来。离崖一早就知道离珈瑜为了魔剑血吟的下落化名云岩潜入了洛阳,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回来了,还披着黑色大氅,明显是不想被人瞧见身上的男装,保不齐还带着外伤回来。

离崖不好点破,只得说:“珊珊这丫头闷的发慌了,想叫我带着她出去转转。你不是刚从外面的商铺回来?查账这差事最为费神,我再清楚不过了,快快回屋里歇会儿,午膳的时候我去叫醒你。”

说着便把离珈瑜往屋里推,还不敢推的太快或是太用力,只是扶着她的手把人弄进屋子里去,然后立马从屋子里出来,不待站稳脚跟就已经反手关上了门。

被拦在门外没能同姐姐说上几句话的珊珊极为不满,环手抱胸愤愤道:“崖叔!谁要你陪我出去玩了,我是要姐姐陪我好不好,你干什么不让我跟姐姐把话说完呀?”

离崖心挂离珈瑜的伤,哪里有功夫搭理珊珊的刁蛮任性,只得吓唬她:“不把你们拦开难道要看着你们打架么?离珈珊呀离珈珊,你说说你,你也真是胆大妄为,擅闯翰轩苑就罢了,居然还当着你姐姐的面说她衣着不当气色不佳!女子自古爱美,珈瑜也是女子,要不是近来账务冗杂破费心神,你姐姐非得教训你不可!”

“对哦。”珊珊这才反应过来,心下一颤,不由得对离崖千恩万谢,“崖叔,那我走了,姐姐这边你千万要帮珊珊兜住喽,近来也多找些事给姐姐做,千万别让她想起今天这事儿!”

离崖巴不得这位捣蛋鬼赶紧离开,连连摆手一脸嫌弃:“赶紧滚蛋!”

等珊珊走远了离崖才进去,不出所料,离珈瑜果真带了伤回来,还不轻,人已经晕倒在地人事不醒了,连脉息都触不到。离崖心里大呼不妙,将人安置在隔间后连忙去了药庐找神医寻扁鹊。寻扁鹊听他讲了大致的情况,也觉得是凶多吉少,带上救命的药丹想也不想就同离崖下了密道,抄近路赶回翰轩苑。

离珈瑜的伤势远比离崖形容的严重百倍,寻扁鹊虽然号称神医,江湖人传医术更胜扁鹊能够起死回生,可是面对着昏迷不醒脉息全无的离珈瑜,他也只能连声哀叹束手无策。

“寻大夫,她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虞?”

寻扁鹊摇了摇头:“大小姐浑身上下探寻不到一丝生气,五脏皆损六腑全伤,能够支撑到现在全赖心口的一股真气……离管家,能否坦言相告,究竟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

“这……”离崖顿了顿,猛然道,“唉,不是老头子我不肯说,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想必寻大夫对魔剑血吟的事也有所耳闻,不瞒你,珈瑜此番离庄就是为了探查魔剑的下落,独自一人变装易名潜入洛阳,不成想,一回来就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寻大夫,可,可还有活命之法?”

“活命之法也不是没有,不过这凶徒招招狠毒欲置人于死地,却还刻意留下一股真气为其续命,看来并不想立即要了大小姐的性命。也许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是想借大小姐重伤之事做文章,所以,除了活命之外,更要尽快伤愈让歹人无把柄可握。”

“寻大夫可有这种神药?”

寻扁鹊思量片刻后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离管家,寻某穷一生精力淬炼了一味丹药,虽不能起死人而肉白骨,但对一息尚存的人却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只是此药药性迅猛,且尚在试炼阶段。”

“哦,那是如何的凶猛法?”

“实不相瞒,十六年前我研制这味药的时候曾有人尝试过,后来因为副作用太过凶险反而丢掉了性命,十年来我不断改进药方,仍不能完全去除其邪寒弊端,只能勉力压制其药性。重伤者服用这味药可以保住性命,伤势也可在短时间内恢复,身体却还是极差的,此时若有邪寒入体,人体不能抵抗,反而会加重伤势,会有真气不断外泄之感,那时的痛楚,就远远不止是伤重不治了,死前的痛苦,更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我知道,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对大小姐很重要,可是服用此药后,大小姐起码三个月之内不能运功。”

离崖惊吓的面容惨白,看了离珈瑜一眼。那张小脸,已不仅仅是惨白了,竟一点点弥散出乌黑来,足见寻扁鹊所言绝非夸大:“就,就没有别的活命之法了吗?”

“离管家可还记得已故盟主离云飞?”

“寻大夫的意思是用金针将珈瑜体内的最后一口真气封住?不行!那珈瑜不就成了活死人了吗?”

“那就只剩这味药了。”

“可是这样凶险的丹药——”

寻扁鹊又举起了手中的药瓶,离崖还未做好决定就已经被迫接过了药瓶,轻轻小小的一个小瓶子,此刻竟如灌了重铅涂了滑粉,让他拿不动攥不牢。

“时间紧迫,望离管家速做决定。”

速做决定——离崖忽的心下一酸。

他不过是个小偷,有什么资格替离珈瑜做这死生大择?他少年孤苦,天生地养,靠着坑蒙拐骗过生活,幸亏遇上了老庄主离海,给他温饱授他武艺,却从不要求他的任何回报,甚至不用他为秋水山庄当牛做马偿还恩情。而后闯荡江湖,秉承老庄主的教诲努力做一个好人,却改不掉偷鸡摸狗的恶习,便只好劫富济贫做起了侠盗,十几年过去,竟也落了个神偷的美名,总算不负老庄主的教导,后来辗转又回到了秋水山庄。

东瀛武士挑战离家的时候他早已是秋水山庄的管家,娶妻生子在离家过着安逸的生活。那个时候离家虽还是离海当家作主,盟主却已然由离云俊继位,东瀛武士的战帖是对武林盟主下的,应战的也只能是离云俊。他还很清楚的记得老庄主那时的犹豫不决,后来老庄主拿着东瀛武士的战帖问他,是否该让离云俊赴约。当时的他经验尚浅不懂天外有天,未曾有过害怕退缩,自然是让离云俊赴约的,却不成想离云俊一去不回,连尸首都找不回。

速做决定——当年他的莽撞决定害了离云俊一条命,今日,他还有什么资格做决定?

离崖猛地将手中的药瓶扔了出去:“不!我不能冒这个险!”

寻扁鹊未曾料到离崖会反应如此过激,更没想到他会将药瓶扔出去,所以吓的人整个飞扑出去,可惜药瓶被扔的太远,他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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