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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投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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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絮园的落日亭里欣赏到的夕阳是全京都最美的,但京都最美的绝不是落日亭的夕阳,而是天下第一美人。

离珈瑜想起欧阳飘絮真正的面皮,姿色无双,这天下第一必当之无愧。

“珈瑜。”

听到声音,离珈瑜才转过身。

因离云飞逝世,欧阳飘絮一直身着素服,雍容之气少了一些,却多了一丝清雅,暮色之下宛若羽化登仙袅袅而来。可是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原是可以更美些的。当她换上那一身如鲜血一般的衣袍时,手中握着可以数丈之外夺人性命的烟雨荷花,再撕掉现如今的这张脸,真正是双眸灵动肤若凝脂,整个人宛若地狱的修罗,可谓是绝美到了极点,她娘亲筱絮那张脸与之相比,简直平凡的不值一提。

离珈瑜欠了欠身,道:“母亲。”

欧阳飘絮点点头示意她起来,自己则先进了亭子里坐下。外面依稀还有些日光,进到亭子后就全是阴凉了,她素来不喜欢阳光,所以离云飞才专门在飞絮园中建了这座落日亭,为的,就是让她舒舒服服地欣赏落日美景。

可叹物是人非,那个承诺陪她看一辈子落日的男人,已经魂归离恨天了。

欧阳飘絮回过神来对离珈瑜道:“身体如何?捱了一掌,可还受的住?”

欧阳韵律死的那晚,她果然是在的。

离珈瑜笑道:“母亲挂心了,珈瑜受的不过轻伤,倒是律舅,就这样没了,连临终遗言都没机会说,死后还不得善终,落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欧阳飘絮轻叹了一口气:“二哥心有歹念,除云飞妄图取而代之,这样的下场不过是种恶因得恶果而已。唉,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那些名利即使争到手里,又有什么意思呢?珈瑜,你还小,大概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离珈瑜颔首:“母亲的感悟,珈瑜确实难以理解。”

欧阳飘絮看了她一眼又道:“你知不知道这座园子为何唤做飞絮园吗?那时候你爹被你爷爷派到岭南处理几宗生意,可是你爹太过年轻,生性散漫不羁,总是推脱了生意独自跑去游山玩水。后来被你爷爷知道了,老爷子气得派人来抓他,慌乱中他躲进了青楼的莺歌燕舞中,恰逢于我沐浴之时误闯了我的闺房。你爹虽然贪玩,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事后他觉得坏了我的名节,三番五次想要帮我赎身。呵,我本就是青楼的一名艺伶,艳压群芳,更被人称作是除那神出鬼没的第一美人之外,天下间最美的女子。我以此为令箭威胁青楼的老鸨,多年来都卖艺不卖身,不过在旁人眼里也绝无清白之说。那天我一时贪玩,便对你爹说‘你要是想要补偿,便娶了我罢!’没想到,他竟真的带我回了家,虽然是妾,但这五年来,他对我一直是发妻之礼。”

“爹的发妻不是你……”

欧阳飘絮充耳未闻一般,更像是魔怔了,起身在风中展开双臂,仿佛要在空气中湮没,与尘埃化为一体:“飞是你,絮是我,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可是你死了,我们的家也保不住了……”

虽说这么些年她从未相信过他们兄妹三人,可是看着她这般神伤的模样,她宁愿相信,她是真的爱过爹的,哪怕只是心中一个小小的角落,都是为爹动心过的。

“母亲。”离珈瑜伸手握住欧阳飘絮的指尖,“爹为你在这座飞絮园中造了落日亭,亦为你在菡萏居种下了一池碧荷,不管你做的有多错,他都对你呵护备至……母亲,你嫁入离家整整五年,哪怕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心看着秋水山庄落入他人之手,对不对?”

欧阳飘絮一下子怔住了,半响才看着她道:“那是自然!我哥哥很快会陪在我身边,秋水山庄,定是珊珊的,这权倾天下的盟主之位,也必定是她的。离珈瑜,你别妄想了,这辈子都别妄想了!”

离珈瑜放开她的手,道:“欧阳飘絮,你果然是怀着夺权之心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珊珊年幼,欧阳信一旦助你夺得了秋水山庄,转头便会据为己有,到时候,只怕珊珊什么都得不到。”

“那也好过落入你手。”欧阳飘絮冷笑着站起来,“知道我为什么不惜赔上我二哥的命也要宣布云飞的死讯吗?因为你自以为是,以为挂着离家大小姐的名头就可以为所欲为,故意隐瞒死讯害我见不到云飞的最后一面!那天晚膳我还问你的你记不记得!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怪我和珊珊夺走了你爹,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这些话都是欧阳信告诉你的?”

欧阳飘絮怒目:“你别想离间我们兄妹的感情,我不会相信你的!”

离珈瑜个头还太矮,只能仰望着欧阳飘絮的脸,不得不退后几步。可真是丑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这大抵就是真的伤心了吧?

她兀自自欺欺人 ,想要抓住最后一次机会:“母亲,就当是珈瑜做错了,你看在珊珊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千叶宫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权,利,千叶宫绝对不会比秋水山庄少,根本没有必要为此大动干戈与秋水山庄兵刃相见,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

欧阳飘絮哧哧笑着:“离珈瑜,枉费你爹那么用心栽培你,你却连杀身之祸的因由都猜不透。傻孩子,千叶宫比起离家少的是什么,不就是真正的祸源喽。离珈瑜,你输了,不过我也输了,云飞不会属于你我任何一个,可是秋水山庄,一定不会是你的。”

离珈瑜也笑了:“是啊,不是我的,同样也不是你的。”

“离珈瑜,我会一直等着,等着你后悔自己所作所为的那一天!”欧阳飘絮狠狠咬牙拂袖而去。

离珈瑜站在原地想了许久,立即赶去了寻扁鹊的药庐。

约定的十日之期已到,寻扁鹊不在药庐之中,便应该是在密室里了。她想着,手脚已并用推开了装药的药柜,从暗道中的楼梯下去了。

密室是秋水山庄最隐秘的地方之一,另一处所是湖心小筑,据说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三面环水,剩下的一面却九锁九匙,分九人掌管,极为神秘,即使她是离家大小姐也从来没进去过。

密室的入口有三个,一个是药庐这里,一个在飞絮园花圃的正中心,隐在泥石夹板之下,最后一个在翰轩苑的隔间床板之下,那里是秋水山庄庄主每日呆的最久的书房。

这密室建于地底,构造严谨多变,每条入口与出口是直接贯通的,并不交互,而且密室地形复杂,内设机关,稍稍步错一步,便有可能困在里面。她不常走寻扁鹊药庐的这条密道,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唯恐迷路,好在她将步伐记得极熟,九曲十八弯后终于到了。

密道内常年如一日,阴暗潮湿,氤氲着发霉腐气,不时便有蛇虫鼠蚁爬过,用“令人作呕”四字形容反倒有些口下留情了。

看着门外那一堆呕吐之物,她第一次在这地方也能咧着嘴笑了,迈着步子从上面跨过去。

寻扁鹊果然在这里,原来是拿了饭菜下来,一直等到严氏兄弟吃完,现下正在收拾碗筷,看见她欲起身行礼,被她伸手挡掉了。

严家两兄弟蹲在角落里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越发像她小时候养的仓鼠,在寒冷的时候就是这样团团挤在一起。不过她已经很多年不曾在小动物身上花心思了,她的精力太少,浪费不起。

离珈瑜慢慢踱步走到他们跟前,伸手拉起了其中一个。她比他们俩都要小,身高体形都不能相提并论,但就是有一种奇妙的势压,吓得面前的男孩被她拉起来了还瑟瑟发抖。

“你叫什么?”

“严,严正均。”

男孩没有抬头,声音嗫嚅着,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还是一只灰头土脸的兔子。

看来她离开的这几日,他们俩都受了不少苦。

离珈瑜松开手,头转向另一个:“你呢?”

蹲着的男孩扶着墙壁站起来,鼓足了勇气却还是像个闷蛋,拉开严正均的胳膊往前迈了一小步,妄图将弟弟牢牢护在身后。他的声音可能比严正均的稍稍镇静大声一些,但听在离珈瑜耳里还是那样的颤若蚊鸣。

他没敢抬头,闷声道:“我是严正昊,是正均的大哥。”

“哦?那你是想怎样,因为是大哥所以挺身而出?我又没想杀你们。”

“那为什么一直把我们关在这里?”

离珈瑜无比悠然地坐在了一旁的龙纹紫檀木椅上,手指抚过扶手上的凸起。

这密室虽然破败不堪,用物倒是极好的。离家人享受得起华衣美食,抑受得起最最下贱卑微的待遇,这密室的构造是千年之前离家的先祖所定,也有一部分是出于这样的考量。这屋内用了上好的紫檀木,一则享受一则驱邪,外加上好的草药防腐驱虫,又巧妙地设置了通风口,与外面的脏污相比乃是一天一地。

想起门前那一堆呕吐物,离珈瑜看着严正昊问道:“门前的污物是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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