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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茶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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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邯官制九品十八级,要从头到尾记下来不难,难的是晏雉要记住的是每一个官职它所管辖的内容和范围。

她不像沈宜,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并非是生来聪慧。所谓的早慧,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重生过一次,小小的身体里有着一个成年人的思维,也因此,要她记下完整的官制,仍旧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九品十八级,还包括了爵位和文武散官。

晏雉接连几日挑灯夜读,每日清早去小佛堂给熊氏请安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疲乏。殷氏看着心疼,偷偷把夜读的事告诉熊氏。

“平日里再聪明,到底不过是个小娘子,日后也无须跟着大郎他们一起科举,又何必挑灯夜读。那个松寿先生实在是太严苛了,哪有这样教小娘子的!”殷氏越说越心疼,一想到小娘子每日风雨无阻地去私学,学的还都是大郎在学的东西,她就越发觉得那个什么松寿先生不是个良师。

云母也瞧仔细了小娘子眼眶下的暗影,同仇敌忾了起来:“娘子,小娘子那模样,奴瞧着也心疼。这要是没几日又病倒了,可怎么好?”

玉髓一旁道:“不若还是同先生说一说吧,到底是小娘子,实在不必太严苛。”

熊氏想了一想:“四娘如今,都学了些什么?”

她们母女俩如今虽然日日都会见面,却除了问安的话,便只剩下并肩坐着,在观音像前念上一会儿经书。

要问熊氏,晏雉如今学了些什么,她是丝毫不知。

殷氏想了想,回道:“前几日,已将祭器和铭文全部几下,奴听着,似乎认全了。这些天,成日在记官制。”

熊家如今也是几代未再出过一个入仕的,可挡不住人家三代之前出过宰相,以至于子子孙孙无不是在以官家自居。可若说世家,却是攀不上的。

是以,熊氏知道,认祭器铭文和官制,究竟意味着什么。

熊氏回过神,道:“官制,可都记下了?”

殷氏点点头,有些骄傲:“小娘子是真聪明。如今,已能顺顺趟趟地把官制都背出来了,就连大郎都忍不住夸她。”

熊氏若有所思。其实,她并不觉得松寿先生对四娘要求严苛,只是,这世上并无神童,四娘早慧必然会引人注意,一开始说不定还能迎来名声,可等日后长大一些,渐渐变作普通人时,只怕这落差,会让旁人难以接受。

在小佛堂内主仆几人忧心忡忡的时候,另一边的贺毓秀靠着后院水榭中的榻上,皱着眉头喝下一口茶,最后忍无可忍,还是放下茶盏,痛苦道:“这茶叶太涩,委实难喝。”

在一边正默写官制的晏雉,握笔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

晏节今日在前头代先生授课,这时候整个后院只有师徒二人,就连平日里形同尾巴的小童,这时候也被贺毓秀差使地去了外头到处找好茶。

贺毓秀嗜茶,即便远游,也必然随身带着一整套茶具。可茶具有了,好茶没有,难免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忧伤。

“四娘啊。”

晏雉停笔,抬头看着先生,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等他自己继续。贺毓秀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你这官制默地如何了?”那日说的文章方才看了他看了,兄妹俩依旧是各有所见,可归根究底,却都是同个道理,不难看出,这对兄妹的确是可塑之才。

晏雉搁下笔,拿起案上的纸,轻轻吹了吹,而后起身,恭谨地呈给贺毓秀:“先生请过目。”

字是清秀的小楷,落笔看得出十分自信,九品十八级每一个官职都仔仔细细地默写下了品阶和职责。

贺毓秀看得十分满意。

“四娘啊。”他放下手,看着晏雉,目光闪动,“陪先生出去走走如何?”

晏雉微怔。

贺毓秀道:“读书者,不徒高谈虚论,左琴右书,还得付之于行才是。”说话时,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眼榻边小几上的茶盏。

晏雉恍然:“先生是想去茶坊吗?”

东篱靠海,不产茶,是以东篱当地的茶坊屈指可数。

码头边上有一家茶肆,平日里多的是在码头做工的人实在口渴了,进去花个一文钱讨完粗茶喝喝,或者累了发闲的时候,进茶肆坐下听会儿故事,聊聊天。

城东有块花茶坊,其实就是几家打着卖茶的幌子,做皮肉生意的小茶肆。多的是登徒浪子闲来无事,呼朋唤友往里头走,那里的茶资有高有低,全看消费。

贺毓秀显然不会带晏雉这样的小娘子去花茶坊。师徒二人坐着轿子,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城南一家名叫“聚英斋”的茶坊。

城南的聚英斋在东篱已经开了大约有十三、四年了,做的主要是一些文人雅士和有钱人家的生意。茶坊外悬着旗帜幌子,上头写了“聚英斋”三字,表明了茶坊的名号,又有桅子灯在门前排设,不时吸引往来生客熟客往里走。

聚英斋的小厮正送客到门口,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在门前停下,他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青葱似的小手掀开轿帘,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郎君穿着蓝底青莲暗纹的袍子,笑盈盈地从轿子里弯腰走了出来。而后,小厮听到,那小郎君转身道:“先生,就是这儿了吗?”

嗓音软糯,一听就是女孩儿的声音。小厮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定然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娘子,觉得有趣穿了一身男童的衣裳出来游玩。

想到此,又见一位身着青衣的郎君从轿子里出来,小厮赶紧带笑迎上前:“这位郎君,里面请!聚英斋从远洋带回来上好的茶叶,郎君不妨品品。”

才下轿,贺毓秀就抽了抽鼻子,闻着从茶坊里飘来的茶香,颇为陶醉:“好茶!”话音落下,低头拍了拍晏雉的脑袋,“先生近日就教你,这茶之道。”

晏雉闻声,掬手行礼,然后迈开步子,小跑着跟在大步往前走的贺毓秀身后进了聚英斋。

茶坊内,随处摆着盆栽碗莲,目光所及之处皆能看到杏黄、白雪、玫红各色碗莲娉娉婷婷地绽放着。墙面上还挂着一些本朝名人雅士的画像和文人墨客的字画。

聚英斋在东篱这些年,已经从一家小茶肆发展成了如今的规模,自然将很多方面都准备妥当。

那小厮十分机灵,瞧贺毓秀和女扮男装小娘子身上的衣着打扮,约莫猜得出来出身不差,随即推荐他二人上二楼的阁子。

贺毓秀一方面是为了纾解自己的茶瘾,另一方面也的确要趁机教晏雉茶道,听见推荐,遂点头应下。小厮眼前一亮,忙殷勤地领着他二人上了楼。

小厮领着师徒二人在一间名为“虎丘”的阁子前停下脚步。随后,推开阁子门,请二人入内,又殷勤地推荐了几种好茶。

贺毓秀牢记小厮方才在门外说的,那从远洋而来的上好茶叶,茶瘾上来了,拍了拍桌子命他赶紧先上一壶。随后又掏出十贯铜钱,嘱咐说借用一套茶具。

小厮喜笑颜开地收下铜钱,连声应和。不多会儿,就将茶和茶具一道送了上来,一道送来的还有一小盒茶叶。

门才关上,贺毓秀就先啜了一口茶。

茶本身是自中原丝绸之路传至海外诸国,贺毓秀这一口,就尝出这所谓的远洋好茶,不过是较为少见的松萝茶。虽有些失望,但聊胜于无。

他搁下茶盏,望着正在案前研究茶具的晏雉,随口问道:“四娘可知,今茶之上者谓何?”

晏雉想了想,摇头表示不知。

贺毓秀屈指轻敲桌面,沉声道:“松萝,虎丘,罗岕,龙井,阳羡,天池。”

他的语气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晏雉知道,先生开始上课了。

“这些是名品,可无论是名品还是下等茶,若是烹茶之人不识茶道,那和暴殄天物毫无差别。”

贺毓秀说着,伸手指向案几上的整套茶具,依次道:“茶磨、茶碾、茶罗、茶架、茶匙、茶筅、茶瓯。”案上的说完了,又指着小厮后来送进阁子的茶炉,“这是茶炉,烹茶需现烧沸水。四娘猜猜,何处取来的水,最适合烹茶。”

“山水上,故而有先人云‘饮石泉兮荫松柏’。”

贺毓秀眼前一亮:“那为何山民多瘿肿?”

“因饮用了不流动的泉水。”晏雉顿了顿,抿抿嘴角,续道,“并不是所有的山泉水都适合烹茶饮用。清寒之水,可烹茶,但非佳品。下有石硫磺,发为温泉,不可饮。”

贺毓秀乐得不行:“四娘,你这孩子,是块宝贝!”

晏雉腾地红了脸。

贺毓秀大手一挥,便道:“你这孩子,果真不会令人失望。只是,太过老成,若能坦率一些,相比也轻松一些。”他伸手,拍了拍晏雉的脑袋,“你才六岁,不必太急于求成,多和人撒娇撒娇,趁还能任性的时候任性,那该多好。”

晏雉微微一愣,剑贺毓秀已经抬手在茶碾里碾磨茶叶,咬了咬唇,轻轻问道:“先生,学生可以撒娇吗?”

“为何不可?”贺毓秀回头。他无儿无女,对晏雉又素来疼爱,此刻闻言,遂拍干净手上的茶屑,伸手道,“你才六岁,可聪慧,却不可少年老成。”

晏雉眼眶一热,站起来扑到贺毓秀身边,被他轻轻抱起,笑着给擦了擦眼角:“让你撒娇,可不是让你掉金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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