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情劫(1 / 1)
云裳霓刚走到回廊,赵梦雪就从屋内走出,赵梦雪问道:“你去哪里了?”
云裳霓不答他的话,侧过脸问道:“他呢?”声音却是男子,只见他揭开面纱,眉目如画,清冷的眼忖着那精致的面容,就算是男子,也美的夺魄。
赵梦雪面不改色,道:“睡了。”
云裳霓侧过身面对他,说道:“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你也该放了君诺。”
“答应尧堂主的事,本王当然会兑现,不过谢世子暂时还不能归还。”
尧清捏紧手掌,冷冷的问道:“你还要我做什么?”
赵梦雪轻笑着靠近尧清,他勾起尧清的发丝,嗅了嗅,笑道:“尧堂主如此美人,难怪皇兄一见倾心,为你肝肠寸断。”
尧清低垂下眼,平静道:“我以为六皇子和南门王不同,原来也不过轻狂……”
“嘘。”赵梦雪靠近尧清耳畔,低笑道:“我当然与他不同,他是君子,我不是,我若是想得到谁,就一定不会放过。”
说罢,赵梦雪讲尧清的下巴抬起来,尧清一掌推开赵梦雪。
赵梦雪退后几步,笑道:“你忘了你的心上人在我手上?”
尧清和他对峙片刻,最后只得不甘心的领路,边走边道:“到我房里来。”
赵梦雪看尧清妥协了,轻笑着负手跟在他身后。
烛光闪烁,尧清坐在桌边,他提壶倒酒,每一个动作都轻盈如水,甚是好看,就算是举杯时的动作,也让人觉得雅致。
赵梦雪坐在他对面,端起酒杯,问道:“这天下间,总有人比酒还容易醉人,尧堂主就是这样的人。”
“也有比毒还能穿肠的人。”尧清回敬一句。
赵梦雪闻言轻笑,他起身走到尧清身后,尧清捏紧酒杯,赵梦雪抬起尧清的下巴,好好端详他的脸,笑道:“听闻尧堂主少年时十分好看,不辩男女,让许多人爱的痴狂,为何如今却把命都给了一个短命的世子,梵某实在不懂。”
不知不觉,醉了心,也就忘了架子,梵钰轻笑着靠近尧清。
“与你何干?”尧清反问。
梵钰轻笑,然后低头吻住尧清的嘴唇,尧清纹丝不动,梵钰松开他的肩膀,含情脉脉道:“尧堂主,你要是知情达理,梵钰也可为你肝肠寸断。”
尧清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梵钰解开他的发髻,他的一席黑发散落,忖的唇红齿白,面若桃花,俊美绝世,却也孤高不和。
梵钰的手指在他唇畔留恋,道:“若得男宠如此,后宫三千佳丽不要也罢。”
尧清讽刺的笑了笑,梵钰收回手:“还记得当初我让你接近梵千雪时说过的话吗?”
“不可与他同床。”尧清回道。
“你做到了吗?”
尧清不答,梵钰低声问道:“这是他留下的?”
指的依然是脖间那一串红痕,尧清仍是不答。
梵钰将尧清压到桌上,让他仰躺着,他的嘴唇肆意欺凌着尧清那本就有着红痕的颈项,尧清的手挣扎起来。
“你,放开……”尧清低喃道。
“这里有多少人碰过?”
尧清别过脸,梵钰轻笑道:“以前慕容棠也是这样疼爱你的?”
尧清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梵钰压着他,哄道:“嘘,也许君诺就在隔壁。”
一句话,让尧清立刻动弹不得。
“你不想让他伤心吧,那你听话。”梵钰轻笑道,“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尧清闭上眼睛,脸上是隐忍,也是羞辱。
梵钰解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的身体。
“睁开眼睛,看着我。”梵钰命令道。
尧清缓缓睁开眼,梵钰一把搂起他,捧着他的脸吻的十分粗暴,尧清扣住身下的桌子,烛泪缓缓落下。
尧清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破,梵钰低声笑道:“痛吗?”
尧清的手臂开始闪现红色的印记,梵钰低头一看,紧皱起眉头,尧清在床上卷缩起来,心口传来痛楚,他弯下腰,“君诺……”
梵钰只听尧清嘴里喊出来这样的名字,又气又怒,他越是碰尧清,尧清就越是痛苦不堪,梵钰最后只得放开尧清,打开房间里的帘幕,梵千雪竟然被人绑着按在椅子上,刚才他全程听着梵钰羞辱尧清,脸上都是怒气。
梵钰解开他的哑穴,问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猜。”梵千雪对他恨之入骨,挑衅道。
梵钰冷下脸,威胁道:“二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想得到他,做梦。”梵千雪冷冷的说道:“我得不到你当然也别想得到。”
梵钰命人把梵千雪抓起来,把他推到尧清身边,眼看着尧清倍受折磨,梵千雪心中不忍,眼中又是爱又是恨。
听着尧清口中念着“君诺”的名字,让梵千雪痛苦不堪,可看他如此煎熬,梵千雪又对他恨之入骨,“裳霓,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尧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但是随之而来的痛苦更让他苦不堪言。
梵钰想碰尧清,梵千雪却喝道:“你别碰他,他这是情蛊发作。”
“情蛊?”梵钰的脸更冷几分,“他竟然为别人中下了情蛊。”
梵千雪命梵钰松开自己,他说:“我知道暂时缓解情蛊的方法。”梵钰立刻让人松开了他的手。
梵千雪跑回桌边,从发冠中拿出金针,金针的顶端可以打开,里边有极细的粉末,他倒出少许放进水中,混匀后,立刻端到床边。
梵钰站起来,眼看着梵千雪要帮尧清缓解蛊虫的痛苦,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
尧清喝下茶水后,全身的痛苦缓解,梵千雪为他盖上锦被,梵钰却是立刻将梵千雪从床上捞了起来,随手抢过了那根金针。
“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梵钰的话刚落音,梵千雪就见尧清擦着嘴角的鲜血抬头,眼中褪去刚才的脆弱和不甘,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梵千雪心中一切了然,尧清和梵钰这一场活色生香的强迫戏不过是骗了他罢了,梵千雪苦笑着,“尧清,你骗我?”
尧清按住胸口,“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什么人可以留住你?”梵千雪伤心欲绝的说道:“尧清,你就是个无情人。”
梵钰静静的听着他们二人的话,尧清轻笑着,妖艳的唇色,仿佛是鲜血的蛊惑,“你便就当我是无情人,忘了最好,而我也不过是当王爷是过客。”
梵千雪胸口一阵痛楚,却不知是怒火攻心,还是太过伤心,口吐鲜血后,竟是昏迷过去,梵钰连忙将他揽入怀里,皱眉的对尧清道:“你这话说的一点情面也不留,是想把他气死不成。”
尧清冷笑,“那你是想他对我念念不忘?”
梵钰将金针扔给尧清,然后把梵千雪抱起来,道:“谢君诺在山下画舫里,你去接他吧。”
梵钰的话刚落音,尧清便从屋里跃出,一袭紫纱衣,仿佛是鬼魅。
梵钰看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不由得低下头看陷入昏迷的梵千雪,却不知是想起来什么,眉宇间都是温柔的笑意。
他身后的天一刀问道:“把谢君诺还给他,怕是不妥。”
“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你以为他真会怕丢了一个人。”梵钰冷笑道:“我看他要是真痴恋谢君诺更好,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天一刀看着尧清消失的方向,眼里都有深意。
尧清走入竹林时,衣裳还有些不整,他边擦嘴角的鲜血边走,呜咽的风刮过竹林,尧清才走两步,身后就有人追来。
尧清转身,只见天一刀双眼紧盯着自己,天一刀大笑道:“云姑娘就算是个男人,也楚楚动人,难怪把二皇子迷的晕头转向。”
尧清冷冷的抽出腰间的宝剑,天一刀大步一跨:“早闻钰鎏傀儡美艳无双,就给大爷玩玩,保证你高兴的死去活来。”
尧清纵身以剑刺他,道:“有本事打赢我再说。”
天一刀举刀一劈,刀锋偏冷,内力强劲,此刻尧清体弱,内力空虚,被震开几步,天一刀杀招再临,尧清匆匆躲开,竹子被一段段劈开,天一刀喝到:“你要是再顽抗,伤了你的皮肉,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尧清手握竹叶,耳畔都是轰鸣之音,他觉得自己脚步都是虚乏的,天一刀见尧清没再抵抗,握着刀走进尧清笑道:“女人大爷玩过不少,男人你倒是第一个,放心,玩完了,大爷就让你死的痛快,免得你脸皮薄了,寻死觅活。”
尧清轻笑一下,手中竹叶犹如刀片一般飞向天一刀,天一刀立刻挥刀荡开,还笑话道:“雕虫小技。”
这时,一把剑从天一刀胸口穿过,他回头,只见玉面书生打扮的男子正慌张的看着他,好像为自己杀人感到不可思议,他松开剑,天一刀“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谢君诺看着尧清身上的伤,立刻向他跑去,尧清终于撑不下去,半跪到地上,谢君诺抱住尧清,紧张的喊道:“尧清,你撑住,我给你去找大夫!我找人救你。”
尧清把头靠在谢君诺肩上,带着笑意说了一句,“你来的真慢。”便昏迷了过去,谢君诺摇晃着尧清,喊着:“尧清!混蛋,你别睡。”
只见尧清重重的躺到地上,谢君诺着急的蹲下身把尧清背起来,他沿着自己上山的路向天极九宫走,边走边念道:“大坏蛋,你别死,你要是死了,我到下面去也不放过你。”
“你要撑着,你不是说过要和我好好在一起嘛,我不准你失言,大骗子!”谢君诺边说边哽咽,“大骗子,你不能有事。”
谢君诺只想着尧清此刻受着苦,却没想到尧清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了,不过这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情蛊对他来说也不值得一提,他只是单纯的把一颗心都牵挂到了尧清身上而已。
“等你好了,我哪里我不准你去了,你和我一起回平江王府,我们好好在一起。”
“到时候,我开学堂,你做武师,再不管江湖的是是非非。”
谢君诺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里不断回荡,而靠在他背上的尧清似乎听见了谢君诺的话,嘴里有意无意的回了句什么,但是山风太大,终究是化作一缕风声,飘去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