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1)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时不时浮现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
自渎的时候,想象的对象竟然也变成了男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思春期?
我困惑不安的摇了摇脑袋,也许是时候找个对胃口的男人试一试了。
“严锐……严锐?!”
由远到近逐渐清晰的声音唤回了我暧昧的思绪,我茫然的抬起头应了一声,才发现教室里的其他学生都朝我望了过来,不由强笑道:“老师,怎么了?”
莫尔琴并没有点破,只是轻轻的将试卷放在我桌上,说:“这次你的英语分数是全班第一,希望你下次再接再厉。”
我松了一口气,将卷子放在一边。
“还有一个月就到暑假了,再开学的时候,各位将会升上高三。”莫尔琴环视教室说:“虽然我们学校不用参加高考,是直接面向国外的升学。但是大家务必还是得努力,只有中方课程与外国课程同时取得优异的成绩之后,才有更多的机会去择校。”
老生常谈的话题对于教室里家境优渥的学生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紧张的事情,尤其是对于那些头脑聪明、不缺财力的学生,高三也只不过是玩乐照旧的一年。
就算没有通过外国课程的结业考试,只要有钱,依旧还是可以去混一个外国的野鸡大学再潇洒回国。
“对于择校或者升学有任何问题的,都可以随时来办公室找我谈谈。”莫尔琴鼓励似的说着,见我望向他,也只是温柔的点了点头。
下课之后,不甘寂寞的顽劣学生们聚集在一起蠢蠢欲动。
“那个大叔的忍耐力真是了不起啊!都待了一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有滚蛋!”
“难道是因为我们对他太‘客气’了?”
“不如直接羞辱他试试看?”
……
以赵佳琪、君浩为首的一班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骆少羽却玩味的勾起了嘴角弯腰趴在我肩上说:“听说这是你们A班的传统游戏?”
我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差不多吧。”
“坏学生联手欺负老师的游戏,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都很流行啊。”他阴阳怪气的感叹着。
对于骆少羽这种诡计多端的人来说,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别有深意。
我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问:“所以呢?”
“你知不知道在外国,我们是怎么来‘欺负’老师的?”他在我耳边诡秘的轻声说道。
“愿闻其详。”
……
“严锐,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午休时间,浓眉大眼的男生握紧了拳头,梗着脖子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倏地笑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单方面来取消这个交易?”
“……”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宠物,我才是主人。”我一把拽住他的短发,猛地将他英气勃发的脸庞按压上坚硬的墙壁。
皮肤与墙壁摩擦,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他就是不肯学乖认错,甚至顶撞道:“尽管威胁我好了,我才不会怕你!我真是受够了天天被你指使来指使去的日子……”
我突然松手,他不稳的站直了身体,黝黑的脸颊上多出了几道鲜红的伤口,圆瞪瞪的大眼里满是恨意。
“是因为唐筱柔对吧?因为她突然答应跟你交往,所以你才胆敢对身为主人的我说出拒绝的话,对吧?”
秦朗瞬间僵硬,目光闪烁,回避道:“你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我怜悯的望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已读讯息里显示出女生近乎于报复的口气炫耀着与秦朗的交往,就好像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一样。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我长叹一声。
秦朗不自在的自我安慰道:“筱柔已经答应跟我交往了,没有这样做的原因。一定是因为担心你纠缠她,所以才会发这种短信!”
“你真的以为她是因为喜欢才跟你交往?你只不过是被她当做了报复我的工具而已。”我毫不留情的揭开他的伤疤,嘲弄道:“可惜,对我无效。因为,我根本就不曾喜欢过她。”
“啊啊啊——你这个满嘴谎言、徒有外表的家伙根本就不懂!”秦朗咆哮着朝我扑了过来,一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云淡风轻的笑了:“你是要反抗你的主人吗?”
“该死!你少自以为是了!”他一拳头便挥上了我的脸,男生的力量不容小觊,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嘴角估计肿了。
被人打脸这种事请还是第一次呢,比想象之中的还要不爽。
我刚准备以牙还牙的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破空而来:“住手——”
秦朗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我,但紧绷着的表情告诉我,他现在依旧怒火中烧,只不过是因为被我揭开了快要愈合的伤疤而已。
为了一个目的不良的女生反抗主人的宠物,真是愚蠢至极。
“你会后悔的。”我面无表情的对他说。
秦朗听到这句话,再一次按捺不住的拽住了我,骂道:“你还敢威胁我?!我才不会怕你!”
“真的吗?”
“那位同学,不许打架!”面容冷峻的男人小跑着走了过来,急促的命令道。
我对秦朗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不出所料的看到了男生煞白的脸以及龟裂的表情。
……
办公室里,戴着眼镜的男人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用棉签轻轻碰触着我嘴角的伤口,我忍不住还是泫然欲泣的发出了“嘶嘶——”的抽气声。
“很痛吗?”莫尔琴手足无措的收回了棉签,踌躇的问。
我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一脸委屈的抬眼望向男人:“真的很痛诶,老师。”
“我轻点来就是了。”他叹了一口气,重新取出了另外一根干净的棉签,试探着轻轻按压上我的嘴角。
我一边喊痛一边观察着莫尔琴,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单薄领口下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我眼神一暗,却被嘴角破皮出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刺激得快要流泪。
“这是什么啊……老师。”我不满的抱怨着望向他手中变得发黄的棉签。
“用碘酒消毒一下比较好。”他解释着将手中装有暗黄碘酒的玻璃瓶收到柜子里,弯腰间,西装裤下浑圆的臀部形状一览无遗。
真是一个有着奇怪魅力的大叔啊,我饶有兴趣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要不要试试骆少羽那变态说的招数?
我犹豫不决的思忖着,心里不由有了一丝期待。
“严锐?”莫尔琴转过身来,困惑又关切的俯下脸打量着我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半晌,他自言自语的问:“还是很痛吗?”
我这才回过神应了一声,下一秒却因为男人的动作而呼吸困难——
莫尔琴温柔的扶住了我的肩膀,嘟起嘴唇轻轻的对着我嘴角破皮的地方吹着气,我浑身僵硬,心里就像有千万只猫爪抓挠着一般。
“老师给严锐吹吹,就不痛了啊……”
男人温柔的哄诱着,类似于薄荷的清冽气息不断吹拂着我的嘴角。
我愣愣的抬眼望向他镜片后的眼瞳,那种单纯的关切的暖暖的目光,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让我想起了去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