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五章 斗争与妥协(6)(1 / 1)
再说这边陈在洲刚与陆远签下了大方向的合同,就赶紧去找简从瑜。
“呦,陈公子。恭喜啊,初战告捷。”简从瑜看见陈在洲,便举起香槟,像这个年会上的任何一个人一样向陈在洲祝贺。
陈在洲非常体面礼貌的笑了:“谢谢。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点空来,让我和您聊一聊。”
“聊一聊?”简从瑜笑出来,“你不会想要和我做生意吧。”简从瑜开着玩笑。
“正是。这桩生意您不会失望的。”陈在洲依旧微笑。
简从瑜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有点惊讶,但还是决定听听陈在洲的话,便跟从陈在洲从会场出去,到承轩酒店的咖啡厅里。但陈在洲一再强调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简从瑜只好和他进了一个单间。
“陈公子,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相信这里是你所说的绝对安静的地方。”简从瑜微笑。
陈在洲喝了口咖啡,笑了笑:“当然了,我也长话短说,毕竟简女士现在已经订婚了,还是要避嫌才好。”
简从瑜噗嗤一下笑了:“陈公子,你也太爱开玩笑了,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啊。”
陈在洲也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当然了,你不和我这样的孩子避嫌也该与别的老总避避嫌。”
简从瑜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只是不自然的干笑两声:“陈公子这样打哑谜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陈在洲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简从瑜:“晚辈可不敢和简女士打哑谜。”
简从瑜小心谨慎的接过这个信封,并没有把照片里的东西直接拿出来,而是稍微抽出一点,往里面看看,却只瞥了一眼,便变了脸色,整张脸立刻变得煞白,连忙把里面的照片塞回去。她喝了口咖啡,压低声音却止不住声音的颤抖:“你想干什么?”
陈在洲反而更加放松:“晚辈只是想和简女士做个生意。”
“生意?”简从瑜冷笑道,“那我的丑闻和我做生意?”
陈在洲抿抿嘴:“简女士误会了。晚辈这样做只是希望确保生意进行的顺利,并非威胁您。”
简从瑜轻哼一声,表面很强硬,内心里却害怕的很。简从瑜早就听说陈在洲这个小生厉害得很,早前听说他在美国收购公司转卖赚了好大一笔,还以为小孩子玩玩,结果真的逼到自己头上来,才重新看待这个孩子。
陈在洲继续说:“晚辈只是对简女士手中简氏的股份感兴趣,希望可以买到百分之十五。”
简从瑜一瞪眼:“你休想,你有本事就拿这些照片找报社,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本事压下去。至于我手中的简氏股票,这是我的家族财产,我不能轻易卖给别人。”
简从瑜这一瞪眼,却让陈在洲莫名的面带笑意,他在想那个人也是这样,说的不开心便瞪你,眼睛本就有神,一瞪眼变圆滚滚的好像铜铃一般。
陈在洲说:“简女士,请您先听完我讲的话。我当然明白凭借简女士您的影响力,当然会和各大报社搞好关系,也会有能力封锁消息。但有些东西并不一定要所有人知道,有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简从瑜一下听出来他的意思是说要让陆远知道这件事,到底有些心虚,对于陈在洲这个浪子,自己还真没有几分把握能胜过他,便只好乖乖的听着。
陈在洲接着说:“当然我也不会让简女士有所损失,股份的价格我会以今天的报价给出。并且我还了解到简女士曾经有位故人名叫崔峰,是不是?”
简从瑜皱皱眉:“问他干什么?”
陈在洲依旧保持微笑:“我知道崔峰曾经做了简女士多年的理财顾问和财务经理,三年前就把一些钱财交给他处理,现在崔峰携款逃走听说还没有他的任何消息,看样子是找不到他了?”
“这又怎样?”简从瑜气哼哼地说着。
陈在洲道:“如果我能找到崔峰呢?”
“你能?”简从瑜挑眉。
陈在洲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崔峰于上个月从文来到新加坡投资我在新加坡的一个公司,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大概知道他的活动范围了,把这件事提交上面,或者是我的力量也是可以找到他的。”
简从瑜看看文件,确认再三这就是崔峰,便开始真的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看见简从瑜在犹豫,陈在洲继续说:“简女士,我想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有益无害的,既然这种情况下我依旧能给出这样的条件,就请你签字吧。这是股份转让书。”
简从瑜看看自己手上的信封,里面装着她未来的婚姻,看看崔峰的消息,还是无可奈何地签上了名字。签完后把笔放下,拿着包包便走人。
陈在洲也站起来,在她身后说道:“那么简女士,合作愉快。”
简从瑜听了这句话,转过身来:“拿到的这么卑鄙,就好好看着,别一不小心,又被我拿回去了。”
陈在洲笑笑:“晚辈知道。”
年会还在进行,记者媒体都差不多离开了,但年会还没进行过半,从陆远和简从瑜跳第一支舞开始,大家才陆续开始跳起舞来,虽然没有什么事了,但人们穿着光鲜亮丽,鲜有的没有公事繁忙的夜晚,自然玩的尽兴。
当然,很多人以为这样的美好的夜晚肯定是单纯的玩了庆祝,但富人们却不这样认为。富人们也会在这样的夜晚宣扬企业文化,也会在这样的夜晚向媒体们宣传自己的品牌。
也会有一些奇葩们,喜欢在这样的夜晚签署合同,就比如说已经签了两份合同的陈在洲了。原本和陆远签署关于历黄岛项目的方向性的合同,在合同内,他假公济私,填了一条半月内陆远个人不得买入任何股票,这件事本身也是陈在洲以防万一,害怕自己暂时搞不定简从瑜再让陆远取得了先机,便给了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
再者后来关于简从瑜的股份转让倒是让陈在洲有些吃惊,虽然他给的条件并不亏待简从瑜,答应帮助她找到崔峰,但他能看出来,简从瑜其实在看到照片第一眼就已经打算答应陈在洲的所有要求了。
这一点倒是让一向头脑聪明的陈在洲有些吃惊,明明简从瑜凭借自己的影响力,这些艳照是不会流传于媒体中的,这些艳照起作用的仅仅是在一个人的身上——陆远。按理说,简从瑜是想要得到陆远的钱来缓解自己的债务危机,但现在简从瑜明明已经得带陈在洲的帮助可以找回这些钱了,为什么还要嫁给陆远呢?
这是此时的陈在洲想不明白的唯一一个问题。
他能想到的答案也只是诸如嫁给陆远更会衣食无忧啊,嫁给陆远会巩固自己的社交地位啊,和陆远解除婚约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等等这种可有可无的非主要因素。
但陈在洲慢慢会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他也会有一生的时间去追寻。
但现在,再这样美好的夜晚,并不是所有人都向陈在洲、陆远这样的富人一样还一直想着生意上的事情,这样美好的夜晚总归是要跳点舞的。
陆道森向季陵初伸出了邀请的手:“可以赏光吗?“
季陵初笑笑:“现在我从外国刚回来,是不是享受的待遇更高啊。我可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和思筠跳了,你们两个可是最佳拍档。”
陆道森倒是轻叹一口气:“倒不是你刚回来待遇更高,只是我在避嫌啊。”
“避嫌?”季陵初被他逗乐了,“我倒是知道你的语文不好,但你也不能这样乱用词啊。”
陆道森微挑剑眉:“怎样啊?‘避嫌’这个词不好?”
季陵初笑笑:“当然,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应该……”
“怎么你们都是这个样!”陆道森有点急躁的打断了陵初的话。
倒是季陵初惊奇:“怎么样啊,你们两个可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最佳拍档。”
“可‘最佳的’却不一定是‘喜欢的’,你懂我的意思吗?”陆道森声音有些低沉。
季陵初“噗嗤”一下笑了:“哎呀,陆少爷,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喜欢的?你这种花花公子就应该让思筠这样的聪明女人好好□□。”
陆道森也笑了:“所以你们都是在等着我被‘□□’成好男人了?”
季陵初抿着嘴笑,好容易说出话来:“我们是等着你被‘□□’成‘正常男人’,你这种人离‘正常男人’还差着远,怎么还敢奢望你成为‘好男人’啊?”
陆道森平日里被季陵初调看惯了,这里也是笑了笑不做声。只是和季陵初跳了两场舞便早早离开了这个年会。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他爸爸主办的年会了。
回去的路上,季陵初还是慢慢心情好多了,大概是因为和陆道森相互调侃了几句真的起到了作用,对于陆远和妈妈的订婚,自己也是能接受多了。
她又想起了陈在洲,想起他说的话:“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总要优先采取一种体面又有用的方法。”
是了,自己总会有办法以一种体面地方式阻止这场婚礼的,简氏的股票,她也一定会保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