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四章 血缘之亲(1)(1 / 1)
第四章
章首:亲人,到底是我们身边一个怎样的存在呢?他可能是和我们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人,却对你步步相逼;他可能是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却不知其心冷暖;他可能是和你思想相近性格相投,却未知如何相处。但我们要明白的是,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亲人,永远不要让真正爱你的人失望。
季陵初整个手掌压着门,食指翘起来。如果食指向其他手指一样紧压着门那门铃就会响的。
季陵初看了看表,自己已经以这种姿势站了已经有七分钟了,还不包括在电梯旁犹豫的那段时间。季陵初努力对自己打气,徐启皓说的没错,既然是自己在外两年没和朋友主动联系,那朋友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应该大气一点,主动找刘思筠,兴许两人的关心能好一点。
季陵初这样想着,心里还是不想按门铃。那就十五秒后吧,正好凑到八分钟。季陵初有一次这样自己糊弄自己把时间往后拖。自己数着秒。
十五、十四、十三……
季陵初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觉得应该下楼买瓶水在过来和刘思筠和解,但心里还在依然数着秒。
八、七、六、五——
门一下子开了,刘思筠穿一件米色衣服,拿着包出现在季陵初面前:“哟,原来是季小姐。在我家门口这是干什么啊?”
季陵初有一种冲动想直接坐电梯离开,但她还是克制住了,因为她知道等电梯的时间她还是有可能和刘思筠独处的,而且她也没有把握能在刘思筠进电梯之前让电梯关门。
季陵初优雅一笑:“阿姨说,下季没上市的‘芙蓉霓裳’有几款衣服很适合我,让我过来看看。”
刘思筠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其实刘思筠也知道她这绝对是随口编的,但即便是这样刘思筠也无法羞辱她一番,因为季陵初一看见自己妈妈说出刚刚说的谎话,妈妈肯定马上让人把衣服拿来,因为周昕语太需要一个像季陵初一样的女孩为她试试下一季还没上市的衣服了。
刘思筠还不死心:“这就是你在门口犹豫了十多分钟的原因?”
季陵初一笑:“哈哈,原来你在门口CCTV上一直盯着我?不过我可没有你所谓的十多分钟。”
“当然,还包括你在电梯旁傻站着的时间。”刘思筠一瞪眼。
“难道这要比在CCTV前盯着别人看了十多分钟更傻吗?”季陵初脸上有了笑意,她觉得也许很快就能化解和刘思筠的隔阂。
刘思筠被说破脸上有点不自然:“那是因为,这件Valentino最后一件我没买上。”刘思筠说着指着季陵初穿着的红风衣。
“但我觉得你这件花褶领裙子不适合这个流苏包,不过我知道你这是随便拿了一个来佯装自己正要出门。”季陵初笑了笑,“听着,我很抱歉。你知道我在巴黎没有主动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没有主动联系你,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喂,你到底也不请我进去吗?”
刘思筠让了让,让季陵初进了门:“要喝点什么,贱人?”
“柠檬气泡水。”季陵初脱下风衣,把包包和外套放到沙发上。到吧台旁拉了一个高腿凳坐下,刘思筠家的菲佣端上两杯柠檬气泡。
“思筠,我真是太想念你亲手做的柠檬气泡了。”季陵初接过杯子,朝刘思筠笑了笑。
“别以为你卖个萌我就能原谅你,你都没出席我最重要的十八岁生日,我们这边的成人礼舞会你也没参加。天哪,这样说来,就算你卖十万个萌我都不会原谅你。”刘思筠气鼓鼓兀自说着。
季陵初把手放到刘思筠的手上,显得有些动情:“你以后每一个生日我一定不会缺席。”
刘思筠喝了口饮料,转头看向季陵初:“你到底为什么走呢?”
“你知道两年前我和陆道森看了一场内部展览,关于上海滩的名流。”
“哦,我知道,那是我在准备期末考试,没和你们俩去,听说有关于咱们曾祖父一代,所以我还很后悔。”刘思筠轻笑。
“我两年前离开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我觉得自己透不过气了。我走在安排好的路子上,我看着我的曾祖父曾祖母,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在不停的步我的前人们的后尘。我的生活早就安排好了,我只不过按部就班的做我的祖父父亲们以前做的事,我非常害怕,所以我逃了。”季陵初玩弄着杯子,说的云淡风轻,说的话并不是特别说服人,她知道,自己怎么说刘思筠这种精明的女人都不会认同,不会理解。况且那种让她急切的离开这里飞向外国的力量那种恐惧连她自己都无法名状,更不可能说出来让刘思筠理解了。
季陵初接着说:“我在巴黎的时候觉得自己总算逃了,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让我担心的,所以我就在那里陶醉了,后来是不想回来面对这里,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那你现在呢?找到你想要的放松感了吗?”刘思筠抬眼。
“我一回来就打回原形了。”季陵初摇摇头。
“陵初,有些事从我们一出生就决定了。”刘思筠垂下眼眸,晃动着玻璃杯。
季陵初轻笑一声:“我知道,我们享受了别人没有的资源,总要牺牲些自由和……”陵初没有往下说,不忍心也不想说下去。
“和幸福感。”刘思筠喝完了玻璃杯中最后一点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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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了,正在楼下停车。”女管家春姨过来给陈世恒添点茶,正要转身离开,被陈世恒叫住,“是他以前的宾利还是新买的车?”
春姨不知怎么回答,知道勉强答道:“是辆黑色的,先生知道的,车我也不是太懂。”
陈世恒叹了口气:“肯定是又买了一辆新的,听说他半月前纽约赚了一笔大的。这小子本就不知天高地厚,现在肯定张狂的不像话。”
“先生,其实少爷他对公司经营很感兴趣的。”春姨毕恭毕敬的站在陈世恒面前,她从小便照顾陈家的人,作为一个女管家,她的腰板永远挺直,头发永远挽得一丝不苟,总会把家里各个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总会让客人对家中举办的任何宴会赞不绝口。作为陈家三十多年的管家,她早就成为陈家一部分。而这个部分就像瑞士手表,精准的一点差错都不会出。
“他的心太野,现在他对公司感兴趣只是因为他玩了这二十多年只有家族企业没有得到。他现在就是个孩子。而且你看报纸上他干的那些好事,就算我想让他接班,别说董事会同不同意,就是陈家旁支的族人也不会同意我把陈氏里最大的公司交给他。”陈世恒摆摆手,并不想再和春姨说下去了。
春姨心领神会,道了一声去查看花园里女仆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