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1 / 1）
苏若攸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看不下书，背单词的时候精神怎么也集中不了。最后她自己也烦了，干脆拿了耳机爬上床，打开开关，瞬间世界只剩下音乐。
她模模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宿舍的么开了，是杨蔓进来了。
杨蔓看到苏若攸很是惊讶：“阿攸？你怎么在宿舍？”不是应该陪她的朋友玩吗。
“我同学回去了。”不管怎么说，她是想让秋洵开开心心地玩的。只是不该是由她陪着，她现在周身都是低气压，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
杨蔓看她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倒是笑了：“这么快。算了，你要不要下来陪我看动漫？”
杨蔓偶尔会做一些插画的兼职，所以对动漫很是有研究。
“看什么？柯南吗？等他长大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对于苏若攸这种动漫盲来说，除了美少女战士就是名侦探柯南她还知道一些。
“行行行，难得你心情那么烦躁。今天你做主，你看什么我都陪同怎么样？”
“这么好啊，”苏若攸瞬间笑得不怀好意，“我们来看历史片吧！”
“好啊。”杨蔓那笑假得惨不忍睹，“我睡过去你负责把我扛上床！”
“······”看了看那扶梯，苏若攸顿时无语凝噎。
最后的结果是看爱情片，多么的通俗易懂平易近人。
只是谁也没想到连续剧就是这么的能够打发时间，这一看两人连午饭都是在宿舍里煮面应付过去。然后到了夜幕降临韶颖和怡宁回来，一开门看到的就是两人窝在杨蔓的笔记本前看得专注，另一边苏若攸的桌子上则放着两个明显被主人忽略了的尚未清洗的大碗，其中一只里边还有些许残余的汤汁，趾高气扬地昭显着它最近一次的使命。
“你们俩可真是······自在。”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形容词了，韶颖觉得自己肯定是玩累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宿舍里万年制冷机看爱情片的错觉？而这台制冷机向来视爱情剧为“无病而呻荼毒少女”之物。
苏若攸觉得大概是马上就要离开，不然自己怎么会产生闲聊的欲望，她伸了伸懒腰，电视剧也不看了，翻箱倒柜地把自己的存货贡献出来。
“吃零食吗你们？明天就放假结束了啊，咱们来好好玩一下祭奠逝去的假期！”
韶颖和怡宁本来就因为天气不好要提前赶回来而没玩尽兴，被苏若攸这么振臂一呼，马上高举了双手响应，随后三人一起看向杨蔓，只见她懒洋洋站起身，再慢吞吞走到宿舍门口去，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欢呼一声：杨蔓那个有轻微洁癖的，吃零食当然是要洗手的。
其实在宿舍也不能怎么闹腾的，无非几个人一起玩玩游戏，再互相灌灌啤酒。啤酒是韶颖拿出来的，她的柜门大开的时候，苏若攸她们撇到里边好好躺着十几瓶罐装啤酒，其余还有些葡萄酒，看样子是自家酿造的。
“哇，你怎么藏这么多酒啊你？”杨蔓是极喜欢说韶颖的，马上就人身攻击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被韶颖白了一眼：“少冤枉我，这些啤酒是社团聚餐剩下的，当时男生都喝醉了，不就剩下我能带回来了吗！葡萄酒说明我有品位！”
杨蔓哦了一声不再说，但明显对葡萄酒非常有兴趣，拿了一瓶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哎这葡萄酒是怎么做的啊？”
韶颖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我妈给我带的，我呢，只负责喝。”
苏若攸只是帮忙把啤酒一罐一罐地拿出来放在韶颖桌上。
她们几个动手把宿舍中间的空地清扫干净，铺上以前就买的垫子，再把各自可以收起桌腿的小桌子拿来拼在一起，最后把各自的零食、韶颖的啤酒搬到拼起来的椅子上，就俨然一副促膝长谈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模样。
苏若攸首先打开自己面前的罐装啤酒，说：“我就要走了，祝你们以后事事顺心！”说完喝下一大口啤酒，淡淡的啤酒香沁在空气中。
杨蔓也默默地开了一罐，然后怡宁韶颖都开了罐子喝下一口。
淡淡的离愁一下子被啤酒香气勾起来。前些时候她们刚知道苏若攸即将离开，当时她们是有些无措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随后的时间里苏若攸照常上课看书自习，她们也慢慢淡了那股不舍的情绪。但是这个三天小长假还是不同以往了，连苏若攸的老同学也跑过来N市，似乎抓紧时间和她相聚一般。
于是几口啤酒下肚，窗外黑沉沉的天，微微呼啸的风，萧索的背景一下子把她们所有情绪带到表面。
苏若攸看她们转着手里的啤酒罐子不说话，气氛有要冷掉的趋势，赶紧说：“你们吃零食啊，别等会都醉了剩我一个人打扫，算盘倒打的噼啪响！”
杨蔓向来总是呼应她的，她笑眯眯地做出心事突然被发现的惊讶状：“糟糕，她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韶颖和怡宁都笑了，大家这才动手把零食袋子开封。
“杨蔓我要你的薯条。”
“阿宁给你要的鱿鱼丝。”
“韶颖你把葡萄酒也贡献出来呗。”
韶颖起身去拿葡萄酒，杨蔓本来就挨着苏若攸坐，她勾住苏若攸的脖子：“阿攸，你说你为什么要出国呢？我本来想着说服你和我一起考研继续做朋友的，没想到连四年都没有！”
苏若攸拿了块豆干塞到她嘴里，“就算我出国我们还是好朋友，你不是一直想要玩那个异地同景的拼图游戏？”她又转向韶颖和怡宁，“你们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这话是真心实意，她的朋友，实在不多。
虽然不是觥筹交错，但她们今天喝的量比起平时是真的不少，怡宁抬手阻止：“我们不要光喝酒啊，这有什么意思？”
韶颖本来就是爱热闹的，听到这么说，她歪了歪脑袋想了会：“我们人少没什么游戏好玩，还是真心话大冒险吧，但是大冒险就算了。”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其他三人齐齐瞪她，但再看看她眼前下去大半的葡萄酒，这才知道她是有些醉了。
然后韶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颗骰子和一个塑料小盒，她把两颗骰子放进去，盖上盖子，然后煞有介事地上下晃了好几下才停下，然后掀开盖子，“九！”
从她开始数起，数了一圈却又回到自己身上，杨蔓大笑：“哈哈，自己挖坑自己跳。”苏若攸和怡宁也是笑得不行，韶颖反应还有些慢，反应过来后瞪了杨蔓她们一眼，居然却有平时没有的淡定沉着：“这怎么了，早晚轮到你们的。问吧。”
怡宁本来就和她熟，苏若攸一时想不起问什么，还是杨蔓来：“上大学也有两年了，你有没有喜欢哪个异性？哦，当然你喜欢同性我们也不歧视只要不是我······”她话还没说完，韶颖就作势站起身要追杀她，嘴里还嚷着：“靠！杨蔓我平时怎么就看不出你嘴还挺贱，他们说什么冰山女完全就是被你欺骗了！”手舞足蹈的最后还是被怡宁苏若攸联合压制住了。
怡宁看她有些醉已经拿开了她的酒去给她洗了苹果，韶颖接过后嘟嘟囔囔的说：“还是阿宁对我好。”杨蔓也暂时不去催她，自顾自剥着花生，再一颗一颗捻开花生表面那层脆脆的红色外皮，最后才慢悠悠送到嘴里。
韶颖看得呆了，然后才反讽回去：“你还真不辜负它酒鬼花生的称号。”
看她们俩斗嘴本来就是2寝最开心最闹腾的节目之一，见她们没了掐架的可能，苏若攸和怡宁就袖手旁观着看开心，偶尔还往嘴里递些零食什么的。
韶颖本来就只是微醉，酒有些醒后变得安静，然后她就静静地回答刚刚的问题：“我有啊，其实不用上大学就有啊。我喜欢的是我们以前高中的一个同学，他是理科班的，成绩非常好，他们班给他送了个特俗的外号叫理科王子。”
她们听得呆了呆，怡宁问她：“阿颖，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韶颖静了一下：“他早就有女朋友的。”
大家都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外向的韶颖能把一场暗恋进行得这么久这么安静。说起来，真心话的意义大概就是让人倾诉，倾诉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韶颖深吸一口气后笑出来，露出大大的酒窝：“好咯，游戏继续。”
第二回摇出来的数字是7，数了一下正好轮到杨蔓，韶颖很开心地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阿弥陀佛天助我也！”说完脚就在桌面下被杨蔓轻踹了一下，她哎哟了一声还是笑嘻嘻的，看得杨蔓气闷，“问！”言简意赅得透出丝丝冷意。
苏若攸要问的，被韶颖一口抢了先：“就你问我的问题你给回答一遍，具体程度不要低于我就好！”然后心情大好要去抓啤酒罐，怡宁眼尖，先塞了包薯片到她手里。她也不计较，打开了就吃。
“我上大学后还真没喜欢的人，我过去也没你那么丰富多彩。”
这样的回答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满意，韶颖首先就说：“不可能！你这么漂亮不肯能没有故事！”斩钉截铁的语气。
怡宁也点头：“不可能。”
苏若攸拍了拍杨蔓肩膀，杨蔓以为自己找到同盟了，谁知苏若攸说：“我劝你坦白从宽。”
杨蔓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那你们继续问好了，你们问我回答，这总可以了吧？”这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眼前她的几个室友个个摩拳擦掌一副“就等你这么说了”的模样。
“高中还是大学追你的人令你印象最深？”
“···大学。”
“我们认识吗？是谁？”
她快速看了苏若攸一眼，“阿攸认识，你们不认识。”话说完韶颖怡宁都回过头来看苏若攸，苏若攸则有些疑惑地看向杨蔓。后者有些躲闪地说，“···就是上次还我本子那个，在图书馆。”
苏若攸努力回想，一边挤眉弄眼地看着杨蔓，她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免有了惯性带到宿舍来。现在灯光下这么眉目灵动的样子一下子惊艳了其他三个人，杨蔓最先反应过来马上催促韶颖：“快摇，我一定要挖阿攸的料！”看阿攸刚刚拷问起她来毫不客气的样子，所以她也不必客气的对吧？
苏若攸摇摇手中的啤酒罐子，已经空了，半支起一条腿去拿怡宁面前排列整齐的啤酒。怡宁看看她们都是一副不醉不休的架势，也不再阻止任何一个，还顺势拿了一罐递给苏若攸。苏若攸接过，麻利地打开，然后眼睛微睐，笑笑回应：“不知道了吧，我运气向来好！”
听者不服气开始摇塑料盒里的骰子，开出来却果然还不是苏若攸。这回是轮到怡宁。怡宁看看大家盯着她的眼，大家都微醉，其中就有苏若攸，而她的眼神细看却是漫不经心的。
“我么···你们听高中的还是大学的？”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下子引起沸腾般的反应。
“哇靠还有两个版本的，天，真正值得挖掘的在这呢！”韶颖一激动连脏话都说出来了。话还没说完怡宁就皱着眉瞪了她一眼。
苏若攸看着觉得好笑，其实怡宁才是真正的淑女。她说：“随你。”而杨蔓说：“长夜漫漫我们要慢慢挖掘才对。先从最开始的高中说起吧。”
怡宁侧着脑袋回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始说，“那时是高一，我以前还不是这么安静的，”
韶颖插嘴：“早知道了，你根本是表里不一······”被苏若攸和杨蔓喝了一句：“别插嘴！”然后韶颖略委屈撇撇嘴不再说话。
怡宁笑了出声，然后继续说：“我和坐在周围的人都玩得特别好，其中就有个男生，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大家是一样的，后来慢慢的，我闺蜜和我说他喜欢我。本来我不相信，可是这种事好像一旦说破，什么蛛丝马迹就都成了佐证。后来他看我开始躲着他，他直接找上我之后就告白啦！”
大家对这样草率的结尾不满意：“具体什么蛛丝马迹呀？”“他怎么跟你告白的？”“什么时候？你们在一起有多久？”“后来怎么又分了？”“分了他有没有来找你···”
怡宁被问得头大，“停停停！这个好像只能问一个问题？”
停顿了一下，“谁说的，本来就是要挖料的哪里会限制，别浪费那功夫了。”
“······好吧。”
于是接下里果然是各种旁敲侧击，苏若攸在旁边听了韶颖杨蔓两个平时喜欢互相斗嘴的这会却像是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地盘问怡宁，那种详细程度，那种问话技巧，要是刑讯室的人也是这样想必连什么蛛丝马迹也休想逃过的。
只是怡宁今天反常地一一回答了，要多详细有多详细，具体到连她高中时期伤她甚深的男朋友在和她最要好的时候曾给她细心地剥瓜子壳都说出来了。然后又一轮掷骰子，居然又是她，于是毫无悬念讲到了林梓江。
在这番真心话之前谁都预料到会讲到这里，林梓江这个名字一度是她们宿舍回避提起的禁忌话题，因为这是她们宿舍第一次冷战的导火索。
现如今，却仿佛是势必要打开的一个心结，不让任何人留有遗憾。
“之前大一和韶颖参加的活动不同，有时去等她，就会遇到林师兄。像他那么优秀内敛的人见多几次，除了阿攸谁能抵抗得了啊？”
最后一句是带着开玩笑的口吻的，苏若攸装作漫不经心认真地打量她的表情，还是有一丝在意。不过，已经不算什么，至少她开始能够那这件事开玩笑。于是也半认真半开玩笑回她：“并不是这样，你看杨蔓就没对他动心。”
杨蔓作为无辜被殃及的池鱼，故作烦恼地说：“难道说我的视力下降了所以自己对这么优秀的师兄视而不见？”
“······”
最后是韶颖过来暴力镇压一下杨蔓的歪楼。
苏若攸说自己的运气一般比较好，只是人数太少，到底拼不过概率，两轮之后还是轮到她了。
她轻轻抿了口啤酒，说话的声音让人觉得她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我自己吗？其实我是不知道算不算一段感情了。”
“在我上高一的时候，那天是周六，因为下午是自习。我扯了草稿纸做代数题。那时没有现在认真，我又坐在窗边，代数题做着做着就走神往窗外张望，然后老师就领了一个男生进来说是给我们介绍转校生。那个男生很帅，却酷酷的不爱和人说话。”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被我们美丽可爱的阿攸打动，然后对待大家都冷淡唯独对你与众不同对不对？”韶颖双手合十眨着星星眼看苏若攸。
杨蔓冷冷扫了她一眼：“韶颖，平时少看点偶像剧。”
大家哄然一笑之后，听苏若攸继续讲。
“不是的，他对大家都是彬彬有礼的，但是对我很冷淡，甚至说得上不屑一顾。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个，因为大家本来就没什么交情。有一天，我爸因公外派，我妈则是要出国学习，小祁就是我弟弟，是在寄宿学校。这样一来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家里商量的结果是把我托给我小姑姑照顾一段时间，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那个转校生居然就住在我小姑姑家。”
“哇，同一个屋檐下，简直就是《恶作剧之吻》嘛···”
韶颖说了一半让杨蔓拿了豆干堵住了嘴。
苏若攸疑惑地看了韶颖一眼。
韶颖看她的样子也是惊呆了：“阿攸，你不会连《恶作剧之吻》都不知道吧？”那表情，妥妥的就是痛心疾首四字最好的写照。
简直让人忍无可忍。连怡宁都受不了韶颖把话题跑偏的功力，她拉了拉韶颖：“阿颖你安静点！”
“我是没什么意见的，虽然他身上那种不欢迎我的气息太过强烈，但是那又怎样？苏宜曼和我更亲啊，所以我就住下了。起初当然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算相安无事，苏宜曼喜欢学习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段时间她迷上了扇子，还自己买了扇子来画扇面，整天忙得没空理我们，饭也是由阿姨做的。然后有一天我没什么胃口就没吃饭······”
这回连杨蔓都使劲瞪了苏若攸一眼，那眼神□□裸就写着“这种坏习惯原来由来已久！”
苏若攸不好意思地笑着撇开了眼，杨蔓却注意到她眼底已经殊无笑意。
“我那天中午没吃饭，只在自己房间里午休了一下，时间一到就去上学了。当时正好下了小雨，我已经走出楼道了，就退回去拿伞，又要开门的时候，吴哲成从他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看了我手上的伞问‘下雨了？’我嗯了一声又要走。往常我们除非必要并不说话，那天他破天荒又再次主动和我说‘你中午没吃饭现在要不要吃一点’我有些惊奇，就走进厨房一看，都是用小碗装着，我知道这不是吃剩下的也有点感激，但是看看时间，真吃了饭再走下午非迟到不可，还是摇摇头走了。”
“所以当我在学校午休自习结束后看到保温盒时还是蛮惊讶的。他看起来那么冷淡，没想到还会注意这些细节。这件事之后虽然我们都没说什么，但是关系好了很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段时间后他突然又是那么冷淡，比刚开始的时候还要冷淡。那段时间苏宜曼去学西点，她学这些向来学得好，每天练习后那些东西就进了我嘴里。吴哲成不爱吃甜食。有段时间我每天中午都和几个同学留在教室出黑板报，没回去吃饭，也没法带苏宜曼的实验品做点心了。有一天想起可以叫吴哲成帮我带啊就跑去找他，但是他说话时没什么表情，话却冷极了，他说‘苏若攸，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愣了好久，还是另一个同学打圆场。”
“本来我以为既然这段关系恶化成这样我们是不会再有交集的。学校要每个班推选学生去参加英文朗诵比赛，刘倩就是我们班英语老师，她本来都明确和我说要我好好做准备为学校争光了，却被另一个很讨厌我的女生给抢走了这个名额。我虽然不是很在乎，但是还是有些烦闷，放学后就自己去逛街，可是逛到一半却下雨了，跑回苏宜曼家时整个人特别的狼狈。我自己找了干毛巾坐在客厅擦头发，吴哲成回来了，他也淋湿了，对着我脸色很不好，我也没心情和他说话，转身就要回房间。然后被一把拉住，他说‘跑出去玩失踪，很好玩是吗？’我想我的脸色也是不好的，想说话嗓子却像是被所有委屈堵住，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然后我还赌气瞪着他的时候，他却好声好气说‘是我不对，你别哭了’。这件事之后，我发现自己就没办法再讨厌他的”
苏若攸觉得自己是说完了，杨蔓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阿攸，你也太蠢了，那个什么吴哲成，明显就是出去找你才被淋湿的，你还不领情，还哭了让人家哄。”接着是一种“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往边上躲了躲。
怡宁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难怪”之后的欲言又止。
居然是韶颖问出来：“那你们后来呢？”
苏若攸神情一黯，沉默了好久才说：“没有后来了······我们不会再有后来了。”
杨蔓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不对劲，怡宁也是急着向她使眼色。怡宁看了看墙上她们挂上去的十字绣钟面的挂钟：“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我们该散了，洗漱完赶紧休息，明天一早就有课呢！”
“惨了，灭绝师太好像布置了作业···”
“什么啊？我都没听说。”
后来证实了“灭绝师太”其实没有布置什么作业，纯属讹传，当时坐在靠走道的这个宿舍的四人双手加额十分庆幸的模样简直是如出一辙，引来无数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