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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粮店小会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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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搬到富春镇已一月有余,周村的家里隔三岔五就会有学生家长送些青菜、粗面,尽管周

存束脩不多,可家里却从未短过吃喝。周陈氏也经人介绍给镇上一家大户时不时绣一些绣品,赚些外快,苏洄的毛笔字和文章也越来越出色了,一家三口在富春镇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眼看吃饭的时间到了,苏洄盘算着周存马上就要到家了,忙用黄铜盆打好洗脸水,将毛巾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刚准备好,周存轻快的脚步声近了,一进屋就看见苏洄准备好了洗脸水,粗粗地洗了一把,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儿,顿时喜笑颜开了,对周陈氏道:“今儿早吃饭,饭后还要到镇长家说点儿事。”

周陈氏不解道:“什么事儿呀!看把你高兴的。”

周存呵呵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下月初九,镇长要带他的大公子拜访童知县,为的是让公子和知县混个脸熟。再过三个月,就是乡试了,镇长也是担心大公子落第,所以请我以后每晚到他家为大公子补课。”

周陈氏眼一瞪,数落周存道:“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有什么可惜的。这可是一个苦差事,若是大公子中了还好,若是不中岂非是你这个做夫子的无能?”

周村显然不同意妻子的话,说道:“唉!话不能这么说,夫子教是一回事,徒弟学是一回事。孔子弟子三千,能者七十二人,排除先天条件就是他们后天学习的努力程度不同。大公子中了,我脸上固然有彩,若是不中也是个人运气、才能不到,怨不得别人。再说,镇长也不让白去,每月多了二两银子呢!”

周陈氏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道:“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失信于人,饭菜马上就好,吃过饭便去吧。”

周存笑呵呵地应着,用毛巾擦了脸转身向堂屋去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洄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看来今天准备的说辞又要浪费了。

说话间,锅已经冒气了,周陈氏揭开圆圆的锅盖,顿时一团白气涌来,顿时小小的厨房如在云雾之中,周陈氏拿起一旁的勺子轻轻抄了几圈,饭香味立即浓了。周陈氏摁灭了火,利索地拿出三只碗盛好饭。晚饭很简单,玉米面粥、黄馍、一碗炒豆角。

周存随便扒了几后返便匆匆的走了,苏洄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帮周陈氏收拾了碗筷,梳洗罢便回了房间。

已是晚夏,夜晚清凉如许,朦胧的月亮像一尊如洗的玉盘泛着微光,苏洄点亮镇长送来的煤油灯对着窗子静静地发着呆。来到这个名为大翳的陌生王朝已经两月有余,这两个月翻看了周存所有的书籍也没找到一丝穿越时间的蛛丝马迹。苏洄的心越来越沉了,她不相信自己会一直在这个封建、没有人权的社会生活下去,她不想一直呆在这里,这不是古代一月游、两月游,看个稀罕便可以回去,而是真真切切地在这里生活!若是身为男儿还可以外出打拼,可自己偏偏是个女孩子。苏洄是一个崇尚自由、独立的女孩,这样每日在家准备一日三餐,陪一些大婶大嫂们拉家常,顺便被他们时不时的取笑说有没有婆家之类的话,苏洄的心更是烦躁,感觉自己除了嫁人,这辈子什么也干不成了。苏洄越想越不甘心,心道,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我会疯掉的。既然周存这段时间很忙,我就先不告诉他好了,先去几家铺子试试,若是有铺子肯用我,安排好再告诉他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我若坚持他也必定妥协。这样一可存些钱为自己找回家的办法做经费;二来还可以多攒些钱,等我将来离开了,可保证二老吃喝不愁。打定主意,苏洄突然感觉精神一震,觉得浑身是劲。吹灭灯,早早地睡了,目的是为明天的应聘做准备。

翌日,鸡一打鸣,苏洄便迅速地起床了。熟练地生上火,煮上饭。饭刚出锅时,周陈氏便起来了,听到厨房传来的声音和飘来的饭香吃了一惊,心道,莫非家里招贼了?一边忙喊起熟睡的周存,一边匆忙穿衣。来到厨房一看,惊讶地看着熟稔地盛饭的苏洄,问道:“洄儿,你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苏洄有些心虚,也是,平常睡惯了到七点才醒来上学的人到了古代要天才亮就起床刷锅做饭还真是不习惯,为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和预防未老先衰,苏洄还是保留原先的作息时间,只有极个别情况才临时转变。今儿被周陈氏这么一惊讶弄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没什么,只是昨儿个睡的早了,所以早早的醒了。”周陈氏见苏洄眼神闪烁,心里偷笑,却也不揭穿她,只是微微“哦”了一声。

起来后的周存除了稍感讶异外也没有多想,吃过饭便往学堂去了。

周存走后,苏洄便一阵风似的跑回房间,把头发仔细地整理了一下,挽了一个刚学会的简单发髻,换了一身新衣服,隔着房间向周陈氏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便没有影子了。

周陈氏刚开始还担心,后来一想,出去走走也好,在家容易憋坏了,便又放心下来。

来到街上,带着希冀和紧张,苏洄的眼睛不停地在街两旁的商铺打转。长吐一口气,苏洄走进了一家饭庄,迎面的跑堂赶紧问:“姑娘,想吃点什么?”

苏洄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请问你们这缺伙计或者说是账房吗?”

跑堂小二奇怪地看了苏洄一眼问道:“是您自己做还是替别人问的?”

苏洄一听有门儿忙回答说:“我自己。”

跑堂小二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道:“姑娘,您还是到绣房去试试吧!从未听说过伙计、账房用女子的。”

苏洄微微一笑,说道:“凡是总有第一次吧!我虽是个女子,但端茶送水,算账写字都不成问题的。”

跑堂小二明显不想多说,厌烦地回了一句:“我们这儿没有这个规矩,您到别处去看看吧!”

苏洄碰了一鼻子灰,不甘心地走出饭庄,背后还响着跑堂嘲讽的话,水灵灵的姑娘家不说在家好好侍候父母,竟然出来做工,真怪。

苏洄哼了一声,心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接着又去了布行,布行师傅听了苏洄的话,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好大一会儿才好心地劝说道:“姑娘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听说过买小丫头的、雇老妈子的,还从未听说用小姑娘做账房的。你年纪轻轻可不要自毁名声啊!”

苏洄再三强调自己算账很拿手,可还是让布行师傅很有礼貌地请了出来。苏洄紧接着去了粮店、肉铺、铁铺、杂货店等等,结果还是无一人敢用她。有的推说不缺人;有的说店小雇不起伙计;有的说女子作甚么伙计、账房,回家做饭去;有的甚至说不守妇道,败坏纲常。苏洄的心在转完两条街,问完所有的店铺后,心慢慢变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子找个工作这么难!难道男子就一定比女子强吗?带着满满的失望和伤心,苏洄回到家里。周陈氏见苏洄脸色不对,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询问道:“洄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洄静静地看着周陈氏,眼带忧伤地说:“娘,您说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看低女子?”

周陈氏低下头,好大一会儿才说:“没有为什么,自古如此。”

苏洄眼神一暗,慢慢走回房间,把门一关,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心想,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女子哪里不如男子?除了力气是先天不足,论起细致、认真、专一,女子哪样输给男子?为了自己的私欲,同时也掩饰自己的无能就贬低女子,这个世界好可怕,好可怕……苏洄不是不知道古代的女子地位有多么的卑微,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是难以接受。渐渐止住眼泪,苏洄攥紧了拳头,暗下决心:“我就不信,没有一家肯用我,我一定要说服他们,让他们知道女子不可小觑,女子一样可以顶天立地。”

周陈氏放心不下苏洄,最终还是敲响了门。苏洄擦干眼泪,对着镜子努力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自己说:“相信自己,你能行。”便起身开门,把一脸担心的周陈氏迎了进来。

见苏洄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睛红红的,明显有哭过的痕迹。周陈氏语重心长地拉着苏洄地手说:“孩子,我不知道你原来的生活的地方如何,可这里就是如此,上至远古,下至咱们大翳朝向来都是男子为尊。就算是曾经称帝的武则天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现状,当周围的一切不受我们控制时,我们只有努力去适应。也许最初很不习惯,可慢慢的就好了。当你习惯了,你会发现这并没有什么。记住了孩子,在我们无可奈何的时候千万不要硬碰硬,绕个道走虽说需要花些时间、力气,可结果会好些。无论怎样,努力让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逞一时之强。”

苏洄定定地看着周陈氏,点点头,心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也不甘心过,如今才有这番感悟。如此聪慧的女人怎么会在小周庄过一辈子呢!

见苏洄似乎想开了一些,周陈氏笑了笑便去准备午饭了。

午饭过后,苏洄重整旗鼓再次杀向了大街,跑了几家店后,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苏洄有些无奈,却仍不想放弃,转个弯向南街而去,一抬眼看见富春镇米行的招牌正被缓缓取下,暗自奇怪,心想,上午生意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关门了呢?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走向前去问一旁看热闹的人:“请问这家米行为什么摘掉牌匾?”

一位大叔解释道:“这家米行被大翳第一富商吕郡王给盘下了,从此要改名换姓了。”

“吕郡王?既是富商怎么又可称为郡王?”苏洄搞不清原因,只得自顾自地又解释道,难道这位吕大老板的名字就叫郡王?真是够大气的。

大叔像是看三岁儿童一样看着苏洄:“你连吕郡王都没听过?难怪,妇道人家知道得少。吕郡王是当年开国功臣吕广延的曾孙,吕广延随翳□□南征北战打下这万里河山,因而被翳□□封为定国公。定国公有三儿一女,大儿子吕进斌和小女儿吕聘婷皆是长房夫人所生,二儿子吕进思和三儿子吕进杰都是偏房所生。定国公去逝后,爵位由大儿子吕进赋继承,小女儿进宫做了贵妃。只可惜这位贵妃膝下无子。吕进赋娶辅国公家的二小姐为妻,育有一子一女,说来也怪,不知是什么原因定国公到了这一代,子嗣单薄,连偏房也少有子嗣。吕进赋之子吕建业年少有为,文武双全,深得高祖欢心,然而天妒其才,吕建业二十七岁时,西南贵州□□,高祖令吕建业率军歼敌,结果战死沙场,只留下遗孀杨氏和一子一女。高祖念其功勋,加封为平阳郡王,世袭爵位。其子刚及弱冠,便承袭爵位,其女吕涵薇刚到十五岁,美名就传满京城,提亲者差点踏破了平阳王府的大门。

苏洄听得入神,大叔讲的津津有味,又说道:“只是一代不如一代,平郡王吕棹不喜入仕,只爱钱财,于是弃官从商,开起粮行、钱庄和酒楼。不几年便成了大翳第一富商。”

“哦!原来如此。”苏洄边听边点头,“不过人各有喜好,我倒觉得这个平阳郡王是有自己主见的人。”

大叔摇头道:“生意再大也是商人,怎么会有官位显得尊贵。平阳郡王如今只有空名而没有实权啊!”

苏洄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吕棹很精明,也很有主见。”进而又狡猾一笑道:“不过他的妹妹更让我感到好奇,美博京城,那得多美呀!真想见一见。”

“姑娘不要做白日梦了,我们穷老百姓怎么会见到人家深闺里的王侯府小姐呢?”大叔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话。

苏洄白了一眼大叔,没理会他的嘲笑。此时听故事的人已经陆续散去,米行的牌子也由富春镇米行改为吕氏粮行了,苏洄突感讶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叔,好奇地问:“大叔,你怎么对吕家的情况这么了解?”大叔顿时骄傲地说:“先祖曾是平阳郡王家的马倌。”苏洄恍然大悟,敬佩地对大叔道:“失敬、失敬。”只是动作带有三分调皮。

随着人群越聚越多,吕氏粮行的掌柜—一位三十多岁高瘦的青年男子拱手朗声道:“鄙人姓张,名昌,是吕氏粮行富春镇分行的掌柜,今日小号初次营业,店内所有粮食皆半价出售。”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沸腾了起来。纷纷涌向吕氏粮行,这时吕氏粮行的掌柜又道:“不过在这之前,鄙人有一个请求,希望大家帮助推荐一位善算、脑袋清楚的账房,最好是本地人,年龄在十八岁到四十岁之间。如果推荐的好,小号免费送50斤白面。”

听了这话,人们更加激动了,一个个绞尽脑汁,看看能否从大脑中搜索到一位认识的得力账房。毕竟50斤白面不是小数,有的百姓一年也难得见到这么多白面,更别说吃了。

苏洄一听,顿时乐开了花,用尽力气几道人群的最前面,手高高举起,大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张昌见是一位姑娘,并没有轻视,和气地问:“请问姑娘推荐的是?”

苏洄自信满满地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自己。”

张昌哈哈一笑:“姑娘真会开玩笑,莫非想毛遂自荐?”

苏洄受多了打击,也不生气,认真地问张昌:“张掌柜,贵号用人什么为先?”

“自是品质为先”,张昌回答道。

苏洄又问:“其次为何?”

“其次为能力”,张昌又答道

苏洄一拍手,正气凛然地说:“这就对了,招员工和选才子一样。首先是品德,其次是能力,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市,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出身微贱,然而他们才华出众,造福于民,做出举世之功勋,张掌柜怎么会觉得我的话可笑呢?”

张昌欣赏地看着苏洄,口气还是有些犹豫,说道:“话虽是如此,可他们毕竟都是男子,姑娘女儿之身恐怕是可惜了。”

苏洄暗自为自己加把劲,又说道:“花木兰替父从军;红拂女随军出征;武则天雄武大志;娥皇女英助禹治水;他们哪一个不是女子。就拿现在来说,咱们大家谁的母亲不是女人,哪个母亲不是勤俭持家,抚育儿女,她们的伟大我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有谁敢取笑自己的母亲?”

本来大家正为此议论纷纷,听了此言,都闭上了嘴,也是,以孝道为重的他们谁敢取笑自己的母亲呢!

苏洄见言论有了一定效果,继续加把火,又说道:“我们的母亲若是会写字、算账也就不用一针一线的绣花,绣的眼睛都瞎了只为换几个钱为儿女挣一口饭,我如今出来做账房先生只是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为父母多挣点钱以供他们养老,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受累,也不出来做工这就是孝道吗?”

看着寂静的人群,张昌首先为苏洄鼓起了掌。人群中一些老实巴交的百姓和妇女也跟着鼓起了掌,看着响应的人群,苏洄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也没那么糟糕。

张昌对着人群大声说:“各位乡亲,这位姑娘说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才是孝道,今天我们吕氏粮行就破例录用这位姑娘。不过,小姑娘,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姑娘做的不好可别怪我们辞退你。”

苏洄顿时高兴的流下了眼泪,激动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放心,您请放心。我会好好干的,会好好做的。若是做的不好,不消掌柜的您吩咐,我自己都无脸呆在粮行。”

张昌满意地点了点头,既而对人群道:“今天鄙人大开眼界,本店今天所有粮食降半价出售,另送半斤白面,请大家喝碗长寿面。”

“好,好……”人群中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昌又对苏洄说:“请问姑娘贵姓,何日可以上工?”

苏洄忙道:“免贵姓苏名洄,掌柜的称我为小苏就可以了,若是方便,今天就可以上工。”

“好,好,那你随我来吧!我交代你几句,今天你就跟着我学,等上手了再接帐。”张昌引着苏洄走进店里,人群顿时拥了上去。这时店里出来两个小伙计堵在门口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挤,人者有份。请大家先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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