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042米 怨恨(1 / 1)
听到他受伤、进了医院,心脏会扭得这么痛,只想快快来到他身边。
她静静走到病床边,将手握的东西搁在一旁的桌柜子上。
“你怎么样,疼不疼?严重吗?”她焦急的问他。
安抚似的拉她坐在床上,“没事,我不疼,只是打上了石膏,需要一段时间走路不方便了。”
祁慕北的伤最主要是在小腿腿骨上,因为有轻微骨折的现象,医院方面做了建议,至少要在床上躺半个月,等拆掉石膏后,还要暂时避免跑步、跳跃等太过激烈的运动。
在经过两天的观察后,祁慕北决定办理出院,包机转回京都,回到东区的住处休养。
——这两、三天莫欢一直陪在他身旁,为他打理日常生活琐事,就连梳头、洗脸、刷牙、吃饭这种事也要她亲自服侍。
家里人终究是没有瞒住,毕竟不是小事,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尤其是祁老爷子,他知道后,并没有怪罪两人的隐瞒,反而很是赞赏祁慕北的救人做法治,用老爷子的原话说,不愧是流着我祁家人的血!
祁慕北的爸爸妈妈也过来看过,由于工作太忙,而且也帮不上什么忙,被莫欢跟祁慕北劝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莫欢来说,平淡却很安宁。
——
话说那天跟莫欢夫妇分开以后,严谨修没有直接回酒店,一个人开车在大街上闲逛。
“祁二叔说他的妻子在二十四年前失踪了。”
“祁二叔说他妻子失踪的时候怀着身孕。”
“祁二叔还说,他跟他妻子定情的时候,他送过一条手链给他妻子,命名为”恋梅“。”脑海里不住的想起莫欢的声音,要是换在平时,他或许会跟开心,只不过,如此动听的女音,说出的内容让他怨恨不已。
缓缓地停下车子,严谨修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方向盘,眼圈猩红。
凭什么他美人在侧,逍遥自主,他母亲就必须孤苦伶仃一个人,真是笑话!
他闭上双眼,良久才缓缓睁开,眼里的恨意不见了,严谨修的脸,静如止水。
可笑,以为这样他就会相信了吗?
他伸手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
——
祁远海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严谨修,眼圈泛红,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在接到严谨修的电话的那一瞬他是忐忑的,那么,他在看到严谨修的刹那间,再也不复往日的冷静。
熟悉的眉眼,他的眼像小梅,带着遗传严梅特有的韵味。
这是他的儿子,骨肉相连的儿子,而他,苦苦找了他们二十四年,他错过了他的成长。
祁源海颤抖着手,想要抚摸严谨修的脸,又怕冒犯了他,又缩回去。跟祁源海的激动相比,严谨修淡定的有些怪异,至少在那些茶楼的服务员看来是这样的。
看着祁远海“不能自已”,严谨修面上无半点表情,心里不免冷哼。
“孩子,我……我是你……”
“祁先生,你是我什么?”严谨修倏的出口打断祁源海的话,嘲讽道。
因为他的这声“祁先生”而出现迟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片刻,他苦涩一笑,“谨修,既然你打电话给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我……”
——由于今晚微风阵阵、清爽怡人,再加上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上那颗接近八月十五的漂亮圆月亮,公园附近有好多人流连徘徊着。
走到公园门口,不用怎么费心寻找就看到了严谨修。他坐在入口处的阶梯上。
“严谨修。”她微笑着叫他。
听她的叫声,他扬起嘴角,礼貌性地微微一笑,但他有点僵硬的嘴角不怎么配合他想笑的意愿,以至于在清晰的月光之下,他的表情给人一种很哀伤的感觉
看到她强打起精神的笑容,莫欢忍不住柔声细语,“你还好吗?”
猛然被拉近他的怀抱、撞到他结实的胸膛,虽然她很不喜欢触碰别的人,但是想到他的心情,她还是没有动,让他抱着她。
“让我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许久…许久过后,久到哦莫欢的腿都酸了,就在她以为支撑不下去了,严谨修松开了她。
“抱歉,我失态了。”他眼神有些不自然,没想到他竟然在一个认识几个月女人面前连连失态。
“不会,换做是我或许我更严重。”莫欢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唏嘘不已,一个无论在外表或能力上都十分突出的男人,在商场上的他有多精明干练,但遇到亲人更甚血亲,那些将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