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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露华浓 似一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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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露华浓 似一殇

天下,太平。

时过境迁,一晃便是五年。

“娘!”一个五岁的孩童开心地跑向不远处正在品茗的白色人影。白衣墨发,正是夏如孽。只见那孩童还未跑到,便摔倒在地。夏如孽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向那孩童走去。

孩童没有哭,而是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向夏如孽,然后一把抱住了夏如孽的腿。

“火儿。”夏如孽蹲下身子,拿出绢帕,为冷火渊擦去脸上和手上的泥土,边擦边柔声说着:“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心吗?还有啊,我不是你的娘亲,我和你一样,是个男的。”

冷火渊眨了眨大眼睛,又开心地叫着:“娘!”

夏如孽无奈,抱起冷火渊向亭子走去,边走边说:“又快到火儿的生日了,火儿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让火儿好好想想。”冷火渊双手托着小脑袋,做沉思状,惹得夏如孽发笑。

“公子。”雪痕突然出现在夏如孽的身后i,低声道,“靖国近日在北部防线驻扎大量军队,几乎已经抽空靖国的全部兵力,大将军与丞相认为靖国有意破坏协议。”

“嗯。不用猜测,靖国皇帝本就野心勃勃,签订协议也只是缓兵之计。”夏如孽轻笑,“通知大将军,即日出兵,吞并靖国,要将损失和战争破坏范围控制在最小。”

“是。”雪痕轻声应着,然后便迅速离开了。

“火儿,想好了吗?”夏如孽拍了拍冷火渊的背脊。

“好了好了。”冷火渊抱住夏如孽的脖子,愉悦道,“今年火儿的生辰那晚,要和娘一起睡!”

“你个小家伙!”夏如孽轻拍冷火渊的小脑瓜,笑骂,“除了这个,今年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

靖国士兵虽整体素质不错,但与邺军相比,却还是相差甚远,而且数目也完全不敌邺国。靖国皇帝急躁冒进,多次陷入圈套,也还是死性不改。

这场由靖国发动的战争,完全变成了单方面的虐杀,邺军这边是绝对压倒性的胜利。

战争没有持续太久,五日便已接近尾声。靖国皇帝被杀,土地并入邺国疆界,百姓还是过着以前的生活,邺国不曾打扰。靖军被重新整编,分别汇入邺军的各个部分。

邺国统一天下,天下太平。这也算是完成了冷灼的夙愿之一。

倾华殿前,夏如孽依旧一袭白衣,蹲在身着龙袍的五岁的冷火渊的面前,为他整理衣襟:“火儿,想做帝王吗?天下的帝王?”

“为什么要做帝王?”冷火渊不解地看着夏如孽。

“那样你就可以保护你爱的人。”夏如孽捏了捏冷火渊的小脸儿,“但是会很累。”

“那我可以保护父王、母妃、大伯、姨娘,还有娘亲了吗?”

“嗯。”

冷火渊沉吟了一会儿,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不怕累。”

夏如孽听到冷火渊的回答笑了,有着欣慰与感动。但是他还小,不会明白作为一届帝王要有多累,但这是他必走的路。夏如孽起身,牵着冷火渊的手,向大殿走去。

这一年,冷火渊五岁,在夏如孽的辅佐下,登上王位;夏如孽三十二岁,继续摄政,辅佐冷火渊。

冷火渊在位期间,天下更加繁荣,史称“乾华盛世”,世人称他为“乾帝”。而世人却不知,他的背后,曾有着一个无比强大的人的支撑。

时光荏苒,又是十年。

三年前,司君与凌风双双逝世,夏如孽的最后一位亲人,也是离他而去。夏如孽去了圣月山,连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其实,这不过就是便回了十几年前的模样。但好在,夏如孽现在还有冷火渊这个牵挂。

“娘啊。”冷火渊没有任何帝王模样地蹦跳着走来,见夏如孽正在浇花,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十五岁的冷火渊已经和夏如孽差不多高,而且还呈现着继续长高的趋势。

冷火渊将下巴抵在夏如孽的肩膀上,十分享受。

“不要再叫我‘娘’了好不好?”关于冷火渊对他的称呼,夏如孽真的很是头疼,从这小家伙会说话开始,就一直叫他“娘”,多次提醒也不听。十五年过去了,如今的夏如孽与十五年前没什么太大区别,脸上没有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至于变化嘛,就是笑容变多了,更加让人想要接近。依旧是那么的美丽,连女子都要自惭形愧。

“不要!”冷火渊放开夏如孽,拿过他手中的水壶,开始浇花,然后突然回头道,“明天,是叔父的忌日,要……一起去吗?”冷火渊的叔父就是冷灼,从他记事起,每年叔父忌日的时候,他都会跟着父王母妃前去祭奠,每当他要找夏如孽时,都会被浅绘和冷冉拦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浅绘和冷冉也闭口不提。

“我?我就不去了,不相干的人去了也无用。”夏如孽依旧浅笑,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冷火渊却是觉得,那个笑容好伤心好难过。

“你还有我,我会陪你的。”冷火渊将夏如孽圈入怀中,认真的神情让人有种错觉。

冷灼回来了的错觉。

夏如孽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离开了冷火渊的怀抱,轻轻拍了拍冷火渊的肩,柔声道:“火儿,一定要做一位让百姓爱戴的帝王,一定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冷火渊不明白夏如孽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他的未来,不是一直会有他的见证么?冷火渊疑惑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浇花。

夏如孽离开了御花园,打算会无炎宫。路上,夏如孽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却感觉被人撞了一下。夏如孽回眸,愣住了。那人一身喜服,对他微微一笑,越过夏如孽离开。夏如孽鬼使神差地拉住那人,颤抖的手不肯放开。那人转身,捧起夏如孽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快速离开。

夏如孽失神地追了上去,看着那红色身影进了无炎宫。

夏如孽跟着走了进去,那红色身影站在桌边,望着桌上的那对玩偶,柔笑,缓缓消失。夏如孽看着那人的消失,终于支撑不住地瘫坐在地,痛哭。

你终于来接我了……

阿灼……

忘记谁都不可能忘记你的啊……

忘不掉啊……

原来,夏如孽没有忘记,而是硬生生地将冷灼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了十五年,为的就是完成冷灼的夙愿。他替冷灼统一天下,辅佐冷火渊,照顾他的亲人……而自己却痛苦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在想念中煎熬,而现在,终于,思念成疾。

夏如孽从地上起来,整理来仪容,离开王宫,去了将军府。

齐舒寒去了暗夜谷,最近几天不会回来。夏如孽径直走到南宫墨的住处,坐在南宫墨门前的台阶上,自言自语:“爹,明天又是他的忌日了,时间过得真快,十五年了。火儿他们都已长大,这个国家也稳定了,我也就放心了。十五年了,我一次都没有去看他,他一定很寂寞,所以他来接我了。其实,不是不想见,而是怕见了就不想回来。爹,我躲了他十五年,他也等了我十五年。”夏如孽将头靠在石柱上,轻声诉说,“爹,孩儿要走了,今天是来和您告别的,别怪孩儿。”

说完,夏如孽将南宫墨生前送给他的佩剑放在了房门口,直起身后,却久久不愿离去。这里是他离家后的第二个家,南宫墨对他教导严格,但在其他时间却是慈父的形象,所有的一切都会为他准备周全,尽自己的所有来让他快乐。就算现在齐舒寒住在这里,但在夏如孽的心中,这里只是南宫墨和他的家,一直都是。

夏如孽离开将军府已是黄昏,本想去未闻阁再看一眼,却是停下了脚步,他欠了未闻阁中人太多,不知怎样才能偿还。卓依凡和柳静修,跟着年前的他一起打拼、一起遇难、又一起存活。他们都是他爱的人,他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

夏如孽朦胧着双眼,一个女孩的身影闯了进来,任性却是率真且坚强的女孩,是云微。她在杏花树下翩翩起舞,她的脸上是盈盈的笑意,她的眼中,是白衣少年的黄昏疏影。

夏如孽闭上眼,所有的一切,全部消散,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说着:“再见了,我爱的人们。”

深夜。

夏如孽坐在黑暗的无炎宫中,两只手中分别是云微做的他的人偶和冷灼的人偶。 夏如孽坐在床上,双手抚摸着两个人偶,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宛若夜空中璀璨的辰星。

秋日的夜还是有些凉,呆坐了这么久,夏如孽也是有了些冷意。就在此时,感觉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与温度从身后传来。夏如孽放软身子靠着,没有回头。

就这样,夏如孽在床上一直坐到即将天亮。然后将人偶轻轻摆在枕边,起身,将十五年前冷灼去世那日自己所穿的喜服找出。喜服上的血迹已被清洗干净,放置多年也未褪色、变形。夏如孽小心地将喜服穿好,坐在梳妆镜前,打开镜子旁边的铜盒,里面有着两种颜色:一种是石青色,另一种是朱砂。夏如孽细细地将石青色勾画在眼角和眉梢,用朱砂在睫毛上方的眼皮处勾勒,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朱砂从眼角开始向上挑,成为一道优美的弧线。夏如孽又准备画眉,一只略显虚幻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对着镜子描画。夏如孽娇笑,将这些东西又再次启程放好,将散落的青丝重新梳起,挽成发髻。

夏如孽将一切准备好后,站起身来,熟悉的模样好似十九年前八月十五娇媚的他,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此时,天微亮。

夏如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今日的去向,除了雪痕,雪痕一直隐藏在他的身边,分秒不离。

“雪痕。”夏如孽出声,“照顾好自己。”

“我会替公子保护好王上。”雪痕虽然没有现身,但低沉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

夏如孽没有再说话,一直静静地走到冷灼的墓前,守墓的士兵在夏如孽的命令下,打开了墓穴。

帝王的墓与其他皇族不同,不仅仅是在规模上,皇族是入棺下葬,但历代帝王的墓下却是一间密室,帝王的尸体被置于其中的玉床上,密室中除了帝王的尸体,再无其他。

别人看不到,夏如孽的面前,“冷灼”站在那里。

夏如孽跟着冷灼顺着台阶走下,雪痕并未进入,而是跪在了外面,这一跪,是向冷灼跪,也是跪向夏如孽。

密室并不黑,因为墙上镶着夜明珠,柔和的光洒下,使得密室中没有丝毫阴森的感觉。

夏如孽想要走到玉床边,“冷灼”却拦在他的身前,欲将他推出去。夏如孽笑着握住“冷灼”的手,柔柔一笑,然后走了过去。

夏如孽缓步走到玉床边,看着那身喜服下的白骨,妖娆的笑在唇边绽放:“阿灼,我来了。”夏如孽躺在冷灼的白骨旁,将一只手覆在了白骨的手上,开心地说着,“阿灼,你真的不乖,非要我忘了你。喝了你的血,那怎么还可能忘记呢?我们现在可是血浓于水啊。所有人生活的都很好,火儿现在可是比你还要出色,他一定是一位倍受爱戴的帝王……这些年来,我过得也很好,我知道,你很孤单,所以……”

“阿灼,和我回家吧。”

“有你,有我,属于我们的家。”

夏如孽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当冷火渊等人进来时,发现白骨仿佛活了一般,呈现出冷灼的模样,两人相互抱着彼此,十指紧扣。

冷火渊终于明白夏如孽话的含义,原来,他的娘亲不能再陪在自己的身边了,他的未来,没有了他的见证。

冷火渊跪在地上,看着玉床上的两人,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缓缓地,一阵风吹来,一缕青灰随风而起,抚过冷火渊面上的泪,就像每次夏如孽轻抚他的脸颊一样。

徒留,两件红衣,静静地躺在玉床上。

这段不曾褪色、一直火热的绝世孽恋,在人世间广为流传,被人们誉为——

“灼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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