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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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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墨枫醒得很早。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乍破的天光,在心中将拟定的计划过了一遍。

洛阳城里没有他手下二军的据点,二军一向在扬州活动的多。但城里一家李记铁铺的老板李徽是当年华言的旧部,与他也交好,只是华言走后不久,他也因伤退隐,不再参与阵营纠葛。若能联系到他,或许就能借他之手联系到二军的旧部,重集力量,洗清冤屈,找华清报仇。

已经数年没见,他也没把握李徽是不是会信他。只能尽力一试,否则,就真的只能依靠洛祈了。但那与叛出浩气盟、加入恶人谷有什么区别?届时恐怕不但会坐实华清强加给他的所有罪名,华清所做的一切,似乎也就成了正大光明的处罚,而他所遭受的一切,也就成了罪有应得。他何冤之有?何仇可报?借了恶人谷的兵去找华清算账,在天下人眼里也不过是更彻底的背叛和堕落而已。

——他不在乎天下人怎么想,只是不愿连华言也以为他是叛徒,认为真是他背叛了华言心心念念的浩气盟,辜负了他当年所托。

晨光一点一点地爬上窗沿,照进屋来。他翻坐起身,拿过昨日在枫华谷拿到的素缎袋子,从中倾出一支白玉般精雅灵秀的竹笛,手指缓缓摸索着笛身,带着分分迟疑。

他当时是答应了要为自己而活,才拿回雪凤冰王笛的。当年仰华言之风,感华言之恩,才加入浩气盟追随他,甚至不惜舍弃最擅长的花间心法,为他切为离经易道,保他护他,甘愿隐于他身后,不夺他丝毫的光芒。五年之前,也是为了华言一句话,答应留下,替他守护浩气盟,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为浩气奋斗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如果真的不念华言,单纯为自己而活的话,当年的他会选择加入浩气盟吗?会选择舍弃花间心法吗?五年之前,又会选择留下来吗?

他收起笛子,细心放好。今日之行,或许,也不过是为了找个答案罢了。

洛阳城郊,小树林。

“你肯就这样白白放我走?洛祈,你又在耍什么心计?”秦诗跟着洛祈远离了各自的下属,来到僻静的树林深处。

“不是白白放你走。我的条件,刚才已经说过了。”洛祈悠然地倚了一棵树,笑道。

秦诗狐疑地看着他。

“你的条件对我而言可是百利无一害,你会这么便宜敌人?”

“你只要去做,对我也是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共同利益,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朋友。”洛祈随意道,“我的头号敌人又不是你。”

秦诗皱眉,“洛祈,难道你真的——”“你答应了,我就放了你,事成,你的人也尽数给你放回来。你只需要回答就好,我的时间有限。”洛祈略不耐烦地打断他。

秦诗眼神莫测地看着他,“墨枫不是傻子。他一旦知道了真相,你跟他就玩完了。”

“所以你如果敢多一句嘴,我可以保证,你在浩气盟也玩完了。”洛祈的声音冷了下来,“答不答应?”

“好。”秦诗笑了,“这等便宜,不占的是傻子。”

洛祈也笑了一下,扔给他一个小瓷瓶,“解药在里面,一刻钟便可恢复内力。敬候佳音。”

秦诗打开瓶塞嗅了嗅,确定无误,便将解药倾出喂进了嘴里。抬起头,洛祈已渐走渐远。他看着那个桀骜潇洒的背影,脸上浮起一抹讥笑,“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墨枫。”

那可是华言的人啊。

李徽的打铁铺在洛阳东边,在城里也算小有名气,一打听就问到了。洛祈和唐宇都不在,只有李潇在拂香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用糖葫芦逗着一个扎着双马尾背着剑的黄衣小女孩。墨枫点头和他打了招呼,谢绝了白老板请他喝早茶的好意,问了李记铁铺的位置,便孤身出了门。

晴朗温和的天气,热闹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怎么看都是一副让人身心愉悦的画卷。墨枫慢慢地在街上走着,很明显能感觉到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在盯着他。

他走得很放松,浑身看不出一点戒备,但也几乎寻不到破绽。这里是闹市,他们要围攻他比当时在枫华谷树林里难得多,只要无法围合,他们想拿下他或者要他死,机会就不大。不过或许真是因为顾及到他腰间那块明晃晃的恶人谷指挥令牌,从拂香斋到李记铁铺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那些盯着他跟踪他的人,竟没有一个敢出来找茬的。

墨枫浑然不在意,将腰牌摘下收入怀中,自顾自走进了李记铁铺。铁铺前堂收拾得干净清爽,地上看不到铁屑和锈痕,桌上墙上分门别类,放着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和铁质农具,柜台后面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在认真地拨算盘记账。

“这位小哥,你家李老板在吗?”墨枫上前,和声问道。少年抬起头,圆圆的大眼睛弯成一条缝:“在后头呢。客官您稍等,随便看,我给您叫去。”

墨枫微笑应了,转头打量起周围展示出来的打好的器具。既有阔大沉重的巨剑,也有轻巧光滑的铁环,武器锋利,农具牢实,果然都是实在的好货,难怪生意不错。

看到昔年的老友如今过得不错,他也安心。

那少年不一会儿就跑出来了,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把洪亮的嗓子:“你小子,什么风把你吹到洛阳来了?”

李徽结实魁梧的身躯跟在后面,见到墨枫,伸出双手迎过来紧紧握住,“真是难得的稀客,进去坐进去坐!”一把揽过人朝后堂走去,还不忘叮嘱那少年,“你好好看店,有客人喊我。”

“好嘞!”少年应道,又开始拨算盘。

后堂是半露天的,一角支着一个大铁炉,火烧得极旺,正锻着几把模具,旁边堆着各种各样的原料和废料,也有成型了的铁器。磨石上放着一把铁剑,刚打磨了一半。

“这地方就这样子,随便坐。”李徽招呼道,擦了手给墨枫倒了茶,坐下来呼出一口气,这才低声道:“你怎么来了洛阳,还这样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

墨枫捧着烫乎乎的铁杯,喝了一口,微微苦笑道:“你也知道了?”

“事情闹了这么多天,但凡混江湖的,消息再不灵通也该知道了。何况我跟那边的联络本来也没断。”李徽擦了一把汗,转头慎重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你信我?”墨枫没有看他。他笑了笑,“你背叛谁都可能,唯独不可能背叛盟主。盟主既然将浩气盟托付给你,你就绝不可能出卖浩气盟。”

墨枫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是啊,可是,能如你一般想的人有多少?现在外面人人都以为我是叛徒,我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

李徽看着他,“但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墨枫却只是捧着杯子,一时没有出声。李徽也不催他,仰头把自己那杯茶喝干了。

“我原本只是来试一试,看看你肯不肯信我,愿不愿帮我。”许久,墨枫开口道,“可是,你既然决定得那么干脆,我连解释都不必了。”

李徽拍了拍他的肩,“一起出生入死过那么多次,我还不了解你?”

墨枫还是没看他,只是翻转铁杯,把里面剩余的茶水都倒在了地上,“那么,给我一个理由。”

李徽霍然变色,起身一个后跳,拿起靠在墙上的一把精钢打造的铁枪指向墨枫。几乎同时,墙角,门口,半露天的屋顶处,都现出了人影,不知多少把武器对准了墨枫。

墨枫放下手中的空杯子,缓缓站了起来。他神情淡漠,抬眼看向李徽,仿佛全然不在意那尖锐的枪头,向他走近了一步。李徽怎扛得住他慑人的强大气场,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看穿的?”李徽攥紧枪杆,大声问。

墨枫似笑非笑:“杀气。一个铁匠铺,不可能有那么浓重的杀气。”他再逼近了一步,“原本我还以为是一路上跟着我那些人的杀气,直到看到这杯茶——你别忘了,我出身青岩万花。”他再进一步,李徽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方才你家小童进来通报,你还没见到我就知道来的是我;既知我被满天下通缉,放我进来怎还会如此大意,一点不怕我把追兵也一同引进来。”

“你别再过来了!”李徽一挺枪头,颤声道。墨枫恍若未闻,“我一开始只是有点奇怪,并没有起太多疑心。直到跟你聊了几句,直到看见你给我的那杯加了料的茶,我才不得不相信,你确实是一开始就打算对付我。”他清凌凌的目光如寒冰利剑,看得李徽越发腿软,“所以,给我个连我的解释都不想听的理由。”

“我本来也不信的!”李徽红了眼圈,怒吼,“我在你之前就追随盟主,这么些年你对他的忠诚我都看着眼里。可是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扔掉枪,从缠腰中拿出一纸折成团的信笺,“你说我是信他还是信你?”他把纸团掷过去,墨枫一手抓住,展开一看,僵了。

上面只有五个字:墨枫已叛。华。

那是华言的笔迹。

他曾无数次在灯下陪华言批文,看他书写计划,拟定战略;他也曾无数次接到华言亲笔所书的指令,细心钻研,奉命行事。华言的字沉稳,大气,不似他的,从骨子里就透出凌厉冷清,所以他甚至还私下描摹过华言的字,模仿过他的笔迹,希望能接近他的风格——他怎么可能不认得这个笔迹。

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华言会用他的笔,写下这几个字。

信笺被墨枫紧攥成团,他抬头看李徽,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见过他了?他在哪里?”

李徽脸上露出了一丝怅然,“我怎么会见得到他,要是能再见见他,跟他并肩战斗,赔上我这条残命都愿意!这只不过是别人代为转交我的。”

“谁给你的?”墨枫追问道。李徽惨然一笑,摇头,再度擎起枪,“我不想跟你动手,那茶里面本来也只是加了一些迷药而已。但是既然被你发现了……也罢,你若束手就擒,我保证他们不会伤你,会将你安然送回一军。”

墨枫笑了一下,“若此地你我位置互换,你可会束手就擒?而且,既要将我交给华清,受不受伤,又有什么分别?”

李徽默然无语,锋利的枪尖离墨枫前胸不到一尺,坚定不移。虽数年未动武,他的手依然稳当有力,枪法也自信不减当年,所以当他看到墨枫的手伸向他的笔的瞬间,枪尖一抖,破风就打了过去。但是他快,墨枫比他更快,一个芙蓉并蒂打在他身上,太阴指退至天井之下,堪堪躲开门口甩过来的剑气,扶摇蹑云冲上屋顶。

屋顶上技能光芒迭起,他才落脚就被定住,几乎被打落下去,毫不迟疑地星楼春泥,凌霄揽胜接太阴指,已经退到屋顶外檐,回身爆死了最前面轮着重剑的藏剑,一个后跳翻下屋顶,稳稳地落到地上,手中不停,且战且退。

屋檐上的人忙接二连三跳下来,在治疗的护持下勉强顶着墨枫的火力向他进攻。街道周围本来就埋伏了不少盯着墨枫的人,此时见里面已经打到了外面来,也不再顾忌,冲了出来。反正最先动手的又不是他们,不趁群殴下手,谁也没把握能拿下这个犀利的万花。

他们倒想得完好,却偏偏忘了洛祈本人就在洛阳,纵不在墨枫身边,又怎么可能让墨枫孤身犯险。他们才动,就听得马蹄声如雷自街道两头奔腾而来,两队人马自两边杀到,有性急着直接弃马,轻功飞掠杀了过来,街上顿时一片混战。李潇一路战八方甩过来,冲到墨枫身边,故技重施,沧月击飞围攻者,一把将墨枫拉上了马。

“小柔,我先撤,这里交给你了。”李潇调转马头,开山扛着往外冲,一面对另一位领头者笑道。那是一位妃红衣裙七秀弟子,生得高挑秀丽,神情间一片清冷,双剑翻飞,血雨飘洒,妃影掠空,冷艳入骨,闻言也不答话,只看了李潇一眼,扬手一式剑灵寰宇,李潇周围的数位围攻者立刻惨叫倒地,再一式剑破虚空,李潇前方已经无一障碍。

“额,多谢多谢!”李潇忙纵马带着墨枫冲了出去。女人不好惹,武功高强的女人更不好惹。这种时候少说话多做事才是正确的选择。

李潇带墨枫回到拂香斋时,洛祈已经回来了。拂香斋一楼大堂里人不少,但坐着的只有三人。四周凝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李潇进门就静静走到角落里站定,他虽是三军的副帅,但在这场合并没有坐下的资格。洛祈起身迎了过来,关切对墨枫道:“可伤到了?”

“无妨。”墨枫淡淡道,向大堂里扫了一眼,竟然都是相识的人。不想进去,更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和洛祈很亲近。

他心情不好,懒得跟这些人虚礼客套,当即果断地转身就走。

“墨盟主留步。”不算陌生的声音截住了他的脚步。墨枫顿了一顿,耐下性子转过身来。对方是恶人一军的统帅,这样的身份容不得他无视或轻视。

凰久带着温和无害的微笑,微微欠了欠身,“浩气盟布下天罡通缉令,到第五日还未能擒拿到手的,墨盟主可是头一个。看来墨盟主真是身手不减,风采依旧啊。”

墨枫淡淡地说:“凰帅既知我被浩气盟通缉,何苦还来讥讽我。我如今孑然一身,当不起凰帅一声盟主。”洛祈说话是痞惯了,张口就带着调笑,那一声盟主叫得煞有介事,玩笑的意味十足,墨枫倒不反感,但凰久口中叫来,就怎么听怎么别扭了。

“好,是我口误。墨兄不要在意。”凰久笑了笑道,“听说洛兄把指挥令牌给了墨兄?”

洛祈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挡在了墨枫和凰久之间。墨枫道:“是,多亏洛帅将这保命符借我,否则我此刻还能安然站在这里?此令对于恶人谷极为重要,我若非不得已要外出,也不会向洛帅索要这令牌护身的。若凰帅认为此举亵渎了指挥令牌,尽可罚我。”

几人对他这一番说辞皆是诧然。洛祈更是又惊又喜,万万没想到墨枫竟然替他说话,还替他揽责。凰久虽知墨枫并不是由于要外出才要来了指挥令牌,但苦于无证据,只得暂时放过这个话题,只道:“墨兄言重了,我哪里有资格罚你。墨兄懂得分寸,并未滥用令牌,洛兄也算明眼识人,此事就此揭过。我留墨兄,只想问一句,墨兄既已经与浩气盟决裂,可有兴趣加入我们,同创一番大事业?”

墨枫直视他人畜无害的微笑,淡淡道:“此事慎重,容我考虑。多谢凰帅邀请。”模棱两可地敷衍了过去。凰久还待再说,另一位一直懒洋洋坐着看他们打机锋的大将把枪往桌边一靠,也没起身,只端了面前的酒杯对着墨枫敬了敬,“你若肯入恶人谷,我这位子让给你坐。”

“杨帅抬举了。”墨枫点头回礼,杨魂笑笑,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洛祈失笑道:“我还没说话呢,你们俩就跟我抢起人来了?”

凰久温和笑道:“墨兄人才,谁不想招揽?不过,一切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这话说得中听。”洛祈笑道,转头对墨枫道:“你刚回来,可累了?”语气中有意无意,透出几分亲近。墨枫见洛祈帮他脱身,正中下怀,点了点头道:“你们三位大人物聚在一起,肯定不是为了喝茶,我留下来你们也不方便说话。只能失陪了。”

凰久笑了笑,似乎还想出言挽留,洛祈抢先一步道:“那你先回房休息吧。衣食用度若缺了什么,只管和老白说就是了。”

墨枫点头,跟另外两位统帅打了招呼,动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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