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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六章(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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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宣明国是个地大物博的大国,国民顺昌国泰民安,十几年来我过的很是欢快顺畅,却说唯一一件叫我不大畅快的事,便是大宣明国的皇帝很是能生儿子,连着二十几个不论皇后嫔妃亦或宫娥所出,皆是皇子,然这个大宣明国的皇帝却是心心念念地能盼着有个女儿,这叫后宫三千皆挤破了脑袋想尽了法子能为这位皇帝生个公主,然不晓得是肚子争气还不知是不争气,这些个妃嫔每每都能再为皇帝生个大胖儿子。皇帝欲哭无泪之时有位颇为争气的应贵人竟为皇帝真生出了那么一位小公主,立时风光无限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惜好景不长,有一便有二,应贵人还未享受透彻这小公主带来的无限荣光,便又一位妃嫔也生出了一位公主,这位公主生的甚好,且出生之时大宣明皇宫宫顶之上一团金光笼罩了三天三夜,举国上下顿觉这是团祥瑞之光,高呼是大宣明国的皇帝福被民生隆恩浩荡之气触动上天,遂降了小公主与大宣明国永世安康。彼时大宣明国有二十五位皇子,两位公主。而这大宣明国第一位公主还未享受尽宠爱,便叫这横空出世的第二位公主抢尽了风光,不止这皇宫之中人人将这位小公主捧在心间,连带着民间都将这小公主尊为天人,大公主心下愤懑嫉恨,便与她的母妃一道视这位小公主同小公主的母妃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便都要刁难刻薄一番才算安心。

颇为不巧,那位大宣明国拢了一团金光出生的二十七公主,正是我。

我的大哥二哥三哥……到二十五个皇兄与我都颇为要好,却独独这位二十六皇姐是个特例,自小她便不待见我,年幼时不更事,这位皇姐这般不待见我我竟还能时时刻刻贴上去与她好一好,委实不易,再后来大些,才晓得原是我叫她失了宠爱,心中暗暗还觉着有些对不住她,便有些甚么新奇的玩意亦是吃食便要拿去同她一道分享分享,却不知叫她更加厌恶我,后来十四哥偷偷告诉我,我这般做在皇姐眼中看来便是在朝她炫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那时我半领悟地朝十四哥点头,倒也没生出别的什么情绪,直到在几年之后一个午后,我从十七哥殿中捞了个他从民间物来的玩意欢欢喜喜地回殿之时,瞧见我的皇姐同她的母妃正趾高气昂地对我的母妃语出不逊,心中登时冒了一味火。

母妃是个好脾气的人,无论对谁都是盈了张笑脸,旁的人不论宫娥妃嫔都颇为同母妃处得来,万没有谁人摆了这幅嘴脸与母妃瞧得。

我瞧着她们的这番形容心下大悟,顿觉此前的几年我真真浪费真心,什么对不住她叫她失了宠爱,这原本便不是我掌控的局面,我本没有对不住她,对她巴心巴肺这些年,她非但没有半点动容,今日却还这般得寸进尺,于我也便算了,竟寻我母妃的麻烦,万不该原谅。

那日我冲进殿中生平第一次朝我的皇姐发脾气,她似也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同她的母妃愣了良久。那时我自知我与她们力量悬殊,很是阴险地将父皇搬到台面上与她们衡量轻重,我还依旧记得皇姐同她母妃的面色由白至红由红至白地变了一遭,而后愤愤然地拂袖走了。

自那次之后,我再没同皇姐说过一句话。

其实再不同皇姐讲话之后我很寂寞,我的二十五个皇兄其间哪一个都颇有可能成为这大宣明国的下一位皇帝,父皇对他们的要求便颇为严格,白日里他们的功课个个都满满的,此前我还好缠着皇姐,现今她这般,我便再不想与她多瓜葛,皇兄们都颇义气,隔三差五地三两个逃了课来陪我玩,后来被先生发现上告了父皇,皇兄们被罚地颇惨,我便再没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叫他们逃了课来陪我。

寂寞的时候我便到处乱窜,窜得后来从宫人口中得知民间乃是个好去处,花井流市笙歌夜舞,精彩地紧,我霎时对民间升腾出一种憧憬,便觉着定要去见见那花井流市是个甚么样子的,时日一长,每每便溜出宫去。父皇对我半睁半闭了眼,却是在每每出宫之时身旁总暗暗跟了几个侍卫。这与我倒也无甚大碍,出入酒楼戏场之中他们不妨碍我,我也乐得其所。

那日我方从一座戏楼子听戏出来,意犹未尽之时,人群之中却瞧见一个清冷身形,一身墨袍原本可以溶于市井,却因着一张无双面容拔萃于天地,街旁的一些女子半掩着面羞涩地瞅着他,颊上个个染了层嫣红。

我的二十五个皇兄个个长得都顶是俊俏,我心下一阵喟叹,果然山外青山楼外楼,他长成这般好看,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挪了挪步子正欲再近些去瞧瞧那男子的面容,一辆马车却似失控于我面前呼啸驶过,我惊魂未定之际,暗中护着我的那些个侍卫瞧着我有危险腾地便将我拎起带到了别处。

我觉着这一生之中能瞧着一个长得这般极致的人委实难得,却叫这帮子侍卫给搅合了,再去到那戏楼之前望那人群,却早已不见那墨袍的身影。

我很是遗憾。

几月之后,皇宫中发生了件大事,我的三哥闹了个怪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我见他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地吓人,御医们的药全然不起作用,见着一日比一日虚弱的三哥,三哥的母妃趴在三哥的床头哭的昏天黑地。

在一众朝臣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当口,据说有一男子自荐进宫妄言能治好三哥。

上下宫人一阵唏嘘,唏嘘的却不是他能否治好三哥,而是这男子天上地下竟能长得这般姿容无双,风华绝代。

我很是新奇这个男人能长得怎般个风华绝代法,是以,那日他为三哥切脉诊治之时我偷偷地躲在玄帐之内想瞅瞅这个无双的男人,不瞅不打紧,这一瞅,瞅得我一个踉跄。

正是那日在戏楼之外瞧见的那抹墨袍。

他彼时听见了我的一个踉跄声,抬起眼来朝我淡淡一望。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听到他的声音悠然响起,丝许清冽带着流转的清逸。

我想了半日,觉着我同他也就那日我在戏楼外望上的那一望,此前我倒还真未见过,我很清楚那日他是并未瞧见我的,且世间如他这般好看的人实在少数,这少数之中,我大抵也不应会忘,我同他,断断是未曾见过的,而后想起在戏楼子中听的那些书,说到有些纨绔为了同小姐闺秀们搭讪,使得正是套近乎这一招。

我将他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望了几遍,可惜一阵长得这般姿容竟原来也是也同戏本子中见着小姐闺秀便想着要近乎一阵勾搭一阵的纨绔,皱皱眉,很是肯定地道:“你记错人了。”

他一双墨眸之中未有半点光彩浮动,只是低低的道了句:“许是错觉罢了。”

这个男人果然是将我的三哥医好了,不过几日,三哥已面色红润了许多,三哥的母妃感动地又是哭得不停歇,宫中上下颇为敬佩这位神医,他不过二十多些的年纪,医术竟这般高明,当真才人。

父皇特特让他住进了清和殿,清和殿同三哥的宫殿挨得最近,好叫他时刻观察三哥的病情。

三哥病着的那几日没怎的吃过东西,如今缓过来了,我觉着他定是没甚胃口吃些太过浓腻的吃食,择了一箩时令的水果,我喜滋滋地朝他宫殿奔去。

一路之上沿着道儿的荷塘中满塘芙蕖开的甚好,抬眼之间,芙蕖河塘那头那抹墨色就这般清冽淡决立在那里,和风煦然之中,他转过身,风华之中的面容仍旧没甚言表,只是浅浅朝我辑了一辑,清冷声音随着那一辑传进我的耳底:“初时不知是公主,失礼了。”

我步子缓了缓,顿于芙蕖花开的河塘之边止了步,其然我不大适应这种文文邹邹的对话,生涩又僵硬,从那箩之中掏了个梨子扔给他:“礼数不过都是虚的,我还得多谢你救了我三哥。”

他反应颇快,伸手便接过了那划破空气直撞向他的梨子,朝我略略点了点头:“谢过公主。”

我叹了叹,觉着他这般中规中矩的言语怕是一时改不过。遂改了话题。

“宫中御医都无能为力的病你竟能这般容易便看好了,这般年轻有为,很是少见。”

他望向塘中芙蕖,默了默,良久,像似回忆般悠然道:“幼时族中闹了瘟疫,我却救不了他们。”而后抬眸间朝我微然一笑,我只觉这满塘芙蕖失色,天地万千,他这一笑,笑得落尽了沧华。继而又听他飘忽地道:“如今我能救旁的人,他们却回不来了。”

我觉着他这一番话说的很是悲情哀恸,不免心头紧了紧,却又不知如何宽慰他,只得干干得道了句:“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你如今这般有为,若你的族人泉下有知,定然很是欣慰。”

他却不说话,目光飘远不知落在何处,我咬咬唇,才发觉几日下来我竟不知他的名字。

单手握拳一敲河塘的石栏:“你叫甚么名?”

他的目光终于悠然地落到我的身上,声音清冽。

“楼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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