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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主随时可能因为你错误的害羞,丢了性命。”
郁非皱着眉怒视子墨。
子墨拿起酒壶,倒在酒杯里,慢慢道:“我的人在你的府上似乎没找到那个女主,不过,若是我在全国通缉女主,你猜,她还躲得了吗?”
说罢,举起酒杯邀请郁非。
郁非咬咬牙,终于走过去接过那杯酒,冷冷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喂给寡人。”子墨笑着慢悠悠道。
郁非有一瞬间似乎忍不住要摔了酒杯,最终还是转过身去拼命忍耐,终于忍下了怒气,强装淡然的转回身,把酒杯递到子墨嘴边。
子墨却懒洋洋的躲避开,郁非一下子紧张起来,子墨半天才吐出一句:“寡人喜欢男人用口来代替酒杯。”
郁非的脸“刷”的就白了,眼神闪烁的犹豫很久,终于深吸口气,猛地仰头把酒倒进嘴里,吻上子墨的嘴唇……
鹤顶红
飞素面无表情的看了冷敛儿一眼,淡淡道:“看来郁非是出事了。”
“你什么意思?”冷敛儿不明所以,紧张道。
“他要是不出事,也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飞素漫不经心道,“来人,给女主准备厢房。”
“等一下。”冷敛儿轮流的看着尤砂和飞素,尤砂有些心虚的别开脸,“你们现在也该解释一下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郁非什么都没解释就把你送来了?”飞素倒是有些意外。
冷敛儿烦躁道:“对,没错,他什么也没说,你满意了吧?那现在谁来告诉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与公子联姻一直是很好的巩固帝位的方式,更何况子墨一直很想要郁非……”飞素意味深长道,转向尤砂,“郁非入宫了是吧?”
尤砂点头。
飞素淡淡一笑,明了的看着冷敛儿。
冷敛儿以为子墨就算想要郁非,怎么也要像姐姐她们说的一样先干掉自己,没想到竟然会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你去救他。”冷敛儿对飞素很是严厉道。
“凭什么?”飞素好笑不已。
她不会不知道他和郁非是一直敌对的,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
“你们斗了这么久,也够了吧!”冷敛儿急切道。
“如果我说:不够。呢?”飞素冰冷的笑道,“魏紫云……你以为我会不追究?”
“魏姐姐的死完全是因为你!”冷敛儿又气又急,喝道,“要不是你搞出绑架、报复之类的事来,她完全不用死!这都是你的错!”
魏紫云的死,可不是只有飞素恼火,冷敛儿也一样。
“你这么认为?”飞素目露凶光。
“是事实如此!”冷敛儿丝毫不退缩。
尤砂紧张起来:飞素和公子的关系一直不好,别女主没死在子墨手里,反倒死在飞素手里了。
飞素的气势却突然软了下来,痛苦的用手捂住眼睛,缓缓道:“也许,你是对的……那是我的错……”
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悲伤。
冷敛儿没想到飞素会是这样的反应,意外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尴尬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可飞素丝毫没有心情转好的样子,冷敛儿只能闭嘴,暗自愁苦是不是说得过了。
飞素异常失落的起身想要离开。
他知道魏紫云的死完全是他的错,而且在她活着的时候他也从来不知道珍惜她的感情,他后悔了,可也晚了,想是想要弥补,他接受郁非的请求,在此时收留冷敛儿。
但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子墨也想除掉他,如果他不接受郁非的示好,不倒向流鸿那边,那他早晚会被子墨毫不顾忌的除掉。
“你不能走!你得去救郁非!”冷敛儿拉住飞素,像是哀求。
“郁非……”飞素只是重复了一遍。
“他是你弟弟!你难道真的要看着他出事不可?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出事也不去理?”冷敛儿叫道。
“你不知道你要求我做的会给我带来什么。”飞素淡淡道,明显不在乎这会给他带来什么。
“你会去的,对吗?”冷敛儿不确定道。
飞素突然直勾勾的直视着冷敛儿的双眼:“你真的想让他回来,你难道就不想让他就这么消失、离开,你不想去找云散远?”
冷敛儿错愕不已,犹豫一下,坚定道:“我要他回来!”
飞素远远地看着门外:也许是时候了,是时候把它拿出来了……
“好吧,我答应你。”飞素淡淡道,“但我不能保证郁非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冷敛儿立刻点头。
“你去哪儿?”冷敛儿一把拉住飞素,“你不是要去救郁非的吗?”
“我先要拿一件能够救他的东西才行。”飞素解释。
冷敛儿松开手,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脱口而出:“你真的偷了遗旨?真的不该子墨即位?”
飞素意外的转回身来,诧异的看着冷敛儿:“我还以为你不管那些事呢……还是……郁非告诉你的?”
“是真的?”冷敛儿更加惊讶。
飞素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没有任何笑意的淡淡一笑,突然道,“郁非嘱咐我,若是他入了宫,会立刻把你送到我府上,然后叫我与你成亲,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飞素连忙离开。
冷敛儿错愕的愣在原地,完全没注意飞素已经走了。
没错,偷走圣旨的是飞素,因为上面写着传位之人是流鸿,他不愿意让郁非凌驾在自己之上。
飞素先一步偷走圣旨,然后伪造了一份,放回原位,真的则收在自己府中。
这件事子墨一清二楚,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总是没有收在自己手里、销毁安全,所以她惧怕飞素,因此也想暗中除掉他。
飞素拿出那个被藏得很好的圣旨,长叹口气:他从和郁非的争斗到底得到了什么?看起来一直是他占上风,但,直到今日,才让他真正看清——不过是害人害己。
曾经让他无比厌恶的魏紫云,似乎还带着他的恨意一起进了坟墓,他现在突然觉得疲倦了……这份圣旨,就用来弥补他的错误吧。
飞素先行做的不是入宫救郁非,而是去找流鸿,然后调遣军队。
他们现在等于叛变……或者叫勤王消除篡位者吧。
不管是什么说法,飞素一个人去就是羊入虎口,和把证据送去销毁没差别,所以,即使郁非身在险境,飞素也不会傻的直接直奔皇宫而去。
流鸿见到圣旨甚是惊讶:“我没想到你会把它送回来……”
“我也没想到。”飞素淡淡道。
“我可以保证,不会为这件事对你有所追究。”流鸿以为飞素一定会担心这件事。
飞素却没什么感觉的礼节性一笑:“也许你现在应该立刻入宫救郁非,而不是和我说这些。”
流鸿更加诧异:“我以为你恨他……”
“我确实恨他,即使是现在。”飞素儒雅的笑道,“但我也不想他在别人手里出事。”
有着亲情的牵绊,即使是恨,也不会和恨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一样,这种恨,是特别的。
流鸿身边跟随者飞素,身后是大批的官兵逼近子墨的寝宫。
飞素和流鸿想过推开这扇门后所出现的任何可能,但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子墨仰倒在椅子上,眼睛圆睁,面色发青,四肢僵硬,明显是已经死了。郁非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这……快叫御医!”流鸿愣了一下,忙喊道。
飞素慢慢走到郁非身边,没什么表情的蹲下身来,把郁非抱了起来。
“怎么样?还活着吗?”流鸿上前问道。
“还有气儿。”飞素似乎松了口气。
御医气喘吁吁的到了,来的还挺快,一到,先是惊恐的看了眼死去的子墨和不省人事的郁非,继而想起门外的那些兵,识趣儿的低头,不发一言。
“叫你来不是让你站在这儿的,还不去看看郁非公子。”流鸿厉声喝道。
御医立刻惊恐的往郁非身边跑,差点儿绊倒。
把过脉,御医诚惶诚恐道:“郁非公子是中了鹤顶红的毒……”
“中了鹤顶红会没死?”飞素不信任道。
“因为,郁非公子服下的毒较少……”御医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尽管如此……鹤顶红是剧毒,郁非公子会不会没事……我就不知道了……”
流鸿突然道:“子墨是怎么死的?”
御医立刻磕磕绊绊的去看子墨。立刻道:“皇上也是死于鹤顶红的毒……”
“郁非毒死的。”飞素淡淡道。
这毒,是飞素交给冷敛儿,叫她毒死郁非的那瓶,郁非将它收了起来。
那日,郁非就是拿出这个瓷瓶,将药挑在小指的指甲里藏着。他佯装愤怒,趁着转身的时机,将毒药投入酒杯之中,孤注一掷的想要毒死子墨。
可出乎意料的是,子墨叫他亲口喂她……
御医开了药方,也给郁非服了药,该做的都做了,虽然保住了性命,可还是不能使郁非醒过来。
“把郁非送回去吧。”流鸿刚刚完成了登基大典,一脸疲惫的和飞素商量道,“女主呢,在你府上还是回去了?”
“她早就回去了。”飞素有些无奈道,“送回去也好,冷敛儿可一直缠着我要人呢。”
流鸿却有些不自然:“要是女主看到郁非现在的样子……”
“她早晚会知道。”飞素又补了一句,“如果郁非一直这么不醒。”
流鸿疲惫的抚着额头:“送回去就送回去吧。”
“这算什么!”冷敛儿看着被人搬回来,人事不省的郁非,冲飞素喝道。
飞素有些尴尬:“他想要毒死子墨……我有什么办法。”
冷敛儿满怀怒气的瞪着飞素。
飞素只得又道:“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冷敛儿委屈的回身看着安置好了的郁非:“你是说……没救了?”
“我……”飞素第一次觉得什么事情这么棘手,“你……求求佛吧……”
飞素觉得,这个时侯还是趁着冷敛儿不注意,溜了比较好,真的转身偷偷的跑了。
冷敛儿没去求佛,她只是没日没夜的守着郁非。
“妻主大人,公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尤砂昧着良心劝冷敛儿。
说郁非福大命大,别说尤砂自己了,就连冷敛儿都不会信,冷敛儿现在满心的后悔:郁非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甚至为自己连后路都想好了,可自己呢?她只当郁非并不是真心喜欢她,老是对他有戒备……为什么早没发现?为什么没真心对他好点儿?
“妻主大人……”尤砂担忧冷敛儿再这么下去熬不住,还想再劝。
“别劝我。”冷敛儿任性的打断。
“可是……”尤砂为难道,“云少爷走前也交代,不能让你……”
冷敛儿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冲着郁非耳边大喊:“郁非,你要是不醒,我就和云散远私奔去。”
尤砂呆了一下,突然缓过味来:看来妻主大人是想把公子气醒了。无奈的笑道:“妻主大人……你怎么能……”
“你别管。”冷敛儿紧张兮兮的拉扯着郁非的衣襟,道,“我就不信他这样还不醒。”
尤砂忙在冷敛儿失控前拉住她:“妻主大人,你别这样,公子会醒的,一定会的……”
冷敛儿回身就抱住尤砂无助的号啕大哭起来。
“妻主大人……”尤砂一时间手足无措,慢慢才反应过来,抱住冷敛儿安慰。
因为郁非,冷敛儿一直衣不解带,困了,就在榻上睡一会儿,这天,还迷糊着,就听“嘭”的一声,什么重重的东西摔在地上,冷敛儿迷迷瞪瞪的睁眼,就见铜盆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而尤砂惊慌失措的指着床上的郁非看向冷敛儿。
双宿双栖
冷敛儿呆呆的看着床上的郁非,不知所措。
“我醒了,你不高兴?”郁非虚弱的转头看向冷敛儿,语气里透着几分责怪。
话音刚落,冷敛儿就扑了过去,抱着郁非又哭又笑。
郁非后悔不已:他这几天明显是没吃到什么顶饿的东西,现在虚的要命,招的冷敛儿这么一压,差点儿没断气。
尤砂见郁非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苍白了,忙去拉起冷敛儿,对郁非道:“公子要不要先吃点儿什么?”
郁非虚弱的连点头都困难,只有闭闭眼睛,算是应许。
尤砂忙去准备吃的。
郁非的虚弱完全是饿的,等到郁非酒足饭饱,身体便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隐约似乎听见你要去私奔?”郁非放下筷子道。
冷敛儿尴尬的用筷子戳着饭:“有吗?一定是你做梦了。”
“是吗?”郁非意味深长的笑道,却不再追究。
等到郁非了解到现在的情况,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之后的政局稳定,也让这些曾经卷入夺位之争的人,安下心来。
“冷敛儿,你的月事怎么又没来?”郁非突然想起,放下手里的书,低头看着枕着自己的腿的冷敛儿,“我记得你上个月就没来吧……不会是……有了?”
“怎么会。”冷敛儿懒洋洋的蹭了蹭,“我见过那些怀了孩子的,吐得很厉害呢,我又没有。”
冷敛儿没说的是:更何况,大夫不是说她不能生了吗。
“不行,尤砂。”郁非叫道。
尤砂忙进来。
“去请御医。”郁非吩咐。
“有这个必要吗?”冷敛儿无奈。
尤砂迟疑着,等着他们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