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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排除万难来见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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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别苑里的孩儿不知怎的哭个不停,离萱百般也哄不住。别说孩子,她自己的心也乱糟糟的。白天苏护离开的时候,那个样子简直让人害怕。

直到近了三更,孩子沉沉睡去。含翠看离萱心神不宁,想把孩子抱到偏房去安顿,离萱问:“两处偏房里都有什么人?”含翠答:“除了我,还有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

“遂良呢?”

含翠道:“遂参军不在。好像去将军府了。”

离萱心头忽然七上八下不安宁:“含翠,你知道将军府怎么走吗?”

含翠老实回答:“知道的。小姐可是要去吗?待明日天亮,我带你去。”

离萱摇摇头:“来不及等到明天了,我们现在就去。”

“这么三更半夜的,很不安全呢!”

离萱说:“不妨,这条路上人少,而且都知道是将军的别苑,不敢在这犯事。你把孩子送到偏房去,我们现在就出发。”

含翠见这小姐平时总不吭声,一旦下起决心来,还真让人打颤。她不敢违逆,照着吩咐做了。

深秋的夜里格外冷,但离萱的步子非常快,待走到将军府时竟出了一身的汗。

她以前从没来过这里,几盏昏红的灯笼挂在门口,在秋风中飘摇。门口两列侍卫严阵以待,那神情就好像即将出征一般。

身边的含翠不禁好奇:“以前门口也没这么多人,今儿晚上倒是奇怪。”

离萱此时却已猜出□□。她们上前,没走几步便被拦下,领头的侍卫一脸铁青:“站住!将军府邸,严禁入内!”含翠打着哈哈:“哎这不是方弼大人嘛!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翠微堂的含翠呀。你应该见过我的。”

方弼公事公办道:“宵禁时分,若再纠缠,就把你绑了!”

此时离萱上前,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见陈季枫。”

方弼眉头一挑,更加警惕道:“大将军与一应副将、参军正在商议紧急军情,一概不见外客!”

离萱不卑不亢:“偌大将军府,管理云、冀、台三州治安,辅助汜水、界牌、穿云三关军务,一天十二个时辰总会有各方来人求见,怎的一个接待者都没有?就算他们在商量军情,总会有旁人来接待吧!”

方弼听这女子伶牙俐齿,不再与她纠缠,直接吩咐:“方相,拿下!”

离萱却抢先一步上前,在他面前说道:“是大将军出事了吧。”

就这一句话,门口十几个人齐刷刷抽出佩剑,全神戒备地盯着她。方弼后退一尺,用剑指着她:“何处细作,居然敢到我门前挑衅。”

含翠在她身后吓得战战兢兢,对她说:“小姐,咱还是回去吧。将军真的是忙呢。”离萱此时却有了主意,她高声说:“没错,我知道他的伤是怎么回事……苏护就是该死啊,真是上天助我啊!哈哈哈哈!”

含翠吓得三魂飞了两魂半:完了,小姐疯了!

“拿下!”

一群人一拥而上,三两下就把两个姑娘捆进府中。离萱挣扎着,对领头的说:“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除非找陈季枫来,告诉他我姓楚!”

方弼虽然怀疑她的细作身份,但阖府上下严密封锁的消息居然被她一语说穿,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知道这女子定非凡人,有必要通知陈将军来审。

此时的陈季枫正在苏护卧室之外。苏护的剑虽然没直接刺中心脏,但离着心脏也不远。自被戕后一直严重失血,中途断气了好几次,都被医官用琥珀雪参救回来了。眼下虽然保住一口气,但那把剑一直也没敢□□,就怕拔出之后失血更甚,彼时一口气提不上来,就一命呜呼了。

陈季枫在室外来回踱步,焦虑不已。

此时方弼赶到,对陈季枫说:“陈将军,有个女子求见。”陈季枫一眼也没看他:“打发走!”

方弼接着说:“她说她姓楚。”

姓楚,陈季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想起来时,忙问:“人在哪呢?”

“兄弟们看着呢。”

“快带我去!”

甫一见到离萱,陈季枫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吩咐左右:“松绑!”

离萱来不及说别的,单刀直入问:“苏护如何?”

陈季枫叹气:“叵测非常……怕要不好了。”

离萱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没想到苏护居然真的做出这种事。她虽然恨他恨到骨子里,口中心中都巴不得他死,可是他现在真的要死了,她的心怎么会这么沉重。

陈季枫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她说:“你别担心,将军命很大的……他要是命不该绝,逃过这劫,你便不要再记恨他了,他其实很牵挂你的……若是伤得太重,救不回来了,你也不要担心……哪片地皮哪片田庄是给你和孩子的,他都交代给我了。他这辈子打下的家业,虽不算丰厚,但分给你们母女的,足够你们一生无忧了。”

离萱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真是恨透了这个男人,先是杀光了她的亲人,然后强占了她身体,最后扔下她和刚出生的孩子一走了之!呸!哪有这么容易让你死的,真是便宜了你!

她抹了把眼泪:“什么也别说了。我要见他一面。”

她跟着他,一路匆匆来到苏护的卧房。这条路很短,但她走在上面,竟好像从生到死那么漫长。想起那一年,也不知是几岁,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地进入王宫,一直送到二哥的殿中。婆婆边给她梳发髻边教她说:“辛娃啦,呆会儿看见新嫂嫂,要说啥子哇?”她绷着一张黑脸,张开小嘴就说:“新嫂嫂你好丑的哇!”婆婆拍了她的嘴巴,她也不肯改:“新嫂嫂好难看哇!”婆婆拿她没办法,牵着她的小手走在甬路上,她的宫殿离二哥的并不远,可她一路念叨“嫂嫂好丑”一路被婆婆打,生生走了好久。

转过一个弯就到了,陈季枫想要进去打点下,一抬头看见台阶上的人,傻了。

离萱也愣住了,她和她从未谋面,但这两个女人均非等闲之辈,甫一见面,便知底牌。

眼前这位便是苏护的正室杨颖颜,当初大王赐婚,诰号“广贞”。广贞夫人的祖父杨靖国在先王时期是赫赫有名的靖国公,到她父亲时家道虽不再那般显赫,但也是名符其实的王侯世家。此时此刻,因为同一个男人,世家千金遇上昔国公主,针锋相对,分外眼红。

二人互相对视,都没言语。陈季枫站在如此强烈的气场中间,简直要被吹飞了披风。他小心地走上前去,对广贞夫人说:“大嫂,大哥如何?”

杨颖颜瞥了他一眼,声音只是淡淡的:“还在昏迷。”

他“喔”了一声,这时候除了“喔”,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知道离萱现在肯定是心急火燎地想见人,可是夫人看到了只作没看到,他自然也没法向她提。怎么提?跟她说将军有一个朋友得知他病危,特意赶来看看?笑话,广贞夫人是何等人物!大哥一月不归,她能从他换洗衣服上风离子味道的差别得知他在哪个校场练兵!这必然是瞒不过的。别说楚离萱这么一个亡国俘虏,就算有名分的二奶奶想要与将军亲近,也得看过广贞夫人的脸色。

将军府中的种种,离萱平时也听含翠唠叨过一二。奈何她身份尴尬,自己不好主动求见。正胶着间,忽然从房中走出一个女子来,这女子身材不高,额宽脸尖,不是很讨喜的面相。她一出来就对广贞说:“将军一连昏迷了几个时辰,也不知能不能醒来。哎哟,姐姐与我的命真是好苦噢!”

广贞蛾眉微蹙,口气变了严厉:“这般胡言!”

那女子便不作声了。想也不用想,这肯定是苏护的二房徐氏。

离萱站在台阶下面,看见徐氏的相貌气质都与杨氏差了一大截,也不知苏护如何会看上她。其实在娶妻之后,苏护多年没有再娶。那一年是在屯黄岭打一场硬仗,屯黄岭土地贫瘠,干旱少雨。那一仗打得艰苦卓绝,苏护被敌人逼退至山中,数日只能吃树皮充饥。可天不绝人之路,正巧有一羊倌赶着一群羊经过,见有士兵挨饿,主动将羊献出。苏护大喜,将羊放血煮肉,大大鼓舞了士气。一举攻下敌人的本营。后来羊倌找来,没有要求荣华富贵,只有一女,愿为将军填房。苏护本不愿意接受这个姑娘,但后来广贞亲自出面,说徐氏对将军有活命之恩,不能不报。苏护只好将她纳了来,广贞没有委屈她做填房,到底给了侧室的名分。

对离萱,广贞是不屑一顾的,但徐氏却来了兴趣,她看到台阶下站着的一个可人儿,“呀”了一声,说道:“这是哪个房里的姑娘,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生?”

陈季枫可算得着了机会,向两位夫人介绍:“大嫂、二奶奶,这是楚离萱楚姑娘,我想二位也……听说过。她今天前来,单想见大哥一面。还请大嫂念在大哥垂危的份上,让她进去看一眼吧。”

徐氏一听这是楚离萱,登时变了脸:“我还说是哪家姑娘,原来是你这个狐媚娘!你死去的老爹专与大商作对,活该被灭国。你被将军掳了来,早就成了奴隶!没想到贼心不死,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专门勾引将军!前些日子还生下了小孽种?我呸!只要有广贞姐姐和我在一日,你们休想进我苏家的门!”

陈季枫听这一顿痛骂,心登时提了起来,忙对徐氏说:“二奶奶息怒,将军的事,我们不好妄断。”徐氏没骂痛快,逮着陈季枫也好一通骂:“你给我闭嘴!你和你老娘吃我们家用我们家,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你就向着外人,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你大嫂面前也这么替她说话!你这个不长眼的,到底帮着她把将军逼死了。这回你可满意了!”

被这么一阵揶揄,陈季枫也没了言语。

离萱终于开口:“二奶奶消气,这一切都是我的不是,请莫要迁怒陈将军。”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其他的人都缄默了。

离萱接着说:“将军蒙难,确因我而起。如今他危在旦夕,我只求能见他一面,还望二位夫人准许。”

广贞不屑接她的话,徐氏倒一身脾气:“你现在想起你的罪过来了!没用。你要想见将军,门都没有;你要是专门来请罪,本少奶奶倒可以赏你一顿鞭刑。”

离萱却笑了:“敢问二奶奶,离萱何罪之有?”

徐氏瞠目:“你……你就是个战俘,是个奴隶而已!你勾引将军生下孽种,居心叵测害死将军,你还不肯认罪吗?”

离萱的目光霎时变得凛冽:“我的国是苏护破的,我的族是苏护灭的,我的孩子是苏护强迫我生的。至于他重伤垂危,也是他自戕的。试问,我何罪之有?”

徐氏气结,只觉这丫头伶牙俐齿好不厉害,气极反笑:“好啊,你若是非要见将军,也不是什么难事——跪在我们面前磕三个响头,就放你进去。”

离萱孤单地站在那里,浓重的夜色似要把她整个儿吞掉。她不想跪,当初被俘到苏护面前,面对屠刀,那么多人下跪求生,她都没有跪过。她知道这二人存心戏弄,即便下跪也不见得能换取见到苏护的机会,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劝她:“跪吧,你不跪,像没有尽力一样。”

她伸出缠着白丝巾的右手扯开下裳,缓缓跪了下去。

那一刻,陈季枫愣在了那,恍惚间他想起苏护当初在山谷里,说的那句“她和别人不一样,我乐意为她死”。他直到此刻才发觉:她注定是他的。自己的存在不过是见证了他们之间的不容置足。

直到此时,广贞才开口与离萱讲了第一句话:“楚离萱,你没有身份站在这里,连跪——你也没有资格。”

离萱惊讶地看着她,她的声音很冷淡,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

离萱忍气吞声:“夫人,我确实没有身份和你站在一起。但是请你看在将军的份上,答应我的请求。”

广贞却说:“将军与你,没有关系。”

离萱惊讶。她突然想起孩子,像找到筹码一般说道:“夫人许是知晓,我和苏护还育有一个孩子。”

广贞说:“我怎么知道——孩子是将军的?”

离萱目瞪口呆!

广贞随即看向陈季枫:“季枫,将军的财产是怎么分配的?”

陈季枫不知道夫人所指,只好老实回答:“将军说,他名下的财产,给广贞夫人和三个孩子均分。”当时的情况,大哥虽然一心赴死,但分配财产上面还是比较公正的。他一个字也没提到徐氏和离萱,但提出三个孩子可以均分。按理来说家长死后,只有夫人和儿子才能继承财产,偏房和女儿是没有的。但大哥这样安排,巧妙地让离萱也能得到一份,也算用心了。

广贞点了点头,说道:“本来将军还未西去,这样谈论财产颇为不敬。但有些话不能不说明白。将军说有三个孩子,可我只认得两个。另外那个,我没见过,也没听过,作不作数,还得要将军对我说明白了才好。”

陈季枫听她这般说辞,真有对离萱赶尽杀绝的架势。他力争道:“夫人明鉴,将军是承认了的。”

“哦?”广贞挑起蛾眉,娓娓道来:“将军承认了,可某人不承认啊。楚离萱,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孩子不是将军的么?”

……广贞夫人是什么人,她丈夫经常光临的地方,哪个没有她的耳目?

离萱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苏护有这样完美的夫人却不知道珍惜。因为她太可怕,太有心机。她对丈夫的爱恋已经变异为强烈的占有欲和操控欲。反观离萱自己,终归太嫩,说不到两句话就败下阵来,到头来却是自掘坟墓。

离萱默默注视着她的眼睛,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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