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12(1 / 1)
第二天开始,铃奈正式就加入了第七班。与鸣人所期待的不同的是,铃奈每天并不会跟他一起出门,反而是一大清早就自己一个人装备整齐地出去了,却总是等到将近中午才跟着卡卡西一起姗姗来迟。
“本来以为可以让零老师带着我们早点开始任务的,结果她跟卡卡西老师一样,每天都来得那么晚。”
鸣人敢对没什么架子的卡卡西大呼小叫,对着自己一向敬重的铃奈却是言听计从。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第一个发表意见的不是一向咋咋呼呼的他,而是本不认识铃奈的春野樱。
小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佐助与鸣人两个人在听说有新老师时明明都很排斥,却在见到对方时候一下子就接受了。尤其是对方是那么一个打扮的不男不女还看不清面容,身手也不见得有多好的老师——在她眼里这位零老师的体术与忍术都是大大比不上卡卡西老师的。
“也许零老师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吧,反正都要等等一个和等两个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嘛,对吧佐助。”
“嗯。”
“所以说小樱你也别抱怨啦,我告诉你啊昨天我在回家的时候看到路上……”
看到一向与自己一起批判爱迟到的卡卡西的鸣人和心仪的佐助君竟然都在有意无意地替这个新老师说话,小樱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只愈发地觉得这个新老师讨厌起来。
对于这种少女的小心思,佐鸣二人是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他们都是见过以往忙得连家都很少会回的铃奈的,所以对于铃奈这样的行为,两人都只觉得习以为常,一定是因为她还有什么别的任务需要提前完成。所以二人非但完全没有生成任何不满,反而十分心疼自家阿姨真辛苦,三代爷爷也太不近人情竟然这么压榨她。
可怜的三代火影就这么在两个孩子心中默默地背了一次黑锅。
这一切,都是成天不是呆在家就是在暗部从而导致人情世故方面不是很擅长——尤其不了解青春期少女的嫉妒心理更加不知道青春期少年的盲目崇拜的铃奈所不知道的。卡卡西倒是或许看出了些什么,却也懒得掺和进去,只想着反正都是孩子心性过段时间就好了。
因此,铃奈依旧每天早早的从家里出发,在慰灵碑前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临近中午才跟卡卡西一起却和三个小鬼头碰头,开启一天的任务。
在木叶呆了十三年,前四年一直满心扑在鸣人身上,中间四年忙于照顾鸣人和执行任务之间的调和,最后五年则是专心于忙碌任务,铃奈很少会有这种用以回想当年、反思自己的静谧时光。
一直到加入了第七班,生活节奏缓慢了下来之后,她忽然每天都空出了大把时间不知该如何挥霍。而人一旦闲下来之后就容易胡思乱想,铃奈也是。
现在的她时常会想起小时候在涡潮村里的日子,想起自己一出生就被赋予重任,导致村子里面的人都很少亲近自己,除了族长婆婆以外她机会没有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想起那时候的她每年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玖辛奈姐姐回来看自己的那段时间,因为玖姐会给她带来很多不在意她身份的好朋友,例如九尾,例如波风水门,例如卡卡西、带土和琳。
“呐卡卡西,我最近总是会回想起小时候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铃奈用手轻轻摩挲着慰灵碑上的名字,目光缱绻。
“是么,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很开朗,就像现在的鸣人一样,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够你傻乐半天。”卡卡西站在铃奈身后,用同样怀念的眼神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都已经不记得了。”铃奈失笑,仿佛卡卡西所说的已是十分久远的事情。
“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只是来了木叶之后,你就渐渐不怎么那样笑了。大部分的时候都笑得很安静,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你开心。”
“阿铃,你会想回涡潮村吗?”
“想啊,当然想。可是想又怎么样呢。”铃奈刚想自嘲地笑笑,想到卡卡西的话又将嘴角扯了回去,“我身上肩负着漩涡一族的责任,我必须看好鸣人,否则,我就对不起全村人的希望。”
“或许有一天,等我把我会的所有东西都教给鸣人了,我就可以身成功退,一个人回到村子里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教鸣人那些东西呢?”卡卡西不禁提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
“怎么,你很想我快点把该教的都教完,然后滚出木叶么。”铃奈斜了卡卡西一眼,故意面色不善地反问。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卡卡西无奈,对这个难得不讲道理的漩涡铃奈束手无策。
“我不知道啊。怎么,嫌我碍眼啊。你要是嫌弃我你就直说,小女子保证立马离开木叶再也不出现在卡卡西大人您的面前。”铃奈却是得寸进尺,只逼得卡卡西连连告饶再不敢提起这个话题。
其实,我只是想让鸣人多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间而已。毕竟一旦他清楚了九尾人柱力的意义,一旦他接收了九尾人柱力所需要背负的悲惨命运,他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地生活了。所以我希望能够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再多替他分担一些他肩上的担子,等到他成长到足够坚强、无所畏惧的时候,再把这份责任转交给他。
而且,我在木叶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怎么能现在就回村子呢。不找到害死玖姐的那个面具男,不亲手报完这笔仇,我是绝对不会甘心、也绝对不会离开木叶的。
卡卡西看着对着慰灵碑沉默良久的铃奈,劝慰的话语已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
阿铃,你每次看着慰灵碑的时候,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身上的怨恨之气非但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