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入狱(1 / 1)
某厨房传来带着哭腔的话语:“夫人,家主夫人,这种活是我们这些下人做的。千万别碰坏您的手。”
袁宝珠拿着菜刀铛铛铛――地切着菜,头也没抬地说道:“没事儿――相公这几日都没有吃顿正经的饭,所以奴家亲自做些吃食给相公。小豆子你帮姐姐把那边的菜择了。”
厨房里的人自从知道眼前正在忙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家夫人后,这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生怕这厨房里的物件伤到她,但是又不敢上前去夺她手里的菜刀。导致厨房里的人全部都抢着干活,异常的热闹。
相反厨房的热闹,后院待客室却显得有些紧张了。
“最近夏荷镇怎么了?为何如此防备外来人?”西门金随意地坐在正座上,手指哒哒地敲打着椅子。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突兀。
孙管事,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才答道:“回家主的话,夏荷镇之所以最近特别森严,甚至人人都提防外人,主要是出了一件大事!”
“大事?”西门金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坐直了身子,表情也比刚才严肃了许多。
孙管事见西门金对这件事很好奇,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原来前阵子有一伙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认为这夏荷镇有传说中的‘七瓣莲’。便来此地想要夏荷镇的人交出这个‘七瓣莲’,但是这‘七瓣莲’毕竟是传说中的药材,根本无人见过。所以夏荷镇自然就拿不出这‘七瓣莲’,可是那伙人却趁众人熟睡的时候,劫持了镇长家的儿子和奶娘。逼着夏荷镇的人拿出‘七瓣莲’,时限为十日。如若不交出‘七瓣莲’,就从镇长家的人开始杀起,直到夏荷镇的人交出‘七瓣莲’为止。
相传这‘七瓣莲’只有七片花瓣,千年才开花,其花瓣入药可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效。其叶片所浸泡过的泉水,也具有灵性,可以包治百病。所以武林中是个人都想要得到它,但是相传它生长在极为隐蔽的泉眼深处。几百年来无人探寻得到。只是没想到这夏荷镇居然有这传说中的灵药‘七瓣莲’,怪不得会有人为了这个‘七瓣莲’,可以视人命为草芥地逼迫夏荷镇的人交出它。这也是为何整个‘夏荷镇’变得异常的森严与戒备的原因了。
“离交‘七叶莲’还有多少时日?”西门金寒着脸,皱紧眉头问道。
“还有三日!”
“三日,居然还有三日啊……”西门金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向孙管事招了一下手。“一会你去准备几样东西……”
深夜――
夜幕下的夏荷镇,显得异常的寂静,家家户户闭窗锁门。整个镇子陷入了一片看似祥和的氛围里。突然毫无人烟的街道上蹿出一个黑影。只见他全身上下都被黑色所包裹,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他的速度飞快,毫不停歇地向某个方向奔去。
湖上的一艘船只缓缓地离开了岸边,黑衣人轻轻地划着船只,向湖的中心划去。只见他右手拿着一颗夜明珠,左手提着一个类似羊皮卷似的东西,仔细的查看。湖上的船也随着湖波轻轻地飘荡。突然黑衣人面露惊喜,收起羊皮卷,想要划着船轻轻地往某一个点划去的时候。湖岸上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传来巡逻兵的声音:“是谁?在湖上!”
黑衣人一看被人发现了踪迹,急忙划着船向另一边的湖岸快速划去。
“来人啊……快来抓盗贼啊……”岸上的巡逻兵扯着嗓子向其他巡逻兵喊道。吵醒了沿岸的许多人家。屋内的亮光照亮了半个湖面。
黑衣人心急地快速向岸边划去。还不等船靠岸,便一个蹬腿,飞上了湖岸,向幽深的树林里跑去。
当巡逻兵退去,黑衣人才趁着夜幕,钻进了一个院落。当黑衣人把面罩摘下,赫然是西门金那张英俊的脸庞。他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翌日清晨,天还没有大亮,月亮还挂在天空的时候,小镇子就传来了巡逻兵搜屋的声音。家家户户都被强迫地从温暖的被窝中叫醒。
袁宝珠端着脸盆,一脸困意地走出卧房,向井边走去。正好看到了孙管事走进后院。
“孙管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闹!”
“回夫人的话,镇上的巡逻兵,刚刚进来问话!”
“问话?怎么这么早就来问话?”袁宝珠不解地问。
“听说昨天晚上,镇上来了一个盗贼,意图偷镇上的御用荷花,被巡逻兵发现了。结果让他给逃了。所以巡逻兵趁着还没开镇门,挨家挨户地询问,看看镇上是不是来了可疑的人。”孙管事把巡逻兵的话复述了一遍。
袁宝珠听了孙管事的话,心里有些担心,毕竟阿金和自己都算是外来人。
“如若被查出不是本镇的人,会如何?”
孙管事一听便知袁宝珠在担心什么,急忙回道:“夫人请放心,小人和巡逻兵的头目有些交情,所以并无大碍!只不过请恕小人无礼冒犯地与家主及夫人攀了亲戚。”
袁宝珠明白西门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孙管事向外人说明他们一行人是孙管事的亲戚,是前来探亲的。
“无碍――孙管事这也是为相公办事。”
虽然孙管事与巡逻兵头目交好,但是临近中午的时候,还是有一大批巡逻兵闯进了店铺的后院。
“李捕头,您这是什么意思?”孙管事一看巡逻兵二话不说地闯进后院,就把自家家主和夫人用链子扣了起来。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脸焦急地询问一位身躯高大,一脸黝黑,右脸颊上带有一道刀疤,一身棕色官服,腰上挎着一把大刀,表情异常严肃的官差。
“镇长有令,非本镇人员一律带回衙门审问。”李捕头一副公事公办地样子,对孙管事说道。“所以孙管事抱歉了!这两个人必须要带走了!”
“这……这……”孙管事一脸惨白地看着就要被巡逻兵带走的家主和夫人,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相比一脸六神无主的孙管事,身为疑犯的西门金和袁宝珠就要显得淡定的多了。只见西门金一脸惬意地看了看手上的链条,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夏荷镇的镇长大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的。所以表舅不必担心我和娘子。照顾好家里就行了。”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李捕头。
“那是!如果你们是清白的,谁要是敢关你们,我李捕头第一个不干!”李捕头一脸正义感十足地保证。
西门金拉住袁宝珠的手,大步向门口走去,边走还边小声在袁宝珠耳边说:“宝珠,咱们去参观参观这夏荷镇的衙门和云州城里的有什么不同?”
本来还有点担心的袁宝珠一听这话,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好笑地摇了摇头。
待西门金和袁宝珠被巡逻兵带走后,孙管事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渍,才打开攥着有些湿的纸团。上面只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被带走的西门金和袁宝珠被巡逻兵关进了一间看上去比较干净的牢房里。
“你们先呆在这,等待镇长大人审问后,如若清白的话,就会无罪释放。不用着急!”李捕头因为与孙管事交好,所以亲自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较为干净的牢房,特意嘱咐了一声。
西门金抬眼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围几间牢房内或多或少地关押了几个人,相比之下还是自己和宝珠呆的牢房最为干净。满意地冲李捕头点了点头。
此时隔壁牢房,有一名羸弱的看上去像书生的人憋着一张红脸对李捕头喊道:“你们这是□□。按凤来国大律来说是要杀头的。”
“想杀我们的头?先洗清你的嫌疑吧!”李捕头一脸不耐烦地瞥了一眼他,便大步向牢房外走去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想我甄玉福堂堂一介秀才,居然被关在这么一个小镇的牢房里?”书生见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李捕头,气的直跳脚,指着李捕头的背影喊道。
“噗――哈哈……真迂腐?哈哈哈……”不知是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压抑的牢房突然爆出了阵阵地笑声。
惊得牢房门口的官差急忙跑了进来,对牢房里狂笑不止的人们训斥道:“不许笑了!牢房重地不许大笑!”
正当牢房里陷入一片狂笑中的时候,牢房门口传来了一声雄厚的声音:“都给我安静!”
顿时吵闹的牢房变地异常的安静了,众人均纷纷向牢房门口看去。
居然是去而复返的李捕头,只见他身后又押解着一名嫌犯走了进来。这回嫌犯竟然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她的个头有些偏高,比李捕头都要高上一些,此时的她正低着头,有些胆怯地跟在李捕头身后。
“你进这里!”李捕头打开了关押西门金和袁宝珠的牢房,把这个女子毫不留情地推了进去。
女子一个踉跄地摔在了牢房的地上。顿时眼眶变红了,蓄满了泪水,趴在地上,单薄的身子轻微地抽搐起来。不一会便传来了弱弱的哭泣声。
袁宝珠看了立刻走了过去,轻声地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闻声抬起满眼泪水的脸看向袁宝珠。顿时一声惊呼道:“司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