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二公主(1 / 1)
果然在西门金一声令下,小元宝不知道从哪牵来四只极为凶恶的狼狗。吓得白城主连连后退。白莲花更是吓得尖叫起来,响声响彻整个西门府。不知道的还以为西门府正在宰猪呢。
“这……这……西门家主……今…今日小女多有得罪……还望……啊――”还没等白城主说完,四只大狼狗就朝白城主扑了上去。
吓得白城主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西门府。身后留下了一连串的笑声。
“相…相公?这……这是哪来的狗?”袁宝珠看到家里居然凭空变出来狗,很是吃惊。
“隔壁李老头家借的!”
“借……借的?”
“是啊……李老头回老家省亲去了,临走前托付给小元宝帮忙照看一下。小元宝――李老头昨天走的时候,给没给银子啊?这四个畜生可是很费粮食的。”
小元宝看家主又开始犯‘抠’病,心里不住的鄙夷。“回家主,给了!”
“给多少啊?”
“一百两银子!”
“什么?才一百两?这四个畜生吃的比人都多,就拿一百两来打发我们了?不行……不行……不许养了!”
……
西门府某院――
朗朗地月空如同霜华般洒落大地,微风轻起,偶尔飘下几片开败的桂花。西门府里的一座小亭子里,一身白衣的贵公子,披散着发髻,一手拿着酒盅,一手托住头部,极为慵懒地对月酌饮。而他对面的男子却身穿一身黑衣,手拿算盘低头,啪啪啪――地打着算珠。
“西门兄,据说这二公主,已秘密抵达云州,此时正在城主府。说不准明天就要拜访西门兄你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她什么狗屁公主呢!”
“虽说西门兄你家有祖训,但是这个权贵可不比他人。不知西门兄可有良策?”
“她东方雪是公主,权势显赫。但是我西门家也不是吃素的!逼急了本家主,大不了撤出这凤来国,虽然有些损失,但是远比不了凤来国的损失吧。”
“西门兄果然豁达啊……”
“豁达什么?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黑衣男子满脸痛苦地说。
白衣男子听后莞尔一笑。举杯对月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翌日清晨――
西门府门前,停了一顶精致的轿子。由于昨晚就告知袁宝珠家里会来一位贵客,所以袁宝珠一大早就出去采买了,小玉子也跟去了。
“西门家主,本宫,久闻云州西门家,精通商贾之事,且生意人脉遍布整个凤来国。特此前来拜访。没想到西门家主居然如此之年轻。真可谓是年轻有为。”坐在首位的一个贵气凌人,身着大红色精致的罗裙的妖艳女子,淡淡地说。
“草民惶恐!承蒙二公主看得起草民。草民也不过是一介商家,怎敢劳二公主大驾?”西门金毕恭毕敬地回道。
“听闻‘南边书香’南宫世家的公子也在贵府上?”东方雪端起茶杯,用杯盖撩了撩茶叶,轻抿一口,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正是!南宫公子不日之前来到在下的府邸小住几日。现在正在后院的客房休息!”
“久闻南宫公子,自幼聪明伶俐,三岁成诗,五岁成文。年仅十二岁就以一首《满江红》闻名整个凤来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那就劳驾西门家主也请南宫公子前来吃一杯茶吧!正好本宫也想见识一下南宫公子的风采!”
“劳公主稍等片刻!小元宝,去后院叫南宫公子来前院接驾!”西门金严肃地对站在一旁侍奉的小元宝命令道。
“回家主的话,南宫公子早已在门口静候!”
“咦?那快快有请!”不等西门金回答,二公主东方雪立刻就发话了。
“是——”
门口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身着雪白的上好丝绸,绣着典雅的青竹,乌黑的长发上,戴着上好的羊脂玉发簪。从远处看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绝代公子。二公主东方雪眼睛都看直了,脸颊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听闻二公主大驾,南宫便前来拜会!参见二公主。”说着就对二公主弯腰行了一个礼。
南宫世家自古都是书香世家,门下的学生遍布凤来国。从□□皇上开始,就下旨:凡是南宫家的子孙,见到皇室中人均可以免跪!所以南宫枫也只是向东方雪,鞠了一躬当作行礼了。
“南宫公子有礼了!本宫听闻南宫公子学识渊博,特此前来见识一二。不知南宫公子可否赏本宫一个面子?”东方雪平复下初见的悸动,恢复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柔声对南宫枫说。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在下不才,承蒙二公主看的起。说到学识渊博,在下远比不了圣上与祖父。自是不敢在二公主面前夸大,哗众取宠!”
“这么说,南宫公子这是不肯赏本宫这份薄面了?”二公主面上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口吻都从柔和变得坚硬起来。
“在下惶恐!请恕在下的失礼!在下并不是扫二公主的面子,只因在下学识确实没有传言中那么渊博。不过如若公主不嫌,在下到是可以为公主赋一首词。”
“哦?那本宫到是今日赚到了……”二公主收回微怒的面孔,挑眉好奇地回道。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佳人暮高义,求贤良独难。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借问女何居?乃在城东端。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媒氏何所营,玉帛不时安?”(选自曹植的《美人篇》)
二公主一听顿时羞得脸颊通红,微低着头,“本宫,谢谢南宫公子赐词!”
这边屋内言笑晏晏,那边厨房却一片愁云。
该死地南宫枫,居然给那个女人写词。小玉子自从偷偷从客厅偷听完他们的谈话,就变的异常的烦躁。
“宝珠姐姐,你有胭脂水粉吗?”突然小玉子眼神一转,跑到袁宝珠旁边问道。
袁宝珠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奴家已经多年不用胭脂了。”
“啊?‘铁公鸡’居然连胭脂都不给你买啊?太过分了!”
“其实也不怪相公,是奴家不太喜欢胭脂糊在脸上的感觉。”袁宝珠一边择菜一边解释道。
“唉……”说完小玉子心情特别的低落。袁宝珠一听后面连连的叹气声,回过头来,看见小玉子愁眉苦脸地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灶台里的柴火。
“玉儿这是为何愁闷?”
“还不是该死的南宫枫啊!”小玉子刚说完就知自己说错话了,忙尴尬地用手捂住嘴,瞪着眼睛看着一脸了然的袁宝珠。
“无妨――如果玉儿信得过奴家的话,可否告知一二?让奴家也帮忙想想办法!”
“这……这……”小玉子突然红起脸来,吱吱语语起来。
袁宝珠虽然一眼看出小玉子的心意,但是毕竟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所以袁宝珠就没有点破!只是……
“哎呦……奴家腹部好痛……哎呦……玉儿……帮奴家找一下相公……好不好?”突然袁宝珠捂着肚子叫唤起来,身子都站不直了,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脸上全是汗水,眼眶里也有泪珠打转。
“宝珠姐姐,你怎么了?宝珠姐姐……”小玉子看着突然倒下的袁宝珠,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宝珠姐姐……你等会啊……我这就叫‘铁公鸡’过来……你等着啊!”小玉子用手摸了一把脸,哭着向前厅跑去。
“铁公鸡,不好了,宝珠姐姐快晕过去了!”小玉子一把推开客厅的门,叫道。
西门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小玉子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领口,厉声问:“你说什么?宝珠怎么了?”
“刚刚在厨房,宝珠姐姐和我正在聊天,突然就嚷腹痛,倒在了地上……”
“该死――”西门金也不管后面的二公主了,快步跑出了前厅,向后院奔去。
“宝珠――宝珠――你怎么样?宝珠你别吓我啊――宝珠?”西门金一进厨房,就看到昏倒在地上的袁宝珠,此时她的脸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滑落。西门金一把抱起袁宝珠,使劲的叫喊起来。
随后赶到的南宫枫一瞧厨房里面的情形。急忙高声说道:“西门兄,你快把嫂夫人抱回寝室,我和小玉子去找大夫!”
一听这话,西门金立刻恢复了神智,抱起袁宝珠匆匆地往卧室走。而南宫枫和小玉子则是急忙奔出了西门府。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二公主,一脸的若有所思。那个人好面熟啊……
“来人――”
门外冲进来几名侍卫,“公主”
“摆驾城主府!”
这边的西门金小心地把袁宝珠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拿袖口轻轻地擦了擦袁宝珠脸上的汗水,着急地问:“宝珠你怎样?哪里疼?”
“阿……阿金……我没事……你别担心……”袁宝珠看着满脸着急的西门金,连声安慰道。
好像有点演过头了。其实袁宝珠并没有腹部疼,只是看到小玉子因为南宫枫陪公主聊天,心中不快,才出此下策。自己故意用内力逼出汗水,搅乱体内的真气,假装腹痛,这样阿金就不会不管自己,而同在一室的南宫枫也就顾不得和二公主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