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六十九章(1 / 1)
多亏管破家枪法精准、才保得一命的两个俘虏,已经在这间连个窗也没有的小房子里呆了好几天。
此刻,他们看上去形容憔悴,神色惶恐。
这几天,二人并没有受严酷的折磨,只是被贴住了嘴巴、捆绑了双手、不到饭时决不放松。
除此之外他们有的吃有的喝,若不嫌姿势难受,甚至可以凑合着睡一觉。
只是他们又惊又怕,心中忐忑,一直睡不着,眼睛熬得通红通红的,配合着那副心惊胆战的神气,乍一看仿佛兔子成了精。
刚被抓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心里想的只有害怕,现在,这两个人是既害怕,又期待:
“不管想干啥,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他们这几天见到的人,没一个不是黑着个脸,一副“弄死你们也难解心头之恨”的气势,眼睛里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可却又各个一语不发,一个指头也不碰他们。
“不打、不骂、不问、不放”,管家人的态度,让两个人心里越来越没底。
“未知”本身,就是最严酷的刑罚,这两个人生生被自己脑中幻想出来的、可能面临的悲惨命运吓了个够呛。
推着小车进来的管世宽,是屋里的两个人在饭时以外见到的第一个人。
街头枪战的时候,他们本来是见过管世宽的。
然而那只是匆匆一瞥而已。
当时两方人距离的不近,本就看不太真切,今天管世宽又把及腰的长发放了下来,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所以这两个人没认出来进来的是谁。
那个威风凛凛、英姿飒爽、面色严厉的刑堂判官,此刻变成了彬彬有礼、面色苍白、时不还时咳嗽两声的痨病鬼,任谁见了,也会有点反应不过来。
管世宽毫无戾气的样子,让两个俘虏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也让他们从心底里油然而生“能够重获自由,逃过一劫”的希冀。
他们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管世宽从容的拿起注射器,给他们一人打了一针,针尖刺破皮肤的感觉,让两个人先后皱起了眉头,随即又舒展开了。
只要管世宽肯放他们出去,这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女人刚才打的,不会是要人命的□□吧?
看出二人的疑虑,管世宽宽宏的笑了:
“不要怕,我暂时并没打算要你们的命,那注射只是为了防止审讯中断,采取的的一点小措施。”
二人听管世宽这么说,放心了一些。
只是,管世宽接下来的话,让两个人如坠冰窟:
“你们听过‘凌迟’吗?”
“被凌迟的犯人,会被碎割数千刀,每次割下来的肉,不过指甲盖大小。”
“行刑一连持续数天,不到最后一刀,受刑人是不能死的,否则行刑人就要承担罪责。”
“碍于‘不能加诸分尸之刑于同族’的祖训,我对这种刑罚只能研究,注定没有任何机会实施。”
“对此我一直觉得遗憾,不过今天,我总算能够练练手了。”
撕下两人嘴上封口的胶布,管世宽对他们的尖叫求饶听而不闻,此刻她饶有兴趣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我不能保证可以割满三千六百刀,但我会把下最后一刀的决定权交给你们,你们坦白一切的时候,就是解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