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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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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哄我呢,那句话怎么说得,流光容易把人抛。”老太太叹一口气。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接过阿婆的话。

这句词,以前常读,没料到,从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口中念出,竟然如此伤感。

“多快啊,阿清结婚了。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看见你和阿澈拜堂呢。”老太太忽然这样说,我听见怪不好意思。

“阿澈从小随我长大,我把他给宠坏了,他脾气不好,性子孤僻。从小不爱跟其他小朋友玩,就喜欢些看些花花草草,沙滩上一只小螃蟹他也能玩一下午。有一年夏天,台风就要刮来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把我急死了。”

“我知道,阿澈说,他在沙滩上看海龟打架呢,他说后来你找到他,上来就给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可疼了。”我笑着接过阿婆的话。

“可不是嘛,你说气人不气人!阿澈这性子太像他妈妈了,雅兰这些年不在他身边,虽然这孩子从来不说,我清楚,他心里想着妈呢!”

“阿婆,我知道,其实,阿澈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阿婆点点头,“难得你也理解他,这么多孩子,其实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阿澈。哎,这也怪我,我把雅兰给宠坏了。雅兰这一赌气跑到美国去一躲就是十几年,连儿子都不管不问!”

“妈,你别说了!我说过我去美国是去学设计的,阿澈说过他理解我。”阿澈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面露愠色。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一个七岁的孩子理解你抛夫弃子去学设计!”阿婆生气的站起来,原来苍白的脸竟被怒气烧红了两颊。

“阿婆,您别生气,快坐下!”我连忙将阿婆扶坐下。

“算了,我还是走吧!”叶雅兰见状失落的转过身要离开。

“阿姨,要不您陪阿婆说会儿话吧,我去找阿澈!”我起身,看样子,她们母女好久没见面了。

“我还是走吧,我在这儿她看着也生气。”叶雅兰无奈的转身离开,随即又停住,“漓岸,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愣住了,阿婆闭上眼睛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跟她走。

“漓岸,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妈妈,这些年,我给阿澈的爱太少了。”站在大厅门口,叶雅兰伤感的说,成片的白百合散发出甜蜜的香味。

“阿姨,虽然阿澈很少提起你,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其实特别在乎您。您可能不知道,阿澈的包里有一块手表,上面永远是芝加哥时间。还有,阿澈特别喜欢吃糖葫芦,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他上幼儿园的时候,每次你去接他放学都会给他买糖葫芦。”

“是啊,以前,他喜欢吃草莓味的糖葫芦。”叶雅兰沉浸在回忆里,温存而美好。

“他现在还是的。”我说。

“这个傻孩子,”叶雅兰的眼角微湿。

“阿姨,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递给她一片纸巾。“阿澈的心里始终是爱您的。”

“好孩子,”叶雅兰伸手轻抚我的头。“走,孩子,我带你去认识舅舅和大姨。”说完,她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向草坪,我一一认识了苏澈散落在不同国家的舅舅姨娘。我觉得,叶雅兰并不像阿澈说的那样冷冰冰。如果这辈子我们有缘做婆媳,我一定和她和平共处。

我挽着叶雅兰的手在人群间穿梭时,碰见阿澈惊异的目光,我朝他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也朝我做了个怪脸,安心的陪在苏清身后。

席间一个抽缝的间隙,阿清走过我的身边,我举一杯果汁祝贺他新婚快乐,他苦笑一句,“好了,自己人就别说风凉话。”

后来我才知道,阿清的婚礼是地道的媒妁之言。女方的父亲看中了为人成熟稳重青年企业家苏清,点名要其为婿。苏清本对婚姻无好感,但碍于无法推脱,便也就从了。

苏清黯淡的看着我,伤感的说道,“漓岸,好好的和阿澈在一起。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酒会快散场的时候,南星向我们告别。

我送他离开,“南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漓岸,你姐姐常夸你冰雪聪明。”南星的脸仿佛并未老去,就像那年在台下我初次见他一般,暮色下,熠熠发光。“希望阿澈能好好待你。”

“他一直待我很好,”言语中,我竟有些骄傲。

“南星,你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呢?”

他侧身转向我,双眉间霜露沉重,“漓岸,那一天,她差一点就和我们的孩子一起永远舍我而去。我爱她,不一定要天天守着她,只要她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心里有她,她便是我的妻子。”

南星的车逐渐消逝在我的视野里,他说,我心里有他,她便是我妻子。

阿澈到停车坪来找我,他说,“我爸爸说,南星是个怪人,有点偏执狂。”

“那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认识的婺源人都偏执,漓岸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朝我挤挤眼睛。

“阿澈,以后我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化作厉鬼也要跟着你!”我恶狠狠的说。

“我最喜欢什么鬼狐妖仙的了,欢迎半夜敲门啊!”看样子他今天心情不错。

晚上是家宴,在酒店的一个大包间,两家人坐满了三桌。阿澈把我的位置安排在阿婆旁边,我小心翼翼,沉默寡语,生怕自己出错闹笑话。

小美人鱼走在刀尖上,是这样的感觉吗?

席间,苏清和徐歆艺来敬酒,我也随苏澈举起了面前的葡萄酒。

没想到,一口葡萄酒,我居然醉了两小时。

醒来的时候,我都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头柜上亮着台灯,灯光昏暗,阿澈坐在我旁边,玩游戏机。

“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开灯玩游戏机,伤眼睛!”我生气伸手按下吸顶灯开关。

“小呆瓜,醒了嘛!一醒来,就啰嗦!”他瞟了我一眼,继续打怪兽。

我抬头看着头顶上明亮的白炽灯,就像从一场梦中醒来,四肢无力,满身疲惫。

“小呆瓜,以前喝啤酒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一口红酒就把你给喝趴了?”他嘲笑我。

我才想起来,我是醉倒的!

“阿澈,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我慌张的问他。

“可不?他们还以为你昏过去了呢,小呆瓜,你中午是不是吃太多了,抱起来真沉,比猪还要重!”他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千般万般小心,还是出了错,我沮丧的低下了头。

“小呆瓜,你真是嘴硬,我都跟你说了鞋子穿不惯就脱下来,你看你的脚,都磨出血了,还死扛!”阿澈唠叨起来,比我妈还能说。

“这么贵的鞋子还能磨出血啊?”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你把人民币穿脚上看看出不出血!”他气呼呼的把游戏机关掉。

“阿澈,我是不是很丢人?”我把头深深的埋进自己的双腿间。

“不会啦,整天不知道你脑袋里想什么!你今天风华绝代,艳压群芳,简直一只红杏出墙来!”

自从我和阿澈同居以后,这几年他很少再跟我说一些款款深情的话,原来三言两语能让我感动的泪水涟涟,现在倒好,还是三言两语,却让我欲哭无泪。

阿澈说,情话就像烟火一样,一年看一两次你觉得凄美动人,要是天天看,你一定会告它扰民。

“阿澈,那是形容人有外遇的!”

“好啦,好啦,你学问多,唧唧喳喳的跟麻雀似的。我抱你泡澡去!”说完气势汹汹的把我一把抱进浴缸。

我心里骂一句,你才是麻雀!你是五百只鸭子的男人!

泡澡后我们一起躺上床,月光静静的洒进房间,他开始跟我说他的家。

当年他妈妈最先爱上的并不是他爸爸,而是他家二楼书房里那副“花好月圆”字画的主人。叶雅兰毕业于南京大学地质学专业,字画主人是她的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起回到厦门工作,原本应该风平浪静过一生,可机缘巧合,字画主人听朋友说云南边境有异石,奇美无比,他是地质专业出身,又生性爱石,便和一帮朋友去云南采石,没想到此去便再也无影踪。听说是遇上了泥石流,也有人说是山洪暴发,不管是何种解释,总之是天人两隔。叶雅兰伤心失意下回到了南京,回到了他们相恋的城市,不料遇上苏之泉,她惊讶他和字画主人竟有七分神似。两人不温不火,从朋友慢慢过渡到了恋人,苏之泉陪着叶雅兰一路从死亡边境逐渐走向复活。五年后两人结婚,新婚那天,双方亲属均来到南京,苏之泉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哥哥,随母亲姓林,叫做林之源。当叶雅兰见到他哥哥的那一刻,竟当场晕厥,那个人,不就是日思夜想,以为命送南国的他吗?他如当年一模一样,并无半分区别。他们只见了那一面,字画主人便匆匆离开了南京,他说他不想打扰弟弟的生活。这样一过七年,他回南京省亲,在苏之泉的劝说下,决定回南京定居。所有人都开始渐渐忘记他们之间的纠葛,直到苏澈七岁时,他们家的生意度过了最低潮一年,鹭海濒临破产边缘,席文的老婆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们家的故事,之后外界开始风传苏家两兄弟与叶雅兰的流言蜚语,甚至还有人怀疑苏澈的出身。苏之泉原本并不在意也不肯相信,但流言总是比真相更容易模糊人的视线,失意落魄潦倒之际,一次争吵中,苏之泉怒色质问叶雅兰苏澈的生父究竟是谁。叶雅兰心灰意冷,林之泉万般无奈之下说出了真相,当年采石他们确实遇上了山洪暴发引起的泥石流,石头滚落压住了他整个腰部和双腿,腿伤可以治愈,可是他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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