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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回 荣宝离宫约后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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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肃着一张面孔的走进来后,我才突忽一下反应过来。

不过才几天不见,再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居然就叫我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陌生感。这感觉作弄心口、犹如芒刺微钻心房,叫我既觉撩拨、又觉隐隐生痛。

我还是没动。

他没有怪罪我的失礼,单手负后、迈着不缓不急的步子一下下的向我走近,直到行至与我迫近的一段距离处,他方停住。

我看着他面上的神色,那是一种凝重、肃穆之余又添得些说不出的感情的混沌的神色。我把眸子微敛一敛,旋即将这身子向着他伏了伏。

我没有说话,这阵子以来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止一次感觉到有无限的委屈波及着氤氲。然而此刻当我面对着这个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男人时,那些委屈反倒一下子就驱驰涣散、轻描淡写的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莫非这是一种物极必反的奇怪心态

“你到底想干什么。”漠中含仄的一句话,最先启口打破沉闷的人,是皇上。

这话一下钻入我的耳廓、牵回我的思绪,我却陡然觉的好笑

我勾一勾唇,下意识想讥诮,但是我却发现这唇畔是僵硬的,这样的僵硬叫我连浅一勾唇的力气都没有了。

“臣妾什么都不想干。”我瞧着他,因为态度玩味,所以目波随意,整个人的举止、态度就显得很轻慢。

他问我到底想干什么呵,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什么都不想干,且人都是**的,即便我当真想干什么也与他不相干。

这人生路上从来不存在“想”,只有“该”。我做的是我该做的,而我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倘使我当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够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彻底的良好的规划,而这想做的也恰恰就是该做的,那么我的福报委实是弥深的了

“你这个女人,你”显然我的回答要皇上突然就很窝火,他觉的我是诚心在气他,面上的神色愈发沉淀,渐渐变得犹如铁青,“你到底想干什么”又一句话,着重在“到底”这两个字眼上。

我把面眸侧侧,敛敛眸子。我觉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不是都已经回答他了么他怎么又来问我。

啧,就因为我的那个答案他不满意,所以他会反复不断的问,直到我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实在抱歉,他的问题是固定的,可我的答案可以有千万种,我不知道究竟哪一种答复才是他满意的。

所以我沉默了,我权且不理会他,径自转身去收拾方才冉幸收拾了一半的东西,逐一检点起来。

这态度一下又显得我失礼了而这样的失礼无异于对皇上那本就未熄的心火再度火上浇油

“上官琳琅”听得自背后传来他这青筋暴起的一句话。

我一定,还是被这威严给震慑了一大跳

还不待我完全反应过来,这身子就是一摇晃,接连我手里的包袱就被他给抢了去。

“砰”地一声这包袱被他冲着门边就给狠狠摔散在地上。

在一旁瞧着,我反倒冷静,只是不经意的挑了一下眉毛:“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真可惜,冉幸收拾了好久的。这下好了,可又得重新收拾”这思绪委实是离弦走板的很了。

皇上他把气全都撒在了包袱上,意识到这一点后,瞧着那包袱的处境,我忽然感到一阵阵的庆幸还好这个男人他只是对着包袱发疯,倘使他是把气撒在我的身上,那么我此时此刻又会是怎么一副被他摔散架的模样啧。

但皇上的气好像还没撒完,他一下子走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是出乎寻常的镇定。

而他的胸腔起伏的剧烈,那么此刻我的镇定于他来说无异于就是在挑衅。他这一张面孔颜色在不断的加深,脸色于铁青之余又泛了赤红。

他是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而我也不语不言、不躲不闪。

一侧的冉幸早便看的怕了此刻她担心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就把皇上给激的情绪爆发,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提着一颗心与我一并的立在一旁冷眼静看。

“好,你要走是不是。”又是须臾,皇上终于自喉咙里传出仄仄的一声。在这极端的低仄过后迎来的就是他怒不可遏的一嗓子爆发,“你走滚,滚”

这一瞬当真叫我有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我被他震的身子晃荡了一下。

但我越到类似这样的情境,思路就反倒越是不灵光。面对着已然怒不可遏的皇上,我忽而颤颤眼睑,有些呆萌的定定一句:“可是这好像是臣妾的寝宫。”

皇上一下就僵住

我亦僵住。

余光瞥见一旁的冉幸身子也是一颤。

啧,果然我上官琳琅最擅长的就是不合时宜、专为扫兴么

方才我那句话一下就成了是在送客,是妃子要把皇帝给扫地出门

这可当真是哭笑不得的事情。

但放在这么个情境,皇上似乎该愈发的生气。

渐渐的他回了回神,胸腔的起伏感更加明晰。他竭力的把这情绪给压制住,终于身子一颤、转身狠狠的一拂袖

他就此拂袖离开。

“皇上,皇”冉幸忙追过去欲要拦住,但到底不敢拦的过度。她没能拦住,皇上还是猛地摔了一下帘幕、即而离开。

一口气一下子就从胸腔里给漫溯着梗在喉咙这是浓郁的悲伤并着戾气在一并的涌上

我猛地背过身子,无声饮泣。

这时冉幸已从门边处又折回来,瞧见我这般,她忙又凑近了我,抬手不住抚摸我的背脊将我安抚:“唉”她也深叹一口气,神色口吻都不无奈何,“娘娘啊,您这是何必”定定的一落声,叹息氤氲。

这话忽而让我自嘲。是啊何必我这是何必

“把东西重新收拾一下吧。”我敛住情绪,轻描淡写的吩咐。

何必,不知道何必,便不去思考这类恼人扰心的问题

冉幸又愣愣,旋即颇为无奈的慨叹一声,即而前去收整那被皇上摔散的包袱。

这心绪凝练,乱绪纷踏,散乱如飞花落雨。即便我的面上再怎样镇定从容,都也无法敛住这内心深处一脉真切的隐痛真的,很疼痛肝肠已断裂

187卷十一第145回荣宝离宫约后期

皇上这次一走之后,果然没有再回来。直到我这边儿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好,包袱都简单的打好,再直到我嘱咐好了惊鸿苑一众人、携了冉幸步出,皇上都没有再过来。

这也难怪,这位皇上他本就是一个骄傲的男人,我与他在一起便可谓是一个男霸天、一个女霸地,初时还尚存有几分新奇,待往后慢慢儿的就厌倦了,就极容易疲惫、容易起了烦闷再至不快。

他毕竟是九五之尊,在我这个小妃子面前吃了瘪,说出来这事儿也是难于启齿的。加上我与他之间又本有那么一道隔阂存着,那么我又如何敢奢求他能够把心思轻易的回转呢

对此,我反倒不那么伤心。可我仍然很在乎,所以我这颗已经在无形中被作弄的伤痕累累的心,此刻异常的疼痛

惊鸿苑里一众宫人都哭丧着脸,与我亲近的春分和夏至更是哭成了泪人儿。这一下子就又叫我心里很不好过

时今我已至了这般的处境,虽然这出宫回娘家看似是我自己的选择,其实说明白了还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得不为之。我已经这样了,委实不希望身边的人也陪着我怎样怎样,这样我岂能走的安心反倒更多了依恋、添了堵心。

“好了。”我摇摇头逐一环视着众人,勾唇徐徐的含笑道,“本宫这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这不是近来身子乏了、心也倦了,便权且回娘家暂时住住,也看一看父亲。”这样宽慰着,我又抚抚春分的手腕,后把夏至也牵过来,一双妙眸和煦慈祥的看着她们,“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不必过多牵挂,敬国公府里自然是一切都好的。”复颔首,又嘱咐道,“倘使遇到什么事情,就去宓茗苑里找甄嫔。她时今是锦銮的侧主妃,帮扶你们乃是她的分内。”江娴是我可以相信的人。

“嗯。”春分颔首,仍含着哽咽的点头。

我忖度了一下,敛眸又道:“倘使是什么事情连甄嫔娘娘都管不来,便传信到敬国公府来告知本宫不过本宫推想着,就这么短的时间里,许也出不得什么大事情。”出事情是因我在,我在事情才会冲着我来。时今我都不在了,又哪里还能有什么事情呵。

“奴婢们不要找什么甄嫔娘娘,只等着荣宝娘娘您回来”夏至抽抽噎噎。

“是啊是啊。”春分亦启口附和,“娘娘您一定很快便会回来的。”

众人亦尽皆附和。

瞧着她们这般,我唇畔笑颜如冶,这一瞬间感到很是慰心。眼眶一热,居然也有了要掉下泪来的冲动。

“行了。”冉幸机灵的启口驱散这哀怨氛围,“啧,一个个的怎么都哭成了泪人儿咱们家娘娘又不是不回来,作弄的跟死别生离一般了”

虽然她的口吻是一贯的利落干脆,可此时此刻也能听出里边儿噙着的动容。不过冉幸身为我的贴身宫娥,此次回娘家她是跟着我一并回去的,故而她的悲伤情绪并不浓重,只是被此情此景给作弄的起了微怅。

一闻了冉幸这一番话,众人也都觉的这好好的一场送别给濡染的太不祥了些,便都不约而同的把眼泪收住。

“姐姐”

正这时,自院子那边儿传来一阵急促的女声。

我一定神,识得这是甄嫔江娴的声音。

此次离宫回娘家小住,毕竟不是什么很光彩、很值得高调的事情,故我并不愿过度声张,也就没去刻意告知谁谁。不过这宫里头素来藏不住事,且这也委实不是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江娴还是知道了。

我瞧着她进来,勾唇对她笑笑,刻意以这一副轻缓的态度涣散气氛里的悲郁:“呦,可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方才还提到了妹妹,顿就见你过来了呢”我刻意凑趣。

江娴却颦眉敛眸摇首微微,她似乎很着急,忘记了对我行礼的径自向我走过来:“好姐姐,便是回娘家再怎样心急,这样大的事情如何能不告知妹妹一声”她语气也很急促,颦眉难展颜,“妹妹今儿一早才知道,倘使知道的再晚一些则就没法送姐姐这一段了”她神色流转的鲜明,似在怨怪我。

我并未追问她是如何得知的,也并未去猜度她究竟是不是当真一早才知道。横竖这都不是重点。

既然她过来送我,我这心里委实是感谢她的心意、念着她的好。也启口且叹且敷衍她道:“咳,姐姐不过是想念父亲了,向母后告了个假回娘家暂住几日,原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何必作弄的人尽皆知呢”

“姐姐这话儿说的也太无情了”江娴终于展颜,但怨怪的口吻不减,“若是旁的人,倒也就算了。但是妹妹跟姐姐之间素来亲笃,这样的事情都不叫妹妹知道幸好最终没有误了送姐姐这一段,倘使是误了,那在姐姐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里,嫔妾一定会每日都精神恍惚、时常抱恨呢”落言也夹着叹息。

“呦嗬,哪里就有那么严重”我笑颜愈绽。

“怎么没有那么严重”江娴又嗔。

我瞧着她这一副焦急和惶恐的模样,也不忍心再逗弄她,眸色爱怜的瞧着她一颔首:“好了好了,横竖不是又见着了来了就好了,姐姐在这里跟甄嫔娘娘你陪个不是还不成”

她这时终于止了情绪,展颜凝眸道:“那姐姐一定答应妹妹,要好好儿的照顾自己,早点回来。”

“可不要早回来么”我也颔首,语调变得轻快,“还要回来跟妹妹聊天说话、吟曲儿弹琴呢。”复又道,“都多大的人了,在哪里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啧,再这般做尽了依依不舍的态度,可就显得矫情了啊”又逗趣她。

“矫情就矫情吧”江娴吁一口气,“怎样都好,横竖心是真的。”旋即与我四目相对。

我们相视一笑。

江娴并着一干宫人将我送出了锦銮宫的门口,这时远远儿又见棋涟苑的端才人赶过来。

她也是来送我的。我便停步,又与她说了一些场面话,这才辞了众人,在冉幸的服侍下往宫门处走。

可在半路上又遇到一位宫装丽人,正是箜玉宫回恩苑里的珍妃萧华凝。

我一定,但在看清了来人之后,对她的到来并未显得很诧异。我颔首对她噙笑徐徐。

横竖我跟萧华凝并无矛盾,我没必要跟她剑拔弩张、把这好容易亲睦下来的关系再度给作弄的破裂,那样就真可谓是得不偿失了

“臣妾给荣宝妃娘娘请安。”华凝本在观察我的态度,见我对她笑笑后,她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对着我把身子落下去。

“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们还需要拘泥这些虚礼”我颔首,“起了吧”

“也是。”华凝方起身,含笑的目光对上我亦含笑的目光,她娇美的眼底忽又显出一簇肃穆,“对不起。”这是不高的声音,低低仄仄的三个字。

我浅怔,旋即解过了她的意来。

她这一声“对不起”,想来是因为皇上。但其实这大可不必,她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皇上亦没有。我们之间谁跟谁其实都没有真正的隔阂,亦谈不上所谓亏欠。

“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我佯作了听不懂,且我也不想听懂。看着华凝的目色未变,我噙笑淡淡的道。

华凝敛了一下眸子,显然她在极快的动着思绪、揣摸着我话里话外有没有什么旁的意思。

我摇摇头,向她走过去,抬手覆了覆她的皓腕。

她敛目对上我的目光,于是我与她便看定在一处。

“时今本宫的出离,并不是因为负气、亦没有什么旁的深意。”我颔首微微,声息低糯,“本是因为我累了,所以我给自己放一个短假。你且当我是暂且的逃避一阵子吧”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才是妥帖的,一顿言后,我这样道。

华凝认真的听我言了这一番话,对于我的心思,她似乎也能体察出几分来。她是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透。

只是,似乎她还有一点很不确定,见我并无逼仄之态后,她侧了侧首,方徐徐道:“那天御书房暖阁的事情,荣宝娘娘你,不恨我”启口起了嗫嚅,显然她在心里斟酌。

这话忽然让我想笑,我摇摇头,看着她的神色很可琢磨,口吻沉淀。我肃穆着神情,一字一句淡淡的告诉她:“倘说到这一个恨字,倘仅因这几日陛下对你的眷恋便要恨你。那么最该被恨的人,是不是其实是本宫自己”不是疑问的语气,我把声音微微的挑起来。

华凝便一愣,旋即面上染了动容神色。

其实我这话说的没错,说来是我一直独霸皇上不肯给这后宫里诸位姐妹分一杯羹。时今皇上的移爱本该是寻常的事情,只因有对我一直的专宠做对比才显得不再寻常。那么推量起来,最该被这后宫众人挖空心思恨着的人,是不是其实是我

委实是我

“娘娘如此说,当真是让臣妾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颔首,旋而抬睫凝眸,“臣妾唯有心心念念的盼着,与娘娘您重新聚首的一天能够快些来临。”这目光满是真诚。

我颔首:“会的。”

我不去思考萧华凝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横竖人家来送我,横竖她已经有了这样一份心,那么我还要求什么

人生有多残酷,你就该有多坚强。这一条路难免坎坷,但我不会轻言放弃。

会的。

这两个字算是留给萧华凝的临别赠言,同时也是留给这所有人、这西辽后宫的临别赠言。更是我自己此时此刻笃定的心念、抱定的无声箴言

188卷十二第146回长恨绵绵遗帝宫1

卷十二一种相思,闲愁予了谁;一世浮生,轻狂负了谁

我曾无数次的设想过再回到敬国公府、与师父会面的场景。幻想中姜淮会以他修长的素指轻且呵护着的抚摸过我的面靥,对我道一句:“我的丫头终于长大了。可是父亲却已经老了。”

但这同时我也知道,这只能是我的绮思,我的幻想。因为姜淮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当今天底下活着的人里,当不会有谁比我更清楚他从不会对我这般诗意,这类诗意的传达,委实只能出现在我的梦寐里。

只是,这一次我向太后企假一事,事前并未向他提及,我这心里头就没有一个底儿,一直在左右辗转着、担心着他的态度,生怕他会觉的我冒冒失失、生怕他会不愿意。

但同样的,姜淮似乎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的脾气我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我更是连琢磨都无从下手。这一次我出宫回娘家,他亲自来迎候我,对我所言所语也如是的偏离了我在心里头对他的那点儿绮思。

我原本以为他大抵会嗔怪我,问我:“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事先也不跟师父有一个商榷琳琅啊琳琅,你愈发的胆大了”

亦或者是:“丫头,你何必,你何必呢如此如此,这累的又是谁人”

但事实的情况是,当远远儿看见姜淮负手而立、在宫门处等着我,当一出了宫门后,我们之间似乎涌起一股异样的感情,这感情是那么那么的欲说还休、以至让我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之感。

不过这歇斯底里的心绪是翻涌在心湖里的,我没有发作出来、也不能发作出来。

顿了一下足步,我携着冉幸一步步的步向姜淮。没有急着进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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