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1 / 1）
“你们说的‘公主大妈’是怎么回事呢？”有求于人的黄顺范十分讨好的蹲在三个小女生面前，笑问道。
“阿加西，你的问题太多了，几个糖果可不行哦！”女孩B最年长也最人精，大概在育幼院呆久了，所以很懂得为自己谋福利。
“那你们想要什么？阿加西这里可没有糖果了呢！”
“阿加西给我们表演节目吧！”女孩C喊道。
说道表演节目，黄顺范还真有个拿手好戏，于是给孩子们表演了场“木偶戏”，看得她们兴奋不已。
“真好玩！”
“是啊是啊！”
“算你过关啦，我就好心告诉你吧！公主大妈是个很漂亮的大婶，半年前开始到这里来看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带一个孩子去她家参观，而且去的孩子都能拿到一个洋娃娃呢！珍儿多幸运啊，马上就要被公主大妈领养回家了。”看样子这个女生很羡慕珍儿。
“不过，每个去完大婶家的小朋友都会生病呢，看起来好严重的那种。”远处有个女生看到这边热闹也凑了过来，只是可能有点胆小，所以说话的时候怯生生的。
“生病么？你们知道是什么病么？”几个小女孩都摇了摇头，看来又要去打扰一下院长了。
“今天辛苦你们了，下次阿加西请你们吃糖！”揉了揉几个小孩子的头发，黄顺范向院长办公室走去。
扣扣扣——
“请进。”
因为金珍儿的事院长很伤心，大概哭累了，声音里充满了疲惫。黄顺范不愿意提起老人家的伤心事，可是调查还得继续，所以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院长啊，听孩子们说，最近总是有小朋友生病么，是么？”
“是啊，好几个孩子接二连三的生病，真是让人心疼。”提起育幼院里的孩子院长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看了医生也不见有好转，唉……”
“诶？医生么？不知道孩子们看的医生是哪一位？”
“是权氏医院的权振东医生，孩子们每次生病都是请他来的。”
“权振东医生么？院长方便把医院地址告诉我么？”
黄顺范以他多年刑警的经验发誓，这个肯定有问题。拿到地址以后他倒是没着急去，而是先打了个电话给闵泰延。很快闵泰延就到了育幼院门口，两人一起去了那家私人医院。
“两位有什么事么？”前台护士很负责人地把两人拦在了大厅。
不过黄顺范也不是善茬，直接拿出了证件，“警察办案，我们想见权振东医生，不知道方不方便？”
小护士得知对方是警察后显得有些慌乱，抖着手拨通了权振东的电话。
“院长让你们进去，他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
接到电话的权振东心里也在考量，金珍儿的死讯早已通过电视新闻传播到了全国各地，他当然也关注到了，而警察这时候找来，应该是为了调查此案的。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权振东拖过旁边的文件夹将面前的疑似账本的东西盖住，然后轻声说了句“请进”。
“抱歉，打扰了。是我北部检察厅的闵泰延检察官，这位是特殊搜查队的黄顺范警官。”
“幸会，我是权振东，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是主治医生。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发现了一具女童的尸体，经证实那名女童曾经在贵院接受过治疗，所以循例过来问问话。”
“那条新闻我看见了，金珍儿小朋友真是可怜啊，好像十岁都不到呢。”权振东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但眼睛里却满含冷漠，闵泰延注意到了这一点，默默在心里将这位医生列入了调查重点。
“听说不只是金珍儿，天使育幼院的孩子生病了都是在贵院就诊的，请问是这样么？”
“是的。我们医院一直致力于慈善事业，经常为贫困人士提供义务治疗，而天使育幼院是我们的长期资助对象。”
伪善。这是闵泰延对权振东的评价。在心里嗤笑了一声，闵泰延继续问道：“最近育幼院有好几个孩子都进来治疗过，请问他们通常都是什么病症？”
“大多数都是感冒发烧，都是小病，所以很快就康复出院了。”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啊！说是孩子们出院以后更虚弱了，在床上一连躺了好几天！”黄顺范性子直，听到权振东的话想都没想就直接给反驳了。冷静下来却是发现了其中的猫腻，本来只是感冒发烧的孩子进了这家医院治疗以后病情变得更加严重，不是医院治疗不当就是从中做了什么！这样想着黄顺范看权振东的眼神就变了，这个衣冠楚楚的院长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善良仁慈。
感觉到黄顺范的质疑，权振东板起了脸，“黄警官这是在质疑我的医德么？”闵泰延拦住想要开口的黄顺范，淡淡道了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有别的问题会再联系你的。再见。”既然对方不配合调查，他们也不必要浪费时间，或许徐度妍那里会有突破。
“泰延啊，那个权振东摆明了有问题，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
“问了他也不会回答，何必浪费唇舌？”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闵泰延径自走在前面，突然闻到一股味道，不由皱了皱眉，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血液的味道？”
“虽然是小医院，但是应该也有血库的。”
不对……小型医院的血库存量是有上限的，然而以他嗅到的味道来看，这里存放了大量的血液，绝对超过了规定的数字，看来应该是非法的。“哥，你去以非法贮藏血液为由向法院申请搜查令。我去看看徐检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早在黄顺范通知他线索的同时，他就联络了徐度妍，让她去所谓的“公主大妈”家里调查，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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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检察官，请坐。”身穿白色睡袍的杨女士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客气地招待前来的检察官，也就是徐度妍。
“因为时间紧迫，我也不多废话了，这次我来是调查一起凶杀案的。”徐度妍走进这栋别墅的时候还在感叹，闵泰延所说的“公主大妈”家境果然不错，只是见了本人心里多了几分了然。那个女人白长了一张妖媚的脸，虽然举手投足间极力想展现出优雅的气质，可惜学的不到家，很有中.国的“东施效颦”的味道，再看周围用人的态度，虽然恭敬却只是表面的，他们的眼里更多的是不屑。看来她应该是某个富人的外室。
果然，一听说是来调查凶杀案，杨女士就吓得把水果刀摔在了茶几上，虽然很努力地想要镇定下来，不过还是很害怕，带着颤音问道：“凶……凶杀案？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夫人不必这么害怕，只是因为听说死者跟您关系不错，所以才冒昧前来打扰。啊对了，本案的死者是天使育幼院的金珍儿小朋友，听说您很喜欢她，还说要领养她呢。”
杨女士喝了好大一杯水，才渐渐镇定下来，说道：“珍儿很懂事，所以我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前几天还跟我老公说要把她领回家，只是没想到……”
徐度妍一眼就看出杨女士的伤心只是表面的，不过并没有拆穿，等她说下去。
“上次她来，我还送了一个法国洋娃娃给她呢，谁知道……唉，真是可怜！”杨女士说着说着居然开始落下泪来。
不理会她浮夸的演技，徐度妍将重点放在了她口中的“洋娃娃”上，虽然不知道闵泰延为什么笃定金珍儿的死跟洋娃娃有关，不过根据他的档案，徐度妍还是有理由信任他的这种直觉的。环顾四周，发现这栋别墅内部装潢很少女风，到处是白纱蕾丝，偶尔还摆放着几个洋娃娃，跟闵泰延所说的线索倒是很符合。于是装作不经意问道：“杨女士好像很喜欢法国洋娃娃，屋子里摆了好几个。”
一提起洋娃娃，杨女士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收起了脸上的悲伤，笑道：“是我老公啦，老是送我这些，不摆出来他不高兴的。不只是这些啦，楼上还有一屋子呢！”或许是因为“丈夫”的疼爱，杨女士脸上挂满了幸福和得意。作为一个外室，她应该很受宠的。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下人，在杨女士耳边轻声说道：“夫人，先生说今晚要过来。”杨女士惊喜地抬起头，问道：“真的么？那我得好好打扮一下，小金，帮我联系造型师！”一听说“老公”要来这里杨女士有些忘形了，只顾着如何打扮自己，旁边的管家害怕怠慢了检察官，连忙对徐度妍道歉，徐度妍不以为意，她本来就不喜欢作为第三者的杨女士，而且今天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所以笑着道了别。
“闵检，或许我找到了你所说的重要的线索。”
“我这里也有发现呢，徐检。”
两人握住手机，默契的笑了笑，尽管对方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