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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和丈母娘上床
午后，杨亦柔在给百里无双设计腰带时，百里无双忽说道：“杨姐，我昨天在服装城里看中了一套衣服，可是不知道好不好，你有空陪我去看看吗？”
杨亦柔点了点头，她并不反感百里无双，倒是觉得，早上自己在她床上呆了那么长时间，有些对不住她。百里无双开着车，带着杨亦柔离开了。澹□□步只在客厅里看报纸，他之所以没跟着去，是因为百里无双说过，杨亦柔此时无法回忆起往事，而百里无双想多多了解一下她的情况。百里无双觉得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更能讲得来话。
澹□□步也不愿在客厅里多呆，百里无双和杨亦柔出门没多久，他便要起身回房。但东方玲过来了，给他端来了一杯茶。澹□□步接过来，刚想喝，忽想起百里无双再三交待过，不能吃喝这里的东西，便将茶放了下来。
“大教授，”东方玲说道，“不敢喝啊？怕我下了毒是不是？”她鄙夷的目光让澹□□步有些尴尬，强笑道：“什么话嘛!我只是不渴。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他端起了茶，一饮而尽，说道：“谢谢啦。我回房去了。”东方玲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澹□□步回到房中，他躺在床上看书，还未两页，便觉得头晕得厉害，放下书，打个呵欠，便沉沉睡去了。
话说百里无双开车带着杨亦柔往服装城而去。杨亦柔挑选衣服果然有自己的眼光，她为百里无双挑的衣服，都能让百里无双打心底里佩服。百里无双也从交谈中得知，杨亦柔毕业于国内某纺织学院。至于怎么上的学，杨亦柔说道：“这个……不大清楚，我记得我……路过他们学校的时候，他们刚好在找一个女学生，说一个学生丢了好几天不见了，看到我，就说是我。我想想也是吧，因为我看那照片，和我很像，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我叫杨亦柔。”
百里无双听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巧了吧？刚好澹□□步的姐姐掉进了水里，刚好那纺织学院的学生失踪，刚好你路过那所学校，又刚好你和那学生长得很像……这种事情的概率是得有多么细微啊！”但杨亦柔的表情不像作伪，况且，如果她要骗自己，有必要编得这么离奇吗？——凡是精于撒谎的人都知道，把谎儿编得越离奇，就越不能让人相信；倒是越合情合理的谎儿说久了，连自己也会信以为真的。
“但是，你不是和澹台说过，你是孤儿院里的吗？”
“是啊，我以前就是在孤儿院里的。后来稍稍大一些了，就一边打零工挣钱，一边读书。”——杨亦柔的话让百里无双心有戚戚焉，这个经历和她是多么相似。她不忍心再问了。
话说当澹□□步再次醒来时，发觉头还是很晕，他挣扎着要爬起来，突然发现身边居然睡着一个人。他只觉得恍如天上一道闪电猛然劈中他的天灵盖，雷得他外焦里嫩。那个人竟然就是林芝芳——他名誉上的丈母娘！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澹□□步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
“唔……”林芝芳也醒了，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然□□。
“啊！”她惊叫了起来，“澹□□步，你干什么？”
门被打开了。百里无双出现在了门口。她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身后的杨亦柔掩着嘴努力不让自己惊叫出声，她的眼神，同样充满惊愕。
“这是怎么回事？”林芝芳气急败坏，用被子挡着虽然略显衰老却仍风韵犹存的身体，“澹□□步，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你丈母娘啊！你也敢！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澹□□步吃惊不已，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不对，不对。我被算计了。东方玲给我喝了杯茶，我喝了就头晕……”
“对，是东方玲。”林芝芳也回味了过来，“她也给我喝了茶……”
百里无双算是听明白了，她冷冷哼了一声，进了房门，说道：“如果这事真的是东方玲做的，那这个房里一定有摄像头。”
“有有。就在门边。”林芝芳指着那门边的一个壁钩，“早上东方玲装上去的。”
“澹台，你先出去，让她穿上衣服。”百里无双说着，澹□□步忙穿好衬衫，出了房门。杨亦柔也跟他出了门，她见他神情慌乱，静静地说道：“我相信你，没有做那种事。”
澹□□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杨亦柔又说道：“早上，你守在我旁边那么久，你都没有动我。我会不如那个……”她声音压得很低：“老女人吗？”
“姐！”澹□□步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杨亦柔轻轻推开他，说道：“你女朋友在里头呢！”说着话，百里无双也出来了。
林芝芳穿好了衣服，她走出门时，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神气。她才要发话，此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接了起来：“谁……东方玲……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照片和视频……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三千万……我现在到哪里去给你弄三千万？……”
澹□□步才要说话，百里无双白了他一眼，不让他开口。
林芝芳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说不清是哭是笑：“你别太过份……行行……什么？晚上……太急了……三天行不行……不行？……好，就晚上！”她恨恨地挂了电话，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一手栽培出来的东方玲居然给她下了药，拍了她和澹□□步在床上睡觉的视频和照片。虽然那视频只是两人身无寸缕、一动不动地躺着，可是如果让慕天翊知道了或是传到了网上，那么……
林芝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喜欢玩的手段，现在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澹台，好女婿，”林芝芳看着澹□□步，说道，“你……不是有三千万吗？你借给妈，改天妈还你五千万。”她几近哀求了。她脸上无助的表情让百里无双心中疑惑：“林家的钱多得数不清，现在她居然要向澹台借钱。为什么？难道是……”百里无双回想起这十四年来，慕天翊一直没有认自己，但现在不仅认了，还扬言要把家产三等分，不偏向林芝芳生的儿子，也没见林芝芳敢当面反对。唯一的理由便是，慕天翊翅膀硬了！也就是说，林家一定大不如从前了！
百里无双打心底里笑了，她说道：“澹□□步的钱，花得差不多了。东方玲向你要钱，又不是向他要钱。凭什么要他给！”
林芝芳急道：“无双，那个视频如果给你爸看到了，也不好吧。他还会把你嫁给澹台吗？”
百里无双一脸鄙夷，说道：“开什么玩笑。我嫁给谁只有我自己说了算！反正，你想从澹□□步这里拿钱，我告诉你，一分也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如果这个视频真让我爸知道了，大不了我仍回我的街头，澹台仍回他的学校，我们当然还能在一起。不过，你嘛……以现在慕家的势力，你认为还那么好对付吗？你看着办。”说着拉起澹□□步就走。林芝芳看着她们下了楼，恨不得当场就去找把菜刀把他们全都砍死。
百里无双拉着澹□□步到了客厅，澹□□步问道：“无双，我们现在……回学校吗？”
“不，在客厅里坐着，她会下来的。到时，你别开口，我来对付她。”百里无双自己去水龙头边接了水来烧，又将几个杯子烫了又烫，方才放心倒上开水。
不多时，果然看到林芝芳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了，她身后还跟着杨亦柔，杨亦柔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因为这事，与她无关。而此时的林芝芳，就像一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她来到百里无双对面坐了下来。——百里无双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时，就已经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不过，她仍装作只是在随便玩着。
“无双，妈现在真的没有三千万。资金流传，青黄不接。你先让澹台借给妈三千万，等一周后，就一周，妈给你们五千万。妈一定说到做到。”
“那三千万，可是爸给我的嫁妆。”百里无双说道，“也是澹台用命换来的。当时，爸都差点儿把他沉到湖里去了。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林芝芳陪着笑说道，“澹台对你用心专一，这点，我和你爸，当然是知道的。”
“知道就好。”百里无双说道，“所以，这个钱，不是我舍不得，实在是因为意义重大。除非，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林芝芳略一犹豫，说道：“好。如果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百里无双说道：“澹台，杨姐，你们先到外面去逛逛吧。”澹□□步点了点头，带着杨亦柔出去了。
百里无双说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了。这样问你，是不是方便得多了？”林芝芳说道：“问吧。”
“我认识澹□□步不久，他就遇到了一个自称是我爸的人，还被送到一个三陪女的床上，搞得他身败名裂，这事，是你做的吗？”
“这……”林芝芳很无辜地笑了，“这怎么可能，当时，我还在国外啊……”
“别骗我了。”百里无双说道，“你身在国外，但国内的眼线可不少。不要把我当成白痴，好吗？”
“那……那是……”林芝芳说道，“我只是怕你遇人不淑，毁了前程……”
“你承认了？”
“但我也是为你好，我怕你遇上的是坏人……”
“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你让他身败名裂，无非是怕我有好日子过罢了。”百里无双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我再问你，澹□□步被关了半个月，放出来的第二天，就被车撞了，也是你指使的吧？”
“无双，这你可冤枉我了，那事真不是我做的。”林芝芳说道，“可是，你如果一定要我承认，才肯借钱给我，那我全认了，好不好？”林芝芳显得有几分无奈。
“好，我不逼你。我再问你，李妍羽用红墨水假装处女血，企图栽赃给澹□□步，是不是你指使的？”
“这……”林芝芳只得说道，“是，但后来不是还澹台清白了吗？”
“你认了就好。”百里无双继续追问道，“玉佛寺，那个非礼我的和尚，是不是你指使的？”
“这……”林芝芳说道，“这……只是个意外，无双，你别多想。”
百里无双微微一笑，说道：“那没什么可说的了。三千万，你找你的婆家要吧。”说着就要起身。
“无双……”林芝芳忙叫住她，说道，“这么大笔钱，你让我怎么向他们开口？现在”她脸上藏不住几分失落，“……他们也不一定拿得出来……”她不知道，她这随口的一句话，让百里无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林家日薄西山了。她说了一句：“那你还不好好说话。”
林芝芳只得说道：“玉佛寺那件事，是，是我让人干的。可是，那也是一时糊涂……无双，我下周再多给你一千万，你别再追究，好不好？”
“还没完呢。”百里无双回身说道，“植物园，安排一大帮人在员工宿舍准备……准备□□我，是不是也是你指使的？”
林芝芳一咬牙，说道：“是，也是我。可是，后来你也没去啊！这不算有罪吧！”
百里无双此时本想再问她：“给我妈下过量的□□也是你干的吧？”但她知道，这件事林芝芳绝对不会现在承认的，因为，这是死罪！百里无双决定见好就收。她把这段录音保存了下来，说道：“让澹台把钱给你，也行。但是，没有三千万，只有两千九百万。不过，一周的时间，你得把钱还回来。我们也不要你五千万，你只要把两千九百万一分不少地存进澹台的账户就行。”林芝芳忙说道：“你放心，一定不会超过一周。”
百里无双说道：“你写个字据，说你借了澹□□步两千九百万。我才让他把卡给你。”林芝芳便忙去取来纸笔，立了字据，签了名，摁了手印。百里无双把澹□□步叫了回来，让他把卡交给林芝芳，林芝芳忙叫来司机，坐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