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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意料之外的事
澹□□步接到一个通知，让他下学期继续正常工作，也就是说，他的处分提前取消了。学校给的理由是：“留用期间，专注于学术研究工作，悔过之心明矣；且发表与古文学相关文章十余篇，足见积极进取之心。”通知一下达，马上给他补足了当月的工资。百里无双正在上课哩，觉察手机震动，偷偷取出来看，却是澹□□步的工资卡里的钱发足了数额。这让她两眼放光，足足兴奋了一个早上，放学之后马上跑到澹□□步宿舍去。
她一进门，澹□□步就已经把学校的通知亮在她面前了：“无双，看，我恢复工作了。”
“看到了，工资也发全额了。”百里无双高兴地叫着，拿出手机，摁出短信来给他看。
澹□□步也笑了：“三千万没让你高兴，区区几千块钱就兴奋成这个样子了。”
“因为这些钱，才是我们自己的。”百里无双说道，“花着心里踏实。走吧，我的大教授，晚上姐请你吃顿好的。”
“好，就听你的。”澹□□步笑着收拾东西，两人正准备出门哩！慕雨馨找来了。她说要和百里无双说说话，让澹□□步把宿舍腾出来。百里无双却不让澹□□步离开，说道：“慕雨馨，有事现在讲就行了，我的事从来没瞒着他。如果你觉得他不适合听，就别说了。我们还有事呢！”
慕雨馨一愣，她看看澹□□步，澹□□步笑而不答。慕雨馨点了点头，说：“行。”她反手关上了门，坐了下来。
“无双，我问你，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向那个女人认错？这不是你的性格。”慕雨馨的问话在百里无双的意料之内。
她笑着问道：“因为我想回归那个家，这个回答满意吗？”
“不满意。”慕雨馨说道，“你一定有事，我是你姐，你得告诉我。”
百里无双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回来是为了报复爸，找机会杀了他？”
“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调查妈是怎么死的？”慕雨馨的话让澹□□步有些意外，看来，这个女人还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啊！
百里无双说道：“你猜对了。我始终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走了，连一句话也没留下。你能信吗？”
“我……”慕雨馨心中有愧，却仍说道，“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曾问起爸，他说妈是突然生了急病才去世的。”
“急病？什么急病？”百里无双问道，“总得有个说法吧。”
慕雨馨硬着头皮说道：“爸没说。只让我别再问。”
百里无双冷冷笑道：“慕雨馨，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毫无人性？死的人也是你的亲妈。你白白在那个家呆了十几年，却对这件事无动于衷。”
“可是……爸又不说，我也不敢问那个女人。你让我怎么办？”慕雨馨急了，把脸也涨红了。
“爸不说，就一定有问题。你不敢问那女人，那是你笨，不会想办法。”百里无双说道，“你听好了，爸曾经跟我说过，以后慕家的家产要分成三分，一样大小，姐弟三人，一人一份，不分男女。可是，我现在就可以向你说清楚，如果你愿意协助我查清楚妈是怎么死的，我的那一份一分不少地，全是你的。”她的话让慕雨馨咽了口唾沫，但她看了看一旁给她们泡茶的澹□□步，说道：“这件事，我当然应该查，但是财产的事，就不用了。好多个亿呢。澹台也得养家不是？”
百里无双笑了，说道：“他也不会要。包括前些日子爸给他的，他到时都会退回去。怎么，你不信？我晚上会把承诺书写好，不论将来得到多少财产，全是你的。我会签字画押交给你。只要事情查清楚了，我会马上离开慕家，不带走一分钱。”
澹□□步给她们一人端来一杯茶，说道：“无双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也别奇怪，我们只想平静地生活。”他接着笑道，“我发现，自从和你们有钱人搅和到一块儿之后，想睡个安稳睡都困难。出门遇车祸、走路遭抢劫，连房间里头也被安个监控……活得真是多姿多彩，就跟拍电影似的，一出一出的。我没那么多条命玩！虽有熊掌，非我所欲也！”看了慕雨馨一眼，笑道：“喝茶嘛。”
慕雨馨笑得有些自嘲，说道：“一样是妈的女儿，要查这件事，非得用钱来收买我。无双，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龌龊吗？”
百里无双沉默半晌，说道：“也不是龌龊，我是怕你不肯尽全力帮我。毕竟，如果我的目的让那个女人知道了，我就呆不下去了——还提什么调查。”
“我信。但你别用钱收买我。”慕雨馨提高了音量，“这件事，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百里无双说道：“好，如果这样，你还是我姐。妈在九泉之下也会很欣慰的。”一提到母亲，百里无双的眼眶又红了。
姐妹俩正商量着，慕雨馨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让她马上回去，说有重要的事找她商量，慕雨馨只得起身告辞。
“慕雨馨日后恐怕会有危险。”百里无双面有忧虑之色，喃喃说道，“我得救她。”
澹□□步笑道：“无双，我发现，在这种方面，我和你比起来，简直就是望尘莫及。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断定她会有危险呢？”
百里无双说道：“我故意屡次用财产引诱她，她的眼神虽然故作从容，但那藏着的光芒却告诉我，她很在意。你想吧，那个女人生的是儿子，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儿子应该继承大部分甚至全部财产，慕雨馨必定心有不甘。我担心，日后那个女人会对她下手。”
澹□□步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这个担心实在很有必要。”
“算了，一起去天景别墅吧。”百里无双说着。
“也好。”澹□□步说道，“毕竟，她是你父亲，是得多回去看看。”百里无双不答。她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来，她确实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但，她实在不能原谅慕天翊把自己丢在外头十四年的过错。
澹□□步轻轻搂住她的纤腰，笑道：“走吧。我们给他带点儿东西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百里无双没有说话，澹□□步知道，她很矛盾。他正要再开口，百里无双突然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站着，他看到了她一脸的怒色。
“无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澹□□步有些奇怪。
“澹□□步。”百里无双大声说道，“你希望他高兴，你想讨他喜欢，是什么意思？你被他收买了是不是？那些房产和钱让你动心了是不是？你说啊！”
澹□□步一愣，他没想到百里无双会有这种想法，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下，无双，你可能误会了。”澹□□步搂着她，说道，“我没有想讨他喜欢，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这种父亲。”百里无双两只大眼睛里透出的幽怨让澹□□步不寒而栗，他知道，自己把她心中的怨恨想得太过简单了。
“对不起，无双。我真的没有想要讨他喜欢。”他只得再一次重复，“我只是出于人之常情考虑。你不喜欢这样，我就绝不再这样。你要清楚，你的态度就一定是我的态度。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背弃你。”他将她紧紧搂着。
“澹台，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百里无双也渐渐冷静下来了，“是我先说要去那里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发作。”
“那是因为你压抑太久了。”澹□□步说道，“以后当你想发作的时候，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但不可以离开我。好不好？”
“嗯。”百里无双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这样，她才能更安心一些。
说话慕雨馨接到父亲的电话后，开车赶往天景别墅，在一处红灯处停下车来，忽觉一阵恶心，几欲作呕，她不得不将车窗打开一点儿，以便呼吸些新鲜空气。正担心自己能不能撑到天景别墅，那恶心便慢慢退却，但车子一颠簸，又渐渐升起。她咬着牙一路飞驰，直奔家中。
终于平安到达天景别墅，当她从车上下来时，已经面无人色，一脸虚汗。
“雨馨，你可回来了。”慕天翊才要告诉她叫她回来的目的，却见她状态甚是不妙，便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慕雨馨摇着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想吐，很累。”慕天翊叫道：“老刘，计划取消。先把邓医生找来。”一边的刘立诚马上拿出电话。
慕天翊让李妍羽把慕雨馨扶到她闺房里。慕雨馨躺在床上，渐渐觉得安稳，便让李妍羽出去了。她自己此时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不一时，慕天翊同一名穿白大褂的胖医生进来了。那医生姓邓，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慕天翊的御用医生，此时坐在床边一条椅子上要给慕雨馨把脉。
“我没事，不用把了。”慕雨馨说道，“可能是日间工作太累了。我歇会儿就好。”
邓医生尴尬地看了看慕天翊。慕天翊说道：“雨馨，怎么能讳疾忌医呢？让邓医生给你看看。”
慕雨馨不耐烦起来，说道：“我说了没事了。”她干脆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
“这……”邓医生很是无语，只得站起来，说道，“慕先生，要不就先让大小姐休息着，若有什么需要再叫我？一定随叫随到。”
“也只好如此了。”慕天翊陪他出了门，让刘立诚送他出去了。
他们前脚出门，慕雨馨后脚就把门反锁了。
她明白，自己可能怀孕了，如果是，那孩子就是澹□□步的。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悄悄地把孩子打掉；二是去找澹□□步摊牌，让他离开百里无双，和她结婚。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条，但现在……强迫澹□□步和自己在一起，又不是没做过，可结果，他宁愿在街上游荡一天一夜也不回宿舍和她见面，这样的日子有意思吗？再说了，百里无双怎么办？她一个人被这个家抛弃了十四年，在外头吃了十四年的苦，好不容易有个人爱她了，自己却要横刀夺爱。要真那样的话，她真的还有勇气继续活下去吗？不行，孩子得打掉。
然而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实在不愿让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离开这个世界，这是她的孩子，也是澹□□步的孩子。没错，她是用了手段才让澹□□步和她上了床，可是孩子有什么过错？
慕雨馨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静静地发呆，一会儿又抹着眼泪只是轻轻的啜泣。她连晚饭也没有起来吃。任凭慕天翊在门外怎么叫，就是不开门。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卢全忠。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馨姐……可想死我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慕雨馨最终还是出门了。她先悄悄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在洗手间里一试，看着两条十分醒目的红线，她反而平静下来了，既然如此，那就这么着吧！她给卢全忠打电话，让他来接她。
卢全忠如约而至，开车带着她，开心地在灯火绚烂的街上飞驰。他把慕雨馨带到了他的小别墅。慕雨馨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也没拒绝，反正就那么回事了。就在卢全忠在房里想再次把她衣服解开的时候，慕雨馨突然说话了：“全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卢全忠一愣，继续笑得很是忠诚：“那当然了，我发过誓的。馨姐，你还不相信我？”
“我想让你把发过的誓再说一遍。”慕雨馨的话让卢全忠很是奇怪，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又讲了一遍。
慕雨馨坐在了床头，幽幽地看着地板，说道：“全忠，那我问你，为什么让人在我房里装摄像头？”
“装……”卢全忠一愣，他不知道慕雨馨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慕雨馨冷冷地说道：“你看到了什么，你说啊！”
“我……”卢全忠突然提高音量，说道，“馨姐，我什么都没看到。那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全没了，想再找都找不到。馨姐，你别生气，我只是……只是喜欢你才……”
“喜欢我？喜欢我还想去追百里无双？”慕雨馨犀利的目光逼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馨姐，我……”卢全忠突然半跪在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说道，“那……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吗？可是，在我心里，馨姐才是我真正喜欢的。馨姐，你那个视频……真的已经没有了啊！”——他的话让慕雨馨安心了不少，可是，一想到肚里的孩子，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伤心。
“你已经两次得到我了。现在应该满足了。我也要走了。”慕雨馨站了起来。卢全忠忙把她抱住，说道：“馨姐，你别走啊，我说过的，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你怎么能走？”
“全忠。”慕雨馨说道，“那个视频既然你也看了，我就不瞒你了。我怀孕了，就是那一次。”她感觉到卢全忠抱她的力度在这一刻轻了许多，微微一笑，这是意料中的事。
“我晚上答应和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必须分手。孩子，我不打算打掉，也不打算去找那个人。”慕雨馨说道，“我也不敢再说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没那个权力了。你必须忘了我。从今天开始，喜欢哪个就追去吧。”
说着她一把推开他，打开门，自己出去了。留下卢全忠站在当场，他此时思绪凌乱不堪，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慕雨馨没有回天景别墅，她不愿面对父亲，她回到了学校，躲进了宿舍。以前为了接近澹□□步，她还专门找人换了宿舍，换在了201，就在澹□□步的楼下。她躺在床上，听到了上面欢快的脚步声。一定是楼上的两位又在玩游戏或是调情了。她饿着肚子只是呆呆躺着，后来又想到饿着对胎儿不好，便又起来泡方便面。水加热沸腾的声音把楼上的玩笑声掩盖了不少。她利用这段时间已经把方便面撕开，放进一只大铁碗内，洒上佐料。水终于开了，咕咕地叫了几声后，“啪”的一声，周围又渐渐安静了下来。她拿起烧水壶时，手抖了一下，因为她听到了楼上传下来的很轻微的娇喘声，温柔而愉悦，那声音分明就是百里无双。慕雨馨感到自己心跳在加快，咬着牙把水冲进碗里。“百里无双是野外放养的，她不懂收敛也就算了，你澹□□步堂堂一个大教授，也这么放肆，搞得四邻皆知。”她静静地蜷曲在床上，她努力不去听那声音，可是那声音却又是那么清晰地传进耳朵里，偷偷撩拨着她内心深处的欲望。
但，她感觉肚子又难受起来了。她喝了一口热面汤，可是那难受竟转成了疼痛，她忍不住□□了起来，疼痛渐渐加剧，鞭打着她的神经“啊！”她痛得翻下了床，撞到了床边放着面碗的小桌子。
“哐”，铁制面碗掉在地上，发出很刺耳的声音。
不一会儿——
“姐……姐……你在里面吗？”她听到了门外有人叫门，是百里无双。她和澹□□步在楼上先是听到了她的呼痛声，继而又听到那声脆响，料想着不妙。两人匆匆收兵，穿上衣服跑了下来。慕雨馨实在没力气开门了，她强忍着剧痛叫道：“澹台……无双……救我……”
“砰！砰！”澹□□步踹开了门。声响把邻近宿舍里的李正豪也吓着了，他操着一根双节棍冲了出来，叫道：“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正豪，”澹□□步叫道，“慕雨馨生病了，得马上送医院。”他把慕雨馨抱起来，可是，刚才踹门时太急，此时脚底下痛得厉害，还得百里无双来扶着他。最终还是李正豪把慕雨馨抱了起来，叫道：“中医院离这儿近，去那儿。谁有车？”
百里无双忙道：“我有。”她和澹□□步疾步去把车开来。李正豪把慕雨馨抱着，他第一次和这个系里的大美女如此亲近，不禁也有些心跳耳热，但此时救人要紧，哪里能顾得了温柔芬芳？他把慕雨馨抱进车里。百里无双发动了汽车。
“无双，小心一些，天晚。”澹□□步坐在副驾上说着。
“我知道。”百里无双应着，车子缓缓驶出了校园。
“雨馨，你坚持一下，快到了。”李正豪感觉怀里的姑娘正在抽搐，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三鼓励着，“如果我没说错，这只是吃坏东西了。我听说，中医院的医生可厉害了。”他喃喃的声音引来了澹□□步惊讶的目光，百里无双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李老师，你很关心我姐嘛！”
“同事嘛。”李正豪故作轻松，说道，“这有什么。我关心的人多了。包括澹台，我也挺关心的，是不是？”
中医院很快就到了。慕雨馨被推进了手术室。
“医生……我的孩子没事吧……”慕雨馨迷迷糊糊地说着。一名医生说道：“什么孩子？你没怀孕，是急性肠胃炎加急性阑尾炎。你别动，很快就没事的。”
“可是，我用验孕棒试了……”
“那个东西也不见得准……”医生笑道，“你得相信我们。”
慕雨馨此时虽在疼痛之中，听到了这话，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只得任凭医生拿着大刀小刀在自己身上又是砍又是割了。
百里无双给慕天翊打了电话，慕天翊一听说慕雨馨进了手术室，那个急啊，恨不得马上就坐着神五赶过来。他一路上不停地催着司机，让他把车开得快点儿。匆匆到了手术室外，百里无双和澹□□步正坐在长椅上互相玩着对方的手指头哩！他又看到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大有坐立不安之态。
“爸，你来了。”百里无双站起来。
“你姐怎么样了？”慕天翊问着。
“医生说急性肠胃炎加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就好。”百里无双把医生的话转达给他。
“那这位是……”慕天翊带着疑问看着李正豪。
“慕先生好，我叫李正豪，”李正豪说道，“雨馨的同事。”
百里无双笑道：“爸，刚才可是李老师带着我姐来医院的，李老师一路上那个急啊！都快哭了呢！”李正豪闻言很是尴尬，连忙说道：“哪里，说笑了。澹台和无双先发现了。但愿她没事才好。”
“谢谢李老师。”慕天翊说道，“我这个女儿，就是让我不省心。改天上家里吃顿饭，让老朽略表感激之意。”
“慕先生太客气了，小事罢了。”李正豪呵呵说着。
不一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慕雨馨被推了出来，她脸色苍白，显得很是虚弱，不过，看得出来，她没什么事。
“爸……”她看着慕天翊，当时就哭了。